過完年后,鐘凝便回德國去了。
秦鐘越對此有點失望,有些憋不住,打電話給秦向前,“爸,你不行啊,想復(fù)婚你還那么積極表現(xiàn)干什么?”
整得秦向前好尷尬,“你胡說什么啊?”
秦鐘越語重心長地說:“我都知道了,我去偷聽了。”
秦向前:“……”
秦鐘越說:“你真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向前掛斷了電話。
謝重星收好衣服,堆到床上坐下來疊衣服,秦鐘越注意力轉(zhuǎn)移了,說:“衣服留給阿姨疊就好了啊,你疊什么?”
雖然這么說,秦鐘越也還是坐下來幫謝重星疊起了衣服。
謝重星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帥氣的臉,說:“你媽走了你不開心呢?”
秦鐘越想了想,“好像是有點。”
雖然嘴里說著和鐘凝待在一塊兒不舒服,但鐘凝回來和離開秦鐘越的情緒波動都有些大,謝重星看得出來,他大概也和秦向前一樣,好像在期待些什么。
謝重星想起來秦鐘越說的,秦向前雖然對他溺愛,但也基本都是在金錢上,從小秦向前很忙,其實沒什么時間管教他,也不是很關(guān)心他的學(xué)習(xí),一副只要他高興就好的育兒態(tài)度,雖然很大程度上助長了秦鐘越天真陽光的天性,但謝重星覺得,秦鐘越心里大抵上也是寂寞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依賴于那些狐朋狗友,至少秦向前沒有給秦鐘越的陪伴,那些狐朋狗友做到了。
當(dāng)然,也并非是什么高質(zhì)量的陪伴。
秦鐘越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和心理其實也有跡可循,也正是因為謝重星想得多,思考得多,他才覺得秦鐘越有多么的難能可貴。樂文小說網(wǎng)
就算是這樣,他也依然表現(xiàn)得很活潑,很陽光。
這樣的秦鐘越,他又怎么可能不喜歡?
秦鐘越說:“哦對了,花榮過幾天結(jié)婚,你去不去?”
謝重星說:“去啊。”
花榮雖然也是秦鐘越發(fā)小,但因為花榮太過摳門的緣故,兩人基本也只在線上聯(lián)系。
秦鐘越說到這里,就很唏噓,“蝴蝶效應(yīng)啊,摳門鬼花榮居然也能娶到老婆。”
謝重星也覺得很神奇,金葵跟他吐槽過,說花榮想送金蕊生日禮物,請金葵幫忙,轉(zhuǎn)了商場一大圈,買了一只幾萬塊的玉鐲,花榮付款的時候手在顫抖,眼睛都紅了。最后金葵要他請喝一杯奶茶當(dāng)謝禮,花榮一臉“草好貴為什么奶茶這么貴”的表情,忍痛付了款。
金葵瘋狂吐槽,“就十幾塊的奶茶,他至于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謝重星對花榮這種摳門勁嘆為觀止。最近要結(jié)婚,金葵又跟他吐槽說花榮選好了大酒店定了皇家露天花園,又因為花的錢太多自閉到關(guān)了自己兩天,金蕊怎么叫都叫不出來。
“我的老天鵝,結(jié)婚哪兒有地方不花錢的,他家好歹也是豪門,住大別墅開幾百萬的豪車,爸媽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他自己也賺的多,怎么就這么摳門!”
謝重星安撫道:“往好點的地方想,他對你姐姐并不摳門。”
金葵說:“太可怕了,我以后找對象絕不找這樣的!”
雖然滿是抱怨,但明顯金葵對花榮也是滿意的。除了摳門這一點,花榮其他方面都非常優(yōu)秀,畢竟也是能將陪聊做到職業(yè)化撈金無數(shù)的人才,情商起碼比秦鐘越靠譜許多。
而且謝重星聽金葵說花榮現(xiàn)在也沒繼續(xù)做陪聊服務(wù)了。
秦鐘越說:“待會兒我們給他禮金,就給個188,別多給。”
謝重星一聽,就知道他還記仇呢,因為他們倆去年國慶結(jié)婚的時候,花榮就給了一個188的紅包。
謝重星聽了想笑,能記仇,進步也挺大的。
不過雖然這么說,謝重星最后還是包了個18888的紅包過去。
秦鐘越對此一臉沉痛,“便宜這小子了。”
他是明白了,他們倆壓根就是塑料友誼!!
還是施言煜好,他和謝重星結(jié)婚,施言煜送了一輛七百多萬的烏尼莫克越野房車,是豪禮也是重禮了。
到時候施言煜結(jié)婚,秦鐘越也決定送他一輛阿莫迪羅房車,不過可能要等個好幾年也說不一定,畢竟施言煜是真的寡。
寡得讓秦鐘越有一次實在忍不住,神神秘秘地問施言煜:“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啊?”
秦鐘越這話說得已經(jīng)很委婉了,這是施言煜教學(xué)的成果,要是再早之前,怕他會直接這么說:“你是不是陽痿啊?不要諱病忌醫(yī)啊,好好醫(yī)治還是有很大可能性能恢復(fù)你男性雄風(fēng)的!”
但他嘴里說得委婉也沒什么卵用,他這時候還要給施言煜遞上去男科醫(yī)院的第二根半價的宣傳單,那嘲諷效果簡直無敵。
施言煜:“……”
他微微垂眼去看秦鐘越,他偏偏還能滿含鼓勵期盼的眼神來看自己。
施言煜只感覺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
他不止一次再想,他圖啥啊?明明小時候乃至十二三四歲的秦鐘越是很可愛很活潑的,他跟秦鐘越在一起只覺得開心,現(xiàn)在反而時不時被秦鐘越的話梗得喉頭鮮血味彌漫。
當(dāng)然開心也是的確是開心的,也不能否認這一點。
施言煜深呼吸,很堅強地說:“我沒有什么難言之隱,你別多想。”
說完,接過那張宣傳單,想丟掉,但好歹也是秦鐘越給他的,是他的一片赤誠的關(guān)心,腦子一懵,竟也整整齊齊地折疊好,很有幾分珍惜姿態(tài)地放進了自己褲兜里。
也是這一動作,施言煜便發(fā)現(xiàn)秦鐘越的目光越發(fā)耐人尋味的悠長。
秦鐘越拍了拍施言煜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我懂,我都明白”的了然眼神,一臉深沉地說:“這些年苦了你啊,日子不好過吧?”
施言煜:“……”
他想絕交,施言煜滄桑又絕望地想。
謝重星畢業(yè)后,就正式進入了秦氏工作。
雖然在秦氏有重要職務(wù)在身,但他在秦氏之外也有資產(chǎn),是他和兩個學(xué)長開的游戲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國內(nèi)最大的游戲公司,每年純利潤也能達到幾個億。
不知不覺,謝重星便擁有了許多人都望塵莫及的東西。
當(dāng)然,即使秦向前和秦鐘越當(dāng)眾抬舉過他,也還是會有些流言蜚語,但謝重星也逐漸用實力證明了,他并非是軟柿子。
這兩年也不是沒有秦家的人過來搗亂,但秦向前很堅定,愣是沒讓他們占到半分便宜。
少了秦家那些人的秦氏凝聚力更強,謝重星的話語權(quán)也變得更大。
而秦鐘越投資的那些地皮也在這幾年里因為政策的傾斜以坐火箭的速度飛快地升值。
即使他不出掉那些地皮的使用權(quán),在上面建一整條商業(yè)街,每個月收租都能收到上億。
就算不靠秦向前,他也算很出色了。
但以前他還敢得意洋洋,現(xiàn)在謝重星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反倒不好意思裝這個逼了。
在秦向前眼里,反倒變成了成熟的標(biāo)志,雖然在他有這種想法的不久后,又會被秦鐘越那張嘴氣得捏緊拳頭。
不過讓秦向前很欣慰的一件事,是鐘凝回國,投身到了京城的一個研究所工作。
雖然還是沒有復(fù)合的意愿,但秦向前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也正因為如此,秦向前心情舒適了,再被秦鐘越氣,他也不掉頭發(fā)了。
頭發(fā)依然茂密,再照照鏡子,依然風(fēng)華正茂英俊瀟灑。
這一天,謝重星工作完下班,秦鐘越過來接他。
謝重星坐上車后,才發(fā)現(xiàn)秦鐘越手里捧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只聽秦鐘越輕輕咳嗽,一臉羞澀地說:“你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謝重星眨了眨眼睛,“結(jié)婚一周年紀(jì)念日。”
秦鐘越將花束遞到他手里,“星星老婆,一周年快樂!”
謝重星笑了起來,接過花束,“你也快樂。”
秦鐘越習(xí)慣性地裝深沉,好像這樣會讓他的話語變得更有力量似的,“今天這么好的日子,我們晚上得好好玩吧?”
說著,他還一臉深沉地搓了搓手,一股急不可耐的感覺彌漫開來。
謝重星:“……”
他就知道秦鐘越會說這個。
現(xiàn)在事實已經(jīng)很明了了,秦鐘越的欲望是真的強,謝重星覺得挺神奇,秦鐘越是處男的時候還挺難忍,一旦開了葷后,腦子里好像就全都是那檔子事兒。
他當(dāng)真是恨不得天天逮著他搞。
謝重星為此也懷疑秦鐘越嘴里說的他前輩子要的多的真實性。
恐怕是秦鐘越自己要的多,但前輩子的謝重星裝高冷范要強不好拒絕也說不準(zhǔn)。
這輩子就挺難得,上輩子恐怕更難。
兩輩子都好像對秦鐘越很心軟。
謝重星壓低聲音,“今天最多只能四次。”
秦鐘越一臉羞澀地說:“一次三回嗎?”
謝重星:“……”
不至于,真不至于。
謝重星委婉問:“你想進醫(yī)院嗎?”
秦鐘越臉上露出了他那標(biāo)志性沒心沒肺爽朗陽光的笑容,語氣羞澀地在謝重星耳邊說:“我愿意為你精!盡!人!亡!”
謝重星:“……”
謝重星說:“干脆點,你直接殺了我比較好。”
雖然這么說,謝重星還是笑了起來,依然期待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