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越說完這句話看見鐘一鳴表情不對,才反應(yīng)過來,眨了眨眼睛,說:“哦,我忘記了,你是gay,你不能生。”
鐘一鳴堅強(qiáng)地說:“沒事。”
秦鐘越又問:“那你有男朋友了嗎?”
鐘一鳴回答:“還沒有。”
秦鐘越還想說什么,謝重星幾步上前,捂住了他的嘴,語氣嚴(yán)肅地道:“行了,你給我少說幾句。”
秦鐘越乖巧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說話了,謝重星這才放開他的嘴。
謝重星對鐘一鳴說:“里面坐吧。”
將鐘一鳴帶進(jìn)去坐下,謝重星走到秦鐘越身邊,“你給我小心說話,別炫耀。”
秦鐘越委屈地說:“我也沒有炫耀啊。”
謝重星有那么點滄桑地說:“那是因為我及時捂住了你的嘴。”
秦鐘越:“……”
這時候有人喊了秦鐘越一聲,秦鐘越回頭一看,是施言煜,他立即揚(yáng)起笑臉,喊:“大師!”
施言煜大步走過來,輕輕咳嗽了一聲,說:“祝你訂婚快樂。”
秦鐘越上下看了看他,只見施言煜穿了一身銀色西裝,頭發(fā)也抹了清爽質(zhì)地的發(fā)蠟,身材挺拔,臉龐俊美,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貴公子,“……我懷疑你想搶我風(fēng)頭。”
施言煜:“?我沒有。”
秦鐘越說:“你有,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看你了。”
施言煜聽了,朝門內(nèi)看過去,的確不少人在看他,施言煜難得躊躇了一下,說:“那我戴個口罩?”
秦鐘越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說:“沒事啦,我又不是小氣的人,畢竟我現(xiàn)在是有老婆的人!”
施言煜:“……我長得帥跟你有老婆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忍不住閉上了嘴,他已經(jīng)有預(yù)感秦鐘越會說什么了。
果然,他聽見秦鐘越理所當(dāng)然地說:“因為你沒有老婆啊,所以我容許你今天比我?guī)浌 ?br/>
施言煜在心里抽自己嘴,他就不應(yīng)該問。
將施言煜帶到座位上坐下,黎均后腳就進(jìn)來了。
秦鐘越迎上去,看了看他身后,問:“你女朋友呢?”
黎均有點沉默,說:“分手了。”
秦鐘越:“……你出軌了啊?”
黎均回答:“沒有,她偷偷破解了我手機(jī)文件鎖密碼,看了里面的視頻,所以跟我分手了。”
秦鐘越聽了這話,覺得黎均十分活該,但這話也不好說出口,只好拍拍黎均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那什么拍視頻的陋習(xí)都改掉吧,不然真的沒有清白姑娘會要你的。”
黎均苦笑,“算了,不說這個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祝福你。”
秦鐘越說:“我分點喜氣給你,希望你能再接再勵,能有一段幸福的戀愛與婚姻。”
他想了想上輩子的黎均,那可是一直玩到了快三十,他語氣很肯定地說:“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進(jìn)步很多了,我看你有這個改好的心,二十五歲之前應(yīng)該是可以娶上老婆的。”
又挺了挺胸,一臉驕傲地說:“雖然還是比不過我就是了。”
他可是比前輩子早四年娶上老婆嘿嘿嘿。
黎均:“……”
謝重星跟在秦鐘越身邊,就見他來一個嘴一個,也是嘆為觀止。
他那張嘴怎么就那么能說呢?
而且說了這么多人,中心思想皆是———我有老婆你沒有。
謝重星忍不住想笑,看來秦鐘越比他想象中更開心。
謝重星見到了王俞學(xué),唇角立即扯起一個笑容,迎上去喊:“老師,你來了。”
王俞學(xué)見到他,眼睛也是一亮,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變了很多啊,長高了,還長結(jié)實了。”
謝重星語氣溫柔地說:“老師也是,老師更漂亮了。”
王俞學(xué)笑了起來,有些話都不必說出口,她看著謝重星過得好她就心滿意足了。
謝重星帶她入了座。
耳邊都是老同學(xué)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秦鐘越,你這訂婚宴搞得好氣派啊,這紅酒,91年的羅曼尼康帝!草!好幾萬一瓶啊!這一桌還整個六瓶??”
“我沒見過世面,我想問,那這一桌得多少錢啊??”
“俗了,真俗了,這樣的大喜日子,怎么能用金錢來衡量!——那個越哥,這酒真要幾萬嗎?”
“越哥你還缺小弟嗎?你看我怎么樣?也不要什么五險一金,就每個月給我一瓶紅酒嘗嘗就行哈哈哈。”
……
這一桌吵吵鬧鬧的,讓其他人側(cè)目。
畢竟是秦向前兒子訂婚,即使對象是一個男人,但憑借秦向前在商場的霸主地位,還是有不少商界大佬過來臨禮的,看見這一幕都忍不住皺眉。
越發(fā)覺得秦向前搞這一出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這些人心思詭譎,心里不盡然都是祝福,但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話不假,秦向前現(xiàn)在真的是容光煥發(fā),臉上一點都看不見為難,笑呵呵地站到了臺上,接過了主持人的話筒,“那個,我先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兒子和我兒媳婦的訂婚宴。”
他看了看底下的人,笑著說:“大家肯定疑惑,我兒媳婦怎么是個男孩,可能也會因為這個心里有一些不好的揣測和非議。但是我在這兒,我要說明,我兒子和兒媳婦互相喜歡,而互相喜歡這就夠了,我這個做家長的,尊重孩子的決定。大家都知道咱們這里沒法結(jié)婚,兩孩子也沒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那我為什么這么著急給孩子辦這個訂婚宴呢?一是想告訴大家,我和我兒子一樣,很喜歡我兒媳婦,我拿他當(dāng)自己孩子。”M.XζéwéN.℃ōΜ
他頓了頓,說:“二是我不想他受委屈,不想他在外頭被人罵男狐貍精。他為人清正誠實可靠,即使是我,也會為他鉆石一般的品格所打動。我相信我兒子交給他是最好的選擇。等我退休后,秦氏集團(tuán)我會交給我兒媳婦打理,我信任他,就像相信太陽會在東邊升起一般。”
他這話一說完,秦鐘越就激動地鼓掌,“好!說得好!”他一邊鼓掌,一邊看周圍,“給我爸一點掌聲啊!”
周圍這才響起熱烈的掌聲,尤其秦鐘越,他鼓掌鼓得格外激烈,謝重星站在一旁,本來還感動得雙眼濕潤,被秦鐘越這么一打岔,白皙漂亮的臉頰都染上了淡淡的薄紅,忍不住想伸手捂臉。
秦向前看了一下秦鐘越,差點翻個白眼,就算秦鐘越之前表現(xiàn)得很好,很像那么一回事又怎樣,一到人前就又犯起傻來。
秦向前等掌聲結(jié)束,把跟在后面煽情的話給順利忘掉了,他捏著話筒,想了想,情緒醞釀不起來,只好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贈予了我兒媳婦秦氏集團(tuán)5%的股份,他畢業(yè)后會正式入職秦氏,我期待與他一起攜手,共創(chuàng)美好未來。”
這話一出,除了還在象牙塔里不太明白秦氏5%股份重量的年輕人,其他商場大佬都是一震,看向謝重星的眼神瞬間變成了正視。
秦向前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人都是這樣的,他們地位太高了,自然會看不起出身底層的謝重星。
但有了他的態(tài)度和5%股份的加持,謝重星瞬間就不是那個能讓人隨便拿捏輕視的人了。
秦向前覺得自己給謝重星做臉做得很成功,只有他和秦鐘越將謝重星抬得高了,別人才不敢小看謝重星。
訂婚宴在謝重星和秦鐘越當(dāng)著眾人的面交換了訂婚戒指走入了尾聲。
謝重星覺得今天無疑是他最幸福的一天。
訂婚宴結(jié)束后,謝重星安排千里迢迢趕過來的同學(xué)入住酒店,看見金葵姐妹只剩下金葵一人的時候,問了一嘴。
金葵說:“我姐啊,在那兒,和那個陪聊說話呢。”
謝重星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看見金蕊旁邊站著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關(guān)鍵是那人還染了一頭騷氣的粉色頭發(fā)。
謝重星扯了扯秦鐘越,問:“那就是花榮?”
秦鐘越一看,“草”了一聲,說:“花榮這狗東西怎么舍得花錢染頭發(fā)了,還染得這么騷里騷氣的?還有來了不跟我打聲照顧,虧我還給他介紹了那么多生意。”
謝重星問:“這個花榮是處男嗎?”
秦鐘越不太確定地說:“應(yīng)該是吧,我沒見他有女朋友,不過他很摳門的,不交女朋友只是因為舍不得給女朋友花錢。”
旁邊的金葵:“……”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怎么能聽到這么限制級的話題?
謝重星又問:“他人怎么樣?”
秦鐘越沉吟片刻,說:“非常摳門。”
謝重星看向金葵,“你聽到了吧?”
金葵恍惚點頭,“聽到了。”
謝重星說:“多看著點你姐。”
金葵點頭,感動地道:“我知道了,謝謝學(xué)長!”
謝重星和秦鐘越離開,坐車到了秦向前為他們購置的婚房。秦鐘越坐到床上,揉碎了床上的玫瑰花,咳嗽了一聲,矜持地道:“訂婚夜,新婚夜,哈哈哈,一字之差!”
秦鐘越說著,有那么點嬌羞地說:“我覺得我們可以先玩一個小游戲。”
謝重星有不好的預(yù)感,他當(dāng)機(jī)立斷地說:“不玩,別搞太花的,直接上床做吧。”
秦鐘越有些失望,“哦。”
這次沒有一起洗澡,而是一前一后地洗好了澡。
其實已經(jīng)做了那么多次,謝重星再面對這種事情,也能很淡定了,但今天日子特殊,搞得他也有些激動。
明明只是訂婚而已。
謝重星看向秦鐘越,問:“你今天開心嗎?”
秦鐘越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說:“當(dāng)然開心啊!哈哈哈哈。”
說完,繼續(xù)道:“你說怎么就這么奇怪呢,只有我一個人有老婆!嘿嘿嘿。”
謝重星說:“我也開心,也是很巧,兩次都是國慶的好日子。”
秦鐘越疑惑地看他,“嗯?”
謝重星沖他一笑,甜蜜地問:“你上一次不也是國慶結(jié)的婚嗎?”
秦鐘越:“……”
秦鐘越:“???”
草,他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