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的這么晚,居然沒有人催更,不爽啊不爽)
“什么?程默竟然被殺了!”
“此言當真?”
“這怎么可能!程默本事了得,竟然不能全身而退?”
報信之人的一句話,讓在座眾人心中一震,齊齊站起,相視之下,滿目皆是駭然。
程默是何人?陰靈刀之名傳遍武閣,其手段絕不低于在座任何人,但就這么死了,甚至是全尸都不能保存,頭顱都被人砍下來掛在門口。
砰!
有人一拍桌子,怒喝道。
“趙弘,你老實說,那蘇越到底是何人?如果如你之前形容的那般實力,怎么可能斬殺程默!”
此人話音剛落,立即引爆四座,當下數(shù)人拍桌,怒視趙弘。
“好大的膽子,竟然設(shè)計陷害我們,這蘇越顯然不是一個善茬,你竟是一個字不提!”
“包藏禍心,你這才是包藏禍心!”
“今天你不分說一二,將此事解釋清楚,就休想踏出此地一步!”
以程默的本事,都被毫不客氣的殺死,那么換做是誰前去,恐怕都是一個下場。如此回想之后,眾人皆是不寒而栗,同時也對趙弘生出怒意,之前程默出手的時候,趙弘對蘇越的實力可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句
程默死了,沒有人在乎,畢竟程默那等陰險之人,并沒有什么摯友,這些人真正怒的是趙弘的隱瞞,因為隱瞞,程默死了,這讓他們明白蘇越的不可招惹外,又有一種于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
“諸位,聽我解釋。”
趙弘臉色驟然蒼白,急忙說道。
他能感覺得到,這些人是真的怒了,甚至有淡淡的殺意生出。別看他是晉王世子,身份高貴,這些人若是真的想對付他,完全可以不顧及這個身份,畢竟武閣之人的內(nèi)斗,是武閣自己的事情,外人對武閣之人出手,那么就等于拂了太尉的臉面。
晉王,雖是王室,但也屬于外人。
“說吧,你若是在敢隱瞞,休怪我等不客氣!”
眾人冷哼一聲,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勉強坐了下來,擺出一副傾聽的神色。
趙弘雖然可惡,但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會撕破臉,若是他的解釋能夠讓眾人滿意,放過他,也不是不可。
“我承認,之前對蘇越的實力,我的確有所隱瞞。”
第一句話,就讓眾人面色一冷,然而趙弘到底是個人物,勉強站立,繼續(xù)說道。
“但這,乃是人之常情,試問各位,若是你們請人對付自己的仇人,會不會適當?shù)哪:龑Ψ降膶嵙Γ俊?br/>
說完,他看向眾人。
眾人沉默。
不錯,這乃是人之常情,請人對付仇敵,肯定不會說自己的仇敵多么了得,這樣很有可能會把人嚇跑。心若是狠一點的人,還有可能大肆貶低自己仇人的實力,讓幫手放心。
趙弘雖然隱瞞了蘇越的實力,但卻從未貶低過,只是語焉不詳,模糊而過,如此看來,倒也并不是故意要陷害程默。
趙弘的一句自辯,成功的讓在座之人點頭,敵意也收斂了幾分。
他松了一口氣,說道:“不瞞各位,當初我與蘇越一戰(zhàn)的時候,我們的確是平分秋色,他只是比我強一籌罷了。”
“那他怎么可能斬殺程默?莫非你比程默的還要強兩籌?”
有人哂笑道。
“只有一個可能!”沒有在乎旁人的語氣,趙弘眼神一冷,沉重說道:“蘇越的實力,又有了進步。”
數(shù)日之前與趙弘一戰(zhàn),數(shù)日之后斬殺程默,蘇越的實力,不是進步,還能是什么?
說完這句話,趙弘也靜默下來。
“此人,當真可怕。”
幾日的功夫,就有如此駭人的成長,雖然從未見過蘇越,但在座之人都對蘇越莫名生出敬畏。數(shù)人對視之下,目光都有些躲閃。
“趙弘,你欺騙我們的事情,就不追究你了,但是之前說好,幫你對付蘇越的事情就作罷了,那等人物,我們還不想去招惹”
眾人起身,抱拳告辭。
趙弘不敢多言,勉強笑著送走眾人。
所有人都離開后,趙弘便癱軟在椅子上,面色蒼白,眼中有著難以形容的強烈怨毒,他重重的握著拳,尖銳的指尖深深陷入手掌中,一絲絲殷紅的血液流淌下來,仍然如未知一般。
“蘇越,我必殺你!”
他沙啞著開口,如夜梟低吼。
此刻的他,對于蘇越,除了恨以外,還有了恐懼,更多的則是嫉妒!
區(qū)區(qū)一個被逐出家門的廢物,竟然爬到了我的頭上,這,絕不可以!
蘇越自然不知道將程默的頭顱掛在門口的這個舉動,讓趙弘的一系列算計失敗,此刻的他,只是吩咐青梅紅杏不要隨便出門,又讓謝遷隨時警戒,便又進入了閉關(guān)狀態(tài)。
之前出手殺程默的時候,只是初步煉化了藥力,卻沒有完全吸收,這個吸收的過程,需要三日,他目前正要繼續(xù)這個過程。
窗外的老榆樹底下,擺著一張搖椅,顰兒伸展軀體,慵懶的躺在椅子上,瞇著眼小憩。
青梅紅杏嘟著嘴站在一邊,一人抱著紅泥小火爐,偎在顰兒身邊,一人則是捏著小手,輕微的按壓著顰兒的四肢。
蘇越的一道命令,徹底改變了兩個侍女的人生,他們從伺候蘇越,變成了伺候顰兒,對于她們來說,自然是非常不愿意的。
畢竟一只白狐而已,在她們眼中只是寵物,哪里有人會去伺候?qū)櫸铮?br/>
只是她們也只是心中腹誹,面上卻沒有表露什么,原因之一乃是蘇越的命令她們不能違抗,原因之二則是這白狐非常古怪,吃燒雞,還喝茶,尤其是行為動作,給人一種非常優(yōu)雅的感覺,仿佛這不是一只四只腳行走的狐貍,而是皇室中的公主。
好幾次她們有別的想法,白狐總是會飽含深意的凝視她們,眼中有著審視和威嚴的色彩,就像是遇見了平生最敬畏的人一般。青梅紅杏膽量極小,被顰兒這么一瞪,當即便軟了下來,認命般的服侍著白狐。
此刻乃是冬日,但在紅泥小火爐邊上,顰兒仍有幾分暖意,她瞇著眼,一邊享受紅杏的揉捏,一邊將目光看向蘇越閉關(guān)的地方。
“公子,練氣四層是個坎,可不是那么好突破的呢?”
修行第一大境界,便是練氣。
所謂練氣,就是將天地靈氣,煉化成靈力,成為自己的修為,這是一個積累的過程。
練氣期有三個瓶頸,第一個瓶頸便是練氣三層突破練氣四層。
一旦修士突破到練氣四層,體內(nèi)的靈力將會凝練許多,完全不可與練氣三層同日而語。尤其是練氣四層的修士,初步的具備了一個修士該有的本事,那便是,法術(shù)!
修士手段,非常之多,禁制,法術(shù),神通,陣法,法器,符篆其中,法術(shù)乃是最基本的手段。
揮手間施放火球,一念間召喚疾風,御風而行,這都是法術(shù)。
可以說,練氣四層是個分水嶺,若是蘇越突破到練氣四層,那么即使是在后天強者面前,也具有保命的本事。
越是隨著修為的進步,修士與武者這兩個完全不同的體系的差異就表現(xiàn)的更加清楚,如果蘇越真的能夠筑基,那么便可以乘風御劍,遨游九天,真正的在這人世間,無敵!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眨眼間十五日過去了。
這些日子里,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蘇越閉關(guān),一步都未走出,白狐每天吃著燒雞,慵懶無比,青梅紅杏嘟著的小嘴,就沒有放下過,謝遷始終警戒著趙弘,打聽著外界的消息
但是,非常的安靜,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安靜。
程默的死,只是驚動了歐陽閣老,親自前來前來收斂了程默的頭顱,還搖著頭發(fā)出幾聲感嘆,似是難以想象那個文弱的書生,竟是如此狠辣。
沒有人知道,這些日子里趙弘其實是內(nèi)心煎熬最激烈,也是最難過的。他整日都在等待,等待著十虎的消息。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不僅沒有釋懷,反而更加的怨恨蘇越,更加的想要報仇
這一日,后山震動,武閣十虎歸來,人人帶傷!
武閣十虎是什么人,可匹敵后天強者的存在,竟然人人帶傷,很難想象他們遇到了什么。
唯有趙弘,略一思索之下有了答案,親自登門詢問,果然如他所想,這十兄弟穿過白楊林之后,找到了那座洞府,被石門阻路,欲要蠻力破開,卻被反震之力所傷。
也就是說,十虎這一次是鎩羽而歸了。
趙弘倒是頗為高興,畢竟那洞府的秘密,他是第一個知道的,甚至花了一年的功夫,都無法打開石門,若是十虎打開了石門,那么他情何以堪?現(xiàn)在還好,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得不到。而且,十虎失敗而歸,肯定心中窩火,說不定,這便是能夠利用的契機。
果然,當趙弘提起蘇越的事情之后,十虎紛紛站起,喝道。
“我們兄弟正不痛快,活該那蘇越倒霉,三日后我們就親自出手,將其打成殘廢,交給你處理!”
趙弘自然是喜出望外,心中郁氣一掃而空。
“哈哈哈,蘇越,你死定了!”
他卻是不知道,就在這一天的時候,蘇越吞下了最后一株靈芝,一股莫名的氣機,緩緩的升騰,勾動著周遭的靈氣,一點點的旋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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