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正對著直播界面跟粉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粉絲的彈幕刷得很快,江眠看得有些眼花,揉了下眼睛讀了幾條彈幕。
彈幕1:“弟弟什么時候再拍古裝?”
江眠沖鏡頭笑笑說道:“不知道,這個得看劇本,有好劇本的話會考慮。”
彈幕2:接下來要進組了嗎?
江眠點了點頭,“嗯,下月初進組《戀愛進行時》。”
隨著《日月明》的播出,江眠靠著顏值和演技吸粉無數,雖然已經臨近十一點,但粉絲依舊熱情地刷著彈幕,不知疲倦,突然彈幕畫風轉變,滿屏的“看看你家A”。江眠有些疑惑翻了翻彈幕記錄,這才發現,最開始是有兩名用戶提及。
【董事1008號】:你家A呢?
【董事100號】:對呀對呀,別小氣了,讓俺們看看你家A唄~
緊接著畫風便被帶偏,粉絲們的八卦之心難以抑制,瘋狂刷著屏。
江眠無奈笑笑,“她有應酬,還沒回來,”說著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剛過一分鐘,趕忙說道:“時間差不多啦,今天先到這里,希望大家繼續多多支持《日月明》哦。”
江眠退出直播界面伸了個懶腰,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拿起手機給徐函發了條消息。
突然,原本在狗窩里睡著的來福猛地站起來,晃了晃腦袋沖出籠子朝門口跑去,江眠有些疑惑,跟在來福身后來到門口,只見來福站在鞋柜處,直勾勾盯著大門熱情地晃著尾巴叫了兩聲。
江眠心中疑惑更深,看了一眼來福撓了撓頭問道“門口有人嗎?”說著順手開了門,開門的瞬間,一股濃郁的玫瑰信息素撲面而來,只見夏覓正倚著墻垂頭站在門口。
江眠眨了眨眼擔心道:“姐姐,沒事兒吧?”
夏覓緩緩抬眸看了一眼江眠,視線在人身上掃了幾個來回,最終落在江眠白皙的鎖骨上咽了口唾沫,竭力抑制著內心的沖動,撥開江眠就往門里走,來福激動地晃著尾巴在兩人腳邊打轉。
江眠暗暗嘆息一聲用腳將來福從門口撥進來關了門,抬頭看向夏覓,只見夏覓腳步不穩,身子晃晃悠悠地朝客廳走去險些被地毯絆倒,連忙快步上前伸手試圖攙扶,“喝多了嗎?”
然而剛碰到夏覓的胳膊,就被燙的縮回了手,驚訝道:“怎么這么燙!”
肌膚相觸的瞬間,夏覓感受到一股涼意自肘間流淌至心間,就好像在40度的夏日正午,站在太陽下曬了半個小時昏昏沉沉之際有人遞來一瓶冰水一般,身體迫切地渴望汲取更多冰涼。
夏覓轉身看向江眠,眼神熾熱,就好像草原上餓急了的獅子突然看到了一只落單的羚羊。
江眠看著夏覓周身氣場突變,一股本能的恐懼自內心深處冉冉升起,看著夏覓的眼睛,心里有些沒底,試探性問道:“怎...怎么了?發...發燒了嗎?”
然而回應江眠的,是一個滾燙又霸道的吻。夏覓一把握住江眠雙手,將人整個抵在立柜邊沿,瘋狂汲取著江眠身上的清涼,片刻后,夏覓粗暴地扯開江眠領口,略微偏頭啃噬著江眠白皙的鎖骨,另外一只手樓上江眠的細腰將人拉得更近。
江眠被這突如其來的吻打了個措手不及,呼吸有些不暢,仰面微微喘息著,感受到夏覓滾燙的雙手游走在身間,如同烙鐵印在肌膚的各個角落,眼神逐漸迷離,低聲叫道:“姐姐...”聲音曖昧又迷人。
然而下一秒,夏覓驟然停下動作,盯著江眠有些迷蒙的雙眼怔愣了片刻,當即松手,轉身朝著浴室方向走去。
在alpha強大的信息素感召下,江眠有些無力,失去依靠的瞬間險些跌倒,連忙扶著柜子站好,急速的心跳尚未平復,內心的躁動還在叫囂,這些日子一直找不到機會重現失憶前的事情,看樣子夏覓是喝多了,雖然趁人之危不太好,但....老夫老妻了,事急從權機不可失,江眠如此想著深吸一口氣舔了舔唇,脫掉毛衣,清了清嗓子用粘膩的聲音沖夏覓叫道:“夏總~”
夏覓回頭看了一眼江眠,視線落在江眠起伏著的胸口上,呼吸漸漸加重,手握成拳極力克制著內心悸動,以至于整個人都有些發抖,舔了舔唇連忙偏頭收回視線,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江眠看著夏覓遲疑的狀態咬了下唇暗暗下定決心,心道“只能使用殺手锏了”,隨即抽出皮帶撲通一聲跪下,雙手高舉皮帶耷拉下眼角沖夏覓眨了眨眼,刻意拉長語調叫道:“my master~”
夏覓身子一頓,感覺腦海中灰白的雪花界面里突然出現一個大大的紅色感嘆號,眨了眨眼木訥地轉身朝著浴室走去,就在接近浴室門口時停下腳步,一掌拍在浴室門上暗罵一聲,“靠,再忍不是alpha!”隨及折返回來,一把拉起江眠的胳膊,將人拽起扔到沙發上.....
翌日清晨,夏覓睡夢中翻了個身,感受到一縷和煦的陽光打在臉上,抿了抿唇。鼻尖清甜的梔子香縈繞,夏覓緩緩睜開眼,看到眼前人恬靜的睡顏笑了下,下意識將人摟的更緊,再次閉上眼睛,然而下一秒,夏覓猛地睜開眼瞬間驚醒,連忙坐了起來大喊一聲:“江眠!”
江眠條件反射坐了起來,連聲應道:“我在!我在!”
還有些發懵的江眠睡眼惺忪看向裹著被子與自己刻意拉開距離的夏覓,眨了眨眼,大腦空白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夏覓剛剛叫的是自己的名字,一瞬間有些欣喜,激動地往夏覓跟前挪了挪試圖去拉夏覓放在被子外的手,“姐姐,你都想起來啦!”
夏覓額頭隱隱有些抽痛,揉了揉頭瞟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衣物,臉色逐漸陰翳,無情地抽回手,瞪了一眼江眠:“你為什么在我床上!”
江眠伸出去的手落在半空,臉上笑容瞬間僵住,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昨晚明明是你抱我進來的啊?然而看著夏覓想要殺人的表情,江眠下意識往后縮了縮,“姐姐....你...”
“你什么你!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爬上了我的床,我們之間就會有什么改變,我娶你,只是看在長輩的面子上,你我之間從始至終只不過是契約婚姻而已,希望你認清事實!”
夏覓的話如晴天霹靂,江眠震驚地睜大眼看著夏覓,難以置信重復道:“契約婚姻?”
夏覓不再理會,徑直下了床走進浴室,狠狠地關上浴室門。江眠聽著“嘭”的一聲,身子瑟縮了一下,坐在原地陷入郁悶,“這是....又換劇本了?”
江眠想著沮喪地趴下,把頭埋進枕頭里。突然手機響起,江眠抬頭見是夏覓的手機在響,回頭看了眼浴室,順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備注是“黑熊精”,江眠疑惑了片刻按了接聽。
還不待江眠說話,電話那頭徐函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老板,您要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昨天晚上那杯酒確實有問題,下了致幻劑,可以促使alpha難以自持,joy那邊交代是劉總和呂總授意的...為的是拿住您婚內出軌的把柄....”
江眠聽著心里咯噔一聲,拳頭漸漸攥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當即打斷道:“徐哥是我,姐姐在洗澡,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函愣了下,跟江眠簡單描述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交代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而此刻浴室里夏覓打開淋浴,任由冰水從頭澆灌,試圖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然而記憶有些混亂,夏覓隱約中記起自己從天闋出來后上了車,車里很熱,轉瞬間又到了家門口,江眠開了門,可記憶斷斷續續,畫面一再被打散,絲毫沒有連貫性。
夏覓撓了撓頭皮,突然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畫面中自己拽著江眠,將人扔在沙發上,粗暴地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繼而畫面一轉,自己又抱著江眠走進臥室....
夏覓眨了眨眼愣在原地,抬手在腦門上拍了一下,難以置信竟然是自己主動的,深吸一口氣,心里暗罵一聲,“禽獸!”隨后便陷入沮喪當中,“說好不碰他的,這可....怎么辦啊....”
夏覓長長地嘆息一聲,閉上眼睛仰面任由冰水沖刷,然而剛一閉眼,面前就浮現出江眠緊致白皙的身體,夏覓覺得有些口干,使勁搖了搖頭走出淋浴間,站在化妝鏡前順手拿起干發巾胡亂擦了擦頭發,像是要將江眠的身體從腦海中徹底擦去一般,然而當注意到鏡子中自己手里拿著的是一塊粉色的hello Kitty干發巾時,夏覓手中動作頓了頓,收回手盯著干發巾出神,耳邊好像有一個聲音在說:“你要是懶得吹頭可以用這個包住頭發,過一會兒就會干。”
夏覓在記憶深處試圖尋找聲音的主人,奈何無果,腦袋有些發暈,放下干發巾簡單吹了兩下頭便走出浴室。
江眠已經不在臥室里,但空氣中還殘留著梔子信息素的余味,夏覓看著已經恢復原樣的臥室眨了眨眼,床頭柜上多出來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水,夏覓猶豫了一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順手拿起手機查看,當看到徐函發來的chat時,當即放下水杯拍了下大腿,“就說嘛,我夏覓怎么可能做出那種見色起意的事!”如此想著夏覓如釋重負,不禁松了口氣,只是轉瞬表情又變得凝重起來,回復徐函后陰沉著臉往衣帽間走去。
夏覓換好衣服下樓時,江眠剛把熱好的排骨湯端出來。
看著江眠的臉,夏覓心中閃過一絲異樣,有些心虛又有些悸動,連忙錯開視線佯裝未看到一般往玄關徑直走去。
江眠看向夏覓,只見夏覓穿了一件黑色高領毛衣,又搭配同色西服套裝,扎起高馬尾,腳下還踩著恨天高,周身散發著別來沾邊的氣場,就如同復仇女神一般冷酷,皺了下眉心里有些沒底,但還是柔聲提醒道:“姐姐,你昨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喝點兒湯再走吧,不然胃受不了的。”
夏覓本不欲搭理,但奈何腳步自然停下,下意識就轉身往餐桌走去,這令夏覓有些意外,就好像此刻自己的意識和身體各自為營,互不干擾一般。
江眠見夏覓坐下笑了笑,立馬端起白瓷碗舀了兩勺湯,又夾了塊排骨,吹了吹才遞到夏覓手邊,一臉期待說道,“姐姐,你嘗嘗味道怎么樣,我昨天燉了好久~”
夏覓面無表情瞥了一眼江眠,當看到江眠臉上掛著笑意,梨渦淺淺,溫柔又帥氣時,內心有些松動,感覺看著江眠這張臉,心情莫名舒暢起來,接過湯喝了一口,細細品味,鮮美清淡,夏覓舔了下唇端起碗一口氣將湯全部喝完,放下碗的瞬間,眨了眨眼淡淡開口,“還行吧。”
江眠看著夏覓口是心非的樣子咧嘴笑笑,常言道,抓住alpha的胃就抓住了alpha的心,雖然她忘了我,但還是喜歡吃我做的東西,假以時日,一定能喚起她的記憶,江眠想著,越發有了信心,心里開始盤算起食譜來,端起碗又給夏覓舀了兩勺湯,笑著說道:“姐姐,再喝點,發發汗把毒排出來。”
夏覓聽著江眠的話皺了下眉,“難道他知道我是被下了藥才沒忍住的?”如此思索著,夏覓悄悄斜眸看了一眼江眠,誰曾想江眠也正看著自己,夏覓心跳快了兩拍,連忙收回視線,夾起一塊排骨試圖掩飾尷尬。
江眠看著夏覓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笑了下,順手拉出夏覓旁邊的椅子坐下,拿起一顆煮蛋一邊剝一邊思考著,在契約婚姻的劇本里,夏覓好像對自己并沒有太抵觸,而且自己叫她姐姐,她也沒有反對,不管怎樣,跟做自己的替身比起來,這明顯要好許多,江眠想著把凳子往夏覓跟前挪了挪,關于現在的情況江眠想要了解更多。
“那個....”
“那個....”
兩人同時開口,四目相對怔愣了片刻,夏覓咳嗽一聲移開視線,“那個,你先說...”
江眠搖了搖頭,把剝開的蛋清遞到夏覓碗里,“不不不,姐姐先說。”
夏覓看了一眼蛋清,“你說。”
“姐姐說,”江眠笑笑推讓道。
“讓你說你就說!”夏覓聲音下意識提高了幾度,一開口,自己也意識到其中蘊含的不耐煩情緒太過明顯,看著江眠眼角耷拉下來,有些委屈的表情,夏覓張了張嘴咳嗽了一聲,盡量讓自己語氣溫和一些補充道:“omega優先。”
江眠眨了眨眼組織了下語言,“那個....姐姐....我想問問,我們現在還只是單純的契約關系嗎?”
夏覓剛夾起蛋清咬了一口,聞聲手抖了一下,剩下半口蛋清掉落在碗里,微微嘆息一聲,心道,“該來的總會來!”
夏覓咽下口中蛋清抬頭看向江眠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你知道的,我娶你只是應爺爺的要求方便夏氏注資,幫大江度過難關而已,而且我們也早就立過契約,婚期一年,各過各的互不干擾,一年之期一到就協議離婚,這期間我不會碰你的....”
江眠聽著聽著,臉色漸漸暗了下來,雖然知道這是夏覓錯亂的記憶,自己不能太較真,但聽到協議離婚幾個字,還是難以避免的有些難過,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試圖掩蓋眼中的哀傷,雙手不自然地交錯扣了扣指尖。
看著江眠委屈失落的模樣,夏覓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忍,這令夏覓有些驚訝,印象中自己從未有過如此感受,似乎很害怕眼前人傷心難過一般,連忙補充道:“昨晚是我不對,不過你放心,既然標記了你,我就一定會負責到底,給你一個交代!”
然而要如何負責?如何交代?夏覓從剛剛想到現在都還沒想好,此言一出,夏覓更加心虛,連忙起身說道:“我吃飽了!”說罷逃跑似地拎起包推門離開,徒留江眠愣在原地。
夏覓到公司后,便呆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黑屏的電腦,思索著該如何對江眠負責,早晨離開時,江眠失落的神情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夏覓想著揉了揉額頭,實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好辦法,順手便按了鈴。
不一會兒徐函走了進來,笑嘻嘻問道:“怎么啦老板,有何吩咐?”
夏覓面無表情示意徐函坐下,隨后雙手交握撐在桌面上認真說道:“我有一個朋友,遇到了點兒情感問題,你幫我想想。”
徐函點了點頭,拉出凳子坐在夏覓對面,“嗯嗯,什么問題?”
夏覓一臉嚴肅看著徐函問道,“要如何對一個omega負責?”
徐函下意識脫口而出,“當然是娶他啊。”
夏覓聞言蹙起眉頭,思索了片刻,追問道:“那要是已經娶了呢?”
徐函有些疑惑撓了撓頭,“已經娶了,那就好好愛護他呀,讓他有安全感,能夠時時刻刻感受到被愛包裹著。”
夏覓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嘴唇張了張,自己對婚姻從未有過期待,若不是礙于爺爺的情面,自己這輩子定是不會結婚的,更別提去愛誰了,想到這里,夏覓眸色凝重看向徐函,“那如果不能給他愛呢?還有別的方法嗎?”
徐函扶了扶眼鏡有些震驚,“哈?什么叫不能給他愛?如果不能給他愛為什么要娶他呢?您朋友這也太渣了吧!”
夏覓聽著徐函刻意加重的語氣愈發心虛,坐正身子,咳嗽了一聲強作鎮定,但內心卻開始有些自我懷疑。
“難道我真的很渣嗎?”
然而內心中另有一道聲音響起,“當然了,睡了人家還不負責,這不是渣A是什么!”
“可我是受致幻劑影響啊,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吧....再說了,他不會躲嗎?難不成我還能...”
“夏覓啊夏覓,你瞅瞅你說的是人話嗎?”
內心深處的爭吵戛然而止,夏覓有些沮喪摸了摸下唇,事已至此,再糾結這些已經無用,不管是否有其他因素影響,做了就是做了,不該找借口,作為一個成熟的alpha,出了事情應該是解決而不是逃避,眼下先盡可能的做些彌補吧。
夏覓想著抬頭看向徐函問道:“那換個問題,要如何讓omega開心?”
“啊?”徐函愣了下,兩個問題轉變之大,徐函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眨了眨眼說道:“別人我不知道,我的話....”徐函說著憨憨一笑,“發紅包,轉賬,買禮物都行,數額越大,禮物越多,我越高興。”
夏覓若有所思摸了下下唇,“這樣就可以了嗎?”
徐函點了點頭,“我反正是這樣,膚淺又直接的愛好,賊好哄。”
夏覓若有所思拿起桌上的鋼筆在指尖轉了轉,“我知道了....對了,讓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子公司那邊根據您的授意報了警,警方已經立案,接下來會傳喚劉旺開始調查;取消與隆發合作的公告剛剛發出,至于天闋那邊,已經在收集證據向相關部門舉報了。”
夏覓拔開筆帽在文件上簽了名,淡淡應了一聲,“做得好。”
聽到夸獎,徐函咧嘴笑了下,“對了老板,那劉總呢?”
“讓你安排的事情做了嗎?”夏覓語氣平淡問道。
“劉總的助理已經把那個小嫩模的信息透露給他老婆了,”徐函說道。
夏覓唇角扯了扯,露出和藹可親的招牌微笑,“現在想收回他手里的股權不太現實,但他兒子和他夫人加起來,怎么著也夠他喝幾壺好好長長記性了。”
徐函看著夏覓的表情,突然覺得后背有些發涼,果然魔王就是魔王,即使失憶了,睚眥必報的魔鬼本質還是不改。
徐函見夏覓再無安排便起身準備出去,誰料剛走到門口突然被夏覓叫住,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夏覓有些疑惑,“老板,還有問題?”
夏覓拿著手機搜了搜,有些驚訝,自己竟然沒有江眠的聯系方式?隨后抬眸問道:“你有江眠的chat嗎?”
徐函有些納悶,“有啊,怎么了老板?”
“推給我,”夏覓淡淡說道。
徐函有些激動,“老板,你都想起來了!”
“什么想起來了?”夏覓略顯無語瞪了一眼徐函。
徐函看著夏覓的反應心里暗暗搖了搖頭,隨后掏出手機準備把江眠的chat推給夏覓,突然想起什么抬頭看向夏覓,“誒,不對啊老板,你有江先生聯系方式的。”
“有嗎?沒找到啊?”夏覓舉起手機晃了下。
徐函抿了抿唇有些無奈抬手指了一下:“打開黑名單看看。”
夏覓覺得奇怪,順手打開chat黑名單,果然看到兩個賬號,名為puppy的賬號頭像是來福,而另一個名為puppy No.2的頭像則是江眠本人,夏覓有些疑惑看向徐函。
還不待夏覓發問,徐函便點了點頭,“那兩個都是江先生。”
夏覓再次陷入深深的震顫當中,“哈?那他為什么會在我的黑名單里?”
徐函無奈笑笑,心道“那不得問你自己嗎?”但考慮到自己的小命,話到嘴邊偏頭思索了一下,改口道:“可能系統bug了吧,我老公有時也會出現在我的黑名單里。”
夏覓“嗯”了一聲,把兩個賬號移出黑名單。徐函見夏覓專心看著手機,再次準備推門出去,不料剛走了一步便又被叫住。
“等一下。”
徐函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微笑,“怎么了老板?”
“他為什么叫puppy?”夏覓說著點開與puppy對話框右下角的加號。
徐函撓了撓頭覺得有些無語,“你們夫妻之間的情趣我怎么知道?”雖然如此想著,但還是憨憨笑了下,“我沒記錯的話,江先生的chat生活號叫M’MM,工作號叫江屬夏,puppy應該是您給他備注的。”徐函說著沖夏覓擠了擠眼睛,刻意拉長了語調。
夏覓難以置信地看著聯系人界面,陷入了沉思,抬頭看了一眼徐函,又看了看江眠的兩個chat號,喃喃自語道:“我備注的?我為什么會備注這個?”
徐函笑了笑,擺出一副你懂的表情,“那...我就不知道了...老板,您先忙,我去看看會議室布置好沒,”說完還不待夏覓反應火速離開辦公室。
夏覓坐在原地看著手機眨了眨眼,點開puppy.No2的賬號頭像大圖看了看,又點開自己的頭像,仔細辨認,才發現兩張圖是同一張,心里更加疑惑,為何自己會用江眠的照片做頭像?又為何會給他備注puppy?
夏覓皺起眉頭使勁想著,可怎么也想不出,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是究竟忘了什么,又完全想不起來。
夏覓再次揉了揉額頭,垂眸看著照片中江眠恬靜美好的樣子,確實很像一只漂亮又溫馴的小狗,看著看著那股異樣感再次浮上心頭,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的一些片段,夏覓咽了口唾沫,連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喝了兩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思緒還是久久不能平復。
夏覓想起了早晨從江眠身邊過時,無意中瞥到他腺體處暗紅色的玫瑰紋,那一瞬間,自己心里竟然沒有一絲懊惱或是不悅,相反,那種征服的暢快充斥著整個胸腔,聞著那股淡淡的梔子香,就覺得一切本該如此,好像這個人生來就是屬于自己的。
夏覓想著想著揉了揉眉心,“反常,實在是反常,難道....我......對他...早就圖謀不軌了?”
意識到這一點,夏覓連忙搖了搖頭,仰面喝完杯中的冰水在辦公桌前踱了兩步,默念道:“愛情是幻境,婚姻是謊言,愛情是幻境,婚姻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