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江眠每日便和夏覓一起上下班,開始接觸公司管理的相關事宜。由于江眠本身手中握有夏氏集團15%的股份,是股東之一,出現在公司也并沒有什么不妥。
夏覓安排江眠跟著徐函,工作不忙的時候夏覓會親自教江眠一些簡單事務的處理,忙的時候便由徐函帶著。
距離春節還有不到一周,大街小巷張燈結彩,一片喜樂融融的景象,夏氏集團總部AB大樓的門口都擺放著吉祥喜慶的春節裝飾,食堂里循環播放著《恭喜發財》,年味兒日漸濃厚。
夏覓剛處理完文件,接內線跟助理要了杯咖啡,不一會兒助理B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夏覓抬眸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往常基本都是江眠親自沖咖啡,不禁問道:“江眠呢?”
“徐總帶江先生去銀行了,大概四點多可以趕回來,”助理B放下咖啡說道。
夏覓點了下頭不再糾結,把簽好的文件遞給助理B,剛端起咖啡,突然打了個噴嚏,導致咖啡從杯沿灑了些出來,夏覓吸了吸鼻子放下咖啡,緊接著又打了個噴嚏。
助理B見狀小聲問道,“夏總沒事兒吧?是不是感冒了?”
夏覓揉了揉額頭,“或許,沒事兒,先出去吧。”
助理B出去后,夏覓又連打幾個噴嚏,覺得腦子有些不清楚,悶悶地,起身走到窗前略微活動了一下身子。
突然手機響起,夏覓拿起來看了一眼,是王Lisa,便按了接聽。
王Lisa看著夏覓的腦CT,眉頭微微蹙起,表情認真說道,“Demon,我chat上給你發了圖,一會兒你看下,你目前腦子里有一處血塊。”
夏覓眸色逐漸凝重起來,淡淡問道,“會有什么影響嗎?”
“這個倒是不用太擔心,不在關鍵部位,考慮到可能是你那次車禍后血管受到壓迫,緊接著前一陣緊急剎車又一次受到壓迫,就導致有些出血,不過只有拇指蓋大小,目前來看沒有擴張的趨勢,大腦是可以慢慢自己調節吸收掉的,在這個過程中有眩暈和頭疼都是正常的,你最近一定要注意按時休息,避免情緒波動過大,還有,盡量不要開車了。”
“嗯,情況保密,不要讓我老公知道,”夏覓盯著江面上的輪渡平靜說道。
王 Lisa撓了撓頭下意識脫口而出,“害,你們這夫妻兩還真是...”還沒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打住。
夏覓有些納悶問道,“什么?”
王 Lisa嘴巴張了張支嗚了半天說道,“恩愛!秀死我了這一天天的!”
“哦,”夏覓淡淡應了一聲也沒再追問,掛了電話后在窗前站了許久,突然覺得身上有點冷。
秘書敲門走了進來,提醒道:“老板,要開會了。”
夏覓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口熱茶,揉了揉額角走出辦公室,會議中途夏覓突然覺得有些熱,解開領帶和襯衫的第一顆扣子,略微動了動脖子,漸漸有些煩躁,鼻子變得異常敏感,會議室里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味道混雜,紛紛往鼻腔里鉆。
夏覓摸了摸鼻子皺著眉頭實在忍無可忍,打斷道,“誰的信息素是榴蓮?”
與會眾人面面相覷,突然一男omega從角落里舉起手,“夏總....我...我.”
夏覓面露不悅,“味道這么重,你沒噴抑制劑嗎?”說著看了一眼秘書,秘書不一會兒拿著一瓶抑制劑過來,那男omega面色尷尬,“我....早上出門噴了呀....”
會議室里其他alpha和omega使勁兒嗅了嗅,并沒有聞道榴蓮味兒,但是看著夏覓嫌棄的臉色一時間也不敢說話。
經理見狀湊近夏覓耳邊小聲說道,“夏總,我沒聞到啊...”
夏覓頓時面露疑惑,抬眸掃了一眼眾人,“你們也沒聞到嗎?”
眾人搖了搖頭,夏覓揉了揉額頭,感覺心里更加煩躁,“散會吧。”說著走出會議室,沖身后秘書問道,“你也沒聞到?”
秘書是個beta,聞聲撓了撓頭,“夏總,我本來就聞不到。”
夏覓嘆息一聲走進電梯,瞬間皺起了眉頭,捂著鼻子走了出來,“保潔部是怎么干活的?今天沒噴信息素清新劑嗎?這么大的味兒!”
秘書聞言立馬掏出手機給保潔部打電話,隨后沖夏覓說道,“夏總,保潔那邊馬上會派人處理,要不換一部吧?”
夏覓覺得胸口更加堵得慌,脫下西服外套拿在手上,踩著高跟鞋氣勢沖沖地走進另一臺電梯。回到辦公室后夏覓順手把西服扔在一邊,使勁兒揉了揉額頭,感覺身上莫名有股燥熱,開了空調,吹了半天還是沒能得到緩解,又走到酒柜前,從冰箱里掏出冰塊,給自己倒了一杯whiskey。
秘書再次進來的時候,辦公室里冷的出奇,夏覓正趴在桌子上,面色通紅,領口的扣子開到了第三顆。
秘書憂心地看了一眼,“老板,您是不是不舒服?發燒了嗎?”
夏覓抬頭看了一眼秘書,不耐煩道,“江眠還沒回來嗎?”
“已經在返程了,需要我打電話嗎?”秘書問道。
“算了,我睡會兒應該就好了,他回來前叫醒我,”夏覓說著以手為扇,扇了扇風,往休息室走去。
秘書見狀應了一聲退出辦公室,將免打擾的牌子掛在門上。
江眠剛把車停好,突然電話響起,見是寵物醫院便按了接聽,示意徐函先上去,徐函看了一眼,提起公文包下了車。
剛回到辦公室門口,徐函就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玫瑰味,皺了下眉納悶道:“你們誰噴玫瑰香水了?不要命啦?”
助理和秘書搖了搖頭,徐函又嗅了嗅,仔細辨認味道好像是從辦公室傳出來的,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猶豫了片刻推開門問道,“老板,你沒事兒吧?”
“別進來!”
徐函有些擔心,扒著門縫將腦袋探進去看了一眼,只見夏覓紅著眼撐在桌前,拳頭攥的緊緊的,顫抖著雙手試圖去拿手機,慌忙中不小心碰倒了水杯,辦公室的玫瑰味兒異常濃郁,徐函咽了咽唾沫往辦公室里走了半步問道:“老板,沒...沒事兒吧?”
“滾出去!”夏覓拿起桌上的一踏文件朝門口的方向砸去。
徐函立馬退出去關上門,心有余悸問道,“怎么了這是?誰犯錯了?”
助理和秘書紛紛搖頭,突然面前的座機響起,徐函連忙接起。
夏覓凌厲的聲音的傳了出來,“三分鐘,所有人立刻下班!”
“啊?老板...怎么了這是?”
“廢話那么多,沒見過alpha易感期嗎?叫江眠進來!”夏覓感覺內心有一團火正熊熊燃燒著,似乎要將自己焚燒成灰燼,整個人都籠罩在異常暴躁的氛圍當中,耐心值逼近零點。
徐函掛了電話愣了一下,張大了嘴巴驚恐地看向其他人,“靠,老板易感期了!”
助理和秘書都是beta,看著徐函有些納悶,“易感期很可怕嗎?”
“alpha易感期暴躁易怒,而且.....旺盛....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更別提老板這種頂級alpha了,快通知所有人立刻下班,我給江先生打電話!”
江眠剛掛了電話走進總裁電梯,就接到徐函的電話,掛了電話后,蹙著眉頭一臉憂心盯著電梯上變化的數字搓了搓手,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立馬竄了出去。
徐函捂著額頭站在門口,看到江眠如見救星,“江先生!”
“姐姐一個人在里面嗎?”江眠看了一眼辦公室急切問道。
“嗯,按老板的要求,所有人都下班了,你....你小心....”徐函說著同情地看了一眼江眠,拉住江眠的手塞了個小圓盒。
江眠看了一眼小圓盒,是除淤活血的藥膏,舔了下唇。alpha的易感期自己只是高中時候在性別教育課的讀本上看到過,對于接下來自己會面對的情況,江眠心里有些沒底,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江眠剛一進門,便被人反壓在門板上,臉緊緊貼著門,有些動彈不得,夏覓的力氣比往常都要大,江眠被死死禁錮著,下意識咽了咽唾沫回頭看向夏覓。
夏覓紅著眼,將臉貼近江眠的脖頸語氣凌烈,“就這么多話要跟他說?嗯?”
夏覓熾熱的呼吸拍打在腺體處,灼燒感自脖頸蔓延到心間,江眠瞬間覺得有些口干,在alpha強大的壓迫下江眠雙腿有些發軟,漸漸有些站不住,啞聲道,“姐....”
音節還沒說全,便被人一把拽離,拉至辦公桌邊,夏覓抬手將桌上東西撥到地上,死死抓著江眠的兩只手腕,將人抵在桌角。
江眠半坐在桌邊,仰面看著夏覓,心跳異常快速,嘴唇半張著輔助呼吸。
夏覓視線在江眠臉上掃了掃,喉嚨滾動了一下,吻上江眠雙唇,強勢又霸道,似乎要將對方整個囫圇吞下去一般,江眠沒有片刻得以喘息的機會,漸漸有些頭腦發暈,眼神迷離起來。
夏覓在江眠下唇上咬了一口,感受到鐵銹味兒自舌尖蔓延開來,才離開江眠雙唇,笑了一下抬起江眠的下巴問道,“怕嗎?”
江眠張嘴大口地呼吸著,無力地搖了下頭,只是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時,便被夏覓再次死死的禁錮住。
夏覓一只手粗暴地扯開江眠的衣領,將人腦袋往一旁撥了撥,把頭埋至腺體處,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
腺體處皮膚被刺破的瞬間,江眠身子抖動了一下,蹙起眉頭忍著疼痛下意識叫道,“姐姐....”
而此刻的夏覓就像一只餓到兩眼發綠的狼,獵物的任何一點聲音和動作,都會令正在捕食的餓狼更加興奮,聞聲一只手掐著江眠的脖子,將牙齒又深入了幾分。
窒息感襲來的時候,眼淚不自覺從眼角滑落,江眠感覺腳下的地似乎已經不復存在,玫瑰信息素包裹著周身,就如同結了一層玫瑰絲網將自己死死禁錮在那里,動彈不得,隨著信息素的不斷注入,江眠忍不住低吟一聲....
鼻尖梔子的香氣就如同加濕器所釋放出的冷霧,一點一點幫著夏覓降溫,夏覓意識漸漸清明,松開江眠,舔了舔江眠腺體處的傷口,隨后抬起胳膊,將手指插入江眠發間輕輕揉搓了一下,溫柔地吻了吻江眠的耳垂和下巴,沉聲說道,“叫我。”
標記完成后,江眠感覺自己如同洗了個熱水澡,自心間至身體都無比的暢快,只是疼痛感過后,躁動便不容忽視,仰面看著夏覓呢喃道:“master~”
夏覓在江眠的鎖骨上落下一吻,抓著江眠頭發的手突然用力,揪著江眠的發根笑了下,眼底滿是玩味,淡淡說道,“求我。”
感受到頭皮的拉扯,江眠仰面舔了舔唇,空氣中的玫瑰信息素令大腦停機,一切的一切只能遵從身體的本能,喉結滾動了一下,嘴唇微張,自喉間發出一聲請求,“please.....”
夏覓笑笑,松開江眠的頭發,提起江眠的上衣下擺...低頭再次吻上江眠.....
江眠醒來時發現自己趴在床上,轉了轉眼珠,腦子有些發悶,看了眼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夏覓辦公室里的休息室,剛想起身活動一下身子,但實在提不起力氣,眨了眨眼嘆息一聲。
“醒了寶貝?”夏覓抬手揉了揉江眠的腦袋。
江眠聞聲將腦袋換了個方向,看著夏覓笑了下,“姐姐....”
夏覓笑笑揭開毯子坐了起來,拿起一旁放著的藥膏,“那來擦藥吧。”
江眠突然有些害羞,舔了下唇,“姐姐感覺好一些了嗎?”
夏覓打開小圓盒,用指腹粘取藥膏仔細地幫江眠涂抹遍布全身的咬痕和吻痕,挑了下眉笑笑,“嗯,多虧了狗狗。”
江眠咧嘴笑了一下,正想翻身看看夏覓,卻被夏覓輕輕拍了一下后背,“乖,還沒好,別亂動。”
江眠抿了抿唇趴在原地,感受夏覓指尖溫柔地滑過肌膚,酥酥麻麻的觸感傳來,江眠哼唧了一聲,笑笑問道,“姐姐這是第一次易感期嗎?”
夏覓放下藥盒,用手幫江眠扇了扇傷口,“嗯,alpha18歲成年后機體就會愈發成熟,不定期會有易感的風險,我那時候就開始打抑制劑了,這次是真的疏忽了,我還以為不會再來,王 Lisa這個庸醫!我遲早要換家醫院!”
江眠聽著夏覓說到王Lisa時咬牙切齒的語氣笑了下,“那就好。”
夏覓見藥膏干的差不多了,幫江眠蓋上毯子,起身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瓶自己平時喝的紅參飲,擰開后遞給江眠,“把這個喝了。”
江眠眨了眨眼,稍微爬起來些用一只胳膊撐著身體接過黑色的小瓶仰面喝完,感覺液體滑過喉間后,漸漸有股暖意從血管中開始流通,江眠舔了舔唇問道,“姐姐,這個還挺好喝的,這有什么用啊?補氣血嗎?”
夏覓接過江眠喝完的瓶子扔在一旁,俯身湊近江眠耳邊輕笑了一下,“恢復體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