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顧遠享受到了足夠的威嚴。
雖然他自己并不會把這些東西當回事。
但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別人真的是把他當成天神一般供奉。
就連沈家家主沈復之都過來跪地磕頭道歉,別的人還有什么資格與他并肩呢。
就在所有人都對顧遠進行稱贊的時候。
顧遠卻說。
“今日之事,任何都不許說出去,沈老爺子是為國盡忠的老兵,誰也不許傳他的丑事。”
原來,顧遠還是比較在意的。
畢竟沈復之曾經為國盡忠。
顧遠哪怕有再高的地位也不可能不尊重,剛才他的下跪只是顧遠沒有攔住。
“若是有人膽敢傳播他剛才丑態,便是我的敵人!”
“是!謹遵顧先生教誨!”
所有的大佬以及掌舵人全部對顧遠俯首。
他們絕對沒有膽子敢把今天的事傳出去。
于是,顧遠便回房休息了。
中秋佳節當然是歡聚的時刻。
雖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但顧氏莊園仍然設好了宴席招待從各地趕來的賓朋。
顧東閣又重回到家主之位。
至于顧北閣一家,已經沒有人會去在意他們了。
盡管顧遠并不在場,但是賓客們把自己心中對顧遠的敬意全部都奉獻給了他的父親。
一場中秋宴會,就這樣熱熱鬧鬧地進行了下去。
什么家族斗爭,什么集團收購,全部都化成了子虛烏有的事情。
在四水掌舵人顧先生手下,誰還再敢提這個茬呢。
當天夜里,宴會結束,所有的賓客都已經離開。
在顧氏莊園的某棟別墅里,有一對父子相視而坐。
正是顧西閣和顧邊。
此刻顧西閣正坐在餐桌旁很認真地吃一碗雞蛋面。
見到這個樣子的老爹,顧邊心中有些復雜。
“父親,您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參加宴席從來都不敢吃飽,也不敢喝醉,唯有回自己的小家時才敢放肆片刻。”
正在吃面的顧西閣說:“不,哪怕是在咱們自己的小家,也不能放松分毫。”
這就是顧西閣。
人前沉默寡言,只有在跟自己的兒子時才能多說兩句話。
他兒子顧邊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若不是逢年過節,恐怕整個顧家都要忘了還有他們這樣這一支家人了吧。
顧西閣吃完面,又非常滿足地喝了一碗面湯。
“今后顧家變了天,你大伯那支又重回巔峰了,以后見到大伯的時候你要更加尊重,知道嗎?”毣趣閱
“若是見到四叔呢?”顧邊問。
“那也要尊重,不能因為他失了勢就對他冷嘲熱諷。”
顧邊撩開自己的袖子:“是這種‘尊重’嗎?”
這時,顧西閣才發現自己兒子的手臂上全是青一條、紫一條的傷痕。
“這……這是怎么弄的?來,老爸給你上藥。”
“呵呵,是前天顧遲拿我尋開心然后用藤條抽的。”
顧西閣沉默了。
他發覺自己似乎有些對不起這個兒子。
“呃……你四弟已經死了,就不要報這個仇了吧。”
“呵呵,我真恨不得是我親手殺了他。”
顧邊的眼神里露出一抹寒光。
要知道他一向都是家里的乖乖仔,別說發怒了,就連大聲說話都從來沒有過。
可是這個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狀態與平時簡直判若兩人。
“邊兒,心里不要有那么多記恨,你四叔和四爺爺不會那么輕易善罷甘休的,說不定哪天他們又能東山再起。”
“東山再起?父親您是在開玩笑么?”
“并非是開玩笑,而是要尊重任何人,因為他們姓顧,所以他們還有崛起的可能。”
顧邊用極其兇狠的眼神瞪著顧西閣。
“那為何崛起的就不能是咱們家呢!”
是啊!
為何崛起的就不能是二房這一支?
大家都姓顧,誰也不比誰少個腦袋,憑什么不能是他們?
顧西閣聞言趕忙捂住了兒子的嘴。
“慎言,慎言,若是讓你大伯和遠哥聽了去,指不定還會有什么后果呢。”
“慎言……又是慎言,從小到大父親您就教我‘慎言’這兩個字,我已經‘慎’了二十年!”
顧西閣覺得非常奇怪。
他心想兒子怎么突然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以前他們父子倆不是表現得挺好么。
與世無爭,很輕松。
可實際上卻是每天都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
他們知道稍有不慎,就會被別人算計。
這恐怕就是大家族里的悲哀吧。
“我讓你慎言是為了你好,只要你好好讀書,平平安安過一生應該沒問題,況且你遠哥也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他將來定會給你留下位置。”
“呵呵,是嗎?”
越聽顧西閣就越是覺得兒子的語氣有些不對。
“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嗎?”
“我也想像顧遠一樣,四方來朝、飲盡風流、人中龍鳳、一呼百應。”
是的。
今天顧遠所經歷的過程實在是給人印象太深刻。
恐怕整個東溪市的人幾十年來都沒有誰能做得像顧遠這么威風了吧。
凡是經歷此景的人,誰人不羨慕呢。
然而羨慕歸羨慕,也沒誰覺得自己可以成為顧遠吧。
可顧邊不同。
顧邊站起來看著窗外,那杯盤狼藉的餐廳里似乎時刻都在回蕩著‘顧先生’這三個字的回聲,令他非常神往。
“顧先生這三個字,與我也挺般配的。”
“邊兒!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顧西閣驚了。
心想自己辛苦養大的乖兒子為什么突然間有了如此念想,這哪里還了得。
得虧現在旁邊沒有別人,若是有了別人的話,把剛才那句話傳出去指不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顧邊卻仍然對窗外非常神往。
“難道我連想想都不可以了嗎,親愛的父親。”
“我一直教育你為人做事要低調!你都忘了嗎!”
“當然記得,可是我想問問父親,您低調了四十多年,得到了什么?”
“最起碼我沒有像你大伯那樣失意過一年,最起碼我沒有像你三叔那樣遠走他鄉,最起碼我沒有像你四叔那樣中年喪子!!!”
可是,顧邊卻有些不認同。
“親愛的父親,我覺得,按照您的生活方式……非常窩囊。”
“你,你想要干什么!”
顧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一笑。
“我會超越顧遠,讓所有人知道,誰才更配去做‘顧先生’!”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