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旺想要翻案,整天嘀咕抓到害人兇手怎么捉拿歸案,其余的堂哥跟著胡言亂語出歪主意。站在他們的角度沒有錯,但弘晝心里不好受,還怕怕的。
再加上弘映這種才剛上學的小屁孩,看猴子似的湊過來讓他喊阿瑪,還敢說他傻愣愣的?
老子天下第二聰明好吧!
弘晝很謙虛的想著,瞥著堂兄人群中某張熟悉的面孔,再想到弘旺這樣孩子就有人前人后兩副面孔,決定不能落于人后等待被挨打!
不能讓他翻案,那就別讓他湊過來。
怎么辦呢?
那當然是讓他受到長輩們真心的關愛,順便離他有多遠滾多遠。他都不想去上書房,更不想跟著別人混。
還有自來熟的弘映一起。
弘晝維系著傻愣愣的天真模樣,如實的吸收堂兄們的教育,并開心的拍著巴掌,看著配合走來的胤禛道,“孫子!”
“傻子!”
“蠢!”
因為平常的交際圈里根本沒人說這個,除了這幫屁孩子們,所以弘晝說的很開心。幼童本身帶著的柔軟和笑聲伴著,在眾多親戚面前,本來還帶上幾分笑意的胤禛,肉眼可見的拉下臉色。
嬉鬧的小阿哥們啞了聲音,有別于他人的聲色顯得更亮了,至少聽見的有好些人。
“這哪家傻孩子啊!”
有人嗤聲笑起,很自然的張望過來。
太子正在鬧中年叛逆,好不容易放出來了,結果還是不肯低頭和皇上對著干。
康熙沒了宴會上的最佳搭檔,這一年的胤禔也是水漲船高,處處都有他的身影。眼看著胤礽縮在一邊喝酒,身為皇長子的他只能頭頂光環站出來,代替胤礽像個花蝴蝶一樣到處亂竄撒粉。
皇親國戚們都知道他這位新代言人,看那兩父子扭著,他們都對胤禔報以辛苦的眼神,當然也有隱晦恭喜的。
花蝴蝶對此只是笑一笑,他從小和胤礽斗著大,因為汗阿瑪偏向寵愛的原因,他也從來都處于下風,致使兩兄弟的感情并不好。這一年他確實高興,但心里更明白這兩父子和好之后的情分會有多好,保不齊事后兩人同仇敵愾反而看他不順眼了。
所以胤禔并沒有做什么,只是盡職盡責旋繞轉圈。眼看胤礽不搭理自己,他也覺得很沒有意思,走了兩桌便看見了新的熱鬧,來了興致。
假裝從胤禛背后路過,仰著笑意勾住四弟的肩膀,“孩子還小,四弟莫氣,好好教就是。”
胤禛氣急反笑,“胤禛自問無愧于大哥,大哥為何要這樣借口羞辱?”
胤禔皺眉,“你真氣傻了?”
“咱們的直郡王果然厲害,連自家兒子都認不出來了。”
胤禛還沒挖苦,胤礽搖著一把扇子過來了。
胤禔皺眉,順著看去弘晝身邊一團孩子,眼光一定便發現其中一個縮著腦袋企圖遮掩自己。
“弘方!”
弘方面色發苦,“不是我,我剛來而已!”
弘晝笑嘻嘻的指著他,“傻子,哈哈哈哈!”
“你!”弘方氣結。
“弘方!你打不過我竟然欺負我弟弟!”
弘時擠開人群,手邊還牽著弘歷,面上滿是怒意。
弘方氣得直抓頭,“不是!小爺剛剛來,你僥幸打贏一回,別想給我潑臟水!”
胤禔感覺臉都沒了,“四弟,這都是誤會!”
“誤會?若非是有心教,弘晝怎么會這些?”胤禛冷肅的面容緩緩地綻出一絲笑意,叫人看了心中發寒。
弘映把脖子都要縮沒了,“我,我我們沒有這樣教。”
弘旺也有些怕了,想要借口溜了不想抬頭看見自家阿瑪和十四叔等人都來了。
完了。
六七個小阿哥心頭一涼,很快因為動靜不小的原因最后被各自的阿哥拎到了康熙爺的面前。
全都排排的跪下,只有弘晝被牽過去后感覺到肩膀被壓,他不高興的扭開抬頭看著胤禛,“阿瑪?”
你別急啊!我不是真心罵你的!
但是胤禛不接受,還想讓他配合的跪下。弘晝甩了甩手,眨巴眼睛就哭了,“阿瑪。”
胤禛摸了摸他頭,“弘晝乖。”
弘晝笑了,“阿瑪乖。”
“……”
‘啪’
胤礽利落的打開折扇,輕搖兩下,“這小子真有意思。”
康熙坐在上面明知故問,“到底怎么回事?”
胤禛無奈,只能任由弘晝站在身旁回話道明事情。但他沒說和弘旺之前的前仇,只是強調了幾家孩子的調皮。
這幾位小阿哥都是弘旺的交際圈子,除了十四貝子胤禵家的弘映,還有九貝子胤禟的長子弘晸次子弘暲,敦郡王胤俄的嫡子弘暄。
弘時還氣鼓鼓的站在一邊,拽著弘歷看著這一排的堂弟們。如果弘晝今天和他同車同走,大概就不會被弘旺那邊的人欺負了!
太可恨了!
尤其是弘方!
弘時用眼神使勁兒的盯著他,弄得弘方很是惱火。因為他只是路過,在旁邊看了會兒笑話而已,怎么就和他有關了?
下一瞬,他的腦瓜就被一手扭了回去。
弘方嚇得不敢抬頭看。
胤禔感到很沒有面子,因為這些孩子都是差不多年紀來玩耍的,弘晸在里面最大,虛歲也就七歲。可自家的弘方,比弘晸還要大兩歲。
他還走上去笑了四弟!自己竟然這么蠢!
胤禛說到最后,頗為無奈的樣子引出胤禔來,而后一副很難過受傷的表情作揖,“兒臣不知哪里得罪了大哥,還請大哥見諒。”
“老四,這小孩子不懂事而已,怎么能怪我呢!”胤禔話說出口,眼神看向了作壁上觀的胤礽,“照方才說的,這事不應該是問老八嗎?”
胤禵深以為然的點頭,“咱們家規矩嚴,奴才們從來不亂說話。再說我家弘映年紀小,平時很聽話的。”
弘晝很努力的沒有翻白眼,扭頭看這位嫡親的十四叔,剛才玩的最高興出主意的那個就是你家弘映啊!
“就是,這不還有兩個的?”
“老十你什么意思!”
胤禟看著胤俄頓時不順眼了,“什么叫兩個?你家一個頂三!”
胤俄喝了一半酒被拉了過來,本來就不耐煩,偏偏家里母老虎把弘暄看得像是眼珠子一樣,回頭受了罰肯定自己遭殃,所以這個鍋他不能背,打死都不能背!
“咱們兄弟里爺的家規最嚴,弘暄是爺福晉親自教的,你要不高興有脾氣找爺福晉去?”
“喲,感情你還挺樂意被管的。”
“總好過你府上雞飛狗跳的好!你看,這不就疏忽了孩子……”
“……”
“……”
主角弘晝看得目瞪口呆,明明說的是今天的事,兩個人就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始撕了起來。他再看真正家規嚴的八皇叔胤禩,正站在兩人身后默默的笑著。
這就是小妹說的八爺黨?
還有后來加入的十四叔胤禵,已經很愜意的走到了胤禛的身旁開始打感情牌了。
弘晝準備捂著耳朵,聽傳說中的天子一怒了。結果抬頭一看,這康麻子竟然端著酒看得津津有味。
這一家人沒毛病吧?
好在胤禩還記得事情,自覺的上前告罪去了。
康熙不太在意這個,支著耳朵聽下面兩個蠢兒子互相拆臺,目光落在了胤禛身旁堅持站著的小胖子,他招了招手。
弘晝一愣,指著自己。
康熙點頭,“上來。”
堂上人看康熙爺只是笑,便知道這件事只當小小家事處理,所以沒有人特意的微攏過來,最多用默默旁觀就是了。互相掐架的胤禟胤俄還在低聲罵著,留著腳邊的幾個孩子窘迫的抬不起頭來。
明明是自己闖禍,但就是有種阿瑪很丟人的感覺。
一切直到弘晝抬腳上去為止,氣氛明顯變了些。
弘晝倒還好,只是他年宴的時候也只能仰著頭,遠遠看著康熙道賀。這顯得有些客氣了,他覺得要是沒人提醒,乍一眼相見,他老人家肯定記不得自己。
他還小,不用做太多,但是基本的乖巧要做到。
一上去,弘晝就有模有樣的拱了拱手,“瑪法。”
胤禛等人只當耿氏教了,也不奇怪。
康熙看他眉眼好有禮貌,說話清楚一副小大人般,不住點了點頭,“好孩子,你看他們剛才和你玩了什么?”
弘晝作勢看了看底下,有些不太敢說。
一是裝的,畢竟小孩子也有基本的感覺判斷。二來,這位老人家身份太重,脾氣也不清楚。
康熙自然知道,他將弘晝攬在懷里抱了抱,“給瑪法說,說了給你吃好吃的。”
弘晝眼眸一亮,“肉。”
“好好,吃肉。”
康熙又耐心的引導著他,彼時的看著慈祥和藹,像是路邊某個平常的老人家一般。弘晝能感覺到抱著他的臂膀比胤禛更瘦,懷里還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而后轉身指著胤禛道,“傻子。”
后背有些許悶笑,突然伸出一雙筷子和一小塊燉軟的肉。
是一位宮人,從皇太后身邊的。
弘晝對著皇太后笑了笑,轉對胤禛繼續道,“阿瑪孫子。”
“阿瑪傻。”
“孫子!”
“哈哈哈!”
弘晝說出了口,莫名的覺得嗨了,感覺自己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事實上,這不是錯覺。
在座的皇親貴胄盡都看了過來,有不認識的犯嘀咕,很快就有人在旁口耳相傳。
弘旺急的直流汗,尤其是弘暄,聽了一半連忙道,“不是這樣的汗瑪法,我們只是教了幾個詞,沒有教罵四叔的!”
“對對,就是平常的幾個詞而已。”
弘晝聞言,笑嘻嘻看向弘映,“阿瑪孫子。”
康熙見此喊了一聲,“弘映,你說呢?”
弘暄說話的時候,弘映就覺得壞了,他又不敢欺瞞加罪。忽然聽見康熙叫他,心里就徹底慌了,瞥了一眼弘旺,“回汗瑪法,我,我們就是聽弘旺說弘晝好玩,說他聰明,這才跟過去教了兩詞。”
“兩詞?怎么教?”
弘映說了兩句,反而不緊張,頭腦通了過來,“就是哥哥弟弟這樣的,可能是我們兄弟之間說話隨意一些,就說了兩句蠢這樣的話,沒想到弘晝竟然真的都記下了。”
“對對,我們都是孫子孫子這樣罵的。”
弘暄連忙接話,弘旺聽了很無語,誰和他孫子孫子的罵。
康熙呵笑一聲,“原來現在的小子都是這樣長進兄弟情意的。”
胤禛站了出來,“可能就是誤會吧,在長輩們看來出格不該的言語行為,反而是真心真意發自肺腑。都是兒子的錯,小題大做還驚動了汗阿瑪。”
“對,四哥說的是,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導弘映。”
不管怎么樣,這都是一種家教不好的表現。更何況剛才是看著弘映說的,足以可見這里面肯定不冤枉。哪怕再不情愿,胤禵也不得不跟著胤禛的話說。
大家彼此都努力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用康熙言語又一副親親熱熱好兄弟的樣子。
尤其是胤禟胤俄兩人,為了兒子,又勾肩搭背的作出兄弟情深作態。
這也確實是他們兩人相處的方式。
康熙看夠了戲,自然就隨意的說了幾個皇孫。
其實事情真相大概也知道,應該是弘映讓弘晝喊阿瑪,末了又教孫子。接連著的記憶最深刻,說的還是自己親近的人,弘晝亂喊一通也不奇怪。
不過隨便說了幾次就記得,倒是個不差的。
念此,他低頭看著往懷里聞的弘晝。
弘晝抬起頭,他由衷的道,“瑪法香。”
年紀大了,身子不好自然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味道。但是康熙身上沒有,干干凈凈的帶著某種熏香氣,很霸道但不濃郁,只不過很對弘晝的鼻子,聞著很上頭。
康熙會心一笑,讓宮人將弘晝抱去給皇太后看,順便和胤禛說了一聲,“今年秋狩,帶上弘晝吧。”
胤禛一愣,“可弘晝還不足以上馬。”
“去玩玩就好。”
“是。”
皇太后博尓濟吉特氏是個高齡老人家,弘晝為了一聲翁庫瑪法差點咬舌自盡,但他努力的樣子很是認真,討得她老人家暢懷大笑,竟然賞了一塊玉佩和頭面。
頭面肯定不是給弘晝的,她方才問過了人,知道弘晝的一些事情而已。
生辰宴散了之后,康熙特意去慈仁宮坐了坐。
皇太后也提起了弘晝,康熙聞言道,“還有額吉體恤兒子。”
“老四受了委屈,這些日子也不好過。今日這樣了還要為太子說話,哀家這一點東西算得了什么。”
“他們兄弟都是好的,倒沒有針對壞心。”
“哀家沒有插手的意思,只是皇帝和太子僵持一年,朝中且都看著。要是有人挑撥,豈不是讓太子和老四心里不舒服?”皇太后言語很溫柔,她萬事不插手所以才能活到今天。當一個普通皇太后自然好,可她也不想要玄燁有閃失。M.XζéwéN.℃ōΜ
說句不好聽的,有一個稱心的兒子總比當冷冰冰的太皇太后好。
哪怕她也知道孫兒們是好的。
自從太子胤礽撂挑子,其余王爺等兄弟差事都重了。康熙自己也知道,偶爾氣不過的時候還會亂撒氣。其中胤禛因為幼年在佟氏膝下,是他很疼愛的兒子,也是胤礽關系極好的弟弟。自然的,底下的一些不如意就會隨著攀上胤禛。
只是胤禛的性子使然,來往時都是問差事交差事而已。
想著這些,康熙又氣又好笑,沒過一會兒就自己回去了。
眾人散去,這一夜京城分外熱鬧。
首先有關的小阿哥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擠眉弄眼,笑嘻嘻的回去。結果府門一關,馬上就是一頓毒打。
不打不行啊,康熙爺雖然只是隨意說了幾句,但是話里話外都和家規有關。如果真的輕拿輕放,豈不是說自己家毫無家法?
其中九貝子府里最熱鬧,嫡福晉對著庶子不手軟,在其生母偷偷在屁股上加墊兩層后,當即就是男女雙打雙管齊下。
而鄰居八貝勒上胤禩坐在堂上悠悠喝茶,看著郭絡羅氏來來回回的滿口唾沫說不是。廊外是數十個奴才站著,在其中間的弘旺跪在地上,扯著嗓子哀怨的時而啊一聲,嗷一聲。
郭絡羅氏皺眉,“爺不如直接打一頓算了。”
這嗷嗷的,像是沒吃飯一樣,聽的心煩。
胤禩抿了一口溫茶,清香撲鼻十分愜意,“就這樣,練練他的厚臉皮。”
順便反省反省。
一堆上學的欺負一個學說話的,可真是有出息。
信奉嚴厲教育的郭絡羅氏有點看不過眼,“可他畢竟是你的兒子,怎么能這樣丟人現眼的!別人說就算了,怎么你也不幫著。”
“孩子就得受點苦,無礙的。”
胤禩慢慢悠悠渾不在意,最后郭絡羅氏聽得這叫聲抓心撓肺的,徑直站起來,“拿鞭子來。”
說罷,郭絡羅氏接過鞭子過去,徑直的往地上啪啪抽了幾下。
“讓你欺負堂弟!”
“讓你不長記性!”
“……”
弘旺感受到鞭子的余風,嗷嗚的嚇得破了音,在郭絡羅氏兇狠的神色下配合著喊了兩聲。
如此有十下,郭絡羅氏把鞭子一丟,“小阿哥打得起不來了,來東,去給小阿哥告假這幾日不用去讀書了。”
來東一怔,看了看胤禩。
“是,奴才這就去。”
“還跪著干什么,給我滾回去!”郭絡羅氏兇巴巴的道,“壞事都讓我做盡了!”
胤禩抿唇,呵笑出聲。
燭火下映著幾分紅艷的郭絡羅氏瞪她一眼,“明日還要和四嫂陪不是,你今兒自個睡書房去。”
邊上的奴才見此道,“貝勒爺,奴才這就去收拾?”
胤禩笑意愈發的濃,“不用,給爺拿一床被子里就好。”
奴才倒不奇怪,照辦的拿了一卷新被褥去,然后就看著自家貝勒爺抱著走到福晉的寢臥門前。
福晉聽見動靜,連忙就熄了燈。
貝勒爺果真不生氣,反而笑著就在門前鋪開被褥,然后睡在其中一手敲了敲門說著什么。
奴才望著天色許久,忽然門開了。
貝勒爺呲溜的鉆了進去。
夜深人靜的,奴才還能聽見一兩句話,什么臉皮之類的。
嘖,比往常多哄了一會兒。
可不管怎么樣,貝勒爺總能哄好福晉,他也能安心的蹲下來瞇一會兒了。
另一邊有人聽著動靜,便快速的跑回去稟報主子。
回來時打了弘晝兩屁股,胤禛留在了萬康閣。他聽過消息后就和烏拉那拉氏一同上床休息,今日之事眾多,兩人根本沒有璇旎之心。
他們成親很早,烏拉那拉氏當時還未來葵水,曾一度兩夫妻都是在床上光蓋子純聊天。日子長了也就成了習慣,偶爾心煩或高興的時候,自然就會過來和她說說話。
“太后賞的頭面,我想著給耿氏比較好。”
“都好,只看著辦就行。”
胤禛應的意興闌珊,側過身子。烏拉那拉氏正好和他面對面,看他眉頭皺著便準備深夜話談,“爺好像又瘦了。”
“沒有,是長高了顯得瘦。”
烏拉那拉氏被逗笑,“爺多大了,還想著長個子。”
“高一些總沒錯。”
“就是瘦了,”烏拉那拉氏很肯定,想想今日之事,“若不尋個時間去莊子里休息幾日?”
“多事之秋,再且看吧。倒是明日,又要勞累你了。”
明日肯定會有妯娌登門,烏拉那拉氏自然不能不見,她也都習慣了。
“弘晝這孩子似乎總是很熱鬧,爺日后得空多去看看他。”
“算了,不如你來?”
“爺忘了?我還有年氏呢!”
胤禛嘆了口氣,“不知道誰說的,褲兜里生的都比較蠢。”
烏拉那拉氏愣住了,不應該和她分析一下年氏嗎?怎么說這個話題了……
不對,“真有這說法?”
胤禛不得不將弘晝出生不久之后得聽的說出來,最后兩夫妻覺得傳聞太假,太可不信。
夜深人靜,又說了一會兒兩人便睡了。
京城另一邊,提塘報房分出的京報人等正在忙碌的謄抄好文章,再一一排版準備印出。
“明日的標文和副文選哪篇?”
“那還用問,肯定是這兩篇。”
《嗟!雍王子弘晝大鬧乾清宮!》
《驚!王府里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