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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7 章 那個和親王

    弘晝給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趁著機會說要分一點錢錢給胤禛。
    大家雖然是因為他死的名義才送來的,但是國外的那些意義不同。跑得快的,不代表就真的對他看重,也可能居心叵測。跑得慢的,看到《世界報》上解釋這是一場烏龍,也有連忙送來禮物,再表示遲遲才來的緣由。
    不管這些理由好壞,反正送過來了弘晝就不會拒絕,而且認真的觀察言行舉止。在這種環(huán)境久了,他自然的也會一點上層人士的交往。
    再隨意的和胤禛說。
    面對這么一筆不菲的錢,胤禛看著心動卻拒絕了,“這是你的錢,朕不要。”
    說的格外有骨氣,還有點孩子氣。
    弘晝感到意外,“這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
    “不要。”
    “好吧,這是賄賂您的!”
    胤禛提著筆,在女學的折子上主筆一字可,隨手丟給弘晝道,“那就放著吧。”
    父子之間何必這么斤斤計較,或是往前十年,所謂的女學根本就不可能。但是這么多年了,胤禛也在跟著與時俱進。想想弘晝每次說到別處先進的地方,總會滿眼羨慕,再給他一個隱晦的白眼。
    如今小子大了,這白眼也越來越明顯了。
    胤禛被動的聽了很多的話,總不能這么固步自封,干脆就答應了。反正就是八旗之上的女子上女學而已,正如弘晝當初在科學院勸伊麗莎白辦報紙時說的,家中主婦好才能教養(yǎng)著子女好。
    不用真的搖頭詩書科舉報效,但是懂得道理總比睜眼瞎要強。
    也不失為壞事。
    胤禛想得明白了,兩父子對視一眼,各自得償所愿的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當然,從表面上看胤禛是被迫接受了賄賂的。
    弘晝所謂的賄賂,也是給的正大光明。不過是半天,整個宮里都知道弘晝送了很多東西來,一應的填送到胤禛的私庫里。另外還有一些好玩的,則是送給皇后和耿貴妃,還有福宜三個姐妹。
    雖然各有偏頗,但也不能完全偏著讓其他空手。
    福雅福宜對此很是高興,尤其福宜更是沒了平日淑女模樣。他們兄妹本來就是感情最好的,雖然中間弘晝總是出門在外,但福宜得到了自家額涅的引導。途中不僅沒有生疏,反而時常想起種種事情,不停充實自己的同時,還暗自將弘晝當做了師傅。
    以前只是潛意識的,這幾年有針對性的學習之后,福宜對外的名聲也明顯變好了。參加幾次宴會之后,京城中人對她無一不夸贊。
    即便如此,福宜也很清楚這里面是有客氣水分的。
    烏拉那拉氏是傳統(tǒng)的滿族格格,看過書也會騎馬,這些年來看著端莊賢淑也不減骨子里的脾性。福宜從小耳濡目染,還自來學著撒嬌賣乖,兩人見面就在一邊竊竊私語起來。
    弘晝也很意外,畢竟他們又沒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但福宜在他耳邊說,想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的時候,他不免訝異。
    “你怎么想著出去?外面的世界雖然很精彩,可實際上危險也多,并沒有看著的那么好。”
    福宜彎了彎眼睛,秀氣的臉上添著一絲可愛。她如今豆蔻年華,正是青春正好的時候。按照大清的傳統(tǒng),又或者說全世界的傳統(tǒng)來看,她也應該相看未來的駙馬了。當然她是皇帝的嫡公主,胤禛也會愿意把她多留幾年再看。這是無可厚非的,不過現(xiàn)在蒙族式微,大清不需要對旁處低頭,所以不出意外應該是就嫁在京城里。
    她以前懵懵懂懂,自然無所謂,可真的所聞所見長了見識,福宜的心思就有了轉(zhuǎn)變。
    憑什么她要這樣稀里糊涂的嫁人?
    不是說了全世界很大,大清再強大也僅僅是其中一角嗎?
    福宜很記得弘晝等人說的話,再說康熙如今在宮里,他老人家對于福宜也多看一眼。說得多,聽得多,福宜的心思就跟著跑了。
    弘晝無心一句問,福宜不高興的撅嘴,“可人家伊麗莎白公主也出來了呀!”
    “那你不問清楚,她出來的原因?”
    “用得著嗎?”福宜驕傲的揚了揚下巴,“我兩都是公主,也是大國的嫡公主。你們總說我要多有見識氣度,可是舍不得像她那樣多去見聞,我怎么能有進益?”
    “歪理。”
    “哼,平時說的這么好,看來都是一樣的。”
    弘晝語塞,他之前說的太多了。什么重男輕女不可有,女子也是半邊天巴拉巴拉。當時說得多痛快,現(xiàn)在就有多無奈。
    不是他只會說好話,主要問題是在福宜。
    弘晝認真的看著福宜,“你這個樣子就是足不出門的金枝玉葉,外面一點風吹雨打都會傷到你的那種。”
    “所以我才要出去被打啊!”
    “……”
    這話說得怪怪的,弘晝翹了翹唇,伸手撫著福宜的腦袋。小姑娘梳著小兩把頭,發(fā)間只有一直粉色的流蘇簪子。弘晝看不懂這些,但這個顏色就已經(jīng)是很稀罕的,“你是聽伊麗莎白說的?”
    “不是,我自己本來就想。”
    本來就想,看到之后就更想了。
    弘晝明白點頭,他笑著問,“那我這有一巧宗給你。”
    “我不要。我想要出去!”
    福宜生怕弘晝要把她借機捆住,連忙搖頭要拒絕。弘晝眉頭落下來,“剛剛才說你,看你這反應,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估計真的安排給你,你也辦不好這事。”
    “哼,那你說來聽聽?”
    弘晝隨意一說,福宜聽著不舒服便上鉤了。他笑道,“阿哥給你安排一件好差事,只要你辦好了,不說汗額涅。就是瑪法和阿瑪那里,都覺得你是這個!到時候你想要做什么,不就容易了?”
    說著他舉起了大拇指。
    福宜聽得很是心動,拉著他手臂喊,“那就快說快說!”
    “爺琢磨著,讓你和你四嫂一起辦女學。”
    正好順便讓嫡母跟著來,給句話就很好了。
    弘晝心里的盤算打的噼里啪啦,他本意沒想要拉太多人下水的,想著先試一試。反正圈子擺在這里,那些沒有興趣的也會讓孩子入學。時日長了,自然就會成氣候,也就明白女學的重要性。
    原計劃是想著去和嫡母說一聲,主要還是佛爾果春來辦。但是福宜這里心動,那就剛剛好了。
    要他直接去說出游的事情,估計說不成功反而會被誤會,覺得是他在背后調(diào)唆的。到時候胤禛誤會還好點,嫡母那里心里不痛快,那就不好了。樂文小說網(wǎng)
    弘晝沒打算張口說,福宜聽著一怔,“女學?”
    “是,前兒個阿瑪說了辦八旗覺羅學。我這事情都差不多定下來了,各旗的總理王公、京堂官、教習等等都找的七七八八。索性這學還沒完全完善,不如你們就多心找?guī)讉€女子大家,再帶上姐妹們一起讀書去?”
    福宜皺眉,“上書房我都極少才去,你還要我去辦女學?”
    這怕就是個坑!
    福宜頓時敬謝不敏,看著弘晝的眼神都變了,沒想到連你也糊弄我!
    弘晝嘆了口氣,“小時候知道你不用強去上書房,阿哥心里不知道多羨慕嫉妒。可你在上書房都不用計較,去女學又如何?”
    誰還能按著你腦袋應嗎?
    福宜頓覺很有道理,她也不笨,自然明白辦好之后的好處。不說別的,就是姐妹前也風光。之后說嫁娶的事情,她也必定更有面子,更不覺得她就是仰仗著父母的小公主。雖然自己不是先生,但也能識得許多的人。福宜直接兩手放在弘晝的膝蓋上,她把下巴支在那里,“阿哥你仔細說,我認真地聽。”
    弘晝咳嗽一聲。
    福宜連忙轉(zhuǎn)身,“拿白水來!”
    “就白水?”
    福宜一頓,“來一杯桃子渴水!”
    “桃子?”
    “嗯,是科學院里送到內(nèi)務府的榨汁機,不論是什么果子渴水,都能榨的透透的。”
    “你倒是享受的很啊!”弘晝唏噓,雖然說科學院有東西,第一時間就會送到他手里。但他基本上就是測試檢驗官,覺得可以就準備落實對外運用或者售賣。可榨汁機這種東西,基本上沒有可用之處。
    一來現(xiàn)在的電沒有普及,二來也沒有所有人家都閑著榨渴水喝。
    就說他吧,今天不聽說都要把這事給忘了。
    福宜嘻嘻笑,“阿哥快說啊!”
    弘晝見此,干脆手臂搭在她身上,隨著摸頭上的流蘇解釋起來。一個學校說容易也不容易,說難也不難,端看上面的管理層和出來的章程。
    章程都在弘晝和佛爾果春手里過了很多遍,胤禛也都說可了。問題就在于一個合格的代言人,她要清楚自己的職責和作用才行。別人固然會聞風而來,但也要看是心甘情愿還是純粹跟風作為。
    福宜身為公主,雖然得寵也天真,但在烏拉那拉氏身邊學了不少。宮里的陰私腌臜,還是宮中俗務,她也是其中翹楚。只不過身在高處,有些東西并不需要她親自動手罷樂。不過她也主持過兩場宮中小會,有些格格們來的時候也是她前后準備的。
    弘晝說的章程,雖然和她以往的有些不同,但她聽了還是明白。以前是隨意玩耍,現(xiàn)在是做有意思的事情,福宜的精神頭大不相同,硬是說到弘晝口干舌燥,灌了兩杯渴水,又不停的說。使得他一直在口干、喝水、去方便的三件事情里來來回回,直到天色暗了下去。
    福宜不是作弄他,也是真的在聽。皇天不負有心人,等到弘晝閉上嘴,用手給自己按摩的時候,福宜的腦中全然有了樣子。她興奮的拍巴掌,“好啊!這事就交給我!回頭找額涅尋幾位男女大家,再好好熱鬧開學!”
    名人效益是古往今來都有的,任由你跑斷腿,可能都不如名人的一個眼神動作。
    烏拉那拉氏當初名聲不大,但是閨閣之中彼此熟悉。后來她成了四福晉,再一步步到今天的皇后,手里的關系資源絕不是福宜可以堪比。就是耿氏,那也是小巫見大巫。
    弘晝心滿意足的離開,福宜也是雄赳赳的開始做準備。
    想想自己準備的時間,拋開這段日子忙碌等各種緣故,怎么也要個幾天才有風聲吧?
    弘晝這邊把覺羅學的教室等地都確定好,還有各位教習等。不過三天的功夫,所有人都知道八旗覺羅學要開了!
    不僅開!而且是男女都要有!
    此事一出,眾人愕然,“怎么想著辦女學?”
    “是宮里的公主說的!”
    “都說和親王與這位嫡公主感情深厚,竟然是真的!”
    “倒也是不奇怪。”
    有人陰陽怪氣的說一聲,眾人沒有搭理,反而問起,“那咱們該如何是好?”
    “把家里孩子送進去?”
    “公主在的女學,當真以為半點都不講究?”
    “嘿,你什么意思?”
    “可不是說誰,王爺大費周章的鬧這一出,你們真以為就這么簡單?”
    “……”
    想想和親王自來的事情,頓時沉默了。最初小時候的小打小鬧,就是和九王爺一起做生意。之后就是合著皇上一起去沙龍會,去了幾年的功夫,一轉(zhuǎn)眼就搗鼓了幾樣寶貝來,然后大大方方的開了科學院。
    然后他們頭上飛的,陸地跑的,水里開的無一不和和親王有關系。
    有人感慨,“和親王怕是生而知之的人?”
    “叫人嘆服啊!”
    眾人過了嘴癮就各自散開,有兒子的回去則督促考察一遍功課,做最后的準備功夫。有女兒的也容易,問問近日狀況,直接說一聲就好了。
    格格們不明所以,但是聽聞從此之后可以都出門去,就像是瑪嬤一樣走街打馬的,自然是笑盈盈的應了。
    對于女學,也有了第一時間的好感。
    福宜也在第二天傳出話來,相關的入學卷子是由圈中聞風的女詩人、女大家來親自圈畫的。想要入學來,那就要靠自己的真本事。
    這就像是頂級交際圈的入門券,身份貴重的不愿意落選,出身普通的更是擠著腦袋進去。一時之間,整個京城里都彌漫著熱愛學習的好氛圍里。
    弘晝最近得空,他閑著出門溜達的時候,發(fā)現(xiàn)街上閑逛的人都少了。
    “怎么考試的人這么多?”
    阿林保回道,“不止是八旗覺羅學的考試,還有科學院的入門考也要來了,還有科舉和王爺說的北上支援計劃。”
    “怎么都擠在一起了?”
    弘晝嘀咕一聲,好不容易看到幾個年輕人在一起,結果也像是準備什么考試的。大庭廣眾之下擠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和他擦肩而過。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了這樣討好主考官的機會。
    是的,主考官。
    雖然弘晝不負責都出題,但畢竟幾項事情都是自己主張的,考試等一些事情都要在他手上過。就像北上支援計劃一樣,之前是兩全其美抓著乞丐們?nèi)ジ脑旌头瞰I。可說到底,還是需要一定的管理和技術人才才可。
    不過還好,弘晝閑著到處走,越走越偏冷的地方去。盛世之下京城大街沒什么看的,反而是街頭巷口很有意思。
    上回他就旁邊買菜的和賣菜的大娘大爺,兩人頭發(fā)斑白的破口對罵。罵的都是俗氣的鄉(xiāng)話,有些不入讀書人的耳,但他聽得津津有味。還在中間知道了不少的八卦,還有那段日子的白菜多少,農(nóng)家收成多少。
    弘晝覺得很有意思,便低調(diào)的轉(zhuǎn)悠著,遠遠的他竟然看見了福彭與曹沾。
    身為姑表兄弟,福彭家中爵位雖然降了一級,但是日子優(yōu)渥依舊很好。面對已經(jīng)被抄家的曹家,他們也是時常接濟。但也是因為性情投緣,福彭與曹沾是最熟絡的。兩個生來尊貴的公子哥,此時此刻就在一顆樹下賣身葬父的前面觀看著。
    弘晝腳步輕輕的走過去,就聽見兩人在討論。
    “真是可憐。”
    “是可憐,為了點銀子連鞋都不敢穿。”
    “……那畢竟窮死了,所以才沒有。”
    “既然是窮死的,為何女兒卻是素衣整齊?還帶個勞什子小花?”
    “終究是可憐的。”
    “……”
    福彭是京城里的公子哥,對這種賣身葬父的戲碼很早就不捧場了。偏偏姑表弟癡癡的看著,神色還有種深感其受的悲痛,他覺得無奈極了。
    估計又想到了自己,可兩人又怎么一樣呢?
    福彭生怕曹沾心軟,忙道,“你瞧清楚了,這可不是你身邊的奴婢。”
    曹沾從小就錦衣玉食,身邊一群奴婢繞著,個個都是水蔥似的人。哪怕是抄了家,家中得以出來的長輩都疼他,雖然發(fā)送賣了一些,卻也有一半在他屋里。倒不是說多一個養(yǎng)不起,但也實在是負擔。更要緊的是今天帶了一個,回頭是不是每天都帶一個?
    那可不得了了!
    曹沾聽著犯難,他是憐香惜玉,但腰間的錢財也是有數(shù)的。不過他猶豫再三,只從里面拿出了三兩銀子給女子。他蹲了下去,平視著女子,滿目戚戚,“也不知夠多少,拿去安生了吧。”
    “謝謝恩公,謝謝這位爺!”
    女子感激不盡,曹沾雖然可憐她,卻不欲多有糾纏言語。錢給了過去,自己就轉(zhuǎn)身要走了。一回頭看到弘晝笑看自己,神色歡喜,“王爺金安。”
    弘晝點頭,“安,大家都安。”
    福彭在旁也行禮,見弘晝看著便解釋兩句。弘晝漫無目的的出門,腳步就這這么停了會兒又走了起來。兩人也緊跟著,只不過曹沾行了禮反而拘謹,似乎有些想要離遠一點,偏又被福彭拉著。
    弘晝都看在眼里,“既然知道這是專職賣自己的,怎么還給她銀兩?”
    專職賣自己?
    兩人默然,福彭頓時笑了起來,“王爺說話真是一針見血,那樣的女子也當真值不得三兩銀子。”
    雖然看著很可憐,也不知道初衷是什么,但她這樣和‘爹’合謀來賣自己,也委實是不可行的。倒不是說鄙視,畢竟淪落此處各有各的難處,可問題是三兩銀子既不會讓對方感動的真賣了自己,反而留著給她當做添道具打牙祭的錢。
    曹沾并沒有半點討好,可他聽了也不在意,“左右就是三兩銀子。”
    福彭笑了笑不說話,顯然也不心痛那三兩。
    那是別人的錢,而對他來說三兩也確實不算什么。
    弘晝看著兩個敗家子,其中一個還是家都敗光了的那種,他簡直不可置信,“左右就是三兩銀子?你曹家果真是有錢啊!”
    這話一出,曹沾的臉色白了下來,陡然想到如今身份不妥來。
    曹沾抿了抿嘴,正要說話時,卻見弘晝突然一個轉(zhuǎn)身回頭去,步履匆匆的追趕一樣。優(yōu)哉游哉走一會兒的路,轉(zhuǎn)頭快走便快了很多。自然也看到起身收拾的可憐女子,還有應該死了的‘爹’又爬起來了。
    青天白日里詐尸啊!
    可路過的人都不奇怪,反而斜對面一家攤主看到,再看弘晝等人回來。雖然不知道什么身份,但也是客客氣氣的提醒,“這兩人可是老手了,以后看見了千萬別上當了。”
    “那為何不趕他們?”
    攤主撇嘴,“哪兒敢啊?這后面還有個人牙子撐腰,在京城里也是有名的人物!上回有人戳穿把戲便被懷恨在心,過兩天誣陷說偷了東西,還帶走了他一個買賣的女子,直接上門打的一頓。”
    “后來呢?”
    “這人牙子背后也有人,被打的人斷了骨頭,也只能躲難的離了京。”
    弘晝瞥了曹沾一眼,看他一臉震驚憤怒道,“豈有此理!竟還有王法?”
    攤主聽了笑,仔細看他們一眼,最后不敢再說閉上嘴。
    他一個平頭百姓,這兩句嘴已經(jīng)是盡力了。若是運氣不好的,只怕自己也受了牽連。
    攤主神色哀嘆,刺得弘晝嘴角笑意散盡,抬腳走過去。
    阿林保等人隨著上前圍住,女子一眨眼就和‘爹’一起瑟瑟發(fā)抖掉眼淚,“你,你想做什么!”
    弘晝態(tài)度極度囂張,“收保護費,三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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