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哲在客廳焦急地等待著,不時去門口瞅一眼,看到艾溪難受的樣子不免心疼。幾乎每過一會兒給蘇夏打個電話催,千等萬等,終于看到李波的車子出現(xiàn)在樓底下,迫不及待飛下去迎接。
見面后,蘇夏用憤怒的眼神瞪著道:“你又禍害誰家的姑娘了?”
“什么叫禍害,又不是我干的,哎呀,別扯了,趕緊上去看看吧,我怕她有生命危險?!?br/>
聽到此,蘇夏也緊張起來,來到門口瞅瞅道:“你怎么又搬到對面來了?”
“隨后再和你解釋,趕緊的。”
蘇夏背著急救包進(jìn)了臥室,看到眼前的一幕吃了一驚,連忙將他推出去關(guān)上了門。
兩個大男人在客廳大眼瞪小眼干坐著,李波投來羨慕的眼神,悄悄地道:“老馬,我真的很羨慕你,這女朋友和換衣服似的一天一換,千萬別過早踏入婚姻,一旦踏進(jìn)來就等于進(jìn)入墳?zāi)沽?,后悔都來不及。?br/>
馬哲不屑地道:“怎么,娶了蘇夏后悔了?”
“哪跟哪啊,扯遠(yuǎn)了,我只是說別太早結(jié)婚,真的很累?!?br/>
馬哲淡淡地道:“我倒想結(jié)婚,連結(jié)婚對象都沒影兒,羨慕個蛋!”
“嘿嘿,這位是?”
“我上司。”
“牛逼啊,上司都泡到手里,絕了!”李波豎起大拇指道。
“爬一邊去,你的思想太齷齪,不屑于搭理你?!?br/>
“都住到一起了,你他娘的得了便宜還賣乖?!?br/>
“這叫借住,不和你扯了,說不清?!?br/>
李波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你今天請得那個戲子是哪里的,真他娘長得帶勁!”
馬哲有些不高興地道:“別這樣說,人家是演員,戲子多難聽?!?br/>
“我的錯,口誤。聽鐸子說是你找來的?”
“嗯吶?!?br/>
“單身?”
“嗯吶?!?br/>
“乖乖!哥都快嫉妒死你了,找的女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而且是不同類型的,我要有你的一半功力就知足了,哎!”
“小點聲,讓蘇夏聽見了晚上切了你!”說著,馬哲比劃了下動作。
“哈哈……”
這時,蘇夏蹙著眉頭走出來了,馬哲趕緊起身問道:“怎么樣了?”
蘇夏沉默半天道:“她喝了多少酒???”
“我不知道啊,回來就躺那里了?!?br/>
蘇夏嘆了口氣道:“太不把身體當(dāng)回事了,經(jīng)期怎么可以喝這么多酒。得,處于深度醉酒狀態(tài),估計明天早上才能醒來?!?br/>
“那嚴(yán)重嗎?”
“當(dāng)然嚴(yán)重了,輕則酒精中毒,重則肝功能衰竭?!?br/>
“???有那么嚴(yán)重嗎?那她流血是怎么回事?”
“酒精引起血液加快循環(huán),導(dǎo)致經(jīng)量過多?!?br/>
“哦,那怎么辦?”
蘇夏道:“我給她吃了點解酒的藥,讓她安靜休息吧,明天就好了?!?br/>
馬哲松了口氣,連忙感謝。艾溪嘆了口氣道:“馬哲,我真不知該怎么說你,好自為之吧,李波,我們走?!?br/>
“不坐會兒了?”
蘇夏回頭道:“又不是你家,我不習(xí)慣?!?br/>
剛要出門時,馬哲上前拉著道:“夏姐,再求你件事。”
“又要干嘛?”
馬哲不好意思說出口,半天道:“能不能幫她換換衣服,你看那樣子有些瘆的慌……”
蘇夏有些氣不過,道:“你不覺得要求太過分了嗎?我是醫(yī)生,不是保姆。”
馬哲拉著蘇夏的衣角央求道:“夏姐,我知道你疼弟弟,幫幫忙吧。總不至于讓我去換吧。”
看到馬哲的樣子,蘇夏真是氣不起來。一旁的李波也勸說道:“你就幫幫吧,反正你們當(dāng)醫(yī)生天天見血,早就有抵抗力了?!?br/>
蘇夏回頭瞪了一眼,把包塞到手里徑直走向臥室。走到門口回頭道:“過來找換的衣服啊?!?br/>
“哦,哦,好的?!?br/>
蘇夏給艾溪換好衣服,出來道:“半夜她可能會難受,你看著點,別讓掉下床,適當(dāng)時候喂點水?!?br/>
“好的,謝謝了?!?br/>
蘇夏白了一眼道:“以后這種事直接送醫(yī)院,別再煩我,快煩透了?!?br/>
馬哲咧嘴笑了笑道:“誰讓你是我姐呢,不找你找誰啊,你說是不是,波兒?”
李波連忙應(yīng)承。蘇夏氣全消了,道:“行了,有事再打電話吧。記住,別碰她的衣服,晦氣!”
送走蘇夏,馬哲站在客廳長吁短嘆。得!今晚又沒的睡了。走到門口悄悄打開門縫瞅了眼,看到還算安靜,坐在客廳點燃煙百無聊賴翻看手機(jī)。
今天拍攝廣告的時候馬哲用手機(jī)錄了段小視頻掛在朋友圈,得意地寫道:“金諾,我為你自豪?!?br/>
打開朋友圈,破天荒地突破上百條回復(fù)點贊,讓他倍感意外??聪旅娴牧粞?,幾乎清一色夸曉樓漂亮,而且對他的創(chuàng)意叫好。
翻看留言,梁媛在下面留言:我也為你自豪,馬哲,你是好樣的,相信你一定會成功,加油!
趙雅也有留言:你一直是最棒的。讓他沒想到的是,聶禹森居然也留了言,僅有一個好字,看到此,心里暖暖的。付出終于得到匯報,那種喜悅之情無法形容。
再往下翻,笑容僵在臉上。很久沒更新朋友圈的孟瑤居然有了新動態(tài),只有一張照片。照片中是兩個穿擊劍服的,不用猜,一個是她,那另一個是誰?
那天晚上,馬哲并沒有看清那男子的臉,不過記住了大概輪廓。穿這一身白色休閑服,戴著白色鴨舌帽,一身白,個子很高,戴著眼睛,舉手投足間頗有氣質(zhì),絕非尋常人。
對于孟瑤的朋友圈里他還是了解的,極其窄,那這個是從哪冒出來的?
想起她曾經(jīng)在法國留學(xué),也許是留學(xué)朋友。既然是朋友,那曬照片是啥意思,此舉非同尋常。他大膽猜測,時代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走出困境,難道與此男子有關(guān)聯(lián)?
盡管分手了,馬哲依然牽腸掛肚。尤其是那晚相遇的眼神,幽怨而孤寂,始終無法忘懷。他有些痛恨自己,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還算哪門子男人??稍趺幢Wo(hù)呢?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強(qiáng)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