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怕是誤會了!”蘇嫦熹拍了拍她的手,又說:“我是說讓父親出面給晴晚妹妹做媒,可這…原本也是沒錯的呀。晴晚妹妹總是要嫁人的,我父親人脈廣,結(jié)交之人也皆是名流,我本想讓父親給晴晚妹妹挑個好的,沒成想到惹了妹妹傷心了!”
鐘晴晚張口想要說話,蘇嫦熹亦不打算給她機(jī)會,繼續(xù)說:“原來妹妹心氣如此之高,有多少人想要巴結(jié)討好父親,你卻毫無攀附權(quán)貴之心,這份氣節(jié),姐姐實在是佩服。”
聽著,像是夸她的話,可鐘晴晚卻紅了臉。
她不傻,她知道蘇嫦熹說的這番是反話,她是在指責(zé)自己不將他父親放在眼里。
或許,在場的人也都是聽懂了的,個個面色怪異。鐘晴晚是小地方來的,如今有丞相出面替她尋媒,也不是強搶了她去嫁,她不感激也就罷了,竟做出這般受了欺辱的姿態(tài),著實有些不知好歹。
舅舅上前問她,“你沒有強逼晴晚嫁人?”
蘇嫦熹笑著搖頭,“她若不愿意,那此事便作罷了,所幸我也還沒有把事情交代回相府!”
這事本就還未成定數(shù),早上之所以對鐘請晚說那番話也是在提醒她收斂一點,自己不是拿她沒辦法。誰知道這鐘晴晚明明聽得懂人話,卻不會辦人事呢,回頭就把事情鬧得這樣大。
竟然還想著已死來威脅她,殊不知她只用一句“早上說的全是玩笑話”就能輕易解決此事。
只是瞧舅母這臉色,實在是病的過重了,她剛生完孩子又這樣病了一場,日后怕是要留病根的,真是得不償失。
舅母不死心,又問她,“真的就這樣算了?”
早知蘇嫦熹這么好說話,那她費盡心機(jī)將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究竟有什么意義?
“不算了,難不成把晴晚妹妹裝進(jìn)麻袋直接抗到喜堂上去?舅母你也是,差人來告訴我一聲就好,何苦自己忍著生悶氣,你若若有個好歹,我可是要平添一條罪名的。”
舅母躺在床上,仍是一臉不知輕重的模樣。
蘇嫦熹皺緊了眉,說話也不自覺重了些,“相府與阮府本該是榮辱一體,互相扶持,相府若是受了損,咱們?nèi)罡帜芎玫侥睦锶ィ俊?br/>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嚴(yán)重了那就是相當(dāng)于強搶名女的罪名。若鬧到外面去,指不定有人會在朝堂上參她父親一本。
舅舅有些尷尬的退了下去,坐回凳子上,對蘇嫦熹這句話是極為認(rèn)同的。他將來若想升官發(fā)財,還得指望相府呢。
一直未有動靜的外祖父在此時重重哼了一聲,手中的茶杯用力磕在桌上,“還是熹兒最明白事理!”
鐘晴晚從床前站了起來,自己落于下風(fēng),她極為不滿,想開口卻再次被打斷。
這次是趙桓,他終于正眼看她,問:“鐘小姐看不上相府,不知本王入不入得了你的眼?”
鐘晴晚頓時大喜,以為自己被趙桓看上,忙回道:“王爺說笑了,王爺金尊玉貴,晴晚怎么會看不上眼。”
趙桓笑著看向舅母,又問:“舅母以為如何?”
舅母何嘗不是欣喜過望,她仿佛終于明白趙桓為什么會和蘇嫦熹一起過來,原來根本就是為了鐘晴晚來的。蘇嫦熹不愿鐘晴晚入王府,但趙桓卻是喜歡的。
“王爺說的哪來話,只要您不嫌棄我們家晚兒就好了。”
趙桓笑意更濃,“鐘小姐花容月貌,誰又會嫌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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