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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放羊班的春天(一萬七求訂閱)

    四號的晚自習(xí)。
    劉彥波就來照了個面兒,通知全班,明天學(xué)年統(tǒng)一摸底考,然后就回家了。
    別問大伙兒怎么知道的,她是騎著自行車,背著包來的。
    走的時候,奔的是校門口的方向,這點偵查能力還是有的。學(xué)生必備好嗎?
    此時,十四班所有老師都不在。
    由于初中是不上晚自習(xí)的,西校舍只有十四班亮著燈,只有64個倒霉蛋。
    大伙議論了一會兒摸底考的事兒,其實也沒啥可議論的,考的是初中知識,就是讓老師對學(xué)生的各科成績有一個直觀的認(rèn)識,好更好的展開教學(xué)工作。
    對于十四班來說,沒啥意義。
    第二節(jié)自習(xí)下課,大伙兒出來透口氣,看著漆黑一片的操場,孤零零亮著燈的十四班,還有遠(yuǎn)處燈火通明的主樓,即便再不當(dāng)回事兒的學(xué)渣,也有點凄涼的感覺。
    盧小帥蹲在操場邊兒,給相熟的發(fā)了一圏兒煙,也扔給齊磊,還有落單的王東一根。
    齊磊沒抽,拿在手里玩著。
    王東則是點上,卻不過來和大伙兒一起,遠(yuǎn)遠(yuǎn)的悶頭不說話。
    盧小帥看著主樓,有點像夜色中泰坦尼克號的感覺。
    突然道:“石頭,我有點失望了!還記著新聞播出來那天,我和你說啥了嗎?”
    齊磊沒接,但他記得,默默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盧小帥繼續(xù)叨叨,“我說,你是我一輩子兄弟,我想學(xué)好了!”
    “可是,弄這么個傻B班,傻B班主任,我學(xué)你MLGB學(xué)!!!”
    盧小帥咬牙切齒,他還真沒想過,學(xué)好這么難。
    張新宇嘬了口煙,“我看,我還是算了,入冬就當(dāng)兵去,這破學(xué)校呆的沒意思。”
    別人雖然沒說話,但是,都挺郁悶的。
    人就是這么回事兒,擠在人群里嫌吵嫌鬧,想特立獨行裝憂郁,耍酷一套一套的。可是一旦離開了人群,又活不了了。
    尤其是像在座的這幾位,很多人在初中胡鬧,人五人六的裝十三,可能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就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唄。
    畢竟在一個比學(xué)習(xí)的環(huán)境里,他們沒優(yōu)勢,只能從別的地方找補。
    而現(xiàn)在,連胡鬧都沒人搭理了。
    盧小帥把煙頭嘬的通紅,朝著漆黑的操場大吼。
    可惜,喜歡在黑夜里游走的教導(dǎo)處主任是不可能往這邊來的,弄的盧小帥有股把房子點了的沖動。
    后來,財政、付江、程樂樂也靠了過來,一群人坐在甬道牙子上,排了一排。
    上課鈴響起,誰都沒動。
    因為不需要動,因為沒人在乎他們是不是上了自習(xí)。
    可能全班逃課都沒人知道,更沒有關(guān)心。
    壓抑!今夜的星空顯得格外壓抑,能把人逼瘋。
    終于,齊磊說話了。
    “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消亡啊!”
    盧小帥,“別扯犢子了!”他現(xiàn)在根本不想聽齊磊在那瞎扯淡。
    眼珠子一瞪,“咋爆發(fā)?石頭哥是不是想說,好好學(xué)習(xí)嚇?biāo)麄円惶且惶祝烤婺悖s緊給我憋回去!”
    程樂樂也瞪了齊磊一眼,“這種傻B話,聽一次惡心一次。你要不會說話,就閉嘴!”
    此時,連程樂樂都有點暴躁,一點都沒客氣。
    齊磊也是無語,“都特么是你們說的好嗎?關(guān)我屌事?”
    我的意思是說:“再憋著就出人命了,得鬧出一點動靜來!”
    所有人一怔,盧小帥煙頭停在半空,“啥意思?”
    齊磊笑了,好像夜色中的一抹光。
    “不都想一步到位嗎?那就來個一步到位吧!”
    大伙兒眼珠子都亮了,瞬間被齊磊點燃。
    連王東都看了過來,只是沒人看他是什么表情。是滿心期許,還是依舊漠不關(guān)心。
    吳寧比較冷靜,“這么快?開學(xué)才第四天啊!”
    太快了,要對付的還是老師,是班主任。
    擔(dān)憂道:“是不是草率了點?你特么不說要從長計議嗎?可別心急,這事兒弄不好就把自己扔里了。”
    大伙兒沒說話,顯然也有吳寧的擔(dān)憂。
    卻不想,齊磊搖頭道:“就是得快,再晚就錯過機會了。”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大伙兒就都不說什么了,一下就來了精神。
    盧小帥有點激動,上次一步到位可還歷歷在目。
    “你就說咋辦得了,誰不聽你的,我埋了他!”
    張新宇也嚷嚷,“傻B黑寡婦,多一天哥都不想看見她!”
    “對!”程樂樂又來爺們兒勁兒了,“趕緊把她弄走,頂煩她了!”
    卻是齊磊一笑,“要么不辦,要辦,就九個一起辦!”
    “什么?”
    一幫人都蹦了起來,“九,九個!?不是只一個黑寡婦?”
    他們以為,弄掉一個劉彥波就了不得了,齊磊是真敢想啊!
    吳寧皺著眉,“一窩端?”
    “對!”齊磊堅定起來,“一窩端!而且一步到位!”
    “但是...”又話鋒一轉(zhuǎn),讓大伙兒激動的心也跟著縮了起來,“但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前提條件。如果做不到,那說什么都白廢。”
    “啥條件啊?”盧小帥有點慌,“難搞嗎?”
    就見齊磊突然看向遠(yuǎn)處的王東,“他們沒用,得你幫個忙。”
    王東一愣,這幾天,他和齊磊基本沒說過話,算不上熟的。
    “什么忙?”
    齊磊瞅了眼教室,有點賤的一笑,“去找楊金偉聊聊,領(lǐng)他溜達(dá)溜達(dá)。”
    王東一挑眉,懂了!
    大伙兒也是秒懂,那就是劉彥波的眼線,叛徒!
    “哦去!”盧小帥長出一口氣,“你可當(dāng)回人吧!嚇?biāo)牢伊恕!?br/>     “揍他!”蔣海洋一聲嚷嚷,一幫人把齊磊圍在中間,好生蹂躪。
    而王東已經(jīng)站了起來,把煙頭一扔,幾步進(jìn)屋,“楊金偉!!來來,陪我去趟炮樓兒。”
    楊金偉一哆嗦,都要哭了。
    可是,班長嘛,又不好在全班面前認(rèn)慫,硬著頭皮被王東帶走了。
    他一走,十四班基本就是一條心了。
    齊磊領(lǐng)著大伙進(jìn)教室,一個個的眼神里都是興奮。
    往講臺前一站,直入主題,“我要干件事,關(guān)于老師們的,有沒有和我一起的?”
    十四班的牲口們一聽,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反應(yīng)過來,都是眼珠子冒綠光。
    壓抑的可不僅僅是前面站著那幾個,這幾天,班里嘻嘻哈哈的都少了。
    再說了,本來就沒啥好人,再加上分這么個渣子班,這兩天也想通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唄!
    至于齊磊說的那個事兒是啥?廢話!第一天齊磊都已經(jīng)算是挑明了,他要和班主任對著干。
    不新鮮!
    此時,大伙兒都憋著股勁兒,既然不讓我們好,那就誰都別好。
    方冰瞇眼站了起來,“你說,要咋弄吧?”
    齊磊:“兩步!”
    “哪兩步?”
    “第一,明天的摸底考,全班交白卷!”
    “哦~~~去!!”一屋子的驚呼。
    連財政他們都瞪圓了眼珠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齊磊。
    半天蹦出一句:“這也...太刺激了吧!?”
    齊磊,“就說,都敢不敢吧?”
    方冰登時立著眼珠子,“誰不交誰是孫子!”
    “對!”越來越多的附和,“誰不交誰是孫子!”
    財政都舔著嘴唇,“哥還沒交過白卷呢!”
    吳小賤則是笑,“那咱班是不是就一個是孫子?”
    所有人一愣,隨后大笑。
    誰啊?楊金偉唄!
    卻是方冰狠辣了起來,“放心,為了少養(yǎng)個孫子,我肯定幫他提提輩份!”
    這事兒就算定下來了,一個個躍躍欲試。
    至于第二件事......
    只見齊磊從兜里掏出一張紙來,“家在尚北市區(qū)的,每人抄一份。外地的,要是家長有條件能來,也抄一份吧!”
    方冰沖到前面,一把搶過去,要先睹為快。
    結(jié)果,“......”
    短暫錯愕,嗷的一聲蹦起來,“石頭,你真特么的損!”
    那是一封《倡議書》,寫給十四班全體學(xué)生家長的一封倡議書。
    信中雖然沒有提二中有刻意把差生分到一個班的嫌疑,但是,矛頭直指十四班班主任,以及全體任課老師。
    列舉各科老師不負(fù)責(zé)任,收取過節(jié)費,區(qū)別對待,以及教學(xué)水平不夠,等等問題。
    倡導(dǎo)十四班全體家長保護自身權(quán)益,為孩子們討一個公道。
    “這......”
    大伙兒有點明白,為什么齊磊說,再晚就來不及了!
    開學(xué)之后,十四班這個情況,家長們自然會有意見,但還沒到鬧的地步。
    一來,是聽說班里還有市領(lǐng)導(dǎo)的子女,對當(dāng)官的有點怵。
    二來,不確定自家孩子反應(yīng)的問題到底屬不屬實。畢竟小孩嘛,萬一夸大其詞呢?
    所以,有些家長還在觀望調(diào)查。
    即便有的已經(jīng)下決心要為孩子討一個公道,也還沒來得及發(fā)動。
    結(jié)果......
    齊磊這是要捷足先登?趕在家長零星出動之前把所有家長都組織起來,一起向?qū)W校抗議?
    只不過......
    方冰皺眉,“這能行嗎?”
    他也不是二愣子,也懂點事兒。
    為什么四天了一個鬧的都沒有?還不是財政、程樂樂、付江這些領(lǐng)導(dǎo)子弟在前面擋了槍。
    人家市長、教育局長的子女都在這個班,真鬧到學(xué)校,那不一句話就頂了回來?
    齊磊則道:“所以,咱們不提分班不公的問題,提了也白提,學(xué)校防著呢!財政和程樂樂就是堵嘴用的。”
    好吧,他其實是保護一下丈母娘。
    而且,齊磊有感覺,章南敢這么干,就不怕有人來鬧,肯定有準(zhǔn)備。
    先不說學(xué)校承認(rèn)不承認(rèn)是差生分班,這事兒章南也就對齊磊直來直去的說過。
    老師內(nèi)部也可能心知肚明,但是學(xué)校又不傻,明面兒上什么差生班、尖子班的去嚷嚷?
    十四班的官方叫法是“進(jìn)取班”,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
    所以,干脆繞過這一條,不提分班,把老師當(dāng)一個突破口。
    就劉彥波那個熊樣的,多收班費,要教師節(jié)禮物,不來上課,上課不好好教,這沒錯吧?一鬧一個準(zhǔn)。
    “可是....”財政還是有點擔(dān)憂,“就這么一封信就能把家長都調(diào)動起來?”
    他不太信。
    有不怕事兒大的,但更多的還是麻木、得過且過的。
    那種不愿意惹事的大有人在,他們只憑一封信,不一定能把十四班所有的家長都召集來。
    萬一看到倡議書,家長不來,或者來的少呢?
    如果只是少數(shù)家長來反應(yīng)情況,其實意義不大。
    即便加上集體交白卷,也差了點意思。
    卻不想,齊磊神秘一笑,“所以,你往最后看!”
    方冰下意識看末尾,微微皺眉,“這不就一個簽名啊?”茫然抬頭,“唐成剛誰啊?”
    方冰當(dāng)然不知道唐成剛是誰,可這屋里大部分人是都認(rèn)識的。
    財政眼珠子沒瞪出來。“誰?”
    湊了上去,搭眼一瞅,馬上驚悚地瞪著齊磊:“哦操,你自己寫的?”
    齊磊一翻白眼,“正經(jīng)的,我唐爸的親筆簽名!”
    吳小賤則向財政解釋,“這是我和石頭的干爸。”
    “哦。”財政了然了,心中大松一口氣,“那就沒問題了!有唐叔叔簽名的倡議書肯定比咱們有力度。”
    程樂樂卻是皺著眉頭,蹦出一句,“萬一...有人還是不肯來呢?”
    突然咬牙,把倡議書搶了過來,摁在桌子上,提筆加了幾個字。
    齊磊搭眼一看,心頭一跳,程樂樂她在唐成剛名字下面,加了個程建國。
    還沒等齊磊說啥,樂樂姐把倡議書推給財政,“把你爸名寫上!”
    財政:“......”
    程樂樂,“別廢話,我知道你能仿你爸的簽名!”
    財政差點沒哭了,“我爸會打斷我腿的!!”
    程樂樂,“你信不信?我們現(xiàn)在就打斷你的腿!”
    財政:“......”
    最終屈從于程樂樂的淫威之下,乖乖在簽上了財正林的名字。
    從這里就可以看出,別看程樂樂、財政乖乖巧巧的,其實見不得人的事兒也沒少干。
    別的不說,兩人那一手簽名仿的喲,外人真看不出來是假的。
    弄的齊磊有點懵,你倆這么干真的沒問題嗎?
    倒是省心了,有市長和局長牽頭,誰看了不來?
    可是,總感覺有點玄乎。
    思前想后,齊磊還是阻止了他們的做法。
    正大光明的事兒,沒必要弄的那么不著邊兒,有唐爸的身份就夠了。
    ......
    可是,齊磊沒想到,第二天一早,程樂樂居然把一份倡議書甩在了他臉上:“看看!”
    齊磊一看,上面有教育局程大局長的簽名。
    “哦去。你自己寫的啊!?”
    程樂樂瞪眼,“說特么什么呢?我爸親自簽的!”
    齊磊:“......”
    這絕對是意外收獲,教育局長比唐成剛更有說服力。
    ......
    于是,尚北二中建校以來最為轟動的一場考試,就這么發(fā)生了。
    不是高考,也不是中考,不是突破天際的好成績,而是9門課程,567份白卷,全班平均成績
    “0”分!
    沒錯,楊金偉想考來著,蒙對個選擇題,他就是全班總成績第一。
    可惜,方冰跟他杠上了,把楊金偉的試卷給撕了,九科都給撕了。
    高一學(xué)年一下就炸開了鍋,十四班也成了傳說一般的存在。
    好吧,盡管這個傳說不太光彩。
    但是,全班0分這種事,估計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主要還是太特么的神奇了,就沒這么干的,也就渣子班能想出這么奇葩的玩法。
    而十四班的學(xué)渣們被推到風(fēng)口浪尖的同時,劉彥波,以及十四班各科任課老師,也都成了焦點。
    不說抬不抬得起頭,起碼影響已經(jīng)到了惡劣的程度。
    無論學(xué)生,還是老師中,都流言四起。
    有傳,十四班開學(xué)到現(xiàn)在就沒正經(jīng)上過課的。
    有傳,十四班之所以被扔到西校舍,是因為那個班腦子都有病,是弱智的。
    有傳,這事兒是市長的兒子牽的頭兒,專門針對十四班老師的。
    反正傳什么的都有,而且越傳越邪乎,黑寡婦差點就瘋了。
    萬萬沒想到,她還沒對齊磊動手,那小崽子先發(fā)制人了。
    只不過,她更萬萬沒想到,這才只是一個開始。
    白卷事件的第二天,十四班三十幾個家長,包括尚北知名企業(yè)家唐成剛,就集體來到了學(xué)校,坐進(jìn)了十四班的教室。
    看到別的孩子都在主樓享福,他們的孩子就窩在這么個破教室里,那心里能好受?
    有的家長不理智,當(dāng)時就鬧到了老師辦公室,鬧到了教導(dǎo)處,鬧到了副校長辦公室。
    討要一個說法的同時,也勒令學(xué)校必須嚴(yán)懲十四班的責(zé)任教師,必須改善十四班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必須公平對待。
    以董校長為首,教導(dǎo)處主任以及老師,無不焦頭爛額,頭疼不己。
    教導(dǎo)處主任更是把劉彥波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就等著受處分吧!”
    六號一整天,十四班沒上課。鬧到這個地步,哪還有精力上課?
    劉彥波,還有其他的任課老師,都已經(jīng)不之去向。
    家長們占著教室,正和校領(lǐng)導(dǎo)“談判”。
    而齊磊他們反倒沒地方去,又放羊了。
    不過,接下來的事兒,已經(jīng)不用齊磊再出面了。
    有唐成剛在前面頂著,哪還用得著小屁孩?
    和吳寧、財政他們往學(xué)校小賣部一蹲,像極了畢業(yè)前的唐小奕和盧小帥他們。
    只不過,對于這伙兒人,往來的二中學(xué)生只會更加的避之不及。
    因為...不單單是因為這伙兒是學(xué)校比較“跳”的那一群,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又加上了一條,對抗老師,交白卷的驚悚傳奇。
    唯一敢上來搭個話的,只有一個人——財偉!
    財偉是課間來買水,正看見齊磊一幫人在小賣部門前挺顯眼的,索性靠了過來。
    吳寧和財政也知道齊磊和財偉的事兒,識趣地把大伙兒帶到別的地方曬存在感。
    只剩齊磊和財偉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走向小賣部旁邊的車棚。
    那邊人少,適合“掐架”。
    倆人隨便找了兩臺車的后座,斜靠著,手里都晃蕩著一瓶水,有點...王對王的趕腳了。
    財偉先開口,“剛開學(xué)就鬧這么大動靜,不是啥好事兒。”
    齊磊,“白河子你咋先跑了呢?心眼不太大啊!”
    財偉:“......”
    臉有點綠,特么的!沒完了是吧?咱倆到底誰心眼小!?
    結(jié)果,齊磊嘿嘿一笑,“開玩笑的,別當(dāng)真!說說,為啥不是好事?”
    財偉無語,但還是很有風(fēng)度的正面回答了,“太張揚了,高一還是低調(diào)一點好。等你上高二,進(jìn)了學(xué)生會,接了我的班兒,再搞事情也不晚。”
    財偉倒不是裝,像齊磊這種學(xué)生,是肯定得進(jìn)學(xué)生會鍛煉的。到時,不就接他的班兒了嗎?
    好吧,就是在裝,裝的水到渠成。
    嚓!齊磊心說,這貨也不是啥好人,這話聽著不舒服。
    來了句,“我老丈母娘說,年輕可以張揚一點。”
    噗!!
    財偉破功,“我去你大爺?shù)模≌赡改锸请S便叫的?”
    齊磊賤呲呲地笑著,“都差不多意思嘛!”
    財偉指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后把頭撇向一邊。“你是真特么頭子(東北話的意思是了不起)!”
    沉吟了一會兒,不和齊磊斗嘴,“你們班的事兒,我聽財政提過。也聽我爸說過,章阿姨有給二中動一動手術(shù)的想法。”
    “所以,黑寡婦那幾個人,可能就是故意挑出來要殺雞儆猴的。只不過....”
    財偉有句說的對,他和齊磊屬于一類人,所以,財偉能跳出普通學(xué)生的思維來分析問題一點也不奇怪。
    齊磊,“只不過什么?”
    財傳皺著眉,“沒啥,我就覺得,你可能動手有點早了。”
    齊磊:“哦?真心話?不是為了杠?”
    “我扛你大爺!”財偉白了他一眼,“哥是那么沒品的人嗎?”
    “是!”
    “......”
    不等財偉郁悶完,齊磊又道:“那你說,為什么動早了?”
    財偉只能把羞辱放到一邊,認(rèn)真地?fù)u著頭,“說不好....只是感覺...但我的感覺一向很準(zhǔn)。”
    齊磊也認(rèn)真起來,他和財偉不算朋友,但是難得有人和他有共鳴,沒嗆聲財偉迷一樣的直覺,而是面沉似水,“早就早吧!管不了那么多,也等不了了!”
    “為什么?得沉得住氣。”
    齊磊,“我沉得住氣,十四班沉不住氣了。”
    苦笑一聲,“你是不知道被發(fā)配是什么感覺,太特么壓抑了!”
    財偉,“那我還真不知道,挺想試試的。”
    齊磊,“有病啊!”
    財偉卻是沒解釋,站起身來往車棚外走,臨了又習(xí)慣性的裝了個逼。
    “你命好,高一就碰上章阿姨,我就沒這個機會了。”
    嚓!莫名其妙讓人聽不懂,齊磊想把他嘴縫上。
    也從車棚出來,回了西校舍那邊,家長會應(yīng)該也開的差不多了吧?
    與此同時,章南的校長辦公室,消失的十四班全體老師盡數(shù)在此。
    面對依舊笑吟吟的章南,劉彥波臉色煞白,沒想到能鬧到這個地步。
    不時向章南解釋:“校長,那幫小兔崽子太能作了,尤其是那個齊磊,一點學(xué)生樣子都沒有!”
    章南點了點頭,附和,“他確實不太像一般的學(xué)生。”
    看著辦公桌上一份材料,隨之又抬頭,“大家不用緊張,無非就是責(zé)任劃分嘛!都是老同志了,也都應(yīng)該有這個覺悟。”
    劉彥波等人聽罷,勉強擠出一絲苦笑,心里有點慌。
    但也不怎么慌,畢竟他們都是給校長送過禮的。
    只聞?wù)履侠^續(xù)道:“行了,十四班那邊有董校長和我照顧,你們先去大會議室等著吧!等解決了十四班的問題,正好有一個全校教師大會,到時候再說。”
    劉彥波一聽,趕緊諂媚,“章校長,多多擔(dān)待啊!”
    “嗯。”章南依舊笑著,“先去吧!”
    送走了劉彥波那些人,目光漸漸有點冰冷,隨之轉(zhuǎn)向疲憊。
    這才揉了揉眉心。
    最終又笑了,自言自語,“小屁孩兒,到底還是年輕了吧?沉不住氣啊....”
    財偉的直覺沒有錯,齊磊動早了。
    頗有幾分無奈,又帶有勝利意味地笑著搖了搖頭,拿起電話,給一班,也就是尖子班的班主任,以及一班的一眾主科老師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上四樓。
    沒一會兒,一班的老師齊聚。
    如果齊磊在這兒,一定會無語苦笑,因為好幾個他都認(rèn)識。
    比如,一班的班主任是他初三的代數(shù)老師,曾經(jīng)初三四班的班主任。
    英語老師是羅艷,羅漂亮。
    語文老師是......劉卓富!
    見人都到齊了,章南抱歉一笑,“對不起,我這個校長要食言了。”
    “原本還說,給你們一個學(xué)期的時間調(diào)整放松,但是現(xiàn)在看來,十四班這個攤子等不到下個學(xué)期了。”
    代數(shù)老師汪國臣聽罷,朗聲大笑,“校長這是啥話,其實早接是好事,趕了一個學(xué)期的進(jìn)度。”
    章南卻不是這么想,無奈地點了點頭,“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也不廢話,看向劉卓富,“小劉,你來帶十四班!但是,原本咱們商量的教學(xué)計劃可能不太適用,現(xiàn)在的難度會很大,你視情況來定吧!但是....”
    低頭沉吟,像是自語,又像是囑咐,“不要高壓,再給他一點時間。”
    至于那個他是誰,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簡單地囑咐了幾句,章南率先起身,“走吧,和我一起去見見十四班的家長們!”
    一眾老師紛紛點頭,躍躍欲試,卻是和黑寡婦那一伙是完全不同的精神面貌。
    這些老師,除了教代數(shù)的汪國臣將近四十歲之外,其他的八個人年齡最大也不過三十歲,屬于最有沖勁,也最有想法的年紀(jì)。
    而且,其中有將近一半都是今年從初三升到高中部的,正是心氣正盛之時。
    大伙兒跟在章南身后,向西校舍的十四班而去。
    此時,教導(dǎo)處主任正在班級里和家長們單獨談話,董校長守在門外隨時待命。
    十四班的學(xué)渣們則是亂七八糟地堵在教室門口,一個個嘴角上揚,得意到不行。
    章南帶著人一到,董副校就迎了過來,“不是說我來就得了嗎?現(xiàn)在家長都有點激動,你不適合出面。”
    章南一笑,“還是我來吧!”
    說完,章南推門進(jìn)入教室,面對所有家長。
    .....
    ————————
    章南的突然而至,讓憤怒的家長們?yōu)橹粶淌覂?nèi)的氣氛也是為之一凝。
    章南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大步走上講臺,把焦頭爛額的教導(dǎo)處主任換了下來。
    和煦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二中的校長章南。”
    “首先,我向全體家長表達(dá)歉意!教師隊伍的問題,我做為校長,負(fù)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給大家道歉了!”
    說著話,章南一步跨出講臺,向三十多個家長深深地鞠了一躬。
    弄的大伙兒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么。
    然而,也不用他們說什么,章南道歉之后,“主要說三個問題!”
    “第一,這次可以稱之為嚴(yán)重的教學(xué)事故,我做為校長負(fù)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我會向市教委遞交檢討以及詳細(xì)的事件說明書。至于具體處分...我在這里表態(tài),堅決服從上一級單位的處理結(jié)果,服從一切處罰。”
    此言一出,有明事理的家長趕緊插嘴,“章校長,這個倒是沒必要了吧?我們來不是較真兒來的,也不是來看誰被處分,而是想解決問題。只要問題解決了,那就好說嘛!”
    唉,家長的位置其實是很尷尬的,氣憤,要公道,但還要把握一個度,因為孩子還要在學(xué)校上學(xué)。
    對此,章南仿佛決心已定,不想再糾結(jié),“這是我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沒什么可說的!”
    “第二個問題。”直接說下面的話,“涉事的責(zé)任教師,我校已經(jīng)查明屬實,確實有私自亂收費,卡要好處,消極教學(xué),以及業(yè)務(wù)水平不過關(guān)等問題。”
    “決定對所有涉事的教職員工,予以調(diào)離教學(xué)崗位,開除教師隊伍的處分。”
    “今后,如果有任何教師犯類似錯誤,我校也絕不姑息,抓一個送走一個,還二中一片凈土。也請各位家長監(jiān)督。”
    “......”
    這已經(jīng)不是單單對家長們說的了,而是針對二中的所有老師。
    可以想象,今天章南的話從這間教室傳出去,別的有不負(fù)責(zé)任行為的老師會是什么想法?
    對此,家長們當(dāng)然沒意見。
    這和處分校長可不一樣,這些都是直接毒害他們孩子的罪魁禍?zhǔn)祝仨殗?yán)懲!
    “第三。”章南繼續(xù)快刀斬亂麻,“對于各位家長認(rèn)為教育資源不公平,學(xué)校存在給學(xué)生分三六九等,且不平等對待的問題,我做為校長,不做任何解釋,只用實際行動表態(tài)。”
    一指身后的一眾任課老師,“這些,都是二中最優(yōu)秀的老師,高一年級一班的主科任課老師。”
    把劉卓富單獨叫了出來,“這位是劉卓富老師,今年二中的優(yōu)秀教職員工、市教委涵蓋全市中小學(xué)評比的優(yōu)秀班主任,從今天開始,劉卓富老師將接替劉彥波老師擔(dān)任十四班班主任一職。”
    “也是從今天開始,高一一班的全體老師將接掌十四班的教學(xué)任務(wù)。不知道,這個結(jié)果大家是否滿意?”
    “......”家長們都跟做夢一樣,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
    而這個時候,劉卓富也動了起來,他沒有自我介紹之類的花哨舉動,而是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兩個電話號碼、一個地址。
    “這是我宿舍的電話,這是公辦室電話,還有我宿舍的地址。從今天開始,大家如果有任何關(guān)于孩子的問題需要我來處理或者提供意見,可以隨時打電話,來學(xué)校,去家里,二十四小時待命!”
    劉卓富的表態(tài),鏗鏘有力,讓人信服,家長們都暗贊,這才是個好老師!
    而章南也適時開口,“怎么樣?大家還滿意嗎?”
    “滿意!”有的家長脫口而出,那還有啥不滿意的?
    一班可是尖子班,尖子班的老師當(dāng)然是最好的。來教十四班,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見大家的情緒都平靜下來,章南一笑,“學(xué)校的態(tài)度就是這些,如果各位家長還有任何不滿意,認(rèn)為學(xué)校有做的不周全的地方,現(xiàn)在可以提出來,咱們商量著辦。”
    把老董校長請了過來,“我知道,很多家長和董校長比較熟,也能放得開聊,這樣,讓董校長先陪大伙兒討論,我在外面等。”
    說著話,章南就出了教室,身后傳來老董并不算友善的發(fā)言,“都長本事了啊?開始給學(xué)校挑毛病了?好事啊!也是敦促二中向前進(jìn)步嘛,上學(xué)的時候咋沒見你們這么來勁呢?”
    下面的家長一縮脖子。
    好吧,尚北就那么點大,早年間還沒有實驗中學(xué)、普高啥的,只有二中一所高中,老董是他們當(dāng)中相當(dāng)一部分的老師。
    家長們也是日了狗了,你把董老爺子搬出來,感覺天然就矮了一頭,那還提啥意見?
    可是,這些和章南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她能做到的,自然不會吝嗇。但是,有的家長是不會知足的,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提些過分的要求會比較麻煩。
    所以,得找一個壓得住場面的老同志來收尾。
    出了教室,看著十四班一群桀驁不馴的小混蛋們,章南玩味一笑,在人群中的找到齊磊,“跟我來。”
    齊磊短暫錯愕,便小跑跟著,跟在丈母娘身后,一老一少就這么沿著操場邊的甬道,漫無目的的走著。
    章南只是開始看了他一眼,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微笑。
    終于,齊磊有點受不了了,咧嘴一笑,“阿姨,我?guī)湍忝Γ阏€好像不太高興呢?”
    章南,“叫校長。”
    “哦!”齊磊悶聲應(yīng)著,“校長。”
    章南長出了一口氣,“你來說說,你幫我什么忙了?”
    齊磊,“您不是要整頓教師隊伍嗎?不是要清除劉彥波那種還群之馬嗎?我做到了啊!難道...不對嗎?”
    “呼......”章南一嘆,“沒錯。”
    “那您還......”
    章南沒急著回答,齊磊卻有點急了,“校長,我要是做錯了,您就說唄?”
    章南其實在思考,要用怎樣一個態(tài)度和齊磊說接下來的話。
    繼續(xù)之前的激將挑釁,還是換一種溫和的方式和齊磊開誠布公地好好聊一次。
    終于,章南還是選擇了后者。
    因為她發(fā)現(xiàn),今天這個局面,其實她是有責(zé)任的,是她的激將才使得齊磊生出好勝之心。
    緩和語氣,“收起你那份乖巧吧...我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
    “同樣的伎倆,在我這里,只能用一次。”
    好吧,上次在家里,齊磊賣過一回乖...也把章南騙夠嗆。
    “齊磊,我從來沒把你當(dāng)過普通孩子,你也不用和我裝了。”
    “咱們倆...好好的聊聊,可以嗎?其實你現(xiàn)在是心虛的對嗎!?”
    齊磊面容一僵!最后垮了下來,終于不再掩飾,和章南并肩而行。
    “我其實吧...不是心虛,就是不止一個人跟我念叨,弄的我一點自信都沒了。有點不確定這回做的到底對不對。”
    章南一笑,笑的真誠,終于撬開了齊磊的防線,此時的兩人不再是因為徐小倩而斗法的家長和熊孩子,更向一對師徒,理在復(fù)盤一聲競技比賽。
    章南組織了一下語言:“你沒做錯,只不過....做的不夠好。”
    “嗯?”齊磊不解,“怎么講?”
    章南背著手,“不夠好的地方,主要有兩點。”
    “第一,你的眼界不夠高,只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沒有放眼全局;第二,你的手又伸的太長了,管了你的一畝三分地之外不應(yīng)該你來管的問題。”
    齊磊:“.....”
    這話是哪個語文老師教的?不矛盾嗎?
    眼界不夠高,還把手伸到了外面....不矛盾嗎?
    章南見齊磊有點迷糊:“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吧。”
    “你覺得,我身為校長,又有你徐叔叔的關(guān)系,如果只是想清除幾個害群之馬,需要借你的手來達(dá)成目的嗎?”
    齊磊,“......”
    齊磊一下就懵了。確實不用!可是....這不正是章南把劉彥波安排到十四班的用意嗎?
    難倒不是?
    章南見他臉色有異樣,輕笑一聲,“別緊張,我不是在責(zé)怪你!我說了,你做的對,幫我清除了害群之馬,只是不夠好。”
    齊磊真的認(rèn)真了起來,“那您說詳細(xì)一點。”
    章南,“從頭說吧,首先你的思路是對的,判斷也很準(zhǔn)確。”
    “我并沒有放棄十四班,也確實要借十四班做一點文章來整頓教師隊伍,杜絕一些老師的消極思想。”
    “另外,我也確實有打算,讓你來親自清除掉這幾個。”
    章南此時,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在向齊磊一一詳解。
    她不是在說明齊磊的對與錯,而是在教他。
    “我有打算在最后時刻,教你怎么清除清除他們。”
    “但是,你的視角還是太狹隘了,不夠全面,也不夠仔細(xì)。”
    齊磊認(rèn)真地聽著,但還是不太明白,“校長,既然我沒做錯,只是沒用您教,自己做主了。不是挺好的嗎?”
    章南看著他,終于說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你太快了。”
    齊磊:“????”
    章南:“有的時候,做的快,不一定是好事。”
    “????”
    “不明白吧?那如果我告訴你,劉彥波這些人離開的最好時機是一個學(xué)期左右,你會怎么想?”
    齊磊馬上搖頭,“不好!很不好!我就是不想讓他們再禍害十四班,才盡快動的手。一個學(xué)期太長了,我們要陪他們浪費一個學(xué)期嗎?”
    章南聽罷,無語苦笑,卻是更加柔和,“傻孩子啊,哪里是你們陪著他們?”
    “是他們在陪著你們啊。”
    “十四班面臨的最大問題不是跟不跟得上學(xué)習(xí)進(jìn)度,有沒有好的老師教導(dǎo),而是你們有沒有學(xué)習(xí)的欲望,能不能留在高中!”
    齊磊:“!!!”
    齊磊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又好像沒懂。
    章南,“那天在我家,我就已經(jīng)告訴你了,十四班的問題不在學(xué)習(xí)上,而是精神狀態(tài)的問題。”
    “言外之意,落下一點或者搶出來一點,并不是頭等大事。頭等大事,是十四班成員自身的態(tài)度,還有家庭的客觀阻力。”
    “不解決這些問題,單單有好的老師是沒有用的。很多人依舊會半途而廢堅持不到最后。”
    “你明白了嗎?”
    “所以,我才把你安排在十四班!你是一條鯰魚,也是一支奇兵,是把十四班的差生們擰成一股繩,并激發(fā)出上進(jìn)欲望的那個人。這是我和你的約定,你忘了嗎?”
    “而想要把這些問題兒童擰成一股繩,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兩個條件。”
    “一個有領(lǐng)導(dǎo)能力的帶頭人,和一個共同的敵人!!”
    “!!!!”
    齊磊腦袋嗡的一聲,全明白了。
    只聞?wù)履侠^續(xù)道:“現(xiàn)在好了,那個共同的敵人被你提前打跑了,而你現(xiàn)在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成你的目的。”
    “你只是他們胡鬧的領(lǐng)袖,陪你一起對抗老師,一起坐在操場上抽煙、發(fā)瘋似的嘶吼沒問題!可遠(yuǎn)沒到因為你齊磊的一句話、一個舉動,就可以放下自我,拼死上進(jìn)的地步!”
    齊磊:“......”
    章南,“這些事,老師是沒辦法做到的。學(xué)生與老師之間有天然的敵對傾向,我給十四班找上再好的老師也是白廢,只有在他們內(nèi)部把你塞進(jìn)去!”
    齊磊:“......”
    章南,“從我的角度來說,固然希望劉彥波之流早日從二中消失。因為那樣,我就可以早一點借題發(fā)揮,開始整頓教師隊伍。”
    “但是我覺得,就這么放他們走了有點可惜,可以利用一下,給你、給十四班做一塊墊腳石。如果把劉彥波那種人放在你眼前,你還不能把十四班擰成一股繩,那就是我看錯了你!”
    “可惜,你太快了,成就了我,卻坑了你自己。我交給你的任務(wù)不但沒完成,反而變得更艱難了。”
    “這就是我說你為什么看的不夠遠(yuǎn),手又伸的太長的緣故。”
    “你要是能從全局的角度仔細(xì)看一遍,你就會發(fā)現(xiàn),劉彥波固然惡,但和有利用價值,是你手里的一把刀!”
    “而什么時候把劉彥波清除掉,那是我的問題,不應(yīng)該你操心,也不應(yīng)該你來伸手。你只要做好一件份內(nèi)的事啊孩子!用你的領(lǐng)導(dǎo)力做十四班的精神領(lǐng)袖!”
    齊磊.....
    齊磊想哭!!!
    不單單是做了事沒討到好處的失落。更多的還是,這老丈母娘怎么想這么多的,太可怕了!
    結(jié)果章南又補了一句,“你設(shè)想一下,如果不是開學(xué)第六天,而是十四班已經(jīng)真正在你的掌握之下,再發(fā)現(xiàn)今天這一幕。那會是什么效果?”
    “十四班會嗷嗷叫的跟著你往前沖!會不顧一切的想要爭口氣!”
    說的齊磊直撓頭!懊惱無比。
    有點倔強,“校長,您不會是事后諸葛亮在這兒唬我的吧?我咋那么不信呢?”
    他確實不信,老丈母娘也太妖了,這誰玩的過?
    “我真不信!”
    章南,“你應(yīng)該知道,我從來不屑于騙人。”
    齊磊,“那您跟我說說,如果我現(xiàn)在不借家長的勢,趕走劉彥波,一個學(xué)期之后,也像您說的,在十四班站穩(wěn)了,當(dāng)上孩子頭兒了。”
    “可那時劉彥波如果沒犯什么大錯呢?如果還不足以被趕走的錯誤怎么辦?”
    這是齊磊能在章南的話語中,找到的唯一漏洞。
    “到時候,家長都被你搞定了,也都麻木了,我再怎么鬧,怎么交白卷,那也都是我的問題,是我們十四班胡鬧,根本牽連不到黑寡婦。趕不走她,還惹一身臊!”
    只見章南瞥了他一眼,倒沒因為他給老師起外號而責(zé)備,只道:“不可能的,到時也一定會走。”
    “我說假如!”
    “沒有假如。”
    “您這就不講理了吧?”
    “不是不講理,我說了,這是我的事兒,你認(rèn)為我會找不到理由嗎?”
    “那到底是什么理由,您說啊?”
    章南有點急了,這孩,抬杠是吧?
    “賄賂上級,拉幫結(jié)派,攀附關(guān)系上位。禮金和詳細(xì)的情況,我已經(jīng)在紀(jì)檢委和教委備過案了。不然你以為,程局長為什么會給樂樂簽字?”
    “!!!!!”
    哦~~~~~去!!齊磊要瘋。
    服了!
    真服了!!
    你們當(dāng)官兒的都是這么用腦子的嗎?
    太恐怖了!
    他以為自己四十來歲的靈魂,又是搞新聞的,已經(jīng)算是個人精了吧?可和老丈母娘一比,真成個孩子了。
    而且,齊磊越想越心驚,因為他敏銳地又發(fā)現(xiàn)一個細(xì)節(jié)。
    見鬼似的看著章南:“程,程局長給程樂樂簽字的事兒,您知道?”
    “知道...”
    “當(dāng)天就知道了?”
    “對!當(dāng)天晚上就知道了!”
    齊磊差點沒蹦起來,“那,那你為什么不阻止我?”
    合著你早就知道,十四班交白卷的前一天晚上你就知道了,然后你不阻止我,現(xiàn)在又?jǐn)?shù)落我做的不夠好,啥邏輯?
    章南馬上給出了答案,“因為有些事說教是沒用的,只有經(jīng)歷過才不會犯第二次!”
    齊磊:“......”和前幾天唐成剛對他說的一模一樣。
    齊磊再次意識到一個問題!
    是的,再次!
    上次是答應(yīng)章南去十四班,他覺得自己盡管是重生者,可還有不足,需要歷練。
    而這次,他是明確在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里。
    盡管他有二十年的閱歷、中年的靈魂,可終究是一個底層的普通人,和這些真正的精英人士一比較,差的太遠(yuǎn)了。
    如果只是一個章南,還可以找一找理由,丈母娘確實不是一般人,比不了。
    但是,如果唐爸只是聽他說了幾句,就把問題看通透了,只能證明,齊磊離那個高度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而且,財偉剛剛所說的直覺,真的只是直覺嗎?
    剛剛他認(rèn)為那只是財偉習(xí)慣性的裝十三罷了,可是現(xiàn)在....齊磊真不敢這么想,尤其是那句:你很幸運,高一就碰到了章南...似乎也并非毫無意義。
    這特么叫啥?對于一個重生者來說,就是大型社死現(xiàn)場!
    這個世界,強人太多了.....
    章南看著齊磊,以為他已經(jīng)無法消化這些高深的大道理,又怕他因此而消沉。
    放緩步子,柔聲道:“孩子,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以為我把你弄到十四班主要目的還是把你和倩倩分開。”
    “可是,你錯怪阿姨了,阿姨是一位母親,但至少在這所學(xué)校里,我是一名....人民教師!”
    “你是一個極有天賦的孩子,說你有領(lǐng)導(dǎo)天賦,也絕對不是假話。”
    “不過,有天賦只是一個開端,一個也許比別人優(yōu)秀一點的可能罷了。”
    “你的領(lǐng)導(dǎo)天賦是只能領(lǐng)導(dǎo)一群傻孩子,只能策劃一場不需要負(fù)責(zé)的夏令營、一次只要裝傻就能完成的高層談話,還是將來像你徐叔叔一樣坐鎮(zhèn)一方,或者比他更有成就!去開拓一個時代
    !?”
    “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這需要不停的經(jīng)歷、磨礪,需要跌倒,爬起來,再跌倒,再爬起來!”
    看著二中的一草一木:“在這所學(xué)校里,有天賦的孩子太多了,可惜大多都在揮霍天賦!”
    “而我能做的,就是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幫助你們把天賦變成能力,這才叫人民教師!”
    繼續(xù)道:“有領(lǐng)導(dǎo)天賦的人不多,在二中這種環(huán)境,除了學(xué)生會、班干部這兩種途徑,幾乎沒有用武之地。”
    “而十四班這樣的機會...真的不多。”
    齊磊聽的更想哭了,“校長,我是不是搞砸了?”
    章南,“叫阿姨吧!算是搞砸了。”
    “你很難自己再找到一個像劉彥波這樣,可以讓你在四天之內(nèi)就在十四班站穩(wěn)腳的敵人,也許一輩子都遇不到第二個。”
    齊磊想死了。
    而章南似乎并不遺憾,如果唐成剛在,也會和她一樣,只有鼓勵。
    “好事,經(jīng)歷過一次,保你永生難忘!”
    “況且,通過這次,我想你也應(yīng)該學(xué)會了從全局的角度看問題。之前如果你把視角稍稍拉遠(yuǎn)一點,看的細(xì)一點,就不會有今天的結(jié)果了。”
    “也應(yīng)該明白,在什么位置就做什么事,不要把手伸的太長。”
    齊磊忍不了了,“阿姨,你們家都這么厲害的嗎?”懊惱地一拍腦門子,蹦出一句沒頭沒腦的,“給組織丟人了!”
    章南以為他是開玩笑,說的是他和章南這個組織。殊不知,齊磊說的是重生組織。
    想想重生以來事干了不少,可是丟人的事兒也同樣不少。
    重生者里,唯一被家暴的...
    現(xiàn)在又成了唯一一個被教育的五體投地的!!
    丟人了!
    對此,章南雖然不知道他在吐槽什么,但依舊面露幾分得意,笑容中完全就是囂張和顯擺:“怎么樣?后悔了吧?”
    如果說章南對齊磊拱了自家白菜有所報復(fù),那么不是把齊磊扔到十四班,那種做法太低級了。
    她的報復(fù)其實就是現(xiàn)在!
    用實際行動來告訴齊磊,你還太嫩!現(xiàn)在只要齊磊隨便回了一句話,她就會馬上開反擊,告訴他要學(xué)的東西還有很多,別把心思都浪費在那些有的沒的,男情女愛上。
    更別欺負(fù)倩倩,我這個當(dāng)媽的可不好惹!
    “后悔了吧?”
    只等齊磊回應(yīng),好開始下一輪的轟炸。
    結(jié)果....
    齊磊蹦出一句,“不后悔!”
    章南差點沒噎著,“不..不后悔!?”
    “對!”齊磊懊惱的同時,也想明白一個道理,章南確實在教他,但是章南....終究不是他!更不是十四班!
    “阿姨...真的不后悔!更難了就更難了唄!但是如果再重來,我已經(jīng)是這個選擇,必需把劉彥波弄走!一天都不多留!”
    “為什么?”
    齊磊,“您知道我們在操場邊抽煙....也知道那天盧小帥瘋嚎來著...那您肯定也看到了十四班的狀態(tài)吧?”
    “太壓抑了....有的人根本堅持不了更長的時間!”
    章南:“.....”
    “所以我不后悔,哪敢更堅難了。但是...起碼看到一點希望不是嗎?有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您....有一顆大心臟,有的人就靠那點希望活著呢。要是看不見了....人也就完了。”
    章南認(rèn)真的聽著,點了點頭,“這一點,我確實沒有考慮周全....”
    看齊磊的眼神兒有點復(fù)雜,本想再教育一波兒,結(jié)果哪被將了一軍!
    沉吟良久:“再教給你一條最重要的原則。”
    齊磊:“什么原則?”
    章南,“無論做什么事,先想好退路,也就是B計劃!”
    齊磊沒懂,“啥,啥B計劃?”
    章南瞪了他一眼,“就是別指望一個十六歲的小屁孩可以不犯錯!”
    齊磊:“......”
    此時,一老一少已經(jīng)繞著二中的操場走了大半圈,眼看還有一小段路就回到十四班的西校舍。
    章南賣了個關(guān)子,“先不說我的B計劃,假如我再給你一個如同劉彥波一樣的敵人,你這個差生領(lǐng)袖想好怎么辦了嗎?”
    章南本來不想多說的,齊磊有自己的想法。其實,別看她把齊磊好頓數(shù)落,可其實章南最清楚,能做到這個一步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了、
    別說是一個孩子,很多大人都沒有這個能力。
    只用了四天,就讓60多個最難搞的搗蛋鬼跟著他交白卷,禍害老師?不容易。
    所以,在不客氣地指出齊磊的不足的同時,章南也決定還是適當(dāng)引導(dǎo)一下接下來要怎么做。
    “你想好怎么做了嗎?”
    齊磊琢磨了一下,確實有了一些想法。
    但是....丈母娘說的是對的,沒了劉彥波,好像確實難了不少。
    想了想突然想聽聽丈母娘的意見。
    “要不...阿姨您說說您的意見?”
    “嗯。”章南沉吟了一下,又恢復(fù)自信了,端起長者之風(fēng),“我嘛....沒有什么具體意見,還要看你自己的發(fā)揮。”
    “但是。”話鋒一轉(zhuǎn),“也許可以給你一些啟發(fā)。”
    “您說。”
    “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啊!”齊磊馬上應(yīng)下,想起徐小倩給他講的故事。
    章南向前走著,一副高深之態(tài):“這個故事呢....挺有意思。”
    “從前有座山,山下有官府的捕快攔路,不讓百姓進(jìn)山。”
    齊磊:“.....”
    “可是,有一個采藥人,必須要進(jìn)山。第一天....”
    齊磊:“......”
    聽的臉都綠了!和著你們母女倆不但愛講故事,故事還都是一個故事啊?
    但是,章南的用意,齊磊懂了。
    故事一聽完,馬上搶答!
    “這個故事真好!非常有哲理!”
    “應(yīng)對不同的捕快,有不同的方法,而且方法有很多,找出最適合的那一種。”
    章南一下僵住,悟..悟性挺高啊?
    皺起眉頭,“你聽過?”
    齊磊,“沒有!”
    章南有些失望,“那不錯...就是這個意思...你果然是個有天賦的孩子。”
    好吧,夸的齊磊有點臉紅。
    已經(jīng)走到十四班門前,章南和齊磊分開。
    “現(xiàn)在,讓我再給你一把刀,可千萬別再弄丟了。”
    ......
    章南去而復(fù)返,此時,老董已經(jīng)和家長們聊的差不多了,只剩最后一個問題還沒找到妥善的解決辦法。
    見章南回來,有膽大的家長開口了,“章校長,您做的沒話說,可我還有一個事兒,說出來,您看能不能商量?”
    章南,“您說。”
    家長,“我就問一句,為什么其他十三個班都在主樓,卻只有十四班在西校舍?”
    嗡的一聲,下面?zhèn)鱽碜h論,這位家長確實問到了點子上。
    對此,章南也不隱瞞,“實話實說,主要原因是主樓的教室資源緊張。由于高三學(xué)年今年的生源過多,導(dǎo)致占用了一部分高二、高一學(xué)年的教室。”
    “說心里話,我們也不想。但是,請大家理解,高三的情況比較特殊,學(xué)校必須給高三開綠燈,優(yōu)先滿足他們的需要。”
    解釋的很充分,可是在有些家長心里還是過不去那道坎兒。
    “就算高一得有一個班來西校舍,那憑啥就非得是十四班啊?”
    這邊的條件確實太差了,做為家長,誰也不想自己的孩子遭罪。
    這回老董有點無語了,“郝小六兒,你別胡攪蠻纏!”
    好吧,提問題這個也是老董的學(xué)生,老董對他是一點不客氣。
    “這個確實讓學(xué)校難做。如果是別的班過來,別的家長也來找我們,一樣說我們區(qū)別對待,那你說咋整?”
    那個姓郝的家長一下就不說話了,不是沒理,是在老董這兒沒理,誰讓那是他老師呢?
    對此,章南連想都沒想。事實上,她早就知道有家長會拿這個說事兒,而且早有準(zhǔn)備。
    不但有準(zhǔn)備,而且準(zhǔn)備的正是和齊磊說的,那是遞給齊磊的第二把刀。
    “這樣吧!”章南接過話頭,“我想到一個處理的方法,大家看看可不可以?”
    說著話,章南轉(zhuǎn)頭對身后的劉卓富道:“小劉,你去隔壁把初一六班的王老師叫過來。”
    劉卓富不知道章校長要干什么,但還是乖乖地去叫人了。
    沒一會兒,隔壁班的王老師進(jìn)了教室,“章校長,您找我有事?”
    只見章南淡然一笑,看向初一六班的班主任王老師和高一一班的班主任汪國臣。
    “你們兩個現(xiàn)在就回去,組織全班搬家,高一一班和初一六班互換教室!”
    “......”
    “......”
    “......”
    此言一出,所有家長臉一黑,沒憋死。
    沒把十四班弄回主樓,而是把一班弄隔壁去了?這...還能挑出什么理來嗎?
    只是,你這也忒狠了吧?寧可從主樓調(diào)出一個班,也不把十四班給弄回去?
    而窗外,正豎著耳朵聽的齊磊,一聽丈母娘說把一班給挪過來了,整個人都傻了。
    只能說,你狠!你是真狠啊!我這是招惹了一個什么東西?
    這個丈母娘...真的惹不起!
    他本以為,章南說再給他一把刀,再立起來一個敵人,會是哪個劣跡老師之類的。
    可他做夢也想不到,章南給他送過來一個班的敵人!!
    你就想吧,人家高一一班在主樓呆得好好的,曬著太陽,唱著歌,歡天喜地地當(dāng)著學(xué)年老大。
    結(jié)果,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幫土匪,因為你們十四班這群學(xué)渣作妖兒,受了牽連,家都沒了,莫名其妙地被發(fā)配到了破舊的西校舍....
    那特么不得恨死十四班的學(xué)渣們了?
    你別說人家那個班的學(xué)習(xí)成績可以在十四班的臉上來回碾,碾啊碾!
    就光是唾沫星子和眼神兒,就夠十四班喝一壺了!
    ......
    。
    ————————
    這段算是寫完了,希望喜歡的人可以滿意,憎惡的人也可以不那么憤怒地離去。
    無意與任何人過不去,只是一直憋著口氣,超負(fù)荷運轉(zhuǎn)地寫完了這段劇情。
    算是給這些天替章南說話,替蒼山說話的書友們一個交代。
    至于那些罵的,也可以就此告一段落了。
    不想說服誰,也說服不了。
    這些天,蒼山看著從《丈母娘兇狠》那一章開始,從章南禽獸不如,到章南太相信齊磊,再到為女兒就是自私不為人師。
    然后...
    差生班怎么了...
    憋屈...西校舍就是看不起十四班...
    再然后....
    作者傻逼...
    作者對追讀不友好....
    層層遞進(jìn),真的比寫書還精彩。
    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是真喜歡流年,也真的無法被說服......
    所以,到此為止吧,不要再被個別人渾水摸魚!
    上架才四天,不停被舉報、屏蔽,不停有人帶節(jié)奏,真的挺累了,也十分影響新讀者的感官,進(jìn)而影響到了蒼山。
    如果你真的喜歡流年,書評區(qū)有群號,可以來群里提意見。
    如果你真的想看到一個真情流露的作品,那么請愛護它。
    這段寫完了,單章也刪掉了,涉及太多劇透,對新讀者不友好。
    其實,如果有一點耐心,回頭再看一遍,你會發(fā)現(xiàn),也許什么都不知道,從恨章南,到最后這一章揭開全部的謎底,那才是一場真正的閱讀體驗。
    我想有一些人,還是愿意這樣看書的。
    就此打住,書評區(qū)不想再看到有關(guān)這段劇情的武斷言論,只要管理認(rèn)為你在攻擊作者,在帶偏節(jié)奏,一律刪帖。
    但是,你在章說只要不攻擊作者,不臨走還得拉泡屎,隨便說,歡迎發(fā)表意見。
    (話有點多,發(fā)布之后添加,不算付費字?jǐn)?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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