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門外徹底沒了聲音之后，蘇隱也閉著嘴沒有說話。

拿眼瞄羽箜南。

這人都知道把門窗關上，怎么就不布個隔音結界？

但羽箜南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壓根就沒有要布結界的意思。

她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羽箜南挑眉，不語。

她又拉了一下，嘴唇輕動，無聲地吐出兩個字：“隔音。”

不隔音，他們怎么說話呀？

羽箜南動了動唇，無聲地吐出了兩個讓蘇隱吐血的字，“人情。”

蘇隱差點一頭栽到桌上。

怎么覺得，他在挖坑，自己在一步一步地往里跳？

而羽箜南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要挖坑的意識。

只是覺得，讓蘇隱多欠他幾個人情很好，畢竟，不論她欠不欠，有些事，他都會做的。

在蘇隱不甘不愿地點了點頭之后，羽箜南指尖掐訣，菱唇張合，片刻之后，光芒一閃，沒入四周而后消失不見。

“好了，說吧。”

蘇隱眨了眨眼，“咒術？你是咒師？”

他對她用變羊術的時候，她光顧著郁悶了，這時候，反應過來……

他竟然是咒師？

這是在三十世紀，已經幾乎消失了的。

羽箜南微微點頭，“隔音咒。一刻鐘。”

他并沒有布很長的時間，一刻鐘，足夠他們把話說完了。

蘇隱回想了這些日子所得到的消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羽箜南與鐘離墨痕之間的關系，比她想像的還要好得多。

“你什么都知道，所以。其實你早就知道，我們是殺手。”

羽箜南不置可否。

其實，他也不過是在鐘離墨痕對她們進行考核的那天才回到皇宮。

鐘離墨痕一見到他，就和他說了這七十二個殺手的事情，帶他去看了一眼。

算早嗎？

其實，并不。

蘇隱當他默認了，又繼續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不等羽箜南回答，她又道：“你擔心我會對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這個答案不需要羽箜南來答，因為，這已經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事情。

“那你又為什么要一而再地幫我？難道不是我死了更好嗎？那就還有別的原因……他讓你來暗中幫助我們？”

這是蘇隱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了。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鐘離墨痕了。

“他不是不在乎我們的死活嗎？四百二十八個人，他都可以直接處死。還讓你來保護我們？”

蘇隱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怨氣。

如果她再晚一步。

她便是那四百二十八個人中的一個了。

羽箜南聽出了蘇隱對鐘離墨痕的排斥，之前不是還說感謝鐘離墨痕的嗎？現在又……女人真是善變……

“我要負責把你活著帶回去。”

這算是給了蘇隱的問題一個肯定的答案。

蘇隱面色變了一變，從這一句話里，她也聽出了任務的危險系數，同時，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也就是說，就算我不欠你人情，你也會出手幫我？！”

“冰瀑下，就算我不開口，你也會出手吧？”

“成衣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