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裝待備,凌寶兒看著鏡中幾乎自己都認(rèn)不出的自己,一臉驚訝。因為,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有這么漂亮。
這也難怪,韓息澈會喜歡上自己吧!
想到這件事,凌寶兒的臉上頓時綻開一抹如花的笑緬。
今天打扮成這樣,應(yīng)該不會給韓息澈,也不會給閔澤崇再丟人了。
信心滿滿,凌寶兒看了一眼晚上的表,晚上八點整,沒想到竟然忙到這么晚。這個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派對開始的時候。
看在閔澤崇這么費心的份上,她應(yīng)該早點陪在他身邊。畢竟,她也算是他現(xiàn)在身邊唯一的親人。打定主意,凌寶兒起身,準(zhǔn)備去前廳參加派對。
可不想,還未等出門,就被服侍的兩名女仆攔住,不讓她離開房間。
“為什么不讓我出去?”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還會被攔,凌寶兒頓時憤然,但畢竟,這里不是自己的家,于是還是強忍著怒氣,聲音也盡量溫柔道,“我想你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錯了,我是被這里的主人邀請來參加派對的,派對你們知道嗎?也正因為我是被邀請來參加排隊的,所以我今天才會被打扮成這樣。可我既然是被邀請來參加,而這個時間也到了該參加派對的時候,可你們現(xiàn)在又不讓我出去,你們是想干什么呢?”
感覺自己已經(jīng)解釋清楚,可是面前的兩個人,依然沒有打算讓開的意思,這讓凌寶兒的臉色有些難看。可今天怎么也是大喜的日子,而且還不是自己的家,所以,凌寶兒忍著怒氣,打算繞過她們出去。
但沒想到,她剛繞過她們,竟然又被面前的兩個人攔住。看著又堵在自己眼前的兩個人,凌寶兒的臉色青黑,瞪著她們,幾乎咬牙切齒,“你們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見她真的生氣,兩個女仆趕緊解釋,“凌小姐別生氣,我們不過是遵照先生的指示,待先生讓小姐去參加的時候,我們自會帶小姐去參加派對。”
“什么?讓我去參加的時候,你們才會帶我去參加,這是什么意思。”凌寶兒眨巴著眼睛,看著面前兩個表情有些尷尬的女仆,眉頭深鎖。一個很不好的預(yù)感,縈繞心頭。不知道是否是自己想的太多,但是之前凌嘉玉的突然登門,還有閔澤崇對自己有些怪異的態(tài)度,真心讓她很難不多不想。
不可能嗎?怎么可能。難道,她真的會是閔澤崇想要認(rèn)的那個女兒。
如果,這個消息換做以前,她一定非常開心。畢竟,從小就失去父愛,而母親對她又一直是不理不睬,所以她比一般人更想要得到父親的愛。
其實,就算是現(xiàn)在,她對父愛的渴望也是一樣。否則,她也不會對閔澤崇那么順從。只因為,他是韓息澈的父親。而她是韓息澈的妻子,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講,他也算是自己的父親。
可是算作可以,如果,他真成為她的父親,那么畫面就是一種風(fēng)格。畢竟,韓息澈是她的老公,如果她和韓息澈的父親都是閔澤崇,那么她到底要怎么面對這一詭異的關(guān)系。
就在她滿心忐忑的時候,閣樓的門被打開,一個好似管家一樣的人站在門口,沖著兩個女仆點了點頭,兩個女仆立刻會意,半推著凌寶兒離開閣樓,來到住宅的后門。
不是前門,而是后門,凌寶兒懸著的心,更是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難道說她的猜想真的成為了事實?難道,她真的是閔澤崇的私生女,更是韓息澈同父異母的妹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凌寶兒感覺渾身的手腳都是冰涼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最后是怎么被帶進(jìn)到派對內(nèi)的。她是從后門,進(jìn)入到二樓,從二樓下到大廳內(nèi)。
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派對上的時候,整個會場都是一片寂靜。
凌寶兒幾乎都能感覺到在場人們的心跳聲,莫不是她真的猜對了吧?
而就在她感覺自己被這緊張的氣氛壓抑的都快要窒息的時候,閔澤崇來到她的身邊,挽住了她的手,望著她的神色,是更為溫柔的笑,“寶兒,叫爸爸!”
“爸爸?”凌寶兒在聽到他的話那一刻,整個腦袋都是一片空白。
叫他爸爸?看來她是真的猜對了,原來今天的女主角,竟然真的是自己。她真的是閔澤崇的私生女。
老天爺?shù)耐嫘Γ降滓灰_這么大。
“你別開玩笑了,你是誰爸爸?”在怔愣了足足一分鐘之后,凌寶兒突然怒聲,“誰要叫你爸爸。你有什么資格做爸爸,你憑什么做我爸爸。我才不會認(rèn)你,絕對不認(rèn)。”
見她突然發(fā)怒,閔澤崇的臉色頓時有些無措,好似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她,聲音滿是歉疚,“寶兒!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反正不管如何,我是絕對不會認(rèn)你的。”沒想到噩夢變成了現(xiàn)實,凌寶兒感覺渾身都在發(fā)抖,大聲發(fā)泄之后,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
然而還不等她離開時,一個身影,突然橫擋在她的眼前,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之際,那人揚起巴掌就向她打來。幸好,允司曜在她的身邊,看著她被打,趕緊將她拉在身后,才讓她幸免于難。
慌神半刻,凌寶兒才回過神來,抬眼看去時,才看到竟是韓蓓怡,瞪著自己,怒目橫眉。
“你……”看到是她,凌寶兒剛控制住的火氣,頓時又躥了上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上輩子到底欠了她多少錢,這輩子要這么折磨她?韓息澈的事情,與她作對也就罷了。不管怎么說,逼近,她和他認(rèn)識的比較早。她算是搶了她的男人。
所以對此,她是有些歉疚。可是,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甚至幾次三番,讓她差點死在她的手里,就這樣還是不肯罷休。
如今,她要不要認(rèn)父親的事情,她也要來參上一腳,還真是狗拿耗子。
韓蓓怡瞪著她,眼神也躥火,足以證明,在她心里也是恨急了她,“你以為你是誰,別仗著爸爸寵著你,你就和爸爸這么說話。”
“爸爸?”凌寶兒盯著眼前女人,那一臉絕對是囂張的表情,一臉詫異。
因為,她知道韓蓓怡是韓泰爵領(lǐng)養(yǎng)回來,當(dāng)做是孫女養(yǎng)的人。所以她和韓息澈一樣,管韓泰爵叫爺爺,她也沒有任何的意見。但是,韓泰爵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孫女,和閔澤崇應(yīng)該是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吧?但她怎么也管閔澤崇叫爸爸。這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
“蓓怡。”見兩個人僵持,閔澤崇趕緊來到她們兩個人中間,望著凌寶兒滿是歉疚,“寶兒,千萬不要怪蓓怡,她說話就是沒有規(guī)矩。不過看在我們今天剛剛相認(rèn),她護(hù)父心切,你就原諒她吧!我這個做父親的替她向你道歉。我也知道因為阿澈的關(guān)系,你很難接受我認(rèn)回蓓怡。可是,不管怎么樣,蓓怡都是我的骨肉,我不能不管。你說呢?”
“什么,你說什么?韓蓓怡是你女兒?”凌寶兒幾乎是喊出聲的,說完,看向韓蓓怡瞪著自己依然憤恨的眼神,又看向閔澤崇望著自己有些尷尬的神色,臉色相當(dāng)?shù)碾y看。
因為,她竟然犯了這么大一個烏龍。竟然會以為,閔澤崇想要認(rèn)的那個女兒是自己。
“我知道,因為阿澈的關(guān)系,寶兒你和蓓怡之間有點誤會。可如今,已經(jīng)確定蓓怡和阿澈是親兄妹,他們兩個人再無可能。所以你也就不要在怪蓓怡了。至于,我剛剛逼迫你喊我爸爸是我的錯。不是我故意為難你,只是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媳婦。但是……”說到這里,閔澤崇難掩一臉落寞的嘆了一口氣,“但是也對,畢竟阿澈還沒有認(rèn)我這個父親,我就讓你這個做媳婦的先認(rèn)我,確實不妥。若是讓阿澈知道,他一定會生氣。所以沒有關(guān)系。是我考慮不周。”
看著閔澤崇那一臉歉疚的表情,凌寶兒趕緊一臉尷尬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不想認(rèn)你這個爸爸。而且,韓小姐是你的女兒真的挺好。”
她這次說的可是真心話,如果韓蓓怡是韓息澈的親妹妹,那么也就是說,她也不需要擔(dān)心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了。
雖然,之前韓息澈可以不顧及世俗的眼光,和自己的假妹妹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有血緣的存在,那就不容得他不顧忌。就算是不顧及世俗的眼光,他也要顧忌自己的心里感受。那是親妹妹,有血緣的親妹妹。
但正因如此,韓息澈這輩子都不能甩下韓蓓怡而去了。也因為他們是有血緣的親兄妹。
想到這里,凌寶兒的臉色,又變得不是很好看。
見她點頭答應(yīng),閔澤崇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你能接受蓓怡是你和阿澈的妹妹,那我就安心了。我還擔(dān)心,你會不喜歡呢!”
沒想到他會這么在意的感受,這讓凌寶兒倒是十分意外。但仔細(xì)想想,卻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她是韓息澈的老婆。她的態(tài)度間接代表著韓息澈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