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并不認(rèn)為,藍(lán)紹謙真的喜歡上了凌寶兒。
可她,是那么耀眼到可以世界都照亮的女人,他確信任何男人對她都無法視而不見。
即使,現(xiàn)在藍(lán)紹謙對她還沒有那種特殊的情感,可保不準(zhǔn)他們?nèi)站蒙?,他真的喜歡上她。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他一定要將這種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扼殺在萌芽之中。
除此之外,當(dāng)然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醫(yī)院人來人往比較雜,很多事情不方便去做。而他已經(jīng)壓抑太久,實在不想再受這種煎熬。
而能解決這件事的最根本方法,就是將她接回家。
想到他們兩個人以后,終于可以在一起,韓息澈的臉上就禁不住蕩起一抹燦爛的笑渦。
兩個離開醫(yī)院,韓息澈卻并沒有馬上帶著她回家。而是來到了韓家的大宅。
今天不是聚會的日子,所以韓泰爵不在,其他韓家的人也都不在,只有藍(lán)慧一個人。
看到他們兩人進(jìn)門,藍(lán)慧微微一怔。但卻只是微微一瞬之后,藍(lán)慧的臉上立刻展開那熱情而又燦爛的笑容,“這是誰,阿澈和寶兒,你們兩個怎么有空回來這里?”
韓息澈對她的熱情,一臉冷漠,“阿姨,我姓韓,而這是韓家,我們自己回自己家還需要什么理由?倒是阿姨,明明姓藍(lán)卻一直住在我們韓家,倒還真是舍己為人?!?/p>
藍(lán)慧聽到他的諷刺,臉色不免有些難看,不做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臉色就恢復(fù)如常,“阿澈還真是會開玩笑。我和阿爵雖沒有正式登記結(jié)婚,可我也好歹做了阿爵那么多年女人,住在這里也該是理所當(dāng)然。不是嗎?”
“阿姨住在哪里與我無關(guān),我今天不過就是回家,想要回來住一晚。不知道我的房間是否還在?”韓息澈依然一臉冷漠。
對于他的冷淡,藍(lán)慧也是習(xí)慣,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淡聲,“當(dāng)然還在。不過你多日不住,房間恐怕有灰。我這就派人去給你收拾一下。徐阿姨……”
“不需要!我自己的家,就算是多日未回,我也應(yīng)付得來。”韓息澈拉著凌寶兒上樓,這時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女仆,從后廳快步追了上來,估計她應(yīng)該就是藍(lán)慧口中的徐阿姨。
“孫少爺回來了!”徐阿姨看到韓息澈一臉的激動。
可面對她,韓息澈卻依然還是一臉的冷漠,“房間我們可以自己收拾,就不勞煩徐阿姨動手了?!?/p>
“孫少爺!”被他冷言拒絕,徐阿姨明顯有些失落。卻仍舊不甘心,跟隨他們兩個人身后,一臉熱情。
“都說過了,房間我會收拾,不需要你。”被她跟得不耐煩,韓息澈的臉色陰沉,“如果沒有其它的事,麻煩你離開。該不是家里真的閑的沒事做,讓你閑的一直跟著我們吧!若真是如此,請你們回來倒是也沒有什么用了。”
徐阿姨一臉尷尬,可仍舊沒有離開,看著他也是一臉笑容燦爛,“孫少爺太多日子沒回來,難免,對家里的事情有些不習(xí)慣,所以,這種粗重的事情還是由我來做吧!”
然對她的好意,韓息澈民一點都不領(lǐng)情,反而是一臉冷笑,“就算我很少回來,這里也是我家。我在我自己的家做事,還有習(xí)慣不習(xí)慣之說?徐阿姨,真會開玩笑?!?/p>
徐阿姨的臉色更加窘迫,可雖如此,還是強裝笑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dān)心孫少爺會累著。畢竟,孫少金貴之軀,萬一……”
還不等說完,已經(jīng)被韓息澈冷聲打斷,“走!別在我這里礙眼。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過份的事情?!?/p>
徐阿姨臉色一白,雖有心還想再說點什么,可看到他那一臉堅決的表情,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似如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從他們面前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凌寶兒有些疑惑,因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身邊的男人,會對人發(fā)這么大的脾氣,而且還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女人。不知道這個徐阿姨和他究竟有什么恩怨。
注意到她望著自己狐疑的神色,韓息澈站定腳步,一眼淡淡,“有什么話就說吧!別憋在心里,你本身身體就不好,別在憋出病來?!?/p>
她上下打量了他足足一分鐘,才有些復(fù)雜道,“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只是覺得你好像很討厭那個徐阿姨。是你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特別事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沉默好一會兒,才淡聲道,“應(yīng)該算有,也可以算是沒有?!?/p>
對于他的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凌寶兒莫名其妙,“什么有還是沒有?到底有沒有。”
韓息澈也不回答,看著她,臉上笑得頗具深意,不在多說,推開一處房門。這里應(yīng)該就是韓息澈的臥室。
臥室很大,陳設(shè)卻非常簡單,不過,該有的東西還是都有,完全可以讓人住一晚。
不過,直到現(xiàn)在凌寶兒都想不明白,韓息帶她來到韓家是什么意思。他那么大的家都空著,卻偏偏跑來這里,該不是真的想要與她在這里住吧!
“你還想問什么?!币娝廊欢⒅约翰环诺难凵瘢n息澈依然還是那一臉淡笑,“是想問我,為什么帶你來這里嗎?”
“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為何帶我來這里。該不是真的想要在這里住吧?”想到這個可能性,凌寶兒的都突然揪起。
“怎么,就那么不喜歡在這里???”望向她那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韓息澈微蹙眉梢,神色眼神是令人看不透的幽深。
凌寶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倒也不是非常的討厭,但是,你家里面明明有地方住。再不濟,我還可以繼續(xù)住在醫(yī)院里面??蔀楹文敲炊嗟胤蕉疾蝗ィ珔s來了這里?!?/p>
她想不通,真的是怎么都想不通,他到底有為什么會這么做。
難道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亦或者,是又在設(shè)計什么?
“我知道你不愿意回來,其實我也不愿意回來。若有其他的辦法,我也不會帶你回來!”看向她疑惑的表情,韓息澈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正如你知道的那樣,你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隨時可能遇襲。我也想帶你回家,可家里的安全系數(shù)太低。我怕無法保護你??蛇@里不一樣,這里是韓家公館,別說一般的歹徒,哪怕是官方的軍隊一時對它都沒有任何的辦法?!?/p>
對于這個消息,凌寶兒一臉吃驚,“這里有這么厲害?”
實在是沒想到,這里不只是豪華的別墅,還是一個避災(zāi)的圣地。
當(dāng)然也沒想到,她現(xiàn)在的情況有這么兇險。而最讓她沒想到的是,他這么勉強回來這里是為了她。
注意到她盯著自己復(fù)雜的眸光,韓息澈淡淡一笑,故作疑惑,“這是怎么了?怎么又用這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不是我真的長的那么像怪獸吧!”
凌寶兒沉默好半晌,才輕扯嘴角的笑意,一臉粲然道,“謝謝你!”
韓息澈微愣了一下,看著她那張燦笑的臉龐,眉眼瞇彎,臉上浮起一抹狡黠,“不是說這是應(yīng)該做的,既然都是應(yīng)該做的,又何談什么謝不謝的。好了,快點看看這個臥室你是否還滿意。”
“這是我的臥室嗎?”凌寶兒環(huán)視這個寬敞到,幾乎是一般人家住房面積的臥室,一臉滿意點頭,“很不錯,我很滿意?!?/p>
“這是我們的臥室。”然不等她話音落下,韓息澈意味深長補充了一句。
而這一句,足以讓凌寶兒雙耳充血,兩頰緋紅。這個男人想干什么,該不是今天晚上就打算和她……
雖和他有過那種經(jīng)歷,可那一夜她吃了藥,晚上的事情根本不記得。若不是她身上留下了一時半刻無法抹去的印跡,她一定以為那一夜什么都沒發(fā)生。
所以,他這么直白的和她說出這種事,她怎么能不害羞。然而,這根本不是害羞可以形容好不好,她現(xiàn)在恨不得找一個地縫趕緊鉆進(jìn)去。
韓息澈邁步來到她近前,將那張俊美的容顏放大在她的眼前,盯著她紅透的臉頰,明知道她為何臉紅,可他故意裝糊涂,“怎么臉紅的這么厲害?該不是發(fā)燒了吧!”
面對眼前那張勾惑的臉龐,凌寶兒臉紅的更厲害,輕咬薄唇,強制自己混亂的心情,幾乎從牙縫中擠出,“我身體上沒事,是心理上有事?!?/p>
“心理上有事,心理上有什么事?”韓息澈說著,伸手摸上她的胸口。
嚇得凌寶兒趕緊向后退了數(shù)步,看著眼前男人盯著自己,完全是一眼狼性的目光,她的臉色不免更紅。心也跳得更快。
“這是怎么了?怎么臉色更紅了。”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數(shù)捕捉在眼中,韓息澈看著她的神色更顯狡黠。
不過,臉上卻依然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好像真的不明白她的臉,為何突然變得這么紅。
凌寶兒瞪著眼前那個罪魁禍?zhǔn)祝墒悄樕蠀s是一眼無辜的男人,牙齒咬得咯吱吱直響。還以為他改邪歸正,如今看來,還真是她想多了。
這個男人,就是以捉弄她為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