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jīng)是有了事實(shí)的夫妻。你記性不好,不是連這個事實(shí)也忘記了吧?”他故意將事實(shí)兩個字說的重重,看向她頓時間紅透的臉頰,臉上笑得粲然,“所以,既然我們已經(jīng)是有了事實(shí)的法定夫妻,那么誰還敢說我們不是真夫妻?!?/p>
“可是……”凌寶兒還想解釋些什么,但一時間卻發(fā)現(xiàn)竟無力反駁。
這時,李影已經(jīng)將剛做好的桂花魚端了上來。看著正在僵持的兩個人,臉上笑得還是那么熱情,“看你們兩個人的感情還真是好。當(dāng)年夫人和先生兩個人的感情,也是這么好。只是可惜……”
然她說到這里,卻一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是一臉的憤恨,“都怪那個該死的狐貍精。不然,他們不會離婚,夫人更加不會……”
韓息澈聽到她的話,原本燦爛的笑臉,頓時氤氳如夜,不再多說。拉著凌寶兒起身,向著還在幽怨的李影,一臉溫柔,“阿姨,我突然想到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了,等我們改日有空,我們再來看你?!?/p>
“那好吧,回去吧!你們兩個人,可要好好過日子。”她點(diǎn)頭,看著他們兩個人,眼中已經(jīng)蕩起淚花。
得到她的同意,韓息澈根本不問凌寶兒的意見,直接拉著她的手離開。
一路之上,都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jī)會,直到車子開動良久,凌寶兒終才忍不住問出,“韓少,你這突然怎么了,為什么要突然離開?到底有什么急事,以至于阿姨剛剛做好的桂花魚,你連吃都沒有吃上一口。你這樣走了,你知道阿姨會多傷心嗎?”
“稱呼錯了!所以,我不準(zhǔn)備回答?!彼麤]有看她,語氣更是冷得不帶任何溫度。
“老公?!笨粗且荒樌淠谋砬椋鑼殐簬缀跏菑难揽p里面擠出這兩個字,因?yàn)樗娴暮芟胫?,他到底突然怎么了,“現(xiàn)在能否告訴,你剛剛為什么突然要離開?!?/p>
“問題已經(jīng)失效,改稱呼來不及,所以我不準(zhǔn)備回答。”韓息澈淡淡掃了她一眼,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溫度的冰冷。
“你……”對于這個一直有禮遍天下的男人,凌寶兒完敗。
她也不再多說,只是斜倚座位上,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一眼無語,不知道走了多久,好似沒有盡頭一般的路,凌寶兒不免有些緊張,“你這是又要帶我去哪里?老公……”
“上山!”聽到她主動叫了自己老公,韓息澈這一次倒是很痛快的回答。
她眨著眼睛,看著他突然間心情大好的臉,一眼莫名其妙,“上山?大白天的,沒事上什么山?!?/p>
看向她疑惑的表情,他一臉別具深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想白天上山,難道你覺得晚上去,更合適?”
他這話說的太令人浮想聯(lián)翩,凌寶兒頓時臉紅到耳根,趕緊反駁,“我才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你沒事帶我去山上干什么?”
韓息澈望著她慍紅的臉頰,表情突然凝重,“我剛不是說,想要帶你去見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女人?!?/p>
“是誰?”望向他與平日有些不同的臉色,凌寶兒一臉好奇。
然他并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沖著她神秘一笑。
見他不說,縱然凌寶兒非常好奇,卻也不再多問。因?yàn)?,知道根本問不出來?/p>
不過料想那應(yīng)該是一個和慕容迪慧一樣的人吧!因?yàn)椋齻兺桥?,并且同住在高山上?/p>
不過卻未到山頂,韓息澈就帶她下了車。只因?yàn)椋谶@半山腰處,有一座廟宇??慈肆鱽硗慊鸬故鞘侄κ?。
不知道,這個男人在這里停車意欲為何。難不成,是想帶她去燒香拜佛?
可她怎么看,都不覺得他一個有這方面信仰的人。難道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隨著人流走動,他們來到一座小祠堂前,祠堂正中是一個身穿灰布大褂的道士,應(yīng)該是祠堂擺攤算命的人。
這種所謂的封建迷信,她是不太相信,可這種迷信的東西,有些時候卻有一種特別的魔力讓人忍不住想要試試。
許是不真實(shí),卻能給人心靈上一種真實(shí)的安慰。
想到這里,她沒管身邊的男人,徑自去抽了一張簽,然后,交給解簽的道士手中。
那名道士接過簽文看著紅簽上字,再望向凌寶兒,一臉的高深莫測,“不知道姑娘想要問什么?”
“我想問……”她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有些害羞道,“姻緣,我想知道我的姻緣在什么地方?”
“你的姻緣就在這里!”然還不等道士回話,一個仿佛如晴天霹靂一般的冷聲突然在她的身后響起,嚇得她一個寒顫,差點(diǎn)沒從椅子上掉下去,回望正是韓息澈,那一張仿佛要?dú)⑷说哪橗?,“你這個女人都已經(jīng)嫁為人婦,到處尋找什么姻緣想要出軌嗎?”
“隨便玩玩嗎,當(dāng)什么真!”看著他那一臉殺人的表情,凌寶兒一臉心虛。趕緊從椅子上起來,不敢在多問。
“恭喜姑娘,姑娘這是一支上上簽!”可那個道士沒看到他們之間什么異常,只是一臉認(rèn)真解著簽,“姑娘的姻緣……”
“她不需要什么姻緣?!比贿€不等他說完,已經(jīng)被韓息澈一把從他手中搶過了簽文,然后拽著一臉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將她硬性拉出人群。
人群外,他不出聲,她倒是也不說話,兩個人就是這樣相互對望,足足有一分鐘,他才終于開口,不過聲音比剛剛卻緩和了幾分,“說,你到底知道錯沒有?”
“我哪里有錯?不就是隨手抽了一個姻緣簽,這也算是錯?”想到自己剛剛抽的上上簽,就被他這樣毀掉,凌寶兒一臉不服。
“你到底還想要找什么姻緣?”見她有錯竟然還不認(rèn),他也終忍不住發(fā)火,“你是我老婆,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rèn),這都是法定的事實(shí)。所以不要在妄想什么不切實(shí)際的姻緣了。因?yàn)榫退闶怯校乙矔欢湟欢洌H手掐掉屬于你所有的桃花?!?/p>
對于他的威脅,凌寶兒忍不住怒聲,“韓息澈!你不要太過分。”
“稱呼錯誤!”對視她那一眼憤怒的眸色,他神色冷得幾乎可以將人封凍,“我現(xiàn)在非常生氣,所以,打算懲罰你?!?/p>
“懲罰我?憑什么。”凌寶兒一臉的不服氣,“你要是真覺得因?yàn)槲页榱撕?,你心里不舒服,那么你也可以去抽一支問問。反正,相比桃花,肯定是你的比我的多?!?/p>
從藍(lán)月,到韓蓓怡,或許,還有很多她還不知道的女人,身邊這個男人基本從未斷過桃花。真搞不懂這樣一個桃花繁盛的男人,到底有什么資格和她生氣。
“沒興趣。”對她建議,韓息澈冷聲拒絕。不由分說,拽著她就向車上走。
看到他那一臉凌厲的表情,她一臉不服,可卻不得不妥協(xié),誰讓她憑力氣她打不過他。憑嘴上的功夫,她又說不過他。
于是,只能跟著他上車,可不想這個男人竟然掉頭向山下開,見他竟想回走,凌寶兒一臉疑惑道,“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見一個人?而且這個人不是住在山上,可怎么……”
“不見了。”他沒有看她,只是一臉淡漠回應(yīng),仿佛根本沒有這件事一樣。
“為什么不見?你大老遠(yuǎn)的特意把我?guī)磉@里,不就是為了見那個人?!彼蝗桓淖冎饕?,凌寶兒都是一臉的晦暗,瞪向他幾乎咬牙切齒,“怎么突然說不見就不見。莫不是,你在耍我吧?所以……”
“是因?yàn)槟悴宦犜?,所以我不?zhǔn)備帶你去見她!”不等她說完,他已經(jīng)冷聲打斷,望向她略顯錯愕的神色,眸色中是毫不掩飾的慍怒。
“你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可愛!”沒想到他竟還在為她抽了姻緣簽的事情生氣,凌寶兒一臉無語,“那現(xiàn)在,是要回公司嗎?”
“當(dāng)然,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狠白向她那一臉的無可奈何,他臉上沒有任何的溫度。
“老公!”看到他那一臉冰冷決然,她一眼糾結(jié),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采取懷柔政策,與他相處這么多日子,對他的性格相當(dāng)了解。
這個男人素來吃軟不吃硬。硬碰硬一定沒有好結(jié)果,可要是示弱,那么一切好商量。想到這里,她望向他,盡量一臉的溫柔,“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這回倒是很主動,知道自己錯在什么地方。說吧,要怎么商量?”瞥見她一臉狡黠的神色,他的臉上也綻開一抹莫測的笑意。
凌寶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強(qiáng)壓制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一臉無奈道,“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累,所以想要回家,不知道可不可以?”
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累,她竟感覺,眼前一片一片的發(fā)黑。
“你剛叫我什么?”對于她這個稱呼,韓息澈一臉的不滿。
“老公。”她無奈嘆氣,將腦袋倚在車窗上,看著窗外越來越黑的天空一眼無力,“麻煩你快點(diǎn)開車!不知道我為什么,我從上車開始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并且眼前一片一片漆黑。并且不時還有星星一閃一閃……”
話還未說完,她已經(jīng)閉上眼睛不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