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小不信地笑道：“那明天要是有其他事，是不是也說要推遲到后天？”

許昌戈：“你別越扯越遠，我說明天就明天。”

唐小小哼了一聲，“誰信？”

許昌戈還想說什么，姜殊哲這時開了口，醇厚的嗓音沉穩地響起，“咱們在江湖上混，講的就是信義，既然事先答應了別人，那先去打籃球。”

許昌戈見姜殊哲替自己說話，感動得沖到姜殊哲眼前，感激地喊著，“哲哥，我沒白認你這個哥。”

姜殊哲抬手制止許昌戈還要滔滔不絕的話，淡淡地說：“我還沒說完。”

許昌戈很狗腿地笑著，道：“你說你說。”

姜殊哲：“籃球去打半個小時，你就得跟我們走。”

“什么？”許昌戈又當場呆住。

“打半個小時的籃球也是履行了承諾，別忘了，補習這件事上，請求別人幫忙，也得拿個誠心出來。你就跟你朋友解釋一下，這有什么難處？”姜殊哲瞧向他，笑著問。

許昌戈聽得一愣一愣的，但也明白姜殊哲的意思，“沒有，沒有，我這就去籃球場跟我朋友說。”

“站住。”

“哲哥，還有事？”

“這事還得問我們的債主同不同意。”說完，姜殊哲看向坐在他旁邊的林夏，一臉她是老大，她說了算。

許昌戈立即領會，哀求地對林夏道：“債主，拜托了！”

林夏尬了幾秒，想著現在時間還早，許昌戈去打半個小時籃球，補習時間還是綽綽有余，“去吧！等會我們去籃球場找你。”

得到林夏的同意，許昌戈心滿意足地走出教室。

***

“干嘛要叫我債主？”林夏猶豫了幾秒，還是問出口。

姜殊哲哂笑一聲，問：“你幫我們，我們就是欠債的，你是債主，這有什么不對？”

唐小小聽著，也笑道：“對，沒錯。”

這哪里對了？林夏無奈地想著，債主？寨主？想到這，也不知哪根筋抽了，她竟直接說出來，“債主，寨主，難不成你們都想當壓寨夫人？”

唐小小還未反應過來，姜殊哲就說：“未嘗不可，要不，你直接收了我算了。”

林夏：“……”

唐小小：“你們在說什么？我咋沒聽清楚。”

林夏沒開口，她現在的心跳比早上那會，還跳得更快。他一定是在開玩笑，千萬別當真，別當真，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姜殊哲見林夏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便自己回了唐小小，“小孩子，別懂太多。”

唐小小：“？？？”

***

他們三人在教室待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就起身前往學校的籃球場。

崇賢高中有兩個籃球場，一個是在體育館室內，一個是在科技樓旁。大夏天這會，一般午休的時候，男生們相約打籃球，都是選在室內，室外容易中暑，就算年輕身強體壯，也受不了中暑后身體的不舒服，下午放學后，他們才會選在室外，大多這時候，天氣不會很熱，他們個個才敢擼起短袖，有的甚至脫掉校服，裸露著上身，在球場上跑來跑去，揮灑著熱汗，青春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