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老者聞言頓時眼睛一瞇,輕輕揮了一下手之后,后面站著的百十人齊齊上前一步虎視眈眈的看著顧明。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中三品和上三品修為的武者。
體內蘊含著充沛澎湃的氣血之力。
即便只是站在一起,便有一股無名的氣勢生出,鋪天蓋地的壓向顧府的眾人。xしēωēй.coΜ
顧明恍若未覺的嗤笑一聲,看著錦衣老者淡淡道:“唐家主,你難道覺得我是被嚇大的不成?”
“就憑這小場面,就想讓我就范?”
“還有李家主,司徒家主……”
他轉頭看著兩外兩人淡漠的道:“不知道這件事情和兩位有什么關系,難道兩位家里人也有參與進來嗎?”
李家主和司徒家主微微對視一眼。
兩人在形體上可謂是兩個極端,這司徒家主生得極為矮小,只有五尺高度,整個人矮胖矮胖的。
而李家主卻是身長九尺,身體看起來有一些瘦弱,宛如一根細長的竹竿一樣。
司徒家主聞言臉不紅心不跳的道:“這個和我們當然沒什么關系,我們只是過來看戲的罷了,”
“沒錯。”
李家主點頭贊同。
“哼!”
顧明冷哼了一聲,目露嘲諷的看著他們道:“看戲的?那唐家主身后的那些人,難道全都是唐家人了?”
“兩位要不要先讓他們把胸前的族徽給摘下來再說話?”
“大家都不是什么傻子。”
“你們來的目的是什么,我心里也很清楚。”
“不過……你們想要讓我顧某人吃下去的東西再吐出來,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你們若是要打,我顧家隨時奉陪!”
顧明語氣冷淡的說完。
他背后站著的一眾青年男女,同樣冷哼了一聲往前一踏,極其驚人的氣勢便和唐家李家司徒家的眾人撞在一起。
雙方都是虎視眈眈。
周圍的吃瓜群眾大呼過癮,這種針尖對麥芒的爭鋒,看上去就是有意思。
顧長歌并未帶著幾人擠到最前面。
在他們身前的位置還有一些人正興致勃勃的看著。
遮住了他們的身影。
至于周圍的人則是滿臉敬畏了。
顧長歌在身邊設下結界,把慕薇幾人護在其中。
其他人便感覺到好似有一重無形的壁壘,橫在他們中間,無論他們怎么動都難以突破。
這種手段他們聞所未聞。
于是便只剩下滿腔的敬畏之色
再加上幾人相貌衣著皆是不凡,不用多想也知道他們非富即貴。
“嘖嘖嘖!這顧家的二代真是厲害啊!”
“你看看這一個個的氣勢,比起唐家李家強多了。”
“肯定啊!這可是一窩子的天才!”
“你看見那個沒有,前面那個穿墨綠色衣衫的青年就是顧家老大,他旁邊那個穿黃色裙子的是顧家老二。”
“這兩位早就已經突破到后天境了。”
“要知道他們也就三十多歲而已,這個年紀成就后天,代表他們以后或許有機會問鼎先天宗師!”
“除了這兩個之外。”
“還有顧家二少爺,顧家二小姐這些人也都很有可能是后天境的存在。”
“這一家子都是天才!”
“比起唐家那些人強多了,就那個唐三少平日里除了欺男霸女之外,有幾分實力在身上?”
“二十幾歲了,還在下三品呢!”
周圍圍觀的人不禁議論紛紛壓低聲音說著。
看見顧明的態度如此強硬。
李家主和司徒家主都是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難道真要和這顧家做一場嗎?
他們看了一眼顧明身后的一群人,心里開始有些糾結頭疼了起來,心中對顧明還有顧家都有一些忌憚。
忌憚顧家是因為顧家的來歷頗為神秘。
忌憚顧明是因為他們并不知道,顧明的實力到底怎么樣。
只知道在三十年前。
顧明孤身一人來到落霞鎮立足的時候,一身修為就已經達到了后天境。
而三十年過去。
對方的實力又達到了什么程度,他們根本無從知曉。
唐家家主看見兩人眼中的猶豫和遲疑,心中暗道不好,若是這兩人退縮了,那豈不是讓他獨自面對顧家了嗎?
“既然顧家主快人快語!”
“那我唐某人也不弄這些彎彎繞繞的了,這次我們三家一起上門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將顧家手上藥材生意的份額,統統還給我們。”
唐家主迅速出口。
在三家這兩個字上不著痕跡的說重了一點。
直接將李家和司徒家綁在船上。
顧明輕飄飄的瞥了兩人一眼,道:“兩位也是這么想的?”
這老東西!
聽到唐家家主的話。
李家主和司徒家主心中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李家家主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道:“沒錯,顧家這些年來吞吃了我們不少生意,我們一直沒有去管,今日我們只是想拿回我們的東西罷了。”
顧明聞言眼中的嘲諷之色變得越來越深。
真不知道這些家伙,到底是真的蠢還是假的蠢!
矮胖的司徒家主卻是并沒有第一時間答話。
他心里忽的有些忐忑和不安。
特別是看見顧明臉上的嘲諷之時,因為顧明臉上除了嘲諷之外,并沒有警惕和擔憂的情緒在其中。
他心里有些打退堂鼓。
但是剛才唐家家主將他和李家家主直接抖落出來。
若是自己現在否認。
其他人定然是覺得他們司徒家怕了,這樣一來有損家族名聲。
可是……
那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
司徒家主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嘴唇,突然臉上露出笑容道:“我可沒這么說,生意嘛總是有好的時候壞的時候,同時也不可能所有生意都是自己的。”
“我只是來看看罷了。”
“他們兩個的事情,同我沒有任何關系!”
司徒家主迅速撇清和兩者之間的關系,不僅是顧明怔了一下,就連司徒家的其他人也都是一愣。
特別是那些打手。
他們紛紛愕然的看向司徒家主,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家主。
在來之前似乎不是這樣說的啊!
“有意思!”
站在人群之中的顧長歌看見這一幕不禁微微一笑。
“什么有意思?”
云蝶有些好奇的問道。
顧長歌看著滿頭冷汗,但是卻神色輕松的司徒家主說道:“你看,除了那些動物之外,人也有趨利避害的感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