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落劍山。
山腰小院之外一襲皇袍的秦太身影挺拔,恭敬的的站在外面,高聲道:“老祖在上,晚輩秦太求見!”
他明亮的雙眸目視前方。
從最外面的院門到里面的房間只有二十幾步的距離。
中間隔了一個空落落的小院。
整個院子里就只有一個房間,門正好和小院的門正對著。
嘎吱——
隨著一聲急促尖銳的聲音響起。
小屋的大門被一陣勁風給推開,撞在墻壁上砰砰作響。
秦太抬頭看去。
房間內。
秦阿正盤坐在一個蒲團之上看著他。
對方背后的墻壁上掛著一副畫像,畫像中的身影身上穿著一套金色的甲胄,周圍則圍繞著九柄漆黑如墨的飛劍。
這一幅畫像中的人他也認識,甚至御書房里也掛著對方的畫像。
正是扶蘇國的開國太祖——秦正!
此刻盤坐在蒲團上的秦阿雙目中帶著怒意。
他看著秦太沉聲喝道:“我不是說過,如果沒有什么要緊事不要來打擾我嗎!”
秦太神色平靜眼中略帶凝重的道:“后輩正有要事匯報!”
“何事?”
“此事關系甚大,晚輩擔心……”
秦太目光警惕的看了周圍一圈,看上去就像是在警惕誰偷聽一樣。
秦阿見狀心中微動,思索瞬間之后道:“你先過來吧。”
“是!”
秦太聞言迅速上前。
而就在秦太迅速上前之際,秦阿卻忽然察覺到不對。
他朝著院外看去。
小院外空空蕩蕩,并沒有其他人存在。
不對!
秦阿心中一凜。
自己閉關之前明明安排過。
在自己養傷期間外面必須時刻要有人守護,其他人也要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現在怎么會沒人在這里呢?
“等等!”
秦阿當即低喝一聲。
而秦太卻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依舊直沖沖的朝著他走來。
秦阿目光一沉不再猶豫。
他伸出雙手迅速朝著身前一推。
一圈圈漆黑如墨的重水出現,重重疊合朝著秦太碾壓而去。
就在重水靠近秦太的前一刻。
秦太眼中卻忽然失去神光身體一軟,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似的,瞬間就癱軟倒地躺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他腳下的影子迅速朝著秦阿遁去。
“影魔?!”
秦阿神色驚怒不已卻是慢了一步,地面上的影子直接和他的影子融為一體。
瞬間。
秦阿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
他的腦海內冒出一陣沙啞陰惻惻的笑聲:“桀桀桀,我的老祖你沒想到吧!”
“該死,你什么時候占據他身體的。”
秦阿暴喝一聲迅速收斂心神,開始全力抵抗影魔的入侵。
若是被影魔入侵心神。
他就會變成一具被影魔操控的傀儡。
“這些事情還重要嗎?”
“現在你正是最虛弱的時候,你沒有能力抵擋我的,乖乖的把身體交給我吧!”
“不論是誰傷害了你,我都會幫你報仇的!”
“休想!”
秦阿雙目赤紅一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卻咬緊牙關從牙縫中硬生生的擠出兩個字。
“桀桀桀——”
“秦阿!”
“你覺得你現在真的有能力抵抗我嗎?我勸你還是不要負隅頑抗了!”
“和我融合吧!”
“乖,聽話!”
“我保你秦家基業萬世不朽!”
“你——”
隨著一道真氣將屋外秦太的尸體卷入屋中,房門砰的一下關閉,整個山腰小院再次陷入寂靜之中。
……
升龍城。
戰斗結束后顧長歌傳訊通知其他人。
青虛道長清風明月以及顧逢顧長云等人乘坐著三只火雀重新回到升龍城。
此前。
顧長歌考慮到對方或許會對自己的親朋下手以此來要挾他。
便讓他們先暫時出去避一避。
青虛道長跳下火雀張大嘴巴呆呆看著眼前這一片金色的火海,直到許久才回過神眼角抽了抽道:“這是什么東西?異火?”
周圍其他人也目光凝重的看著。
誰都能夠感受到從這金色火焰之上散發出來的溫度有多恐怖。
而且這一片火覆蓋方圓四五里的面積。
底下沒有任何可燃物,同時也沒有繼續擴散。樂文小說網
顯然不是普通的東西。
“嗯。”
顧長歌點了點頭道:“這個那個皇室老祖留下來的東西。”
“不是!”
青虛道長有些不太理解的道:“那家伙來就來還給你帶禮物的?”
“沒想到觀主你還挺幽默的。”
顧長歌瞥了他一眼。
青虛道長不禁干笑了兩聲,疑惑的問道:“到底怎么回事?這異火應該是無主之物吧,你不是說沒有擊殺掉對方嗎?”
“他也沒有煉化,只是將這異火封印在了卷軸里面。”
“若不是他最后撕開卷軸讓這異火出來,把我的八方鎖靈陣燒開一個口子,或許他現在已經被我給斬殺了。”
“我也沒想到他手里竟然還握有這種底牌,倒是差了點兒氣運。”
“得了!”
青虛道長翻了個白眼道:“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天地奇物,而且看起來品級還不低。”
“我要是能白白撿這么一個東西,我天天晚上睡覺都能夠笑醒!”
“而且他是什么境界?”
“紫陽境!并且不是剛剛跨入紫陽境,而是在這個境界沉淀多年的存在。”
“你是什么?”
“你才元府境而已。”
“隔著整整一個大境界把人家打得這么慘,并且底牌盡出,你就知足吧!”
青虛道長憤憤不已的說道。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現在要是能夠斬殺同級的修士,尾巴能直接翹到天上去,你小子把人家紫陽境修士折磨得這么慘心里還不知足是吧?
看著青虛道長的表情顧長歌不禁啞然失笑。
他搖了搖頭不再提這些事情,而是看向被金色火焰覆蓋的靈隱山。
“觀主,靈隱觀沒了。”
青虛道長看過去幽幽的說道:“沒了就沒了唄,剛才你爹說了會幫我重建,并且想要建多大都行,反正我又不吃虧。”
顧長歌轉頭看著他問道:“你難道沒什么感想嗎?”
青虛道長大手一揮滿不在乎的道:“我本就是天涯浪子,無論是住在靈隱觀還是其他什么地方,對我來說有什么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