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云密布,大雪紛飛。
青虛道長只覺得自己的臉已經(jīng)熱得快要讓他自己中暑了。
一股強(qiáng)烈的羞恥感從心中升起。
血液上涌逆流得整個腦瓜子都是嗡嗡的,臉頰、耳朵、脖頸紅彤彤的一片。
若是讓顧長歌來告訴他。
則會告訴他這種感覺名為“社死”。
原本顧長歌見青虛道長成功突破便準(zhǔn)備帶著顧逢拜訪一下。
誰知道剛剛站到門口就看見了這一幕。
嘖!
青虛道長忽然哈哈尬笑說道:“天氣真好啊,你們兩個怎么來了?”
說完他還朝著顧長歌兩人使了使眼色。
兩位!
這一茬就放過去吧!
顧逢見狀不禁會心一笑,旋即有些羨慕的看著青虛道長道:“長歌剛才察覺到道長正在突破,所以領(lǐng)我一起來為道長祝賀。”
“恭喜道長成就元府之境!”
“此番來得匆忙未曾備禮,待我回去之后一定讓人送來補(bǔ)上。”
“唉!不用不用!”
青虛道長矜持的擺了擺手道:“只是小小的突破而已,顧家主不必如此客氣。”
顧長歌不禁失笑。
有些不明白青虛道長是怎么表現(xiàn)出又矜持又得意的表情的。
“外面風(fēng)雪大,先進(jìn)屋里說吧。”
經(jīng)歷了這么一番事故之后青虛道長心里那一抹火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刻,他更想趕快的掠過這件事。
……
幾人到屋內(nèi)坐下。
圍爐煮茶。
炭火微醺,茶香彌漫。
顧長歌從星羅戒中取出一塊靈玉放到青虛道長的身前,道:“爹的賀禮沒準(zhǔn)備,我倒是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這是……”
青虛道長好奇的接過左右打量一番之后看著顧長歌。
“一門秘術(shù)。”
“名字叫做《銀藍(lán)藤羅網(wǎng)術(shù)》。”
“施展后能夠喚出一片銀藍(lán)藤,用銀藍(lán)藤控制住對方。”
“當(dāng)然,學(xué)會了之后靈玉得還回來。”
“好!”
青虛道長興奮的看著手中的靈玉,整個人臉上一副喜不勝收之色。
秘術(shù)啊!
他在很久之前就覬覦著這些東西。
現(xiàn)在算是得償所愿了。
顧長歌看著青虛道長現(xiàn)在的樣子,忽然笑著說道:“倒是沒想到觀主年輕的時候竟然還有幾分帥氣。”
“那是當(dāng)然!”
聞言青虛道長頗有幾分自得,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自己的下巴。
但是摸了幾下沒摸到。
怔了一下之后才想起來自己的胡須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
于是摸著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侃侃道:“不是我吹,當(dāng)初我在蜀山外門的時候,那也是深得無數(shù)師妹師姐喜歡。”
顧長歌只是笑了笑,然后又從星羅戒之中取出一枚靈玉出來:“那你也可以試試這個。”
“這又是什么?”
“《天生訣》,一門功法。”
“這門功法頗為奇妙,和皮相,骨相有關(guān),你的皮相骨相越好,那修行的速度也會越快。”
“哦——”
青虛道長恍然道:“就是說像我這樣的帥的修煉會很快對嗎?”
顧長歌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看來突破之后觀主的自信心得到了極大的增強(qiáng)。
“好東西!”
青虛道長又美滋滋的接過。
“這個同樣要還。”
“明白,等到你父……弟弟突破,他還需要用。”
顧逢頗有些不自在的看了青虛道長一眼,一雙目光頗為微妙。
你不說我便不說我。
但只說一個字是什么意思?
青虛道長只能滿是歉意的干笑著,連忙端起小爐上的茶壺給顧逢倒上一杯。
“顧家主許久沒有光臨寒舍,如今到來當(dāng)真是蓬蓽生輝啊。”
“觀主大可不必如此。”
顧逢有些哭笑不得。
雖然和自己的兩個兒子相比起來他的相貌的確差上一些。
但也沒到因?yàn)檫@個問題而生氣的地步。
顧長歌見狀淡笑著向青虛道長問道:“觀主如今突破元府境,心里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
青虛道長疑惑的看向他道:“我已答應(yīng)你庇護(hù)顧家了。”
“我是說蜀山劍派。”
蜀山劍派?
聽到這幾個字青虛道長神色恍惚了片刻,端著茶壺的手久久不愿放下。
顧逢和顧長歌也沒有打擾。
良久之后他回過神說了一句抱歉,然后呼出一口濁氣目光復(fù)雜道:“以后再說吧,至少也要等月兒、昊兒他們長大再說。”
從此處到蜀山劍派相距上百萬里的距離,除非是乘坐傳送陣或者跨界飛舟,否則一來一回至少也需要三四年的時間。
這三四年對于如今的他來說自然不算什么。
但是對于他的一雙兒女而言。
那或許就是現(xiàn)有人生之中相當(dāng)長的一部分了。
青虛道長從小就是孤兒。
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一雙兒女經(jīng)歷和自己相似的事情。
所以心里雖然對蜀山朝思暮想。
可是此刻他也只能放下,至少也得等到一雙兒女長大成親再說。
這就是羈絆。
有的時候很溫情、甜蜜,但是有的時候又很無奈。
……
山南道北部,常林郡。
身著便裝的顧長云率領(lǐng)一隊(duì)隨從打獵歸來。
回到休息的府邸他讓人將自己狩獵到的野獸扔給圈養(yǎng)在后院中的火雀。
“啾——”
火雀看見食物高興的長鳴一聲,然后開始大快朵頤。
一時間園子里滿是血腥味兒。
顧長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火雀敏銳的察覺到顧長云的目光,頓時收斂動作變得慢條斯理甚至有些斯文起來。
待到進(jìn)食完畢。
有仆從膽顫心驚的走進(jìn)園子里開始給火雀梳洗身上的羽毛。
梳洗干凈后。
仆從退去。
顧長云走到火雀身邊撫摸著它身上光滑如絲綢的羽毛,喃喃自語道:“就連你都已經(jīng)突破到了元府境,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突破。”
顧長歌帶回來的三只火雀并無差異。M.XζéwéN.℃ōΜ
同時培養(yǎng)的方法和用的東西也是一樣的,所以不止是顧長歌的火雀突破到了元府境,其他兩只也先后獲得了突破。
只是對于火雀的成長速度顧長云多少覺得有些羨慕。
他從突破到后天境至今已經(jīng)有七八年了。
如今還卡在后天境圓滿未能突破,這家伙出生了有七八年嗎?
顧長云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扔開。
人比人,氣死人。
人比獸,還是氣死人。
只是徒增煩惱耳!
他騰空一躍翻身騎到火雀的背上,有些興奮的對著座下的火雀說道:“這次飛遠(yuǎn)一些,我們?nèi)ズ游鞯揽纯窗伞!?br/>
“啾——”
火雀長鳴一聲,雙翅震顫起身直入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