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朗的電話打了進來,許遇兒接通。
“遇兒,你來一趟醫(yī)院,我發(fā)現(xiàn)當年你生產(chǎn)的記錄有問題?!?br/>
“好,我馬上來!”
許遇兒立刻坐上了于川南的車趕去了醫(yī)院。
安朗辦公室。
一進門,許遇兒就跑到安朗面前,“是什么問題!”
安朗扶著她坐到椅子上,安心跟著進來,關(guān)上了門,于川南覺得這件事自己不便參與就直接回家了,順便告知了陸哲洋今天都發(fā)生了什么。
“你當時雖然落水難產(chǎn),但是已經(jīng)足月,孩子一直是很健康的,檢查的時候并沒有出現(xiàn)臍帶繞的狀況,但是最后診斷,卻孩子臍帶繞頸窒息。”
許遇兒越發(fā)的激動,連連點頭,“對,當初秦醫(yī)生就是這么跟我說的,我連孩子都沒看到。”
“遇兒,你別急,聽我哥說?!卑残牡絹硪槐畮退徑饩o張。
安朗俯下身,輕輕拍她的背,“根據(jù)記錄,當天,醫(yī)院并沒有處理過死嬰的記錄?!?br/>
啪!
許遇兒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水花四濺沾濕了褲腳。
她摸著脖子上裝有用孩子尸體的灰燼的水晶石,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那她的孩子去哪里了,她脖子上視若珍寶的東西到底又是什么?
安朗知道她最大的心結(jié)就是死去的孩子,看著她這副模樣,實在不忍心繼續(xù)說,可真相往往就是最殘忍的。
“我懷疑……孩子的骨灰有問題,我?guī)湍闳セ灪貌缓???br/>
“那我的孩子去哪里了?他去哪里了!”許遇兒像發(fā)了狂似的,拼命搖晃安朗。
“你別這樣,遇兒,你先放開。”安心攔住許遇兒,怕她會傷了自己又傷了安朗。
“秦醫(yī)生在做完你的手術(shù)之后就辭職了,現(xiàn)在找不到他,最奇怪的是當年經(jīng)手的護士也在半年內(nèi)都相繼離職了?!?br/>
“怎么會這樣?”
這一定是有問題。
安心嘆了口氣,“那現(xiàn)在還能去問誰?”
許遇兒慌亂中強迫自己恢復了一絲理智,緩緩吐出兩個字,“張姨?!?br/>
“沒錯,張姨是離我們最近的知情者。”
安朗不由得佩服許遇兒此刻的還能戰(zhàn)勝自己的情緒,恢復理智。
蘇晴再一次給禺歸喂加了安眠藥的水,被張姨搶了下來。
“晴晴,禺歸還這么小,不能吃太過這種藥,會影響大腦發(fā)育,甚至變成傻子的!”
“不會的,我放的計量很少?!碧K晴大約每次會放四分之一的安眠藥。
張姨搖了搖頭,雖說是很少,可是連續(xù)喂了好幾天了,再少也會積累成多的。禺歸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她實在是不忍心。
當初為了蘇晴把他帶回來,已經(jīng)是夠作孽了,想著要對他加倍的好才能補償,現(xiàn)在張姨決不能看著蘇晴傷害禺歸而不管。
“不行!你不能再給孩子喂藥了,他才這么??!”
“小姨!”蘇晴沒想到張姨會拒絕自己,“小姨,他是唯一能讓哲洋回到我身邊的籌碼了!”
張姨搖了搖頭,拿著裝滿水的杯子往后退,“晴晴,我們已經(jīng)錯了,就該好好對禺歸,你不能這樣對他。他不是寵物,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蘇晴哪里管得了這么多,只要能夠換回陸哲洋,哪怕是親兒子她都能豁得出去。
其實多少次她想要親近禺歸,只要一想到他是許遇兒的兒子就恨不得掐死他。
“小姨,你把藥給我!”
看著蘇晴猙獰的面孔,張姨嚇的冷汗直冒,怕的不行,可一想到禺歸這么小,她又壯起了膽子,“晴晴,你要是非要給禺歸吃藥,我就去告訴陸哲,禺歸其實是許遇兒跟他的兒子!”
“你敢!”
頓時,蘇晴的怒火像是達到了火山的極點,嘭的一下爆發(fā)了。
一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此時的張姨已經(jīng)退到了樓梯口,被她強有力的一巴掌掀翻,往后仰的同時抓住了欄桿的扶手,整個人斜著掛在樓梯的中間,全靠雙足抵在樓梯的橫面上,才沒有摔下去。
“小姨!”
蘇晴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抓小姨的手,就在抓住準備拉她站穩(wěn)的瞬間,蘇晴猶豫了。
張姨驚慌的喊道,“晴晴,快拉住我!”
現(xiàn)在張姨是唯一知道禺歸身份的人,當年的醫(yī)生護士都被她打發(fā)了,就算許遇兒要找,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找回來的,這個時間家里的傭人剛好都不在,要想做什么也沒人知道。
自從有了禺歸,小姨也不像從前那樣護著自己,反倒是對禺歸感情越來越深,她剛剛還威脅自己,要去告訴陸哲洋真相。
“小姨,你說過無論我做什么你都會幫我的,對不對?”
“晴晴……你要干什么?”看著蘇晴冰如寒鐵的面色,張姨深深的恐懼占據(jù)了身心,她不相信蘇晴會放手。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蘇晴露出詭異的微笑,“小姨,你在幫我最后一次,帶著那個秘密,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