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來了很多賓客,大部分是程琉這邊請來的人,雖然季暮山認識的人不少,但他和季朝舟的關系只能算一般,遠遠達不到普通家庭父子關系。
因此季家這邊基本沒有請什么賓客,只有云瑟他們,還有染山公司的幾位管理人員和調香師。
季暮山坐在下方,望著上面交換戒指的兩人,心中不由激動,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朝舟這么笑過了。
旁邊的云瑟今天特意換上最喜歡的旗袍過來參加他們的婚禮,但她身體早已經消瘦的撐不起這件衣服。
當兩人交換親吻后,云瑟跟著眾人一起鼓掌,只是眼睛有點紅。
她原先以為朝舟可能會一直孤身一人,但至少現在他身邊有人陪著了。
或許誰也不知道未來如何,但這一刻所有人心中皆懷著對新人的祝福。
即便是云斐還心有不甘,但她也不得不承認程琉和季朝舟站在一起時,確實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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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新人下來,汪洪洋抱著金牌匾,趁機和他們合了一張影。
程琉去換了一條裙子,方便行走,出來的時候季朝舟還在門口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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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一桌和季暮山他們并列在兩側,季朝舟先往那邊走了過去,程琉跟著他一起敬酒。
自己家里的人,不會太拘謹,當然程琉這輩子也沒怎么拘謹過。
“姐,姐夫,新婚快樂。”程歸直接站起來和兩人碰杯,他如今在食品鑒定所工作,精神狀態比之前好了不少。
程立夏也站了起來敬酒,喊了季朝舟一聲“姐夫”。
季朝舟點了點頭,他有些不太習慣這個稱呼,但很喜歡,這個詞像是給了他一個身份歸屬。
“喝。”程琉今天高興,和弟弟妹妹碰完杯,端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旁邊程爸程媽攔都攔不住。
程媽搖頭小聲囑咐:“這么多客人,每一杯都喝干凈,你得喝多少?少喝點。”
程琉露出得意的神色:“我喝酒厲害,不容易醉。”
她在這一桌敬完酒就拉著旁邊的季朝舟轉身,去季暮山和云瑟那邊。
“四月你喝醉了兩次。”季朝舟落在程琉側后方低聲提醒某個過于得意的人。
程琉頓時生出幾分心虛,她原本和季朝舟交握著手,聽見這話后,悄悄用大拇指在他掌心輕輕撓了撓,有點撒嬌的意味。
季朝舟唇微抿想要忍住笑,但眼中卻還是流露出淺淺笑意,他很難抵御這樣的程琉。
兩人已經走到了對面桌前,程琉上前就開始喊人:“爸,云姨。”
十分順暢親切,仿佛她已經喊了無數遍一樣,反倒是讓季暮山臉上不太自在,尷尬模糊地應了一聲。
“爸,過兩天要不要來吃個飯?”程琉問道。
季暮山下意識看向季朝舟:“去……你們別墅?”
“對。”程琉也偏過臉去看季朝舟,這件事是他同意過了的。
季暮山見狀,心中激動,臉上冷峻化開,頓時答應下來:“好好,我一定過去。”
云斐坐在邊上,嘴都抽搐了好幾下,程琉根本天生就有社交牛逼癥,居然喊‘爸’喊得這么順溜,難怪事業能這么成功。
“這是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旁邊的云瑟示意云斐把東西拿出來,是一份遺囑文件,她將自己所有的財產分成兩份,一份給了云斐,剩下一份給季朝舟,“云姨沒有別的東西,只剩下這些。”
季朝舟接過來,剛要翻開文件夾,便被云瑟阻止:“回去再看吧。”
新人還在婚禮上,見到遺囑不太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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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好好的。”云瑟眼睛泛紅道,“有什么事要攤開說清楚,別總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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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你們婚禮,要高興點。”云瑟握住手邊的杯子,舉向程琉的方向,“你也一樣。”
“好,云姨。”程琉認認真真和云瑟碰杯,再次一飲而盡。
季朝舟也跟著喝了一杯,他敬完云姨一杯,又倒滿酒杯,舉向季暮山,無聲敬他一杯。
季暮山愣了一瞬,隨后連忙舉杯和兒子碰了碰。
這聲酒杯碰撞的清脆聲,仿佛象征父子兩人之間關系的破冰。
季暮山坐下來看著程琉和季朝舟離開的背影,心中悵然若失,曾經他也這么幸福過,只不過被他親手毀了。
那天程琉說的沒錯,他……并不只是工作太忙,而是想要逃避云染。
明知道對方需要安全感,卻一心覺得云染占有欲太強,讓他喘不過氣,所以有意無意將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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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甚至到現在也沒有減弱一分,但又不夠愛,他愛她,卻不愿意整個世界都是她。
季暮山承認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得到太多會厭倦,會覺得云染占有欲令他無從喘息。
大概朝舟也看出來他父親是這樣一個懦弱逃避的人,所以在云染出事后,父子之間的關系降低到零點。
賀柏一直做的不錯,程琉也沒有其他的要提醒,便準備去找季朝舟。
有時候,他會怕自己是否活在幻覺里,或許突然醒過來,一切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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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柏以為程琉沒明白過來,停頓片刻,還是解釋道:“你應該在游輪上將季朝舟認成了汪洪洋。”
“你怎么不對瓶喝?”馮時歇氣的時候,質問程琉。
季朝舟躺在床上,忽然伸手拉下程琉,抬起指尖輕輕碰著程琉的臉,他一雙琥珀朦朧的眼睛望著她,如朝霞絢爛,低喃著:“我……有家了,和程琉。”
或許是一起去過Z省災區,馮時對程琉也沒有那么討厭了,甚至心中還有點佩服。
“我是真沒想到程琉居然還能有結婚的一天,季家小子你是真的厲害。”
“我們先回房休息。”程琉扶著季朝舟往酒店訂好的套房走進去,讓他躺在柔軟大床上。
“是。”賀柏下意識道。
“那張照片,我看過了。”程琉回頭看著賀柏笑道,“半年前認錯一次,半年后再認錯一次,正好負負得正。”
馮時嗤了一聲:“就看不起你們這些人,成天情情愛愛的,像我這輩子只會和工作結婚。”
賀柏緊緊握著酒杯:“那次游輪宴會上,季朝舟也在。”
“看看程琉現在得意高興的樣子,誰能想到之前她那副工作狂的模樣。”
……
季暮山低頭倒了一杯酒,微風拂過短發,不經意間露出幾縷白發,隱約顯現出一絲疲憊老態。他明明坐在熱鬧的婚禮現場,周身卻縈繞著孤獨寂寥。
對他感情最深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另一桌,程琉被馮時堵住了。
兩家公司雖然都涉足救援機器人領域,但各自擅長的方面不同,更何況他們一起經歷過救災,知道什么最重要。
周圍這些人的喧囂,也許能提醒他,這不是一場夢。
程琉仰頭喝盡杯中的紅酒,走向旁邊一直未說話的賀柏,挑眉:“一直愣在邊上做什么?”
季朝舟來者不拒,倒一杯便喝一杯,他看向不遠處被李東、馮時等人圍住的程琉,今天高興的人不止她一個人。
“敬各憑本事。”程琉又和馮時碰了碰杯,笑道。
“馮總目標偉大。”程琉喝了口紅酒,微微靠近馮時,壓低聲音挑釁道,“不過,救援機器人在私人領域,我們神隱可沒放棄。”
“王昆孝是個認真的人,但不夠圓滑。”程琉轉著手中的高腳杯,提醒賀柏,“你行事需要多注意。”
王昆孝是之前在G省車企一直和程琉打交道的人,后來被她挖來了,現在和賀柏一起去開辟分公司。
這群和程琉玩得最好的中年合作商們,就是之前灌醉程琉的幾個人,圍著季朝舟,邊說邊要和他喝酒。
他推了推銀框眼鏡,舉杯道:“學姐,新婚快樂。”
程琉抬杯碰了碰他杯壁:“工作習不習慣?”
程琉今天有意控制,不讓自己喝醉,結果沒想到最后醉的人是季朝舟。
“今天一杯酒不行,我知道你能喝。”馮時直接拿起了兩瓶紅酒,塞給程琉一瓶,“喝這個!”
馮時心中一噎,好歹維持住了表情:“各憑本事。”
這時,賀柏突然喊住了她:“學姐,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賀柏滿口苦澀,即便告訴自己要釋然放下,但有些事短時間內不受控制。
——他的程琉。
程琉:“我知道。”
賀柏沉默下來,他已經猜到是誰給的照片。
從早上睜眼開始,他的心跳便沒有慢下來過,只是平常神情習慣冷淡,暫時遮掩下來而已。
聽到這話,賀柏不由愣住。毣趣閱
程琉剛走到見證人那一桌敬酒,旁邊一堆合作商紛紛站起來要和季朝舟喝酒。
“今天訂的菜,味道都不錯,嘗嘗。”程琉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對賀柏說了這句,便轉過身去找季朝舟。
程琉回頭詫異問:“什么事?”
“今年年初,我們還在賭程琉什么時候能開竅,以前都聽不懂我們在炫耀什么,哈哈哈哈。”
“今天我婚禮,不想喝醉。”程琉舉起杯子碰了碰他手中的酒瓶,“馮總可以隨意。”
賀柏回道:“有點陌生,但還能把控得住。”
“敬各憑本事。”馮時也笑了起來,眼中是不服輸的沖勁。
賀柏扭頭看著汪洪洋,他剛才見到了金牌匾上的幾個字,只是以為程琉和季朝舟也找過汪洪洋。
程琉指了指那邊抱著金牌匾,坐在臺階上的汪洪洋:“你以為為什么他能得到我的金牌匾?”
馮時握起一瓶紅酒和程琉碰完,就開始噸噸噸,但程琉只是拿著酒杯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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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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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