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的燈早已經關閉,窗簾大開,月『色』從窗戶外流淌進來,落在側躺在床的青年身上,『亂』七八糟的事情做完,他額前碎發汗濕,眉眼氤氳『潮』熱濕氣,唇格外嫣紅,只是下唇破了一道口子。
程琉借月光,將青年模樣看得清楚,此刻他像極了深海魅妖,仿佛形中能攝人心魄。
季朝舟抬手,指尖輕輕碰了碰程琉的臉,音有些啞,不復以往的清淡:“……你咬疼我了。”
程琉喜歡咬他下唇,剛才最后的時候,把他下唇咬破了。
“親親就好了。”程琉不要臉道。
季朝舟也不和計較,床上的事,這點疼痛更像是刺激手段。
他撐手坐來,隨拉程琉來,一去浴室清理。
這一清理,又是一個小時才出來,最后兩人拉上窗簾,共同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某人是假裝的。
程琉憋睡意,一直等季朝舟睡,才睜開眼睛。
今晚上還有極其重要的事情的要做。
確認季朝舟徹底睡熟后,程琉才小心翼翼翻過身,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面翻出三個盒子,一一打開放在床頭柜上,里面一共有六枚戒指。
程琉先拿出一枚男戒,再輕手輕腳轉過身,握住季朝舟的手,慢慢將這枚男戒戴在他手指上。
——好看。
程琉盯看了良久,覺得本來一般好看的戒指戴在季朝舟手指上,頓時被襯得十分好看。
主要還是季朝舟手指太漂亮,骨節分明又修長薄白,就算在他手指上纏條鐵鏈,應該也非常好看。
程琉打開手機攝像頭,拍下季朝舟戴這枚戒指的照片,再重新換了一枚男戒。
這次也給自戴上了同款戒指,后靠在他手邊對比。
熟睡中的季朝舟大概察覺手被碰了,下意識去握住旁邊程琉的手。
程琉一怔,抬眼去看季朝舟,見他并沒有醒,頓時松了一口氣,抓緊時間,拍下照片,再緩緩分開兩人的手,將戒指取下來,重新換上第三對戒指。
三對戒指都很好看,尤其戴在手上時。
程琉來回看三張照片,最后還是選了第二對,理是剛才季朝舟牽了的手。
所有戒指全放回了盒子內,程琉輕輕將三個戒指盒放進床頭柜抽屜內,這才重新躺了回去。
之前差點被季朝舟拉開這個抽屜,好在程琉反應快,翻身將他壓了下去,自伸手快速拿了一盒東西出來,再將抽屜迅速合上,這才沒被他發現。
程琉安心躺在床上,轉了個身,面對季朝舟,他已入睡,眉眼沉靜,唯獨下唇那個破口特別顯眼。
下次還是不咬這么重了,親一親就算了。
看他唇上的傷口,程琉有點后悔,最后還是悄悄翻身來,去拿了『藥』,小心翼翼涂在他唇上。
做完這些,程琉才睡了過去。
……
凌晨三點多,季朝舟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見對面的程琉,比醒時的模樣,這時候唇線平直,顯得有些冷。
他抬手虛虛勾勒的臉,忽又聞『藥』味。
季朝舟很快發現『藥』味的來源,是他下唇傳來的。
他收回手,碰了碰自下唇,再輕輕嗅了嗅那根手指,果是『藥』。
還替他涂了『藥』。
季朝舟眼中泛了淺淺的笑意,其他疼痛閾值很高,下唇這點傷對他而言,在不算什么,甚至只是床上情/事的樂趣。
——他喜歡這么咬。
每反復親咬他下唇,季朝舟會生出一種,兩人即將融一體的錯覺。
每次他在體內的時候,他也極歡喜。
季朝舟望熟睡中的程琉片刻,才緩緩坐身,他拿過自上衣,從里面的口袋找下午在神隱休息室拿來的那張紙,又從床頭柜上拿筆。
他睡不,想要完今天下午未完的事。
有時候設計的靈來了,完速度很快。
季朝舟勾勒了戒指幾個立體面,確認鑲嵌的鉆石形狀,最后只剩下戒面用什么紋路。
他偏頭看向身邊的程琉,倏想初送給自的那盆玉石盆景。
那玉石盆景就放在二樓書房的柜子內,季朝舟在書房見過,程琉還委屈嘀咕只是覺得寓意好。
他不回憶說的寓意:猛鹿嗅鈴蘭。
季朝舟視線落在熟睡的程琉身上,最后決定在戒面用什么紋路。
他在戒面橫截圖上一筆一畫勾勒出小鹿和鈴蘭,只不過這次的小鹿并非仰嗅。
季朝舟特意將小鹿和一叢鈴蘭等比例放在一,小鹿和一叢鈴蘭相對,它鼻尖和一串鈴蘭相碰,那串鈴蘭垂向小鹿,親昵之意躍紙上。
等他全畫完,已經了凌晨五點。
季朝舟掀開被子,下去找來軟尺,再小心翼翼拉程琉的手,為量好名指的尺寸,記在紙上。
做完這些事情之后,季朝舟將紙折疊好,他準備明天交給珠寶店,訂制一對婚戒。
既程琉說了他是的未婚夫,那他該準備婚戒才行。???.??Qúbu.net
季朝舟折好紙,拉開自這邊床頭柜的抽屜,鄭重放了進去。
這個床頭柜抽屜是空的。
其之前季朝舟一直睡在另一邊,那邊抽屜內,他記得放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還專門整理過。
這種事,他也未在意,關上抽屜后,在程琉身邊躺了下來。
季朝舟望程琉的臉許久,直眼睛發酸,才舍得閉上眼睛入睡,手卻不忘勾住的手指。
……
今天程琉醒得有點晚,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七點半。
來洗漱完,又躡手躡腳進臥室,拉開床頭柜抽屜,從里面拿出選好的那盒對戒。
程琉見季朝舟還在睡,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只好自走了出去。
在想要說什么,才能把戒指送出去,心里緊張地砰砰響。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程總,攥一個小小的戒指盒,來回在一樓二樓上上下下打轉。
還特地用手機在網上搜了不少方,但他們都是求婚的,這個只是訂婚戒指。
真要求婚,不能太簡陋,一定要好好準備才行。
今天這個訂婚戒指,主要是為了確認他們的關系。
但程琉還是相緊張,口中念念叨叨,在別墅竄來竄去,也沒有辦消耗內心的動『蕩』。
最后程琉溜后/庭院,將戒指盒放在躺椅上,自跳進泳池游泳,借此讓自清醒平靜下來。
按的習慣,非得從樓頂跳下來才能刺激自,但季朝舟在,也不敢再干這種事,只是從泳池邊上,慢慢下水游。
二樓臥室,季朝舟緩緩睜開眼,床上已經看不見程琉的身影,他緩了片刻才清醒過來,目光落在對面的床頭柜抽屜上,下意識皺了皺眉。
抽屜沒有關齊。
他撐身,伸手拉開一點抽屜,準備重新關齊,但視線落在抽屜內,發現里面多了陌生的東西。
季朝舟幾乎下意識在想程琉又買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丑東西。
他將抽屜拉開,發現是兩個八角絨盒。
這種盒子……
季朝舟猶豫一瞬,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果在里面見一對戒指,他再打開另外一個盒子,依舊是一對戒指,只不過款式不同。
什么時候放進來的?
季朝舟怔怔望兩對戒指,明明之前抽屜里并沒有這些東西。
昨天放進來的?但昨天從中午開始,他一直和待在一,還是以前買的戒指?
季朝舟垂下眼,這個牌子的珠寶首飾并不宜,盒子上都有編號。
他用手機打開這個品牌的官網,發現其中一對戒指才發售兩天,程琉最早也是兩天前能買。
季朝舟將兩對戒指放回原處,身走向窗戶,拉開窗簾,他往下看去,清晰見程琉在泳池內來回游泳,而泳池邊的躺椅上,有一個戒指盒。
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6”,連戒指也要選6只。
季朝舟站在二樓臥室窗戶前,看了許久,始終沒有幻覺出現,他心中只余下翻涌的歡喜。
總是要比他主動。
季朝舟沒有立刻下去,他洗漱完,站在鏡子面前換好衣服,這才緩緩走向后院。
那邊泳池內的程琉聽見動靜,立刻飛快游池邊,伸手將椅子上的戒指盒抓住,沒地方藏,直接藏水里了。
這時候季朝舟已經走了過來,他假裝什么也不知道,看向泳池內的程琉:“你剛才手里拿什么?”
程琉想裝聾作啞,還沒想好怎么說。
季朝舟脫下鞋子,坐在池邊,俯身望程琉,靜靜等的回答。
程琉眼神飄忽:“沒什么。”
季朝舟目光落在身上片刻,緩緩開口:“程琉,你游泳穿常服?”
程琉:“……”就是想冷靜冷靜。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
程琉心一橫,從水里伸出手,攤開手心,打開戒指盒,『露』出里面的對戒。
“昨天忘記問你,要不要我未婚夫。”仰頭對上季朝舟的眼睛,“你想嗎?”
季朝舟沒有回復,而是伸出自左手。
程琉頓時會意,高興地拿出男戒,鄭重為他戴在左手中指上。
季朝舟抬手看了看左手,心跳得極快,面上卻還保持冷靜,他拿過程琉手中的戒指盒,已經濕透了。
他拿出女戒,將盒子放在池邊,握住程琉的左手,垂眸安靜替戴好戒指,再和十指相扣。
陽光下,兩枚戒指上的鉆石在閃閃發光,水漬順他們手指滑落進泳池。
隨后,季朝舟俯身緩緩吻上了獨屬于他的光,心中回應: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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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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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