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拜金娘子:嫡女玲瓏 !
許氏感慨道:“她這般比我年青時守活寡還難。后個我去望梅庵勸勸她,兒孫都大了,她要想得開過得好,兒孫才放心,不然自個苦不說,兒孫們跟著難過,倒叫那些小人觀著幸災樂禍。”
白如意感激道:“姥姥,后個我陪您去。”
許氏點點頭,笑道:“好。你剛才說的摯友可是忠國夫人玲瓏供奉?”
白如意驚訝道:“姥姥,您怎地知道?”
許氏目光慈祥,疼愛的伸手撫撫白如意絕美的臉蛋,道:“你娘在信里常提到她。我想著明個喜宴上,讓你娘給我引見,過幾日我給她送去帖子,想去侯府多謝她這些年來一直拂照著你們家。”
白如意欣喜意外的嘴唇微動。白家欠謝玲瓏的情,實是說也說不完。如今白家的長輩只有兩個,張氏和許氏。張氏是被休離之人,自覺沒有臉面。許氏做為賀氏的娘親,輩份比謝玲瓏高兩輩,頭次到長安就去感激謝玲瓏,就沖著這份誠意,謝玲瓏肯定會很高興。
許氏道:“我在青城時就聽李家族長的夫人滿眼敬佩的描述過忠國夫人玲瓏供奉的種種。我不會把她當晚輩來看。你能跟她做朋友,是你的福份。你要好好珍惜著。”
白如意句句都記在了心里,把許氏安頓好了,又去安頓幾位表嫂、表妹、可愛的小表侄,在府里來回走著,一刻不得停步。
白如俊將三個舅舅送到各院,在花園外碰到困得打哈欠的白如意,朝她鞠躬道:“這幾日讓妹妹勞累了,讓妹夫一人獨自在府里,他也受委屈了。”
白如意咯咯笑道:“哥哥說什么客氣話呢,我累得心甘情愿。照趙若不是京兆府公事繁忙,也要過來幫忙。我只有你一個哥哥,比起小玲瓏有十一個表哥、五個弟弟、一個表弟來輕松許多倍。”
白如俊想起凡事都替親人、好友著想的謝玲瓏,說起來她年齡比白如意還小一歲,家事、戰事、國事操不完的心,好像自從認識她以來,就沒見過她在人前疲憊困頓的打過哈久。
白如意瞧著白如俊目光飄忽,干咳一聲,輕聲道:“哥哥是想嫂子嗎,不急,明個她就坐大花轎進府,跟你拜堂成親,日后跟你天天面對天過一輩子呢。”
白如俊收回心思,腦海里浮現即將過門嬌妻伍蓮香的笑臉,窘道:“竟敢取笑你哥哥我。”
白如意笑道:“誰叫你比我成親晚,我不笑你笑哪個?哥哥等著明個照趙灌你酒吧,他說了要讓你醉得進了洞房就大睡。”
白如俊雙手抱于胸前,瞇眼道:“妹夫長本事了,早知如此,你跟他大婚那天,我該把他灌醉。”
轉眼到了次日,白如俊與伍蓮香大婚。
白鑫去伍家迎親。伍家離長安二百余里,本該提前兩天將新娘子送過來,只因謝玲瓏以李秦的名義送給伍家十輛日行千里靈馬車,伍家便在大喜日當天中午從容熱鬧的吃過喜酒,送親的隊伍這才坐著靈馬車隨著白鑫往長安去,吉時前順利抵達白府。
白府賓客滿堂,異常熱鬧。
長安何家就來了近二十人,明王夫妻、謝玲瓏、李秦、李湘、呂青青、李煙煙、李彎彎、沈氏等人都到了。
一對新人在眾多親朋好友的祝福聲拜了堂。
曲公公急匆匆趕來宣讀圣旨,李自原冊封白如俊為從五品下的太常丞,從北寒之地調回長安,冊封伍蓮香為從五品下誥命夫人、正四品女官。
白霄的眾位軍官朋友、謝玲瓏等人上前再次祝賀。白府一日雙喜臨門,上下歡喜不已。
一直在暗中十分關注白府的白家家族得知此事后,心思各異。
白如俊年僅十八歲,就升至從五品的文官,又娶了千年大世家伍姓嫡女,這是何等榮耀之事,但都跟白家家族沒有半點關系。
已退位的族長白通正不耐煩的聽著高麗小平妻哭訴被正妻欺負,聽到族人稟報此事,臉陰沉的可怕。
當晚白東升派人悄悄給白府送去賀禮,卻是被白霄毫不客氣的給退了回來。
白東升不去想自個當初上折子彈劾白霄時的狠辣、休掉老妻張氏的絕情殘忍,拍桌大罵道:“逆子,該遭天打雷劈!”
張家家族跟白家家族一樣的后悔莫及。
張家家族原先靠著張昭媛,七皇子李曲成了廢人之后,張昭媛被降為婕妤,李自原再未看過一眼,她等同被打入冷宮。
后來白麗離了白家家族,接著張氏被休棄,張家家族族長從白家族長那里得到許多好處,便按著四大家族的盟約,將張氏從族譜里除了名。
如今張氏的嫡子白鑫、嫡長孫白如俊娶了千年大世家伍家嫡女,白霄、白鑫、白如俊均是五品以上得到李自原青睞的官員,白麗貴為王妃更不用說,就連白如意都是清貴呂家的兒媳婦,公公是極得李自原重用信任的能臣呂方正。張氏一家人跟如今風頭極盛的謝玲瓏、長安何家關系走得很近。
這些個關系,張家家族若是能用到,今日族里只怕至少能出幾個五品以上擁有實權的官員,那是何等興旺。張家族長悔得腸子都青了。
兩日后的早晨,許氏帶著三個兒媳婦坐著馬車進了長安城府,在侯府里見到謝玲瓏,送了重禮,再三表示感謝,只坐著說了一小會兒話便走了。
謝玲瓏原以為許氏是有事相求,豈料是一門心思替女兒、女婿一家人謝恩,心里更是尊敬她,暗想那賀氏的聰慧大氣、開朗樂觀的性格便是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