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拜金娘子:嫡女玲瓏 !
李彎彎跟李湘同年九歲,個子栗色的皮膚,道:“小湘兒,你不知道呢,那天李笑到宮里來見母后借石榴園,說話極不恭敬,竟要母后出二百名宮人到園里給她張羅,還要母后弄靈果、靈酒、靈物在園內擺二百桌酒宴,母后下令叫她退下,她竟還委屈的在殿外跟進宮求見的幾位誥命夫人哭訴,她把平唐當娘家,母后卻不把她當平唐人。”
李煙輕哼道:“李笑三次進宮都穿著高麗宮裝,她身邊的平唐宮女、侍衛也都是被她下令穿著高麗衣服,她哪有當平唐是娘家?”
李湘道:“俺不記得李笑長得啥模樣,真想去瞧瞧,她是不是長著三只眼睛,兩只鼻子,竟是這么狂妄愚蠢自大。”
李靜順耳聽了幾句,道:“整個長安七品以上的夫人、女官都得了李笑的帖子,唯獨我這個老婆子和她堂姑李芳沒有。她這是瞧不起我,還是不敢收我的禮?”
江氏沾了謝奇陽的光,被李自原破例冊封為正四品的誥命夫人。她受封的事就在前幾天,竟也收到李笑的帖子。
江氏在福樂莊呆了這么多年,還從未以誥命夫人的身份接過帖子赴宴,問道:“親家,后個你去不去參加高麗王后的壽宴?”
張巧鳳道:“瓏妹子說石榴園太熱,怕我中暑,說莊里涼快,讓我在莊里歇著。”
李靜打著手里的牌,慢悠悠道:“高麗國只比陜西道略大些,國力衰弱,百姓極為貧窮,國王相當于我國的郡王,王后充其量相當于我國都督府的夫人、郡王夫人、三品的女官。”
“李笑這個拎不清的東西,跟她奶奶天下第一毒婦何玉蘭一樣的蠢,竟在長安要擺著比皇太后還大的譜,要讓長安上至皇后、下至七品官員夫人都去給她祝壽,長她的臉,讓她回去跟高麗國人吹噓。”
“她也不瞧瞧,平唐若不強大,高麗國王豈會這么早就把她生的王子立成太子。高麗國王雖是個丑人,但是大智若愚。”
李湘、李煙、李彎彎同時眼睛一亮抿嘴微笑。
李湘上前來給李靜捏捏脖頸,偏頭笑道:“曾姑奶奶,剛才俺小嬸娘跟您說了一模一樣的話呢。”
李煙道:“姑奶奶,您和小嫂嫂真是心有靈犀。”
李靜笑逐顏開,道:“我聽說李笑被李振、央金兩口子半夜趕出了郡王府,不得不住到驛館。李振、央金什么人,咱們還不清楚,能這種遭人指脊梁骨罵的事,肯定是李笑做了什么絕情的事,把她們逼得。”
李湘道:“曾姑奶奶,央金給小嬸娘寫了封短信,她跟李振帶著老人去華山避暑,說李笑離開長安,請小嬸娘給她們夫妻知會一聲,她們好回來。”
李靜跟三位老婦人使個眼色,道:“央金夫妻定是不贊成李笑辦壽宴,這才去了華山。”
伍榮的夫人洗著牌,道:“惹不起,躲不起還不行嗎。我這次可托了老頭子無官職的福,不用發愁送什么禮,也不用去看高麗王后長著幾只眼。”
李靜跟伍榮夫人打牌是對家,道:“伍大學士若是任官,陛下至少封他個從一品的太子太傅,你就是從一品的誥命夫人,在大街上見著高麗王后,都不用屈膝。”
李湘聞言忙期盼的望著伍榮。
伍榮夫人卻是不接話,問起江氏道:“碧娘、蕓娘肚里的小小郎五個月了吧,瞧著還沒顯懷,你得讓她們多吃點補補。”
李靜朝李湘微點頭,示意說服兩大學士出仕給李秦造勢冊封太子的事不能急,離明年還有七個月。
謝平泰、謝平健、李青、李城、何陽浩做完下午兩大學士布置的的功課,聽到李煙、李彎彎來了,叫了在書房里溫習功課備考的謝平康,帶上一歲多胖乎乎的謝平福跑至。
謝平康見著李彎彎,笑容滿面,算起來已有半個月未見面,指著樹上的靈紫桑葚,道:“彎彎,給你摘些嘗嘗?”
小胖子謝平福跳著摟著謝平康的腰,奶聲奶氣叫道:“二哥,帶我騎靈鷹摘果果。”
李彎彎抱起謝平福,親了他一口,道:“再叫聲姐姐來聽聽。”
謝平福摟著李彎彎猛親,笑道:“二嫂。”
李彎彎臉發燙,偷偷望了謝平康一眼,見他笑意更濃望著她,扭過臉去羞得說不出話來。
李青、李城圍著李煙問候帝后。
謝平泰湊過來道:“九公主,我剛才聽姐姐說,已派飛十三給知彬哥哥送了信,稍后他就來莊里見你。對了,你有沒有想他?”
李煙臉羞得臉通紅,心里感激謝玲瓏體貼入微,每次她一來福樂莊就立刻知會賀知彬過來,給她們創造見面的機會,道:“莫胡說,誰想他?”
謝平泰眨眨眼睛,神色古怪,道:“咦,九公主,你不想我姐姐,那你來我家做甚?”
李煙不是頭回被謝平泰的文字游戲饒進去,上前雙手猛的抓住他的兩只耳朵來回搖晃,瞪眼道:“小家伙,你才六歲。”
謝平泰叫道:“六歲怎么了,我都中了秀才,有了功名,你還擰我耳朵。啊呀,你們快來瞧瞧,堂堂二品公主欺負無品的秀才!”
李煙松了手勁,道:“回頭等我那未出生的小表妹長大了,我讓她好好管束你這個小秀才。”
“啊,疼啊。”謝平泰扭著身子泥鰍般逃脫,一溜煙的跑到江氏后頭朝李煙做鬼臉,大聲道:“我還小呢,不像你與知彬哥已被賜了婚,后年就要大婚,到時你好好管束知彬哥。”
四位老婦人打著牌瞧著熱鬧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