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拜金娘子:嫡女玲瓏 !
和泉攙扶著臉蛋潮紅渾身酒氣的謝玲瓏回了軍舍,湘景、湘葉去大廚房煮了醒酒湯送來,瞧見謝玲瓏已躺在炕上呼呼大睡,和泉坐在炕邊陪著,便識趣的退下。
新舊年交替,各片軍營鞭炮齊放。和泉軍營異常熱鬧。
將士燃放平安寺僧人萬里迢迢給謝玲瓏送來的瀏陽縣禮花炮,砰砰砰,在黑暗的高空炸裂,爆出璀璨的七彩禮花,點燃靜寂的夜空,照亮了每個人歡笑的臉龐。
放過鞭炮、禮花,將士們到飯舍圍桌坐下,大伙房的伙頭兵和二百個幫廚的將士抬來了糯米甜酒煮紅棗雞蛋。李秦、謝平安領著一百名將士派發紅包。
個子相當于成年少年的李秦戴著黑狐貍圓帽、穿著深紫色靈綢面料齊腳面棉長袍、黑色靈棉長褲、系紫黑兩色相交云紋腰帶,氣宇軒昂,華貴威嚴,用內力傳音高聲道:“各位將士,俺小叔叔、小嬸娘過大年,每人發紅包一個,銀錢不多,就是圖個大吉大利。”
謝平安指揮著將士把紅包送到每桌,交到每個人手里,軍眷、孩子都有。
紅包就是孩童巴掌大小、紅色喜慶印鱗紋、帶著淡淡靈草香味的靈絲綢香包,里面包裹著一小粒九分碎銀。九是平唐國的吉祥數字,象征天長地久、九九如意、平安長久。
眾位將士嘴里吃著甜糯的甜酒,雙手接過裝著銀錢的香包,心里暖烘烘,對將軍、將軍夫人心思細膩,考慮周到,讓他們過了個這么好的年,感激涕零。
軍眷當中許多人的夫君只是普通將士,朝廷每月的軍餉也就九分碎銀,這等于多發了一個月的軍餉。
她們照顧兒女吃甜酒,瞧著香包那個歡喜,嘴樂得合不攏,這玩藝小,卻是極精致的,怕手臟污了香包,用帕子將自己與兒女的香包都收好,放進腰間系的裝著各種零碎的大荷包。
各桌軍眷忍不住低聲議論,道:“這種未繡花但是燃有靈草香的凈面香包,男女老少都能使。”
“這香包我見到的,在長安東、西市的錦繡年華商鋪,一件售賣三兩銀錢,永不變型掉色、不會被蟲蛀、香氣不散,放到咱們這種尋常人家,娶兒媳能當彩禮,嫁女時能當成嫁妝。”
“兩萬多件荷包就是六萬多兩銀錢。每人還發九分碎銀,兩萬多人便是近兩萬兩銀錢。這一下子就是八萬多兩銀錢。”
“我家三人今個得了三只,共值九兩銀錢,還有香包里的三份銀錢,就是二兩七分銀錢。這就得了十一兩七分銀錢。今、明、后天,還有拔河比賽,孩他爹已進了半決賽,勝一場就得二兩銀錢。”
“我帶著兩個孩子從老家到長安,跟著將軍夫人又到了這里,原以為要用去好多的銀錢,可是為了跟孩子他爹過個團圓年,我也得來。誰料想,一路上分文不花,將軍夫人管吃管住。前幾日孩他爹分了一百六十兩戰利品銀錢,參加拔河比賽賺了六兩銀錢,今個我們家又得了四個香包、四份紅包銀錢。我這趟還賺了銀錢。”
“戰利品銀錢往年都有。這個拔河比賽、紅包是往年都沒有過,今年將軍夫人來軍營過年才有的。”
“將軍夫人說過,今年要在河南、山東道幾個地方建十處棉坊,只收咱們這樣的軍眷當坊工,像我這樣笨手笨腳也收,一個月至少能拿二兩多銀錢,比我家那口子軍餉都高。”
各位軍眷算著得到的一筆筆好處,心里感激可想而知。
一位胖乎乎的軍眷自豪喜滋滋的道“我前幾天跟老鄉的婆娘聊天才得知,別片的軍營戰利品遠遠比不上咱們軍營的。”
“別片的軍營吃食只有靈米、靈面,沒有靈菜、靈油。我給我家那口子說,能在將軍的軍隊,是你的福氣,你雖不是軍官,只是個普通的小兵,那也得好好當不能混,打仗不能后退。我家那口子叫我放心,他要是混日子,早就被侯爺開回原籍。”
“將軍、將軍夫人對咱們這般好,這仗若是打完了,咱們還能跟著他們夫妻?”
“將軍打下那么多的城府,本是要封王......”
“平唐打完了突厥,將軍若封王有了封地,俺們全家就跟著他和將軍夫人遷到封地。”
“我家那口子也說了,這輩子就跟著將軍、將軍夫人,就是不知他們收不收。”
謝玲瓏躺在軍舍的炕上熟睡,還不知曉她用一個香包、一小塊九分銀錢再次收獲了許多的將士、軍眷的忠誠。
和泉喝下醒酒湯,脫下外袍,取出銅盆,小白往銅盆里注入靈水,他拿著帕子給謝玲瓏擦洗了臉、手,自個洗完躺在謝玲瓏身旁,跟她蓋著一張大被,擁著她睡下。
除夕夜的燈不能熄,屋里的四根紅蠟靜靜燃燒,不知過了多久,和泉覺得臉頰很癢,從睡夢里醒來,睜眼一看,竟是小白用粉嫩的貓舌頭舔他的臉。
一人一獸四只眼睛對視,和泉好脾氣的笑道:“靈獸王,新年到了嗎?”
小白點點頭,貓爪指指桌子,喵喵輕聲叫著。
和泉以為小白指著外面,慵懶的閉上眼睛,搖頭道:“我跟瓏瓏睡覺,不到外頭去。你自己去玩,好嗎?”
小白著急的抓耳撓腮,喵喵趴到和泉脖頸邊,伸舌頭舔他的眼皮子。
和泉耐心的坐起來,一只手抱起小白舉高,道:“我若陪你去玩,誰來陪瓏瓏?”
小白貓爪一揮,身前半空中浮現出一粒米粒大三角型灰青色類似種子散發淡淡銀光的靈物。
和泉疑惑道:“這是什么?”抱著小白下炕,走到桌前,只見桌面用靈茶水寫著兩個字:蕎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