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拜金娘子:嫡女玲瓏 !
謝玲瓏瞧著何七雪臉上收了笑容,忙攙扶著她進了偏廳坐下,稟退左右,道:“娘,可是為了安伢子與海琳娜的事?”
何七雪瞧著愛女,更加篤定心里所料是真,蹙眉道:“海公主是極好的妹子,可是身份太尊貴,兩國隔得太遠,就算坐著靈馬車來回一趟都得一個月。”
謝玲瓏起身給何七雪按摩肩膀,俯于她耳邊,小聲道:“娘,您瞧著白家、何家,幾百年的世家,說倒就倒。我、外公商量著,咱們長安何家風頭太盛,一定要得留條退路。”
何七雪聽著心一怵。她的眼睛只看見這滿莊的福貴,哪能像祖孫倆看得這么透。
謝玲瓏緩緩道:“安伢子很喜歡海琳娜。難得海琳娜這般喜歡他,為了他專程到平安參加我的大婚。海琳娜的兄長也是滿意這門親事,不然不會讓她來。”
何七雪回味著愛女剛才說的話,又細想長子這幾年對海琳娜做的事。
謝玲瓏笑道:“史上本朝、前朝都是只有公主嫁過去,從未迎娶過帝國公主。這門親事,咱們是高攀了。”
何七雪難以置信此事是真的,喃喃道:“我會有個帝國公主兒媳?安伢子才十歲,太早了。”
謝玲瓏輕聲道:“娘,海琳娜此次來是帶著東羅馬帝國皇帝的國書,要讓她跟安伢子定親。此事等我大婚之后就會定下。平唐太多人惦記安伢子,他早定親,咱們也少得罪些人。”
何七雪不舍的道:“海琳娜是攝政公主,安伢子娶了她,是不是要得去帝國定居?”
謝玲瓏鎮重道:“一切等他們定親之后再商議,海琳娜識大體,應是按著平唐的風俗住在長安。”
何七雪道:“安伢子是長子,還是在家里的好。”
謝玲瓏低頭道:“娘,我也舍不得安伢子去帝國定居。”
謝平安可以說是謝玲瓏一手帶大,她在他身上費的心思最多,一心想讓他找個血統純正身份高貴的世的嫡女,他倒是真聽她的話,找了個身份比平唐的公主、嫡女都高貴的帝國公主。
只是這樣謝平安可能要離開平唐去帝國定居,無法照顧謝家、承擔長子的責任和義務。
謝玲瓏心里暗想著日后只能重點培養二弟謝平康。
何七雪問道:“你爹可知道此事?”
謝玲瓏搖頭,道:“爹爹是個純臣,安伢子的親事對平唐百益無一害。過些天陛下下旨賜婚,爹爹肯定會同意。”
何七雪再見海琳娜時,目光多了些探究,認為她身份尊貴心計深,比謝平安大三歲,擔憂成親之后會欺負謝平安。
謝玲瓏人逢喜事精神爽,婚期已至,便將謝平安可能會離開平唐的事拋到腦后,一心一意的準備做新娘子。
六月中旬,陜西道的第五水庫竣工,當晚靈水充滿水庫,謝奇陽命令開閘放水,方圓百里的三十五個村旱地里頭將死農作物得到靈水灌溉,黃葉變綠,恢復生機。
謝奇陽帶著何家五寶等人騎著靈黑雕趕回長安福樂莊。
黃昏,李自原下旨冊封何七雪為從一品湘雪公主。按照平唐國禮法規定,何七雪是公主、品級又是從一品,其謝玲瓏的嫁妝將增至六十四抬。
六月十六吉時,何屠夫、謝奇陽父子帶著謝玲瓏的嫁妝從福樂莊出發,九十九株靈樹、九十九只靈獸、九十九件緙織品、靈棉布制品、靈果、六尺高東海珊瑚一對、千年南海大珍珠一顆、珍寶首飾、靈木制家具等等無數,真正的十里紅妝,比公主出嫁毫不遜色。
一路經過長安數條繁華大街,無數達官貴人、百姓聞迅來看,均是深深的震驚。謝玲瓏的嫁妝隨便拿一件都是珍寶,長安何家竟是這般的富貴大氣。
嫁妝送進了侯府,整個大廳都放置不下,只能把靈樹趕緊種植,將靈獸放在廳外的院子,供賓客觀賞。
京兆府的三名官員按照規定到了侯府,高聲念著嫁妝單的一件件物品細細清點,當發現竟然有目前平唐國獨一無二的裘衣,竟是震驚失態的張大嘴巴。
裘衣是李自原賜給明王的寶物,幾年前明王除去夏季外,一年三季都穿著它,長安人人皆知。
三名官員面面相覷,鐵公雞一毛不拔的明王竟把價值連城的裘衣送給了干女兒謝玲瓏。這說明在明王心中,謝玲瓏比他的未出世的子嗣及嫡親的侄兒飛王、侄女九公主重要。
侯爺府的下人種了幾年的地,仍是那么勢利,原以為長安何家不過是新起的家族,底蘊與那幾百年世家差得太遠。
他們以前見識過廢太子妃的嫁妝,今個謝玲瓏的嫁妝,讓他們大開眼界,再一聽里面有廢后何紫薇都不曾有的千年東珠,徹底被震撼住,哪還有半分蔑視。
三名官員清點完長長的嫁妝單,請新郎官和泉在每張上面簽字按手印,最后當場拿出官印蓋上章,一份拿到官府存好,一份交給謝奇陽。
平唐國律法,女子的嫁妝婚后不歸夫家,若是和離或被休,憑著官府的嫁妝單能把嫁妝里的物品一件不少的帶走,若是男家為難,可以到官府去告。
當年謝奇陽的奶奶江氏、江易的娘親沈氏和離,都將嫁妝全部帶走。
謝玲瓏的嫁妝一下子為侯府增添了幾分靈貴之氣。
和泉請來的軍方友人及護國寺還俗師兄弟的家眷,在觀了嫁妝之后,震驚之后是發自內心的替他高興。
和泉自幼出家、少年從軍遠征,沒過上幾天好日子。他管著兩萬將士,過手的軍餉、軍糧無數,從不苛扣將士的軍餉,從不貪污軍資。他從突厥敵軍那里搶來的東西每次都公平公正的分給將士。他被冊封為貴為侯爺,以他那些軍餉根本無法供養長安繁華地段這么大座侯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