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拜金娘子:嫡女玲瓏 !
皇宮的宮女都屬于李自原。七皇子李曲竟膽大包天到動李自原的女人,此事便連已逝世的李儀都不敢做。
白鑫驚得目瞪口呆。
白如俊在明王莊園見過李儀,那是個英俊性子活潑的少年,從外面上看哪會想到是個好色之徒,失聲道:“李曲才十一歲啊。”
白霄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心,道:“族長定下如意的親事,下一個便會輪到如俊的親事。明個我若說服不了他,便自請離開家族。我就不信,憑著我對陛下的忠誠,離了家族會無法升職。”
白霄在南方軍隊呆了十幾年,耳濡目染軍隊三大世家子弟的作為,心生敬佩,以他們為榜樣,對于文官四大世家的作派心生厭惡,早有脫離家族之心。
白如俊感動的落淚,跪在白霄身前,道:“爹,我與妹妹害您操勞了。”
白家家族的男子無不是三妻四妾,白霄是個另類。他從小習武,品性習慣隨了師父,不喜歡嬌柔做作的世家女,只娶一妻,看得極重。
妻子賀氏多次跟他抱怨,爹娘把一對兒女的好親事都誤了,若是聽了她的話,白如俊娶了謝玲瓏,白如意嫁了何陽正,那是何等的美事。
可惜天下沒有后悔藥可以買。白霄望著已經成人的愛子,苦笑道:“你娘還不知曉此事。不過,我想她會贊成的。”
白鑫道:“大哥,不如你明個請著二姐回族里,一起跟爺爺說。”
白霄搖手道:“麗娘若去,族長又會請她試探陛下的態度,還是我自己去。”
白鑫道:“那我陪你去。”
白霄反問道:“你若去了,族長若是提出叫你尚了五公主或是六公主,你拒絕還是同意?”
白鑫道:“爺爺答應過我,親事自主。”
白霄搖頭道:“今非昔比。族長身邊遍是小人,前不久李儀未出事之前,族長還打算跟洛陽何家聯姻,讓你娶了何家的嫡女。”
當年白霄就是為拒絕族長安排娶何家嫡女,這才跑到遙遠的南方當兵,后來通過上司做媒,娶了軍事家族出身的賀氏。
白鑫雙手緊握,急道:“爹爹、叔叔就不攔著爺爺嗎?”
白霄道:“爹爹遠在蘇州,叔叔還在為休不了何芍藥發愁,哪里顧得上你!這些消息是我今個花了銀錢從族里人的嘴里買出來的。我給你通個氣,你趕緊尋個小娘定了親,省得糊里糊涂成了哪府的女婿。”
白鑫仰天長嘆,道:“大哥,我明個跟你同去,跟族長談不攏,咱們兄弟一并離了家族。我跟著謝開國伯這些日子,從他身上學到了不少做人的道理。他也是離了家族,全憑著實干才有了今日。”
白如俊氣惱的一拍桌子,曾爺爺也不叫了,道:“族長這是要做甚,非要聯姻不可嗎?”起身走至窗前,深吸一口夏風,感嘆道:“潮水有漲有落,白家已盛了幾年,低落幾年也是正常的事。凡事盛極必衰,白家在風頭上低落下來反而是好事。”
白霄突然間笑道:“好!如俊,你能想得如此通透,日后在仕途上受了挫折,也能看開。”
白鑫道:“如俊如此出息,我很高興。不曉得陛下會派你去外地赴任還是留在長安。”
白如俊回頭道:“知彬昨個透露說,我們這一界進士年齡低于二十歲的,八成要去外地最苦的縣任縣令。”
白霄蹙眉道:“陛下如此安排有何用意?”
白如俊輕聲道:“圣意難料。”自嘲道:“就算陛下派我去北寒之地當縣令,我絕不蹙眉頭,大不了像叔叔這樣常回長安找玲瓏想法子幫百姓脫貧。”
白鑫臉色微紅,搖頭道:“說起來真是慚愧。我在醴泉當了三年的縣令,對百姓做的實事竟是沒有玲瓏、謝開國伯這半年的多。”
白霄拍拍白鑫的肩膀,道:“玲瓏供奉是菩薩跟前的玉女,她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比常人強得多,你不用自責。謝開國伯修建水庫,第一年就選擇你管轄的醴泉縣,這是對你極大的信任的肯定。”
“是啊。叔叔,我在福樂莊,玲瓏與和泉每次談到您,都很尊敬。”
白鑫緊蹙的眉頭松開,笑道:“說起來我只比李將軍大三歲,可是他跟玲瓏定了親,就得隨著玲瓏稱我為叔叔。”
白霄父子瞧著白鑫得意洋洋的模樣,忍俊不禁。
白鑫快步走到窗前,仰望滿天閃爍明亮的星辰,明個又是大晴天,喃喃道:“水庫即將建好,就是天公不做美不下雨。唉......”
盛夏的清晨,紅彤彤的太陽高懸在長安的天空,散發出強烈的光芒,熱氣一波波撲向大地的各個角落。
進入三伏的二伏,晝夜溫差不大,干旱了一個多月號稱炎都的長安悶熱的像個大蒸籠,人們就是里面的面點,被蒸的渾身熱氣騰騰。
早朝前文武官員聚在殿前議論昨日朝中的大事,今年一、二甲新科進士去向已經塵埃落定。
賀知彬、唐雨狀元郎竟是雙雙去了北寒之地偏僻的窮縣當縣令。
三位榜眼當中,何陽正去幽州一個版圖上很不起眼的縣當縣令,謝平安在太學府跟著十四位譯官學著說寫外國文字,聽說每日只睡兩個時辰,還有一位榜眼來自南方,今年四十二歲,被留在了長安太學任博士教學子讀者,這是前五名當中安置最好的了。
五位探花三位年齡不超過二十歲的全部去了北寒之地,另位兩位年長些的則去青州飛王的封地當縣令。
眾所周知北寒之地打了幾百年的仗,眼前停戰兩年,可是郊外李和泉的軍隊除去正月放了五日假,平素日日操練,跟突厥的仗肯定還是要打得,而且再打便是要血流成河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