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拜金娘子:嫡女玲瓏 !
老太監恭敬的微笑道:“謝大人,陛下請您至南熏殿偏廳敘敘家常。”
“多謝曲公公。”謝奇陽深吸一口氣,今個從進皇宮開始就覺得不同,按照他的官職應該排在那幾位被宣傳的官員后頭面圣,然后引路的應該是普通的太監,而不是眼前這位跟了李自原四十幾年在宮里紅得發紫的老太監曲公公,還有現在要去的南熏殿那是李自原早朝之后休息的宮殿,只有皇親國戚才會在那里被召見。
兩人經過一片結著花苞的梅林,先后與三隊巡邏的御林軍擦身而過,又走了一會兒路,這才到了輝煌高大華麗的南熏殿。
偏廳里面李自原、明王正在下棋,和泉站在明王身后時不時發出不屑的冷哼聲。
明王苦思冥想,右手中、食二指夾著一枚棋子停頓在半空,道:“這下到哪里都是輸。臭小子,算你能,你來下!”
“看好了,這樣是和,這樣是反敗為勝!”和泉搶過明王手里那枚棋子先后在棋盤的兩個空位比劃一下,聽到外面侍衛傳報,激動的喜上眉梢,把棋子隨意丟給明王,向李自原恭敬道:“微臣可需回避?”
明王趕緊將棋子放在棋盤里,拍手笑道:“哥哥,我又贏了!”
李自原望著比大兒子李儀還顯得英俊年青的明王,道:“明弟,你與和泉都站到屏風后面,你不得出聲胡鬧。”
李自原比明王大十五歲,三十幾年前父皇母妃先后去世,明王年幼體內有毒身體極弱。李自原朝事繁重不堪,卻始終每日抽出時間來單獨關心教導明王,如今明王三十六歲了,在他眼里仍是小弟弟。
明王拉著和泉風一般跑至屏風后面,聽得腳步聲漸近,均屏氣凝神。
謝奇陽在偏廳外將鞋底的雪擦在綠絨門墊上,跟著曲公公進了門,瞧見端坐在棋桌一側的李自原,心情有些激動,上前幾步站穩,跪下磕頭行禮,被李自原雙手扶起。
李自原細瞧著謝奇陽,覺得謝平安、謝平泰長得像他,謝玲瓏、謝平康像他的地方少,笑道:“朕今日等了謝愛卿兩個時辰。”
謝奇陽恭敬道:“陛下,長安城府外方圓幾百里昨日便下起大雪,一尺半厚的雪將官路封住,今日許多馬車滯留在官路上無法前行,微臣若不是騎著靈馬也到不了。”
李自原道:“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朕這么急著召你進宮,是有一事跟你商議。”
謝奇陽低頭便要跪下,道:“臣惶恐,陛下需要臣做任何事直管下令。”
李自原雙手托著謝奇陽不讓他下跪,到一旁挨著坐下,等他喝了幾口熱茶寒意褪去,方道:“朕家里有個小郎,今年十七歲,武藝高強,英雄無敵,醫術精湛,人品容貌都是極好。”
謝奇陽聽得心一緊,連忙將茶杯放下。
“朕知道你家里有個瓏娘,虛歲十歲,馬上就十一歲。朕覺得這位小郎跟瓏娘極配。”
謝奇陽驚慌失措,便是丟了官掉了腦袋也不能毀了愛女與和泉的姻緣,急忙道:“陛下,實不相瞞,小女謝玲瓏已經許配人了,就是護國寺的外門護法李和泉,護國寺已向香客廣發請帖定于下月為他們舉行定親儀式。”
屏風后面的兩人聽到謝奇陽誤會了,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李自原虎目圓瞪,不緊不慢道:“謝愛卿認為朕剛才說的小郎是誰?”
謝奇陽聽到角落里傳來異聲,仿佛耗子在咬木頭,覺得不對勁,話到嘴邊緊急咽回去,眼珠子一轉,道:“陛下,恕臣愚笨猜不到。”
李自原大笑幾聲,朝屏風處招手道:“你們再劃就毀了朕的紫檀香屏風,快出來吧。”
砰的一聲,鏤空雕仙鶴三松圖案的屏風倒在地上,現出一臉喜意明王與俊臉緋紅笑逐顏開的和泉。
“陛下?”謝奇陽驚詫道:“原來您講的小郎是李將軍!”
明王笑道:“謝老弟,如今李家人里面只有和泉這臭小子勉強配得上咱們的女兒小玲瓏,若是別人求娶小玲瓏,我絕對不答應!”
李自原笑道:“謝愛卿,朕視和泉如親子,今日給他與謝玲瓏賜婚,你可同意?”
謝奇陽深感榮幸,點點頭道:“臣同意。”
和泉無比激動快步上前跪下道:“謝陛下龍恩,陛下萬歲萬萬歲。”
李自原笑著扶起和泉,跟謝奇陽緩緩道:“謝老弟,我有話想給你說說。和泉這孩子從小孤苦伶仃在寺院里長大,沒有人疼愛,吃盡苦頭,我與照娘對他愧欠頗多,今日特意給他求個好親事。謝老弟,日后他與瓏娘成親,你多拂照關愛些。”
謝奇陽歡喜之中有些疑惑,點點頭道:“李將軍是臣的救命恩人,做了臣的女婿,臣自會視為已出。”
李自原迎著目光感激的和泉,又道:“謝老弟,和泉性格冷清古怪,脾氣不好,你們全家人就多擔待些,我和照娘在此謝過。照娘便是唐妃。其實照娘早在今年正月就將聘禮送給瓏娘,就是二十年前由扶桑國進貢的一顆千年珍珠,她將此珠夾放在首飾盒的內層里面。”
謝奇陽怔住,回想著謝玲瓏以前的暗示,暗自琢磨。
明王恍然大悟道:“原來那顆珍珠嫂嫂送的,我曾在小玲瓏那里見過,她曉得珍珠很珍貴便收藏起來。”伸手拍拍和泉的肩膀道:“千年珍珠只有一顆,嘯飛大婚時,嫂嫂都沒舍得送給秦蜜。”
和泉嘴唇微動,卻是什么也沒說。
謝奇陽聽著這些話,知道些什么又不能確定,索性不問不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