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實訓(xùn),是因為我疏于看管,才會發(fā)生這種事,在學(xué)生打架時甚至沒有及時上去拉架,因此今天,我也是來辭職的?!?br/>
她的眼神堅定,聲音鏗鏘有力,卻將在場的幾個人都震的懵了。
“晴天。”
老周反應(yīng)過來后就急了。
“我已經(jīng)決定了。”
艾晴天沖著老周輕笑了聲:“董事長那邊我來說,這段時間,勞煩你照顧了,另外,今天鬧事的四個男學(xué)生我讓他們寫完檢討之后交給你,也麻煩你看一下了。”
說完這些話,她直接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決絕。
老周長長的嘆了口氣,像是老了幾歲一般揮揮手,道:“事情已經(jīng)很明白了,都下去吧?!?br/>
三個人就算再不甘,聽到這趕人的話,也只能轉(zhuǎn)身離開。
艾晴天用了一天的時間交接工作,交接完工作后,她收拾下自己的東西就悄然離開,沒有再知會任何一個人,也沒有跟她曾經(jīng)的學(xué)生做道別。
她回到了小公寓,艾軒看到她,發(fā)現(xiàn)了她心情低落,連忙上前。
他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因此只能笨拙的說著冷笑話想逗她開心。
艾晴天并不覺得那些話好笑,但她卻還是笑了,只因為艾軒那眼神太過擔心,她身為人母,卻還沒用到需要自己的孩子逗她開心,想想,也是挺無能的。
艾淵和艾軒同樣不懂得哄人,在知道艾晴天辭職后氣的差點沖過去找那些個人算賬,但艾晴天一句喝止就讓他停下了腳步,灰溜溜的低著頭回來了。
艾晴天看著眼前神情頹廢的一大一小,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聲道:“我有點累了,去睡一覺。”
“那你還要留在C市嗎?”
艾淵叫住了她。
其實他心里也是糾結(jié)的,他希望晴天留在C市陪他,又希望艾晴天能遠離柏謄歲。
可柏謄歲就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死死的黏在艾晴天身上,怎么都揭不下來,煩人的緊。
艾晴天腳步一頓,眼神有些迷茫。
“不知道,看我心情吧。”
離開C市去了B市,以柏謄歲如今的執(zhí)著,還不是照樣會跟過來。
她感覺自己似乎逃不開柏謄歲。
她也因此沒辦法擁有一份穩(wěn)定平和的工作。
那她該去哪里呢?
她明明只是想離開他而已。
六年前她不想離開,在上飛機的前一秒,她還奢求柏謄歲能出現(xiàn)。
可現(xiàn)在她真的想離開,柏謄歲卻總是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甩不掉,理不清。
艾晴天進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艾淵坐在沙發(fā)上,煩躁的撓了撓頭。
“到底是誰在針對我?”
要不是因為知道暗處有人在針對他,艾晴天跟在他身邊可能會有危險,他早就讓晴天來當他的助理了。
他不需要她做什么,只需要她想工作的時候來他身邊幫忙,不想工作的時候帶著孩子們玩鬧。
他會讓她時間自由,也會好好的保護她,更不會讓柏謄歲有機可乘。
而艾晴天也有事情可以做,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至于那么空虛難過。
“三舅舅你指的是你被扔在垃圾場那次嗎?”
艾軒突然拿出了電腦,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道:“那次的事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柏先生做的哦。”
“你說什么!”
艾淵撓頭的手一頓,愣愣的看著艾軒,霎時間睜大了眼睛,恍然大悟。
對啊。
也只有柏謄歲會用這種惡作劇般的手段了!
別人綁他要么是求財要么是見血的報復(fù)。
而那一次,卻只是將他扔在了垃圾場。
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逼他自己離開晴天的身邊,那樣柏謄歲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出現(xiàn)在晴天的面前了。
“順便一提,隔壁在你走后新搬來的鄰居就是柏先生?!?br/>
艾軒說著指了指電腦屏幕上的監(jiān)控,監(jiān)控的地點是他家的門口。
而原本空蕩蕩的門口,此時卻多了一個身穿西裝提著食盒的人,他輕手輕腳的將看上去就很美味的食盒放在了門前,敲了敲門。
敲門聲從門外傳進了客廳,而監(jiān)控里映出的恰恰是柏謄歲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你走后,他幾乎每天都在給我們送飯,當然,包括之前的艾泉也吃過他做的飯,公平公正的評論一下,味道還不錯?!?br/>
艾軒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而艾淵心里的怒火已經(jīng)竄上了頭,他猛地跑了出去,一把打開門,柏謄歲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艾淵,想躲也來不及,因此只能眉頭微皺,眼里帶著些許疑惑。
他得到的消息是艾淵不在,他才緊趕慢趕的將晚飯做好拿過來放在門口。
他怕艾晴天吃不下,還專門弄了點開胃的東西。
但為什么艾淵會在這里?
這跟他得到的消息有很大的出入。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堂堂的柏總竟然成田螺姑娘了?”
艾淵惡狠狠的瞪著柏謄歲,一腳將食盒踢飛。
“我家晴天不需要你的施舍,你只需要滾遠點!滾出她的世界!”
柏謄歲低頭看著他精心準備的食盒被踢飛,眼里紅光閃爍,半響,又被他強行抑制了回去。
“晴天是我的合法妻子,該滾出她世界的人是你。”
他抬起頭看著艾淵,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意:“艾晴天永遠不可能成為艾家的人,她就算死,也只能當柏家的鬼!”
艾淵瞳孔一縮。
“你個混蛋!”
他的身體快過意識一拳砸在了柏謄歲的臉上。
不知為何,柏謄歲沒有躲,也沒有還手,只是淡淡的擦了擦嘴角擦出的鮮血。
“打完了沒?”
他說著一頓,又看了眼門內(nèi)的方向,問道:“打完了可以告訴我你們之后會住哪?”
他心里很清楚,當他住在這里的事被艾淵發(fā)現(xiàn)的那一刻,艾淵就不可能任由艾晴天住在這里了。
但他想知道艾晴天還會去哪里。
他想掌握她的行蹤。
即使他知道艾淵并不會告訴他。
“柏謄歲!你做夢!”
艾淵握緊了拳頭,眼里充斥著刻骨的恨意:“有我在!你永遠別想靠近她!”
柏謄歲就是個人渣!
就算現(xiàn)在有了后悔之意,那也是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