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謄歲瞬間提起了興趣。
    “她說我什么了？”
    “她說……”
    燦笑頓了下，訕笑著，賣了個關子，“我跟你說你不要生氣哈！”
    柏謄歲的眉頭緊擰，有些不耐煩了：“說！”
    燦笑這才說道：“她說你不完美也不溫柔，她還說你跟杰差遠了。”
    她頓了一下，又開口說：“雖然不知道前半句是真是假，但后半句肯定是假的，我也不知道晴天為什么會這么想，但估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她說著聳了聳肩，柏謄歲臉上的表情瞬間由陰轉大雨。
    “哎，你別生氣啊，我估計她是對你有什么誤會，或者是因為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讓她生氣了她才這么說的，要不然我幫你解釋一下？我覺得你和晴天還蠻配的。”
    燦笑最后一句話讓柏謄歲的好心情瞬間回來了，他肯定的點點頭，“有眼光。”
    燦笑：“……”
    她前面說了那么多他都沒反應，就這句話反應這么大？
    “不過晴天好像對杰有好感。”
    燦笑說著面露糾結，“這樣吧，我就跟晴天說我喜歡杰，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把杰讓給我了，這樣你就有可乘之機了。”
    她以為她這么委屈自己，一定能得到柏謄歲的贊賞和認同，沒想到柏謄歲一臉嚴肅的開口，“你不行？”
    “為什么？”
    燦笑一臉愕然。
    “杰不瞎。”
    他的老婆這么完美，杰怎么可能看上別的女人？
    也正是因此他才認為杰算是個對手。
    燦笑的臉黑了：“……”
    半響，她扯起嘴角笑了笑，似乎在掩飾自己的尷尬，“我當然知道我沒有晴天好看啦，但是感情是雙向的，我的目的是讓晴天放棄杰，又不是讓杰喜歡我，只要晴天不喜歡杰，那你不就有機會的。”
    “不行，受不了這委屈。”
    柏謄歲再度否定。
    為了朋友退讓，她心里一定會很難受。
    燦笑臉上的笑徹底僵住了，她連忙低頭掩飾自己的異樣。
    “她對杰只是初步有好感，這個時候斬斷是最佳的時機，她也不會受多大委屈啦，而且你不是想和她在一起嗎，有舍才有得，不要拘泥于這種小節呀？”
    柏謄歲沉著臉搖了搖頭，“是我受不了這委屈。”
    他受不了看艾晴天受委屈。
    燦笑：“……”
    這男人是圣母嗎！
    活該這男人追不到艾晴天！
    她深呼吸一口氣，一計不成再升一計。
    “那，那要不然這樣，我們假扮情侶？試試看晴天會不會為你吃醋？”
    有些情侶可都是假戲真做！
    柏謄歲低頭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她。
    “不用假扮，她不會在意。”
    燦笑：“……別這么不自信嘛，我覺得她對你還是有點感情的。”
    柏謄歲神色淡然的說：“我很自信。”
    現在艾晴天對他有多不待見他心里還沒數嗎？
    還需要搞這種測試？
    燦笑不死心的繼續提問：“那你真不想看她為你吃醋嗎？”
    柏謄歲反問：“我為什么要折磨自己？”
    就算艾晴天吃醋了，心疼的也是他自己。
    燦笑：“……”
    無言以對。
    這天算是徹底聊死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又故作開朗的說：“我是誠心想幫你的，你這樣還讓我怎么幫你呀？難道你真愿意看艾晴天和杰在一起？”
    柏謄歲低下頭看了她一眼，深邃的雙眸像是要將人吸進去一般讓人感到了致命的危險，但這種危險稍縱即逝，快到讓燦笑反應不過來，只余淡淡的冷意遺留在她心尖。
    “這是她的選擇。”
    柏謄歲回過頭遠遠的看著艾晴天，那其中壓抑的深情讓人望而卻步。
    燦笑愣住了，這一點都不像是柏謄歲會說的話。
    在她的想象中，柏謄歲該說出口的是，‘她只能是我的。’
    是什么，讓柏謄歲做出了改變。
    艾晴天嗎？
    她回頭看著艾晴天，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深沉的眼里帶上了警惕和敵意，稍縱即逝。
    “柏謄歲，你這也太癡情了吧，艾晴天不選你吃虧的是她啊，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追到她！真是太讓我感動了！”
    她激動的說著，神情夸張，眼底卻盡是冷漠。
    柏謄歲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勾，那笑有些意味不明。
    派對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來接艾晴天的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她正想走，卻被燦笑纏了上去。
    “晴天，柏謄歲真的太溫柔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啊，他剛才為我倒酒，幫我拿紙巾，幾乎是對我有求必應，如果我不是心有所屬，我可能就移情別戀了，這么溫柔的人，你一定要把握住啊！不然太可惜了。”
    她喝了點酒，整個人癱倒在艾晴天的身上，頭正好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口齒不清的低喃。
    艾晴天神情微變。
    如果不是剛才親眼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說話，她是不相信她口中描述的那么溫柔的人是柏謄歲。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不知道是從哪里聽來的一段話。
    ‘他不是不會溫柔，而是不會對我溫柔。’
    或許柏謄歲也不是霸道，而是沒有遇到讓他溫柔以待的人。
    她低低的笑了一聲，垂眸看著燦笑，像是釋然。
    “他既然對你這么溫柔，那你移情別戀也無妨，他的條件還是很優秀的。”
    她和柏謄歲既然再無可能，她也沒有資格阻擋柏謄歲去追求屬于他的幸福。
    可惜的是，他的幸福里再無她的蹤跡。
    正沉思的她卻沒有注意到，當她話語落下的一瞬間，靠在她肩膀的燦笑猛地睜開了眼睛，眼里并無半點睡意，有的反而是深深的疑惑。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艾晴天輕輕的晃了晃她，卻再也沒有半點回應，她低頭將她的腦袋抬了起來，卻發現她雙目緊閉，紅唇微張，睡的倒是很安穩。
    她嘴角微抽，感到了無奈，但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只是把她帶回去。
    柏謄歲看著艾晴天帶著燦笑坐上了黑車，眼眸黑沉。
    “查一查那個女人。”
    萊天微愣：“柏總，你是懷疑？”
    “她不對勁。”
    他不會再容忍艾晴天的身邊出現一絲一毫的危險。
    就算今天他沒在燦笑身上感覺不對勁，為了保險起見，他也是會去調查。
    萊天連忙應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