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許子越睡了一個膽戰心驚的覺。
在當天的夢里, 他似乎特別的蠢,一直在當著顧澤的面逃跑, 然后顧澤就一次次的把他抓回來, 最后忍無可忍的突然把他給捆成了一團, 打算把他沉海。
許子越驚醒了,然后就發現那種沉海的窒息感并不是假的
因為自己剛剛睡著的姿勢正和顧澤面對著面,自己蜷縮成了一團,將臉埋在了顧澤的胸口,而顧澤也正睡得香甜,將他死死的抱在懷里,
許子越難受的推開了顧澤然后調整著呼吸。顧澤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而后又閉上了。但他的手卻精準的抓住了許子越的手腕,將許子越重新的拉著躺回了自己的懷里。
“再睡一會兒?!鳖櫇身樍隧樤S子越后腦的頭發,然后東西緩緩的慢了下來,最后又完全的停了下來。
好像是又睡了過去。
許子越扭了扭脖子,找了個好呼吸的角度, 然后轉動眼珠,盯著睡夢中的顧澤目不轉睛的看。
這人也太好看了吧!嘴巴怎么也這么好看!臉上一點痘都沒有, 就連痘印都不存在!
許子越盯著盯著,就忍不住的伸出了手,然后輕輕的在顧澤的唇珠上點了點好軟。
許子越瞧了眼顧澤的眼睛,很好,連眼睫毛都沒有動,看來是還睡著在。許子越便試著用食指的指腹在顧澤的唇珠上蹭過去又蹭過來
直到顧澤張開嘴, 一口將許子越的食指輕輕的咬住。
許子越這才發現自己把人給弄醒了。
“嗯我就是看你的嘴巴好看?!痹S子越眼珠子到處看,就是不看顧澤。
顧澤用牙齒輕輕的蹭了蹭許子越的指腹,又探出舌尖舔了舔
許子越在顧澤懷里抖了一下,然后立馬的抽回了手。許子越把手收回在自己懷里,然后慌亂地就要爬起來,“啊我要起床了,我不能賴啊噗!”
許子越又被拉回了床上。
顧澤將腦袋伸到許子越的脖子間輕輕聞了聞,然后將臉埋在那里,輕聲問道:“你是在邀請我嗎?”
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脖子處,有一種麻麻的感覺竄上了許子越的腦門。他搖了搖頭,然后感覺到脖子蹭到顧澤的頭發就更癢了。
“我我就是很少能看到你這樣的就很好奇,想摸一摸而已?!?br/>
輕輕的笑聲悶在許子越脖子處,然后傳到許子越的耳朵里。
“叩叩叩”
“里面的人還活著嗎?”
門外傳來了十分獨特的早安問候。
許子越趕緊大聲地回答道:“活著咦!?。 ?br/>
下一秒,許子越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他的脖子就被咬了一口。并非是重重的咬下去,而是用上下牙齒輕輕的咬合在一起,然后蹭了蹭
等到顧澤住嘴了,起身的時候還特意的最后用舌尖舔了舔。
許子越捂著脖子,紅著臉的在床上縮成了一團球。
顧澤在床上坐起了身,輕輕的拍了拍許子越的頭,嗓音溫和:“該起床啦。”
許子越紅著眼眶抬起頭,帶著幾分羞憤感的問道:“不是說對‘未成年’不感興趣嗎?!”
顧澤用手指戳了戳許子越的臉頰,眉眼間皆是笑意,“那也只能騙一騙‘未成年’了?!彼樟耸?,俯下身輕輕的在許子越額頭印下一個吻,“你是嗎?”
許子越又是捂脖子又是捂額頭的看著顧澤從床上起身,然后旁若無人的脫起了睡衣,再換上其他的衣服。
許子越憤怒:為什么這個肩胛骨也這么好看??!┴┴︵╰(‵□′)╯︵┴┴
兩個人換好了衣服出房間,就已經是最后兩個出來的人了。
其他人看到許子越和顧澤一前一后的,都露出了不可言說的、獨屬于成年人之間默契的眼神。
許子越想說并沒有!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出事的那個玩家。從他床頭柜拿到的身份卡上已經很清楚的寫明了他玩家的身份。
許子越和顧澤是最后到的,他們一過去,這身份卡就遞到了許子越面前。
第一天晚上被淘汰的藝人如果編號是1,那么今天被淘汰的這個藝人就是2。而且這兩人的房間還是連在一起的。
許子越悄悄的看了眼顧澤開場淘汰的兩個身份就一樣啊不過淘汰玩家的事應該不是顧澤下的手。
畢竟昨天晚上兩個人鬧得有些晚了,許子越后半夜感覺也沒睡什么,都只顧著擔心自己的小命去了。
被淘汰的2號上半身趴在床邊的地下,下半身則靠在床上,像是在最后依舊在掙扎。他的手在努力的往門口的方向伸過去,但目前的這種情況明顯就是失敗了。
“不可能是死局的,一定是給我們留了什么線索”管事咬著指甲蓋,苦苦思索著有什么是他沒有發現的。
許子越今天已經完全不敢亂發言了。一方面是怕不小心說漏嘴了,另一方面是怕說對了,被boss關禁閉。
后勤d試探著說道:“看樣子是頭部受了重擊,也許是找到兇器也說不定?”
“他的嘴巴好像之前含著什么在?!焙笄赼伸出手捏起了藝人2號的下巴,然后將他張開的嘴露出來給其他人。
“難道不是咽氣之前大喊什么的才會張開?”
后勤a反問道:“那要不要試試?你在隔壁房間喊,我們看看能不能聽到?”
眾人一想,確實可以嘗試一番,于是去嘗試了。結果是如果大喊是能夠聽見聲音的,但在兩邊的房門都關著的情況下,這個聲音有些模糊,是很難聽清到底在說什么的。
許子越比較想問晚上關門的事。可是其他人都沒有說起來過,許子越就想著,難不成昨天是boss特意給自己下套?那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問出來就是暴露了顧澤。
所以許子越只能憋在心里,等著看看其他人有沒有發現這件事的。
“如果是呼救,嘴型也不會是這種形狀?!焙笄赼比劃了一下動作,然后聳了聳肩,“這就類似于往在睡夢中的人嘴里塞了和球型物體,然后再貼上了東西”后勤a摸了摸藝人2號的臉頰,“這是膠印。”
“要是不用手碰一下,還真的有點難發現。”
后勤a的手指被那臉頰稍稍粘住了一點點,能看得出來他收回手的時候,那臉頰跟著帶動了一下。
“其實也可以撕開的,但是看來是沒成功,只能先逃。”
“鑰匙的下落很重要但是還有一點我很奇怪?!焙笄赼用剛剛摸了藝人2號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我本來是睡覺很困難的類型,但是這兩天我到了時間就自然的犯困了,所以”后勤a挑了挑眉,“我覺得有人在我們吃的東西里下了東西?!?br/>
廚師一愣,趕緊搖了搖頭否認道:“我沒有!”
經紀人說道:“吃的東西里下藥太容易了。只要往我們接水的水桶里下藥就行,這種事誰都能做。”
管事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的?!?br/>
“看他腳脖子?!被瘖y師指了指藝人2號的腳踝處。
那里正有兩圈青色的手印。
像是用兩雙手握住了他的兩條腿,把他往床上拖回來、又或者不讓他逃跑。
“這個印記是在告訴我們這個人力氣很大嗎?”
“也許是吧。我還是覺得從鑰匙入手更容易一些?!?br/>
“那我們投票投誰?”
一陣沉默。
“你們聞他的嘴巴?!闭驹谝慌猿聊艘粫簺]說話的后勤a突然說道。
其他人有些不解,但還是都去聞了聞。
一股很濃重的大蒜味兒,但是不靠近聞又很難聞到。
“那你是說這是”后勤d看向了廚師。
廚師十分緊張地解釋道:“不是我啊,這就和昨天一樣!那么明顯的特征大家都覺得是清潔工,結果不是的,今天也是一樣??!我有必要這樣嗎?完全沒有??!而且廚房是誰都能去的!誰拿了一個大蒜,這種事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后勤a問道:“昨天做的菜里有大蒜嗎?”
“是有的,不過用的不多,就是調個味道,只會切一點放進去?!?br/>
許子越本來在看藝人2號的,一下子又把眼神看向了廚師。
其他人也有些覺得不對了。
后勤a輕輕笑了,“你不是不怎么會做嗎?大蒜調味也會注意到嗎?”
廚師對后勤a的這一點疑問并不慌亂,“很多菜都會給啊,我雖然不太會,但是還是看過家里人做的,所以知道一點點,這有什么不正常的嗎?”
廚師說的其實也并沒有錯。
但這幾年就看其他人信不信了。
所以后勤a說道:“我覺得廚師說的也有道理,大蒜這東西誰都能拿,關于大蒜調味這個,算是一個疑點,大家可以自己選擇信還是不信。至于廚師是不是無辜的,也是你們的想法,我不發表意見。”
經紀人問道,“那你準備投誰?”
后勤a聳了聳肩膀,“還沒有想好吧,這種事怎么能說,說了他投給我怎么辦?”
房間里一時安靜了下來。
廣播里剛好傳來了女人的聲音:“請各位密室玩家回到自己的房間,通過各自房間內的旋轉盤座機電話進行投票,投票過程保密,投票結果會在所有人投票后用廣播形式公布給大家?!?br/>
“因有雙人同房的原因,多出的一位密室玩家可在被淘汰的任一玩家的房間留下來,進行投票?!?br/>
許子越茫然:我依舊還是留下來的那一個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評論為什么這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