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男化助收拾完了東西, 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走進了房間。他一進房間, 就看到許子越坐在床尾, 手里捧著一顆糖玩著。
“千紙鶴糖?你哪來的這個?”男化助在許子越身邊坐了下來。
“別人給的。”許子越回答道。
男化助眼疾手快的從許子越手里抓過了糖,然后作勢要剝開吃。許子越立馬撲到了男化助身上,將糖搶了回來。
“你做什么!”許子越不開心的看著男化助。
男化助挑了挑眉,然后打量了一下許子越,“這怕不是那個藝人身份的給的吧?”
許子越并沒有打算隱瞞的點了點頭,然后主動的把糖剝開吃了,就留了一張彩色的糖紙。
“哈哈哈哈哈哈”男化助抱著肚子在床上笑翻了。
許子越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這有什么好笑的嗎?”
“這當然好笑吧。”男化助指著許子越手里的糖紙說道,“他給你一顆糖噗,他這不還是在說,他把你當個小孩子嗎?”
“那也可能是覺得我可愛啊。”許子越倔強地嘴硬著。
“你覺得”男化助坐起來,然后將手肘搭在許子越的肩膀上, 語氣意味深長,“一個男人, 會對一個自己覺得可愛的嗯,男孩子動心嗎?”男化助一臉嚴肅的說完,又憋不住的“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別了吧,對可愛的小男孩子動心?我是指有欲.望的那種哦那樣的話,不就是像戀.童.癖嗎?那是變態吧。”男化助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而后憐憫的看向許子越, “孩子,你確定你不是又被婉拒了嗎?”
許子越聽男化助這么一分析,聽到最后就覺得好像還真像是這么一回事。
但!是!
男化助的語氣太太太招人恨了吧!
許子越毫不留情的把手掌蓋在男化助臉上,然后將他的臉扭到了一旁,“我覺得人與人之間想要友好相處的話,那么必定是需要看破不說破的!”
男化助討饒的抬起了雙手,做投降的模樣,“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們睡覺、睡覺。”
許子越收回了手,然后嫌棄的在男化助衣服上擦了擦,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我要洗漱!”
“是是是,你先你先。”
男化助看著許子越走近衛生間,面容上爽朗的笑容慢慢淡了下來。他這個室友看上去倒像是一直被寵著疼著的孩子,沒有遭受過什么磨難。
可是會出現在這里的,沒有誰的無辜的。
*****
許子越和男化助在分成了兩半界限鮮明的床上睡了一晚。
許子越在偷偷詢問過系統后,確保了自己的安全就對npc那一部分人也沒有太過于在意了。每個世界,許子越都會向系統確認自己的安全,因為那畢竟是關乎自己生命的事。
而他的這個室友,看起來人挺不錯的但是想一想,一般是會“淘汰”人的npc,另一半是經歷過不知道如何慘烈的恐怖世界后存活下來的玩家。
可能會這么良善嗎?
許子越覺得可能就怪了。
但是該配合的表演還是要配合一下的。
他又不是最開始那個什么都不知道就跑到了逃生游戲里的他。
更何況許子越沒有危險,所以他其實是有恃無恐的。
而進入這個密室的第二天早上,就出事了。
許子越和男化助是在一陣緊接著一陣的拍門聲中醒來的,他和男化助急匆匆的起了床,男化助先一步開了門走出去,幾句話了解了情況之后再回房間催促許子越。
許子越因為身份衣服也就是那身背帶褲,所以下半身是除了背帶褲之外只穿了個內褲的,必須套上褲子才能出門,而男化助比許子越先醒一點,所以他的動作也比許子越快那么一點點。
許子越踩著板鞋,然后將背帶往身上套,就跑到了房間口,“怎么了?”
“有人死了。”
許子越愣了一下,又并不是太過于意外。
世界過得多了,他似乎也習慣了這種事情。
許子越一邊穿好了鞋,一邊和男化助趕到了出事的房間。
出事的是七個藝人中的一個。說實話,因為藝人身份卡的太多了,而且一個個的幾乎都在顧澤的樣貌下被碾壓進塵埃里了,又不主動說話,是以根本都沒有什么存在感。
許子越只大致給他們編了個1到6的編號。
顧澤不在編制內。
但出事之后,這除了顧澤之外,剩下的五個藝人身份的倒是開始爭取著說話了。
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而不被投票淘汰。
昨天許子越都是和管事、經紀人,以及化助他們在說話,而許子越大部分時間都跟在顧澤身邊在,所以顧澤沒有怎么和其他六個藝人身份的人說話。
但那六個藝人身份的,因為身份相同的原因,倒是一直在說著什么。
此時此刻,他們就一個個的在說著昨天的談話內容。
許子越進了那個被淘汰的藝人身份的玩家房間。
在房間的床頭柜上,正拜訪著這個人的身份卡。
一面寫著“藝人”,一面寫著“玩家”。
他的尸體被麻繩捆綁著蜷縮成一團,然后臉整個的被一塊布包裹住了,而那塊包裹著他臉位置的地方還塞了一塊抹布。
看樣子是窒息而死的。
布已經被解開了,而那個人睜著充血的眼睛、大張著嘴的模樣看上去有些恐怖。他似乎在最后還在掙扎著想要呼吸,可即便抹布都被他吸到了嘴里,也沒能得到想要的氧氣。
解開布,并且把抹布從那藝人嘴里拿出來的后勤說道:“這個抹布還有點濕。”
一陣沉默。
管事率先問道:“昨天有誰離開房間了的?”
“這誰知道?都是一人一間房,誰出門也不會和隔壁打聲招呼吧?”女化助說道。
管事又問:“那住他房間的呢?難道就沒有聽見敲門的聲音嗎?”
住在這個藝人隔壁的,一個人經紀人,另一個也是藝人身份。
而他們兩個都表示沒有聽見聲音。
“你們就沒有人偷偷的在晚上試著開門看看嗎?”
廚師搖了搖頭,我昨天吃了自己弄的東西之后,肚子一直都不舒服,直到睡覺前,我都還在跑廁所。
四個后勤中的一個,也是之前解開尸體布的那個人,簡稱后勤a的他繞著被捆綁著的尸體邊看了看,然后提出了疑問,“這個抹布是不是昨天做清潔的那一條?”
本來一直沒什么表示,在一旁旁觀的清潔工立馬反駁道:“怎么可能!所有的抹布都是一樣的,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那一條,但是抹布都在廚房,誰都能去拿,我昨天抹完樓梯扶手就放回去了!”
廚師點了點頭,“我看到了,因為我還用那個抹布擦了灶臺的。”
“那這個麻繩又是從哪里來的?”后勤a問道。
經紀人回答道:“置物室好像有。”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被綁住了,沒可能不呼救吧?而且,大晚上的,他會傻白甜的給第一天就認識的人開門嗎?”后勤a看向每個人,“除了最開始從管事那里發給我們的鑰匙,還有誰有鑰匙?”
靜默。
“如果現在不說的話,到時候發現誰身上有其他人房間的鑰匙,那大家就會把這個人直接淘汰出去了!”
話音剛落,清潔工就抬了抬手,“我。”
“不過我是因為要打掃所有的房間才有的鑰匙。最開始進來的時候,鑰匙就是我的道具。”
管事并不信任的看著清潔工,“那你最開始的時候怎么不說!”
“可是你們都沒有特意的說你們的道具吧。”清潔工反駁道,“更何況又不是提前說了我就沒有嫌疑了。”
“可是現在你的嫌疑還是最大的。”
清潔工煩躁地說:“難道不是就因為我嫌疑最大,所以最可疑嗎?!我有必要這樣把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嗎?!”
許子越在一群人和清潔工對峙的時候,目光卻是忍不住的放在了顧澤身上。
誰知本來看著清潔工的顧澤在察覺到許子越的視線后便回看了過來。甚至,還對許子越笑了笑。
許子越暈暈乎乎地低下了頭。
而后搓了搓臉,又振作了起來。
但等他把頭抬起來的時候,顧澤已經沒有在看自己了。
“真的不是我!你們就不能找一下其他的疑點嗎!”清潔工有些急躁地跺起了腳,然后她走到了尸體旁邊,和擠在房間口眾人分開站著,指著尸體說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再說了,他一個男人,我怎么可能能夠把他捆起來還讓他完全不發出聲音?”
確實也是這個樣子,但是在目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清潔工更具有嫌疑了。
這時,密室內的廣播響了起來。
是那個讓他們進來時的女人的聲音。
她說道:“請各位密室玩家回到自己的房間,通過各自房間內的旋轉盤座機電話進行投票,投票過程保密,投票結果會在所有人投票后用廣播形式公布給大家。”
“因有雙人同房的原因,多出的一位密室玩家需要在被淘汰玩家的房間留下來進行投票。”
“祝大家游戲愉快。”
作者有話要說: 越越:試圖觀察boss疑點
boss:【微笑】
越越: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嘛〃∀〃
既然都說還好那我就不改了吧至于筆名的來歷太羞恥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