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許子越問道:“你知道有關威斯敏斯特游輪的事情嗎?”
讓他驚訝的是, 張章竟然點了點頭。許子越都已經有了什么都問不出來的準備了,現在發現了意外之喜就讓人很驚訝了。
“威斯敏斯特游輪我記得書上看到的是說五十年前失事的一艘游輪叫這個名字, 游輪遇上了海嘯, 而且在海嘯發生之前, 整艘游輪沒有一個人發現不對,期間連救生船都沒有放,船上近兩千人全部喪生被發現的時候,前來救援的人只發現了成片的尸體。當然更多的還是沒有打撈出來的。可是沒有打撈到的,在海嘯里能活下來的可能也很小。”
張章豎起一根食指,“我還發現了一點,威斯敏斯特游輪就是我們現在站著的這個游輪。因為書上家族的徽章在這艘游輪上隨處可見。”他看著許子越,了然一笑,“你也是在哪里發現了這一點才會找威斯敏斯特游輪的信息吧?”
許子越含糊的點了點頭,將張章的問題一筆帶過,轉而說起了其他,“所以我們其實是在一艘鬼船上面?”
張章攤了攤手, “是這樣沒錯。”
奧斯頓應該是屬于沒有被打撈到尸體的那些人里面。許子越摸了他的臉,奧斯頓也說了他和那些滯留在船上的東西不是一類的, 所以奧斯頓其實是活著的奧斯頓沒有騙他,但肯定也有很多事沒說。
畢竟哪個人過了五十年還那么好看!那么年輕啊!
不過許子越起碼得到了一絲安慰。看,奧斯頓說了的那些現在看來都不是騙他的。
那些在船上作祟的,都是在游輪失事的時候死了的人。而奧斯頓是游輪的主人,所以他們應該還是在聽著奧斯頓的命令。
當然從奧斯頓那里聽來的是,因為他并不太管事, 所以這些東西都還聽從命令。但要是奧斯頓處處約束他們,可能就是另一種現象了。
許子越想了想,覺得能夠理解。畢竟都是些鬼,講道理能講得通應該很少。許子越覺得他要是死了變成鬼,每天還要聽自己活著的老板的指揮許子越很誠懇的覺得,他自己也做不到。
“我只拿到了餐廳和圖書館的印章,你告訴一下我其他幾個項目的情況怎么樣?我們交換情報。我剛剛告訴你的事,你可以少花不少的時間去查了。”
許子越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我覺得我劃不來。”可他最后還是將他知道的那些都告訴了張章。
張章聽了之后,沉思片刻,“我知道船上有什么辦法能賺錢嗎?我聽著覺得只要有了錢,賭場和免稅店這兩邊應該都沒什么問題的。”
“我不敢太保證完全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啊。”許子越心下有些飄,畢竟現在想來,他的項目都是帶著奧斯頓一起的。奧斯頓就是個人形外掛,是屬于說不好什么時候就讓他成功避雷了,他都不知道的那種。
張章擺了擺手,道:“沒事,我還會問問其他人的。”
許子越和張章告別之后,例行吃早餐帶早餐。
回去之前,他也有關注著餐廳里,依舊沒有看到導游的身影,許子越有些可惜的離開了。
他還是想要找導游求證一下張章告訴他的事。雖然他覺得張章說的應該是真的,可有的事書面上的其實并不完整,或許還有一些其他很隱蔽的事情隱藏著也說不定。
而那些被隱藏起來的事大都是口口相傳,又或者是當事人會寫在日記本里。記錄在書本里供給人翻閱查看地就很少了。
回到奧斯頓房間的時候,奧斯頓已經醒了。他不僅僅醒了,還換了身衣服,洗漱好了,正坐在輪椅上等著許子越。
許子越臉頰發燙的把早餐擺好,然后說道:“早啊。”
“嗯。”奧斯頓點了點頭,眉眼含笑的看著許子越。
他的眼神讓許子越覺得他已經知道許子越偷偷的趁著他睡著了,摸他的臉。
許子越做了虧心事,眼睛就不太敢和奧斯頓對視了。雖然之前被奧斯頓盯著,他也不太敢看回去,但當下卻又是另一種境況。
奧斯頓看許子越格外的緊張,就主動挑起了話題。
“今天帶你去把九層和七層的項目試了,好不好?”
奧斯頓輕聲的詢問讓許子越毫無抵抗力的就點了他的腦袋。
然后在早餐之后,許子越就和奧斯頓出現在了九層的免稅店。
店鋪很大,賣什么的都有。但最多的還是賣一些涂涂抹抹的東西。
許子越知道隨便買一樣就能拿到印章了,他最開始本也是這么打算的,可奧斯頓似乎不這么認為。
奧斯頓帶著許子越這邊看看,那邊也看看,時不時的就問上一句他有沒有什么想要的。
許子越都不太感興趣的搖了搖頭。
然后等逛了十幾分鐘之后,許子越推著輪椅往前走的腳突然停了下來。
奧斯頓回過頭看著許子越,溫和的就如之前許子越懷疑他的事不曾發生一樣地問道:“怎么了?有看到喜歡的東西了?”
許子越茫然的搖了搖頭,然后他尋求求證般地看著奧斯頓,“我、我們難道是在約會嗎?”
奧斯頓就寵溺地一笑,“看來你還不算遲鈍得太厲害。”
許子越漲紅了臉,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最后,他在奧斯頓的目光下潰不成軍的蹲在了輪椅后面,埋著頭用臉不住的摩擦褲子膝蓋處的布料。
“我知道了,不逗你了,我等你平靜下來。”
奧斯頓的聲音傳進許子越的耳朵里,許子越抬起頭有些不可置信,“剛剛是逗我的啊?”
“怎么會。只是你上次不是說了嗎?讓我不要我想想你是怎么說的。”奧斯頓思考幾秒,然后說,“你讓我不要撩你了。”
許子越紅著臉把頭埋了回去。
悶悶的聲音從奧斯頓輪椅身后傳出來,“約會的話,是只有情侶才會做的事。”
奧斯頓點點頭,“那我們就是情侶了。”
如果說之前的許子越是活著的螃蟹,那么此刻的他一定是蒸熟了的螃蟹。因為他已經全紅了。
許子越:“那也就是說你也喜”
“許子越?是許子越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許子越身上的熱度一下子就退了一半。他抬起頭,心里氣憤又無奈的看著說話的人。
吳文山揮了揮手,笑得露出了他的大白牙,“嗨~”
“不嗨了。”許子越扒著輪椅背站了起來。
面前的人是上次在籃球館遇見的那個看起來傻兮兮的吳文山。也是他給自己講了一大堆和npc交好的壞處。
“怎么了?”吳文山一臉的茫然,他看了看但笑不語的奧斯頓,又看了看一臉好事被破壞的許子越,然后夸張的“哦”了一聲。
“抱歉啊,打擾了打擾了,我說幾句話就有,之后你們繼續。”吳文山趕忙拉著許子越走到了一邊。
許子越還是有些不開心,那么好的機會就被他給打斷了。可他也知道這是遷怒,所以只能生悶氣。
許子越抽出了被吳文山抓著的手腕,“不要拉拉扯扯的,奧斯頓看著呢。”他瞟了眼奧斯頓,果不其然還是被抓了個正著,于是許子越立馬回過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吳文山,“說吧,有什么事?”
吳文山笑了笑,“你把你房間號告訴我,我今天晚上去找你,有些事要和你說在這里三言兩語也說不清。”
許子越想到吳文山之前提醒他的話還是告訴了他自己的房間號。
“好,晚上八點來找你。”
許子越看著吳文山離開,心里還有些疑惑。
吳文山應該是巧合碰上了他當然也不排除特意的趕上來。可如果是巧合,哪有什么長篇大論的話。如果是特意的,又會是什么事?
之后許子越就和奧斯頓逛完了整個免稅店,接著他們又去了同一層的水療會所,以及七層的觀影院看了電影。晚上他們一起吃了晚餐,在七點之前就各自分開了。
雖然許子越還是想要和奧斯頓多待一會兒,但奧斯頓說他等會兒有客人,許子越就特別識趣的收拾東西走人了。
許子越在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等著八點的時候吳文山來找他,然后就想起了吳文山打斷了他要說的那句話要是沒有被他打斷,以及又得到了肯定的答復,那他不就成功通關了嗎?
太險了,差點就要告別他好不容易刷上去的好感度了。否則他又要過很久,才能摸到下一個攻略對象的臉了。
許子越決定以后還是要控制自己。
一不小心可能就要離開他的奧斯頓了,這一次他可不想離開的那么倉促了。
而另一邊,晚上七點一分,奧斯頓的房門被敲響了。
“是奧斯頓先生嗎?我是許子越的那個朋友,叫做吳文山的那一個。”
如果許子越還沒有離開,那此刻他就能聽出門外的聲音就是他今天剛剛又見到了的吳文山。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的“我有一個朋友發生了balabala”很可能就是當事人身邊的事情啊~
困了,晚上還有一更。大概在轉鐘之前。
謝謝沒有拋棄的大家,比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