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成為病友的玩家叫做卓然, 男,今年20歲, 病癥則是心律失常。
以上信息來自于病友床頭卡套里的卡片上。
看上去身上確實沒有任何損傷, 因為是心臟的問題許子越從病癥的名字上分析出來的。
等著病友醒來的時間有些無聊, 于是許子越到前臺處找一個護士要了一本故事雜志,然后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看了起來。故事雜志上有些笑話,也有各種小故事和短篇小說,倒也是難得的消遣。
里面的內容有趣,許子越看得有些入迷了,直到病友一臉茫然的坐起來,許子越才發現病友已經醒了過來。
許子越連忙放下故事雜志,然后看著這個正在打量病房的玩家。
卓然先是有些茫然的看著許子越,而后像是看著半空中并不存在的某些東西瀏覽了起來。
許子越之所以這么認為是因為卓然的眼珠子,正在不停的重復著從左到右的動作。
應該是在看這個世界的游戲說明之類的。
“你好。”許子越看這個病友看完了那些說明之后,試探的抬起手揮了揮,打了一聲招呼。
卓然抬起頭, 還有些呆愣愣的看著許子越,他反應慢了兩拍的點點頭, 算是回應了許子越。
許子越當他是看到了這個逃生世界里有什么困難的問題,所以陷入了低沉的情緒里一樣,只在一旁看著卓然,等他慢慢的回過神來。
“你也是”卓然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四處看了看,沒有再發現除了他們兩之外的第三人才問道:“你也是, 玩家?”
許子越底氣不太足的點了點頭,“是的、怎么了?游戲有什么問題嗎?我看你臉色這么難看。”
卓然臉色難看的扯了扯嘴角,“我我是第二次參加游戲。但是沒想到難度的跨度會這樣大。”
許子越對逃生游戲的構造并不清楚,如果是參加過好幾次的玩家,可能一醒來,就會和許子越分析起這些世界的利弊以及他們能夠逃離現狀的辦法,但是如果是新手本身對游戲就不夠了解,自身的問題有一大堆了,可能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回答許子越想知道的事情。
但也有好處,因為經驗不足,所以他說出了什么不應該說的,也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
許子越放下了心,盡量讓自己的回答向卓然所說的話上面靠攏,“是難度挺大的畢竟這次的人數是我參加過人數最多的一次了。”
卓然并沒有太多的戒心,聽到許子越的話之后,他下意識的就往空中的左上方看了過去,“三百”
“還是三百嗎?我昨天的時候也是三百人。”而到了今天,明明許子越703的病房多加了一個人卻還是300。也就是說昨天他到來的時候到今天卓然來的時候,肯定那個病房是少了人的。
當然,許子越覺得可能并不止一個人,也許還有更多的人,不過是沒有發生在他的身邊,所以他不知道罷了。
“那就是說這個游戲會一直固定在三百個玩家的范圍內。少了玩家就會有新的玩家被填入進來一直一直這么下去。”卓然不自覺的抬起了手,然后咬住了自己右手食指的指節處。許子越看他的力度有越來越深的趨勢i,便連忙喊住了他,“卓然!”
卓然猛地回過神,然后看著自己手指上有些破皮的了指關節,“不好意思啊,我一緊張就會忍不住。”
許子越看他恢復了正常,就將話題拉回了正軌上。許子越說道:“我們這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病癥,不同的病癥,治療的方式好像是不同的。”
“這樣啊”卓然依舊是看了眼自己的面板,“不過也不是什么壞事吧。只要在這里治好了,這些病癥就不會再跟著自己了。”卓然的聲音又低落了下去,“不過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治好的時候了。”
許子越:新信息get√!
由卓然的話,許子越可以知道這些病癥是玩家自身本來就有的,然后在這個“第七療養院”里,玩家可以將這個病治好。
許子越扭頭看向了自己床頭的患者卡片,有些沉默。所以他是真的有這個心理疾病?但是他連這個病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更覺得這就像是系統之前把他丟在其他玩家堆里一樣,給他隨便安排的一個病癥。
許子越有些困惑,不過現在不是他解決自己疑惑的時候。
卓然扶著床站起了身,然后穿好了白色的拖鞋,“我準備先去摸一摸這里的路線,到時候治好了就能隨時逃命了。你要一起嗎?”
許子越剛準備站起身,可身體剛剛抬起來一點就又坐了回去,“不,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些事。”他走向其他玩家的時候,其他的玩家也都很少會有結伴而行的,這其中應該是有原因的。玩家對待玩家都很冷漠,自己湊上去就有些怪異了。
等到卓然走出病房,許子越就走到了那個讓自己有些心理陰影的窗戶邊上往下看。
這一次的下方沒有從窗戶逃離病房的玩家,也沒有恐怖的護士,只有一些在樓下走動的玩家和護士以及花壇里郁郁蔥蔥的草木。
許子越看完樓下,就往自己的床頭看了過去。
鐘情妄想?
打定主意,許子越就走出了病房,然后在前臺處找了一個女護士問道:“請問這里有圖書館之類的嗎?”錦護士長不在,不過作為一個護士長,應該是會挺忙的吧。
護士回答說道:“圖書館?那么大的倒是沒有。但是有一間閱覽室。”
“那閱覽室在哪里?我想去看看書。”許子越想著看能不能找到有關“鐘情妄想”的資料。
護士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色,“閱覽室在治療區,排除治療時間,其他時間病人是不允許靠近治療區的。很抱歉,我沒有權限。”
“這樣啊”許子越點了點頭,有些失落,但之前他到處逛的時候也去世沒看到能看書的地方,所以也就能夠接受了。起碼在這個療養院里還是有能夠知道“鐘情妄想”是什么的就行了。
許子越提出了第二個可能,“那如果把拜托把里面的書借出來看可以嗎?”
女護士的表情更加歉意了,反而弄得許子越有些不好意思。
女護士說道:“對不起。閱覽室里也大都是有關于病癥之類的書籍,但是這些知識如果病人了解太多,反而會對自身的未來陷入憂慮和恐慌之中,所以閱覽室才會設在治療區,只讓員工進去查閱資料。”
“也就會說里面完全沒有娛樂的書籍嗎?”
女護士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樣吧。不過如果你想要看書的話,我們這里其實都是有病人能夠看的娛樂書籍的。”
許子越擺了擺手,表示你并不需要。
偏偏他就是想要看那些關于自身病癥的書。
想著無事,許子越又下了樓,然后在治療區的大門口看著那些被推進推出的玩家們。
不論怎么看,也看不出真的能夠治好病吧就算治好了,這一個個的看起來都快要癱了一樣,又有什么用?
許子越剛剛看到一個玩家全身上下插滿了管子,病床上方還掛著吊瓶,看上去已經完全生活不能自理了的樣子,肩膀就突然地被拍了一下。
許子越回過頭,看清拍自己肩膀的人之后,眼神有些驚喜,“你是是”許子越卡殼了。因為他并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就是那一次見面,他也一直都是在心里稱呼這個玩家為“白蓮花”小姐。但是之后的事告訴他,這個“白蓮花”小姐,并不是白蓮花!
是的沒錯!
出現在許子越面前的女人就是在游輪上意圖“勾引”許子越,然后通過許子越來通關游輪游戲的那四男一女中的一女。不過當時許子越和這個“白蓮花”小姐的“交易”被奧斯頓給看到了,而奧斯頓給許子越遞出了尿遁臺階之后,許子越就跑了,所以許子越并不知道當時“白蓮花”小姐帶著四個男人和奧斯頓的交涉后果,而許子越更是根本沒膽子問。
所以他并不知道后來到底是怎么樣了。
但當時他猜測的方向其實都是偏向于類似沉海之類的結果的想當然的他就更加不可能去向奧斯頓求證了。
“你叫我小冉就好了。真巧,又見面了。”被許子越稱呼為“白蓮花”小姐,長相柔柔弱弱,其實內里彪悍的女人說自己叫小冉。
不過在這種時間名字確實也就是一個代號的作用了。
“真巧。”許子越點了點頭,猶豫著要不要問他們最后在游輪上怎么樣了。
“多虧了你,最后游輪上活下來的沒幾個了。”小冉聳了聳肩,把手伸進自己褲子的口袋里摸了摸,“瞧我的腦子,我都忘了,這里可沒有煙讓我抽。”
許子越看著小冉煩躁的搓著手指,問道:“你在這里,也是得了什么病?”
“那可不,肺癌。”小冉聳了聳肩,看上去卻并不在乎,“不過熬過了治療,又是一條好漢。”小冉看了看滿身清爽的許子越,“你呢?”
“嗯心理上的疾病。”
小冉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個心理脆弱的人啊,不愿意說很正常。
不過
“你這世界有沒有目標?”
許子越疑惑的看著小冉,“什么目標?”
小冉嚴肅而認真的看著許子越,“就是那種,和那個大佬一樣的目標?你要是有看中的,我可以提供各種助攻行動,收集資料也可以交給我。只要是能幫上忙的,都可以。”
許子越懵逼中:“”難道自己的游戲已經被看破了嗎!
“當然條件是等我治療好了之后帶我一程。也不需要太多,你看中的目標給我一條活路就行了。”小冉嘆了一口氣,砸了砸嘴,有些惋惜,“你的通關辦法我大概是學不來的了。”
許子越:“”
作者有話要說: 節后后遺癥,正在慢慢調整回來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