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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霖,把你指南針拿我看看……"上了車,陳凡直接坐在了楊霖后邊的座位上,趴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拍了下楊霖的肩說道。
而楊霖,根本就不搭理他……
"好了,別自討無趣了。"胭脂將陳凡拉了回來,捂嘴偷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還是識相點吧。"
"切……再怎么說他跟我也是接下去任務中的伙伴,這樣對我也太冷淡了吧……"陳凡委屈地說,還不忘對著楊霖翻了個白眼。
這次外出任務的只有大一的學生,所以大巴車上只有他們六個人,顯得非常的空曠和冷清。行駛了一個多小時,陳凡和胭脂差不多都要睡著了,突然來了個急剎車把他們兩都給嚇醒了,還沒來得及抱怨,光頭司機冷漠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去東阿鎮的下車!"
東阿鎮到了?陳凡疑惑地看向窗外,四周一片荒蕪,簡直就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地,放眼好幾里外都沒有任何村莊的痕跡。
"看來接下去的路要靠指南針走了。"胭脂苦笑道,站了起來準備下車。
陳凡拉住了胭脂的手有些舍不得,從包里拿出了嗜靈匕首、幾張符咒、一小瓶紫外線和裝了二鍋頭的迷你水槍就塞進了胭脂的手里:"這些你拿著,防身用。" 看著手中陳凡給的東西,胭脂便笑著搖搖頭,把迷你水槍和嗜靈又塞回陳凡手中:"符咒和紫外線我就收下了,嗜靈匕首和這個小水槍你就自己留著吧。"
"可是……" "好啦,我下車了,不然司機要發火了,放心吧,我一定會沒事的,你也要好好保重!"胭脂將自己的手從陳凡手中掙脫,三步并兩步地就跑下了車,等大巴車又啟動開走后便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大巴車,臉上掛上了一抹苦澀。
車上,陳凡心里五味交雜,但愿五個月后大家都能平安回校。隨后車子又行了一個多小時,又在一處荒涼的地皮上停了下來,這次下車的輪到了陳凡和楊霖。
一下車兩人都拿出了指南針,看著紅色的一頭指著西北方向,陳凡將視線轉移到了楊霖手中的那一只,一看,果然他兩的指南針指向的方向相同。
現在已經三點半了,差不多還有兩個多小時天黑,兩人必須在天黑前找到落腳處,雖然這里沒有什么野獸,可孤魂野鬼不少,尤其是在晚上孤魂野鬼的厲氣可比白天猛多了,就他們兩個人,對付一兩個就夠嗆了,要是來一窩,那不得乖乖坐以待斃了?
走走停停走走停停,有一個半小時過去了,依然看不到有什么村莊的樣子,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陳凡也有些急了:"你倒是說幾句話啊……再找不到住的地方咱兩就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與孤魂野鬼共枕眠了……"
"我說話就會有落腳處了?"楊霖終于開了金口,輕笑道。
"那也比我一個人在這唱獨角戲要好得多吧?"陳凡不由地又白了楊霖一眼,忽然想到了張瑾瑾上次失蹤一事,便不爽了起來:"我說你這人啊,平時還真看不出來,也是個撒謊不臉紅的人……"
"什么?"楊霖最討厭被誤會,停下來腳步不爽地問。
陳凡隨即輕哼了起來:"就是上次你跟我說見過張瑾瑾去二棟的那次,你還記得不?我,盛南和胭脂可把二棟所有的教室都敲過門,通過門上的玻璃往里看過,人是沒找到,差點就被里面的女鬼給嚇死了!回頭出來的時候居然在我們宿舍樓下碰到了她,她跟我們說她壓根就沒進去過二棟,你是不是眼花了啊?"
"不可能,我親眼所見!"
"行了,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說實話的。"
"不相信算了!"楊霖懶得解釋,繼續往前走。
陳凡趕緊跟了上去:"哎,別走啊,你倒是給我說清楚行不行,不然晚上我又要失眠了!"
楊霖沒有說話,應該說根本就不想說話,走了幾分鐘后,突然又停下了腳步。陳凡一個沒剎車直接就撞上他的后背,不由惱怒道:"你這家伙,怎么說走就走說停就停啊,能不能提前吱一聲,被我撞就那么好受嗎?"
"看。"楊霖沒有理會陳凡的抱怨,伸手指向不遠處的移動迷糊的建筑物。
陳凡的視線立刻被那建筑物給吸引住了,往前又走了兩步,揉揉眼睛,生怕眼花看錯,經過了再三確認后確定,不遠處的建筑物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兩人直接走近一看,居然是個客棧!客棧的大門上方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就寫著快活客棧四字。
而且,這個客棧通體看起來比較陳舊,又處在這荒郊毗鄰間,陳凡不由地想到了鬧鬼的荒村客棧,渾身不禁起滿了雞皮疙瘩,該不會……這里面也鬧鬼的吧?或者說,這里面的老板會吃人?
相較于陳凡,楊霖則淡定多了,想也不想就要直接走進去。在他要踏進客棧的前一秒,陳凡趕緊拉住了他的胳膊:"這個客棧怪陰森的,要不我們找別的地投宿吧?"
"別的地?"楊霖反問道:"哪里?"
"這個……"陳凡又四處張望了下,可視范圍內一毛不拔都是光禿禿的黃土地和一些枯樹,什么都沒有啊……
"進去!"楊霖甩開了陳凡的手,伸手將眼前的木門推開,打開門的一剎那,屋子里昏黃的燭光便揮灑了出來,陳凡也沒轍,只好跟著進去了。
這件客棧里充斥著淡淡的霉味,好在是能讓人接受的程度。大堂這邊,柜臺上點著兩支蠟燭,站在柜臺里邊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
"兩位是住宿的?"老太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翻看著手中的賬本,語氣泠冽地問。
楊霖直接走到了柜臺前,淡然道:"是!"
"上樓左拐第二間和第三間,去吧!"老太依然不看他們一眼,將鑰匙直接放在柜臺上,淡淡地說。
楊霖也不說話,拿起鑰匙就往樓上走了。陳凡愣了一小會,趕緊跟上了他的步伐。這件客棧和老式的賓館差不多,共二層,樓梯是由紅木所制,只是年代久遠,走上去咯吱咯吱作響,讓人聽了心里都會發毛。
走上樓后,二樓樓道里也僅有兩盞油燈照明,顯得也是昏暗無比。楊霖打開了第二間房間的門,將第三間房的鑰匙甩給了陳凡就要關門。陳凡眼疾手快,就在他關門的前一秒,一個疾步就沖進了楊霖所選的房間。
"你干嘛?"楊霖瞪著陳凡問道。
這里的房間都是標準間,所以一個房間里都有兩張床,陳凡直接把背包仍在了其中一張上,然后整個人躺倒在床上,愜意道:"反正你這房里是兩張床,咱們一塊住不行嗎?"
"不行!"
"別這么冷漠嘛,咱們接下來還有五個月的時間要呆在一起,總歸要培養好默契的吧,那就先從同居開始吧。"
"鑰匙給我!"楊霖不打算和陳凡理論,直接向他伸出了手,既然陳凡要睡這間,行,他就讓給他,他去睡隔壁好了!
"我說你這人至于這樣嘛?"陳凡從床上坐了起來,微微皺起了眉:"好了,我承認我害怕還不行嗎?這種鬼客棧,一個人睡誰知道會發生什么呢,要是兩個人一起遇事了還能有個照應不是嗎?"
楊霖不再說話,只是好笑地盯著陳凡那氣急敗壞的模樣,便輕笑了一聲,把自己的包扔到了另一張床上后就開始四處打量這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間。
看他妥協了,陳凡稍微松了口氣,也開始打量房間,這間標準間比一般賓館里的要簡陋,四周的油漆墻油漆掉的星星點點的,看上去很臟的樣子,整個房間里除了兩張被子和毯子都有些發黃的床外還有一個床頭柜擺置在兩張床之間,床頭柜上放著一盞點亮的油燈來照明,其他就什么都沒有了,還有一個洗手間,楊霖進去看了,隨后陳凡也走了過去,洗手間里和一般的標準間一樣,一個抽水馬桶,一個梳妝臺,還有一個立式的噴淋頭,梳妝臺上的架子上擺放著兩塊潔白的毛巾和浴袍。
陳凡剛想問誰先洗澡,還沒開口呢,砰地一聲,楊霖直接就把浴室門給關上了讓某人碰了一鼻子灰。
臥槽……陳凡心里直罵,碎碎念著回到了自己的床邊,一屁股坐了下來,拿出手機,果然沒信號……將手機甩到一邊,整個人躺倒在了床上,望著昏黃的天花板發著呆,也不知胭脂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找到留宿的地方,雷歐有沒有欺負她,還有,他不在她的身邊會不會害怕……正想著,突然窗外發出了"叩叩"的聲響,似乎是有人在敲窗戶一樣。
陳凡條件反射地轉過頭看向被窗簾完全掩蓋住的唯一的一扇窗,皺起了眉。是幻覺?不……不是!因為,那聲音現在還在持續。那么,是誰在敲窗戶嗎?可這是二樓啊,誰能來敲窗戶?陳凡又想到了在敬老院時第一晚住在四棟的時候門外叩門的女鬼,難不成現在在敲窗戶的也是鬼?
"你在干嘛?"
楊霖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陳凡嚇了一大跳,立刻沒好氣了起來:"你能不能輕點聲,嚇死我了!"
"膽小鬼。"楊霖繼續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這時候他也聽到了窗外的聲音,眉頭微皺,直接走向窗口。
"哎,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