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虹對四家鄰舍說。
“四位高鄰前輩,不是因為炎虹魯莽,只是為了哥哥炎云含冤枉死而報仇雪恨,血濺了白玉花和鄭三炮二條人命,犯科有違法度正當其理,雖死而無怨。”
“不過,適才驚嚇眾位前輩,是晚輩的過錯。炎虹此去,生死難料。我哥哥炎云今大仇已報,就靈臺前今已全部火化,家中一應家什物件,包含這座房子,望四鄰前輩幫忙變賣,作為官司用資。”
“炎虹今去縣里自首,休要為炎虹之罪輕重,只要實話實說就是,任由官衙判決!”
隨即將靈牌和紙錢燒化了,樓上有兩個箱子,取下來,打開一看,都是貴重物品,付與四鄰前輩收藏變賣;押著柳花婆,提著兩顆人頭,徑奔縣衙官府投案。
這事一下轟動整個鄰縣,四街集市人頭攢動,不計其數(shù)的人群,擠滿整個鄰縣街道。知縣聽得有人來報,先是駭然,隨即升堂。
炎虹押著柳花婆自大堂前跪下,發(fā)案現(xiàn)場的刀具和兩顆人頭均放在大堂前。
炎虹跪在左邊,柳花婆跪在中間,四鄰跪在右邊。
炎虹從衣袋中取出十兩銀子和副影圖形,還有張顯東一應記錄口供之詞,全部擺放。然后從頭到尾將案發(fā)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知縣令其文書先將柳花婆口供記錄在案,一應供詞,還有四鄰指證一律記錄在案。叫過余金明、干精兒,都取了見證。吩咐仵作法醫(yī)一行到七里香街炎云家、又到化生橋逍遙居檢驗尸身,記錄在案。
回到縣衙,稟呈公堂,形成文案。取枷鎖鎖了炎虹和柳花婆,收押在監(jiān)。一干案發(fā)見證人全部留下寄監(jiān),聽候發(fā)落資訊。
只是那知縣,因為此案當事人賄賂在案,不好判決。如今,當事人已經(jīng)身亡了。他又開始念及炎虹是個英雄,又是守江湖道義的烈漢。為他暫代總鏢頭一職之事,忠心而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只是一心成全重用他,對他來說,應該在官場上還有利用價值。只是尋思到他和種種。就文書立案商議改判之事。
“念及炎虹英雄,打虎為民除害有功。雖然今已犯科法度,將人證、一應見證之人、物件、兇器全部自首歸案,有從新做人之悔過。”
“案情中,炎虹因祭奠亡兄炎云,有嫂白玉花不容祭祀,發(fā)生爭執(zhí),白玉花將靈堂推翻,炎虹救護亡靈,也嫂斗毆,誤將殺死。”
“次后,鄭三炮因和白玉花私通成奸,前來護強,發(fā)生斗毆。互不相讓,扭打到化生橋逍遙居,以致誤殺身亡。”
將發(fā)案斷決讀給炎虹聽了,寫一道申解公文,將一干人犯押解連州府發(fā)落。
鄰縣是個小縣,有些仗義之士,為這案子斷決,資助炎虹錢財,送酒肉錢糧物資。
炎虹到下榻處,將行李包裹寄放軍兵處收了,拿了十多兩銀子給干精兒爹用,炎虹軍營統(tǒng)軍之下,軍兵大多置辦酒內(nèi),為炎虹餞行。
當有文書領(lǐng)了公文,抱著文卷和余金明的銀子,畫影圖形、供詞、尖刀,帶著一干人犯,一路上,徑奔連州而來。
眾人到達州衙門前,轟動整個衙門。
連州府尹辛太遠得報,隨即升堂。
連州府尹辛太遠聰明,早知這件案子。押過一干人犯,先將鄰縣文述斷決看了,將各供詞也看了,將一干犯人,一五記錄在案,將贓物、行兇刀具封存入庫,將炎虹由重枷改換輕枷鎖了,監(jiān)押牢中。柳花婆輕枷換成重枷鎖后,打?qū)⑺狼衾沃小=羞^文書領(lǐng)了最終斷文,發(fā)落余金明、干精兒還有四鄰一眾六人聽宣。
“六名見證人暫且?guī)Щ乜h衙,鄰縣聽候發(fā)落。鄰縣鄭三炮家眷妻室留在州衙羈管聽候。等刑部公文下達,再行發(fā)落。”
余金明、干精兒、四鄰一眾,文書領(lǐng)了,自回鄰縣。炎虹監(jiān)押獄中,自有軍兵送飯。
連州府尹念及炎虹英雄,又好江湖義氣的烈漢,時常差人看望他。管監(jiān)、牢頭也不難為他,倒是酒肉管吃管住。
府尹辛太遠將案卷輕判,星夜差心腹將緊要密書送達刑部。只是,東萊國刑部也有和辛太遠要好的,將這件案宗交由大州,議判裁決。
“據(jù)柳花滋事發(fā)案,哄誘通奸,唆使白玉花以安眠藥迷睡窒息炎云死亡,謀害親夫。
“令白玉花趕逐炎虹,不容祭祀亡兄,發(fā)生斗毆誤殺人命。柳花婆唆令男女通奸有失人倫,斷判凌遲處死。”
“因炎虹報兄仇心切,斗殺奸夫鄭三炮,已經(jīng)自首,案發(fā)輕判,難心赦免,脊杖二十,刺配恙州。奸夫淫婦重罪,已死勿判。”
“一干見證之人,全部釋放回家。文書即發(fā),即日施行。”
連州府尹辛太遠看了斷案文書,隨即將余金明、干精兒、四鄰見證人,鄭三炮妻小,一干人全部提審,就州衙大堂聽斷。牢中押來炎虹,宣讀刑部案宗公文。
開了重枷,脊杖二十。上下公差、捕頭、捕快看著,打得炎虹是皮開肉綻。取一面輕罪枷鎖鎖了,將額頭上的印跡刺了,發(fā)配參州。其余人等,全部釋放回家。
大牢中押出柳花婆,當堂聽判,讀得刑部公文案判,寫了罪狀,畫押伏罪,將柳花婆推上刑車,押至連州集市中心十字路口,那木樁上,四道長釘釘了,三根麻繩捆著。連州府尹判書。
“剮!”
鑼鼓聲,吆喝聲。齊聚繁華鬧市路口。兩把尖刀高舉,一紙花搖令下,柳花婆就此吃那一剮。
炎虹帶上行枷,行刑剮了柳花婆,鄰縣七里香街,原高鄰前輩梁開河,將炎云家什物件還有房子全部變賣,將銀兩交給炎虹,告別回去了。當堂押了文書,差兩個公差領(lǐng)后,押送參州。
炎虹和兩個押送公差上路,有原先跟隨的軍兵一路送行,之后交與行李包裹,自回鄰縣去了。
炎虹和兩個公差,離了連州,迤邐往參州來。
兩名公差尊敬炎虹是個英雄,一路上小心侍候,不敢怠慢。炎虹見兩名公差小心翼翼,沒有和他們計較,行李包裹中的銀兩,但凡過得村寨酒店和客棧,就買酒肉款待兩個公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