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華見良影這般說,只能跟著云仙島中大王等一行人,過得云湖,來到云仙島。
云湖邊上,水亭酒店,叫了樂四一同過了云湖,到云仙島中相會。
云仙島大王、揚凡、向華,都來島上大堂中坐定。
左邊一些座位,四個位置,卻是有良影、燕九、爾令、樂四。右邊有兩個座位,上首向華,下首揚凡。紛紛坐定。
大王良影叫殺牛宰羊,置辦酒肉,安排筵宴,款待向華。
酒至數杯,良影心中想著。
“如果留下揚凡,實在是我們不好管制對付他。倒不如留下向華,也好揚凡正逢敵手,我們也好制服他。”
良影指著揚凡,對向華說。
“這個兄弟,他也是京都陽城軍營中的統軍,叫做揚凡。因為閻豐這個人,就他太尉府,容不得這等英雄,就尋事害他,刺配邊遠橫州。可是,他又在橫州因火燒軍屯糧倉,殺了牢城營中差撥、閻豐賬下虞候華安、閻太尉府中管差,東萊國中懸賞捉拿的人。”
“就揚統軍這樣的英雄,尚且不能回到陽城,官復原職。適才與向統軍說了,不是良影這島中規矩。小的應舉不第,棄文從武,來到云仙島。向統軍是個帶罪之身,雖然赦免,恐難復職。”
“而且,閻豐那人度量狹窄,如今是太尉之職,掌管軍務,他如何容得向統軍這樣的人。不如,就在云仙島中常住,和我們稱兄道弟,吃喝快樂,也不失英雄豪杰。不知向統軍意下如何?”
向華回答說。
“承蒙眾位大王如此厚待,只是在下已有家眷,在陽城居住。雖然有官司連累,為了顧及家人,不能留在云仙島中。你們盛情,在下心領了。小的今天就要去陽城,望眾位大王還我行李財物。如果眾位大王不肯還向華行李財物,那向華只能空手去陽城了。”
良影笑了笑。
“呵呵,既然向統軍不肯留在云仙島,我們又如何敢強逼向統軍留在島中呢?且請放寬心,只住一晚,明天送還行李財物就是。”
向華大喜。
當天飲酒到二更方歇,各自去歇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又置酒與向華送行。
吃了早飯,眾大王叫一個寨中兄弟把昨夜的擔兒挑了,一齊送出云仙島。
來到渡口邊上,與向華作別。
吩咐寨中兄弟擺渡,送出云湖,上那官道。
眾人相別了,自回云仙島。
良影自此,方才讓揚凡坐了第四個位置,做了四大王,樂四坐第五個位置,做五大王。
向華走出云湖,上了官道,尋到先前那名莊稼漢,挑了擔子,吩咐寨中兄弟,自回云仙島。
向華取近路,沒有多少天,就來到了陽城。進得城來,尋了個客棧,安排歇息。莊稼漢交了擔子,向華給他一些銀兩,自己回去了。
向華到客棧中放下行李,解下大刀。吩咐店小二,給了一些散碎銀兩,買些酒肉吃了。幾天后,差人到樞密院打點,心想買些職事做做。將擔子里的金銀財物送人,以此來賄賂官方,補了個統軍之職。
只是,向華將隨身所帶的財物也用得差不多了,方才得到文書相傳,去見閻豐太尉。
向華來到大堂,閻豐把從前向華歷事文書一一看了。大怒。
“你既是軍營統軍,后來當了人家保鏢,押送金銀財帛交納了,為何說那些財帛丟了,還來告發此事。如今又逃走在外,許久捉拿不到。你既是個逃犯,今天還要差事做。雖然你犯科已經赦免,但因有犯科在案,不能委用!”
于是,閻豐手提著筆,就在文書上下筆批了,將向華趕出太尉府。
向華悶悶不樂,只能回到客店棧中,自己想著。
“唉,元州云湖云仙島,人家良影勸我,我都不聽。只是,那云仙島不是正派如今,向華一向清白,只是不肯丟了爹娘遺訓,玷污其清白。指望自己有一身本事,在軍營中一槍一刀,搏個功名,也好封妻蔭子,也為祖宗爭得一口氣。”
“不想,今又這么一折騰,遭受閻豐那歹毒心腸,將我打入陰山背后,讓我前途受阻。”
向華心中煩悶難平。
在客棧中又住幾天,盤纏也用盡了。
向華尋思。
“這下子可怎么辦才好?我只有將祖上傳家寶刀賣了,得到千百兩銀子,好做盤纏,投他處安身立命了。”
當天將寶刀插了個草標價簽兒,上集市去賣。
走到步行街,立了兩個時辰,沒有一個人過問。
向華立到晌午,正當太陽高懸,自己陽城周濟橋去賣,那里熱鬧人多。
向華就在那周濟橋上,沒有站立多久,只見兩邊的行人,都往兩邊僻靜處,窄巷子里面去躲。
只聽得有人在喊。
“快跑啊,那廝又來了!”
向華看時,只見街道上,一片混亂,人些到處亂竄,口里都在喊。
“快躲,惡賊來了!”
向華說。
“這些人好奇怪,清平世界,哪里來的惡賊?”
于是,立腳一看,只見遠遠的黑漆漆,是有一名大漢,喝了酒,吃得半醉,一步一顛撞將過來。
向華看那人,就是陽城有名的一個破落戶,潑皮流氓。叫做惡賊虎毒。專事在陽城大街上灑潑稱霸行兇。鬧得滿城皆不得安寧。連貫許多官司,府尹拿他沒有辦法,只說他是癲癡之漢,神經有點受傷。
這樣,滿城的人,見著惡賊虎毒,就去躲藏逃避。
虎毒來到向華面前,將他手中那口寶刀抓住,就問。
“你這個人,在這里賣刀。你這口刀,賣多少錢?”
向華說。
“我這口大刀,乃是祖上遺留下來的一口寶刀,要賣三千兩銀子。”
虎毒大喝說。
“胡說,啥子破刀,要值那么錢?我說,只能賣上三十兩銀子還差不多。買回去還可以切切肉,說不定,肉也切不爛,就只能切豆腐。啥子破刀,還叫寶刀?你羞不羞哦!”
向華說。
“我這口寶刀,不是那賣刀鋪中的白鐵刀。這就是寶刀。”
虎毒說。
“我,我,我,我說你的,你這口刀就是破刀。還叫寶刀?你真是不怕害臊?”
向華說。
“我這就是一口寶刀。我說它是寶刀是有理由的,第一,砍銅剁鐵,刀口不卷;第二,吹毛刀鋒,整齊折斷;第三,殺人刀口上不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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