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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與拓跋郁律的斗智斗勇告一段落,下邊王烈即將離開家鄉(xiāng),繼續(xù)前往晉陽,路上還將遇到某BOSS的逆襲(揭露一個秘密,本章出場的王陽的第十八房小妾,乃是作者老莊莊不周的化身,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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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郁律一出去,令狐艾就從后堂轉(zhuǎn)了出來,盯著王烈:“首領(lǐng),你和他談的是合作,不是要收他做手下;還有,你既然不能說服他,為什么不留下他,你心軟下不了手么?”
王烈一咧嘴:“他會回來的。”
令狐艾怒極反笑:“回來,我要是他,現(xiàn)在就走,他怎么可能屈居你之下?不是人人都如我這般忠厚……呃,就算他屈居你之下,他若有貳心你該如何處置?”
王烈笑瞇瞇道:“第一,他走不出村子,這村子四周全是阿海和阿瓔他們設(shè)下的陷阱,他們?nèi)糍Q(mào)然出村,我保證他們走不出百步;第二,我不需要他的忠心,我現(xiàn)在是要他的全面合作,劉越石大人可以用鮮卑為助力,王彭祖大人也可以和鮮卑聯(lián)姻,那么我一樣可以用他們?yōu)槲易鍪拢坏谌覕喽ㄋ芑貋恚粽娌换貋恚乙粫H自提刀殺了他”
令狐艾氣得有些口不擇言:“劉越石、王彭祖都是我朝柱石,名滿天下,你一個無名小子,怎么能和他們相比?”
“是啊,我暫時是比不了他們,可拓跋郁律也不是拓跋猗盧,更不是段疾陸譽。”
令狐艾氣得一擺手:“豎子,不與為謀。”
王烈哈哈一笑:“元止先生,我們打個賭如何。”
令狐艾一愣:“什么賭?”
“我說半個時辰內(nèi)他肯定回來見我。”
“好,那我就賭他不能回來見你,就算回來見你也是辭行。”
“王首領(lǐng),你在么,剛才的事情我太心急了,咱們在商量商量吧。”
令狐艾話音沒落,拓跋郁律走了進(jìn)來,和當(dāng)日與王烈等人初見時的前倨后恭一模一樣。
“令狐先生也在啊。”
見到令狐艾,拓跋郁律忙拱手。
令狐艾氣得臉都白了:“你小子,怎么就這么不爭氣”
說完,甩袖走了出去。
“令狐先生這是怎么了?”拓跋郁律有些糊涂。
王烈認(rèn)真道:“沒什么,他剛才知道你不答應(yīng)我的要求,所以很生氣,覺得你沒有看清形勢,浪費了我們一片好心;不過沒什么,年輕嘛,都允許犯一點錯誤,你看你,這不是醒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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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王烈和拓跋郁律到底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并沒有人知道。
本來一直在后堂偷聽的令狐艾有可能知道這一切,卻被王烈激走。直到后來的一刻,令狐艾才醒悟過來,自己上了王烈的當(dāng):“這個混蛋小子,原來是不想讓自己聽到最關(guān)鍵的地方。”
但令狐艾并沒有被不信任的感覺,因為他知道王烈必然是和拓跋郁律做的交換不外乎是支持拓跋郁律上位,助拓跋郁律訓(xùn)練新軍。
王烈不算是一個好人,但卻是一個坦蕩的人,他說過:“這件事情最后是我和拓跋郁律兩個人的事情,如果我們合作了,就不能讓他有被欺騙的感覺,至少我這邊要坦誠相對。”
令狐艾自然要支持他這個決定,順?biāo)浦垭x去。
而事后,拓跋郁律也徹底和王烈交待了自己出走的具體原因。
正如王烈所言,這小子滿嘴就沒有一句真話,或者說他始終只說了一部分真話,而高明到自認(rèn)為自己說的全是真話。
原來拓跋郁律到了襄國城后,為了麻痹自己的叔父拓跋祿官和石勒,擺出一副二世祖的架子,也不問事務(wù),不與權(quán)貴往來,只是沉迷酒色,整日與一群二世祖舉辦酒宴,要么就是流連青樓勾欄之所,更是和一些襄國城內(nèi)的小娘**勾搭的火熱。
所謂官場失意,情場得意,應(yīng)該說拓跋郁律這小子生了一副好皮囊,漢胡混血讓他不但有胡人的高鼻深目,更有漢人的清秀文雅,深得襄國城女人們的喜愛。
這其中就有一個名為莊蝶的女子。
若說拓跋郁律與一般女子玩玩曖昧也不算什么,價值他小心謹(jǐn)慎、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對于襄國城內(nèi)稍微有點頭臉的女眷都不會去碰。
這莊蝶生的貌美,初見拓跋郁律對他說自己是一個漢人商戶的女眷。
拓跋郁律見其出身普通,自然大喜,加之這莊蝶很會討男人喜歡,一來二去假戲真做,竟然開始談婚論嫁。
而這個時候,莊蝶才說了實話,他是漢人商戶的女兒不假,但早已經(jīng)嫁給了石勒手下的大將王陽為十八房小妾。
石勒雖不沉迷女色,但幾個主要手下卻都妻妾成群,基本上是多年征戰(zhàn)擄掠來的各族女子,也有到襄國城后強搶的美女。
王陽有這么多女人,加之他軍務(wù)繁忙,自然冷落了很多佳人。
于是這莊蝶就趁王陽出征的機(jī)會,偷跑出來閑逛,后來為拓跋郁律的英俊瀟灑所吸引,這才和他勾搭成奸。
拓跋郁律知道這事情后自然大吃一驚,王陽是誰,石勒手下第一人,羯族官員的代表,官封匈奴漢國的輔國大將軍,石勒的并、司二州督軍。
如此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兇惡人物,被他帶了綠帽子,拓跋郁律覺得自己的小命離死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或者說死都是一件很難奢求的事情。
因此這才找到尹力老人,說自己幡然醒悟、想要離開襄國城,去恢復(fù)父兄的舊業(yè),尹力他們這些拓跋弗的老人一直規(guī)勸拓跋郁律要積極向上,回到盛樂,但拓跋郁律一直以各種借口推脫。
如今,見拓跋郁律如此說,還以為這二世祖回心轉(zhuǎn)意,雙方一拍即合,這才有了后邊的故事。
王烈聽完這些,重重的拍了拍拓跋郁律的肩膀,沉聲道:“兄弟,你是個人才,隨后又問,那莊蝶你如何處理了。”
拓跋郁律面色一紅,一直遠(yuǎn)處一個清秀漢人:“帶在了身邊,裝作侍女。”
王烈一咧嘴,指著蒙渾他們:“那他們不知道?”
拓跋郁律搖搖頭:“我怕對小蝶不利。”
王烈臉帶贊賞之色:“很好,兄弟,你真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我會替你保密的。”
看著一臉真誠的王烈,拓跋郁律抽動了下鼻子:“你真會替我保密?”
王烈點頭:“真的,我不會告訴王陽是你偷了他的人。”
拓跋郁律臉色一變:“你好卑鄙。”
王烈一咧嘴:“呵呵,我么?彼此彼此,你確定你這次和我說的是實話?”
拓跋郁律一摸胸口:“我以莊蝶的名義發(fā)誓。”
遠(yuǎn)處的莊蝶不明就里,送來一抹嫵媚的微笑。
王烈不屑:“你還以亞滅蝶的名義發(fā)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