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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知道自己的更新不盡如人意,我也不想解釋太多,去年下半年小飛為了騎車去西藏,耽擱了更新已經對不起諸君了;這半年,小飛在家庭和情感上多有不順,目前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我是個重感情的人,甚至可以說有些在絕境中也要挑戰,不甘心放棄的性格,但別個卻不和我一樣,說走就走,所以受傷真的很深,每天想的都是曾經的過去,心里亂的什么也寫不下去,所以更新真的很不穩定,不求諸位原諒,我現在也明白了,男人必須有自己的事業,否則總會被人看不起!我寫書這么多年,一直撲街,真的是全憑理想在堅持,而這個卻不能給我幸福的生活和未來,直到現在事業無成,情感也不順,所以真的很累,但我會盡量堅持的,再次感謝諸位曾經的支持,很難過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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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明和靳康返回家中后,再次商量了一下動手的細節,兩人去找靳準。
靳準身邊也常年有百余名戶外,在府中就居住在他書房和寢室周圍。
當然,靳明和靳康此刻來見他,靳準自然不會起疑;對外靳準宣布生病,實際上一直在謀劃如何在今夜就打開內城城門,投降王烈。
靳準身為匈奴人,去并不忌諱投降大晉,至少這些年風風雨雨,大晉朝廷和官員在他眼中還算講究信義,最主要的是他手中有兵權,就不怕王烈卸磨殺驢。
更何況這南匈奴雖落敗。但尚有各族人口數百萬,沒有他們這些望族統領,隨便派來一個大晉官員,早晚還是要生禍患的。
靳準相信自己都能看到這一點。王烈不可能看不到這些,這些都是靳準未來和王烈交涉、爭取利益的籌謀。
相比起自己那兩個兄弟,靳準多少還有些自知之明。劉聰在時,靳準從未想過謀反,劉聰主政后期看似昏聵,但至少始終掌控住了兵權,就連劉曜那般桀驁不馴,也要曲意逢迎他,何況靳準的身家權利都是劉聰給他的,所以靳準寧可在劉聰手下做一個寵臣。也不會涉險作亂;但劉乂不是劉聰。看似寬厚。實則心量狹小,又沒有完全掌控軍權,加之王烈的拉攏。靳準也就有了謀反的心思。
因此,當他聽手下稟告說靳明、靳康兩人在外求見,立刻召他們進來,盡管這兩個堂弟能力有限,但畢竟是自家人,這等獻城的大事也還是需要他們協助的。
有了這種想法,靳準見到兩個兄弟時卻是分外親近,這份親近態度反到讓靳明和靳康卻是有些暗自心驚。
蓋因靳準平日覺得這兩人只知道吃喝玩樂不就上進,雖照顧他們但一直不算親近,甚至多有斥責;這次忽然笑語相迎。兩人又心里有鬼自然倍感心驚,還以為是自家勾結尹車的事情暴露了,靳準這是準備下殺手了。
靳準見兩人神色古怪,還以為兩人也是為王烈圍城的事情擔憂,卻笑道:“你們可是為那城外大軍擔憂?”
靳康剛要回到,靳明忙暗中拉了他一下,搶言道:“是啊,大兄,如今你王烈圍城,城內人心惶惶,眾人皆在尋找退路,咱家也是這匈奴大族,小弟也日思夜想為家族未來考慮,奈何智淺,不知道大兄可有所思?”
靳準聽了,笑道:“難得兄弟懂事,知道為族中著想,既然這樣,我也不瞞你們,但切記今日之言不要外漏,否則我全族有難!”
靳明和靳康忙不迭的點頭答應:“唯大兄馬首是瞻。”
靳準滿體的點點頭:“甚好,其實數日前我就與那王烈有所聯系,咱家也是這左國城有名望的人,他想順利入城,怎能不有求于我?”
靳準先往自己臉上貼了一道金,卻不肯說是被人摸進了寢室,嚇破了膽。
隨后又道:“那王烈也曉得厲害,給了咱家偌大好處,如果我們能助他入城,日后我就是這南匈奴的大單于,爾等就是左右賢王……”
靳明和靳康一聽,眼睛一亮:“左右賢王!”
這可比劉乂給出的條件更好,可是靳明卻又猛想起靳準前邊那句“我是這南匈奴的大單于”,心底的熱火頓時熄滅,怎么說還是靳準騎在他們頭頂,若將來靳準不給他們實權,就算當個王爺又有何用?
靳明看了靳康一眼,靳康的眼底同樣有一絲不滿,顯然這兩人想到了一起。
他們卻不想,劉乂將來又能給他們什么?
但兩個人此刻卻都表現的異常興奮,連連贊嘆靳準高瞻遠矚,遠見卓識。
靳準也自矜的捏著自己的胡子,感覺自己已經掌握了一切。
靳準是個相貌堂堂的美男子,否則也生不出靳月光那般國色天香的女兒來。不過此刻的他滿臉都被興奮的紅色所熏染,頗有些夸張的怪異。
他可以預見道,只要劉乂一死,自己順從王烈,那么這南匈奴就以自己為大了。
其實,靳準是一個頗知進退的人,甚至不算有多大的野心,如果說劉聰父子想要謀圖中原的花花世界,那么靳準只是想固守南匈奴一地,做一個逍遙皇帝,甚至向大晉稱臣也未嘗不可。
可是,靳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邊的兄弟此刻正準備取了自己性命,去換取他們心中的更大的利益。
此刻,靳明心中已然有了決斷,靠近靳準身邊,笑瞇瞇道:“兄長,小弟有一言相告。”
靳準一愣,也不懷疑,把身子貼了上去,卻忽然覺得一只胳膊勒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肋下一陣刺痛。
靳準也是有武功的人,但這種情況下哪里來得及防備。只是無力的掙扎了幾下,就氣絕身亡。
至死,眼中還帶著幾分驚訝與憤怒。
靳康一見,一時不知所措。他是想殺靳準,但沒想到靳明下手這么快。
靳明低聲喝道:“還愣著做什么,不想死就趕快去尋尹車,走!”
說完,仔細看了看身上有無血跡和破綻,這才拉著靳康走出屋外。
到了屋外,靳明對守在外邊的靳準的親衛道:“兄長有些疲倦,要休息一會,你們切莫打攪。”
幾個親衛不疑有他,因為昨夜王烈攻打左國城外城。靳準的確忙了一夜。現在要休息一會也是正常。
靳明和靳康頭也不回離開了靳府。很快就尋到了一直守在附近的尹車。
尹車聽了,告訴他們先回府等著接應兵馬上門,他一刻鐘后就到。
靳明和靳康雖然有些畏懼。但此刻殺兄的事情都已經做出,還有什么是不能做的?而且靳準已死,他們兄弟二人不出意外很快就能掌控住府內大局。
不說兩人回府,這邊靳準書房內,隨著靳明靳康的離去,一陣嘎吱的聲音傳來,接著緊靠墻壁的一個柜子自動閃開,露出一個暗門。
暗門開,走出一人,看相貌卻是剛剛被“刺死”的靳準。
靳準一進屋。看到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氣得渾身哆嗦,對跟在他身后的一個年輕人道:“這兩個狼心狗肺的家伙,罔我對他們如此信任,若不是武功侯提醒,我今日必為他們所害,從今日起,靳準再無二心,一定幫助武功侯入城!”
原來,倒在地上的不過是靳準的一個替身,當然靳準開始也并沒有懷疑自己的兄弟靳明和靳康,甚至可以說靳準頗有些任人唯親,只是因為他們實在無能,才不給他們實際權力罷了。
可自那日接到王烈派人送來的密函,靳準思考一夜,決定先與王烈聯系后,就有人主動出現和他商談一切,并提醒他小心自己的兩個兄弟。
王烈做事一向考慮周全,歷史上的靳準那般善籌謀,識大局,卻還是死在自己兩個兄弟手下,這顯然不是偶然,因此王烈給聯系靳準的潛龍密探的一道密令就是:“提醒靳準小心,保護好他性命!”
當然,靳準初一收到王烈的提醒,自然覺得是信口胡說,不肯相信,但靳準為人小心,而且王烈似乎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欺瞞他,于是讓自己早就布置的一個替身替他在書房內處理事務,只說自己有其他事情要做。
然后,他和那個保護他的潛龍密探躲在密道里觀察一切,當靳準親眼目睹自己的兄弟圖窮匕見,“刺殺自己”的時候,氣得差點昏過去。
此刻,靳準已經徹底相信了王烈,無論是何種手段,能如此預判到事情的走向,需要的是何等細微觀察力,也同時說明這城內有多少王烈的眼線?
“恐怕不用咱家,他們也早晚能入城,那么這首功還是讓咱家自己立下吧!”
靳準想到這些,直接出門,召起親衛,準備戰斗。
靳府內有他的親衛兩百人,而通過后門就能直達軍營。
靳準早有反心,自然準備好了一切,不過半柱香時間,整個靳府和后邊的軍營就已經秘密動員完畢。
而當靳明和靳康返回府中時,剛準備召集自己的手下,控制府中大局時,靳準就已經帶人殺上他們的院子,將兩人控制住。
隨后,靳準在府內布置好人手,靜待尹車上門。
尹車一路疾奔,因為怕引起靳準和他手下的警覺,他手下主力都布置在數里外。
尹車一邊叫人去皇宮通知劉乂,讓他盡快派出兵馬去軍營招降靳準手下;一邊他與自己的兵馬匯合后,氣勢洶洶的直接殺奔靳府。
按照尹車和靳明靳康的約定,他這次將直接抵達府邸正門,然后靳明和靳康就會立刻打開府門迎他們入府,在靳準手下親衛反應過來前,控制住整個靳府,如此就算靳準手下后邊反應過來,在劉乂派出的大軍和圣旨面前,群龍無首的他們必將投降。
很快,到了靳府門前,往日緊閉大門,比內宮都森嚴幾分的府邸如今卻是大門四開。遠遠的可見院子里,靳明和靳康似乎正拱手相迎。
“這兩個家伙動作到快,搶先一步控制了局勢,不過他們今天必須死!”
尹車獰笑一聲,手臂一揚,甩領兩千騎兵殺進靳府。
“殺——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