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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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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烈肯定不是圣人,我已經反復強調過,而且我相信只要認真看本書的都會明白,王烈的成長是一步步的,之前的十七年其實都是一個積淀,所謂厚積薄發正是如此。但這個積淀并不能讓他內心變得多么強大,或者說變得多么殺伐果斷,所以必須要有一個成長的時間,現在的王烈就已經基本明確的自己的未來,獨立、自主,權臣之后自然就是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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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琳要見我?”王烈一愣,片刻卻笑了起來。
    索琳身為衛將軍、尚書右仆射、領吏部、京兆尹,乃是整個尚書臺的主官之一,相當于現今的國務委員兼國務院副總理兼中組部部長兼北京市市長。(國務院總理為尚書令)
    這樣的一個實權人物,竟然主動提出接見王烈,王烈多少有些意外。
    而尚書臺下的吏部雖然不主管軍務,但王烈畢竟是大晉官吏,所以索琳作為尚書臺的實際掌控者之一,要見王烈這個地方官,卻是名正言順。
    王烈甚至可以推脫不見司馬保這個所謂的統領天下軍事的大都督的召見,但卻沒有理由拒絕索琳。
    而讓王烈趕到好笑的是,當日他們初到長安,王烈去尚書臺拜見過索琳,卻不得見。
    當時,王烈首先提出要見那上書左仆射麴允,那門前守衛堅稱麴允生病,不能辦公。王烈當時就說:“既然麴大人有恙,那我拜見右仆射索琳大人也是一樣。”
    那小吏卻言索琳公務繁忙,不接見外官,而且索琳主管的是吏部,兵部歸麴允分管,因此不能接見王烈。
    王烈當時沒有說什么,這才有時間帶人去為北宮純讓們打造鎧甲,可沒想到,時隔不到一日,索琳竟然主動相邀,真是此一時彼一時,看來昨夜去南陽王府吃酒,卻是一個正確選擇,給這些還想拿著自己,觀望之中的官員一個強烈的刺激。
    某些人,若自己不顯示出一定的實力,他們卻是不會重視自己。而初到長安的王烈,一無兵馬、二無名望,就只能借助南陽王這個跳板,讓長安眾官迅速認識自己的能力,否則真要按常理出牌,拖延個十天、半月也是他們。
    因此,現在王烈也算是“奸計得逞”,卻是笑個不停。
    見王烈發笑,蘇良問道:“大哥怎么如此高興?”
    王烈笑道:“高興?當然要高興,想我們剛去尚書臺,那幾個守衛卻把我們當鄉巴佬一般,當時你都要動手收拾他們了。可今日,他們卻主動相邀,謝艾這小子還真說對了,我昨日見了司馬保,他們今日就沉不住氣了?蘇良,我們現在是香餑餑了。”
    蘇良憨憨一笑:“管他什么香餑餑,他們若再敢輕覷大哥,我還是饒不了他們。”
    王烈一瞪眼,故意道:“我說你幾次了,什么事情不要總想著武力解決,要動動腦子,你看看謝參軍,不動刀兵,籌謀于千里之外,哪個敢輕覷他。”
    蘇良摸了摸腦袋,笑道:“比腦子我比不過他們,但比拳頭,他們卻沒我厲害大哥總告訴我做人要揚長避短,那我又何必和他們比拼腦子,若不服,就用拳頭打到他們服氣為止。”
    王烈一聽,笑罵道:“你是打得痛快了,我豈不是要給你收拾爛攤子?不過我看你小子不是比腦袋比不過讓們,卻是因為拳頭太硬,懶得動腦”
    蘇良聽了,也不反駁,笑著揮了揮拳頭,那布滿傷痕的拳頭卻如鐵鑄一般,常人莫說對敵,就算看一眼也會膽寒。
    嘴上雖然勸蘇良多動腦,王烈心下卻也有些贊同蘇良的揚長避短的觀點。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智謀并不太那么靈光。
    就好比冷兵器的騎兵,對上了敵人的飛機大炮,防彈衣、沖鋒槍,除非是在極其特殊的地理環境,否則那騎兵的主將就全有千般計謀,什么瞞天過海,什么前后夾擊,都難以抗衡鋼鐵彈藥的洗禮。
    就算是謝艾也不行,除非對面的敵人肯放下武器,不做抵抗的任你屠殺。
    這一刻,王烈對自己所擁有的實力充滿了信心,至少這滿朝無一人敢輕覷他這個曾經的小卒,若輕視,就會遭遇狂風暴雨的打擊,而當他們想要報復的時候,卻要迎接自己那十萬幽州鐵騎的怒火,面對這些,他們只會更加瑟瑟發抖。
    與蘇良笑談了幾句,知道那傳話的人已經回去。
    王烈也不著急,兩人下樓后,簡單洗漱了下,吃過早餐,穿帶上盔甲,就帶著蘇良和北宮純一起前往尚書臺。
    之所以帶上北宮純,是因為司馬保畢竟只是丞相兼大都督(總司令),但并無實際管轄軍隊調動的權利,而尚書臺的兵部才是北宮純真正的主管。
    不過司馬保那邊既然已經發話同意北宮純的調轉,那么尚書臺就算和司馬保不和,也要給王烈這點面子,否則就等于把王烈逼到司馬保一邊,與他們徹底決裂。
    王烈卻是這般算計,巧妙利用兩邊的矛盾取利,也可謂是膽大心細。
    這尚書臺是官署,自然也是設在長安城南,因為屬于處理大晉政務的最高機關,卻是緊鄰皇城而建。
    而且可以稱的上是戒備森嚴,官署前的一條街道就已經是巡邏軍兵不斷,而據那郡邸的官吏說,平日麴允和索琳甚至不回自己府邸,而居住在這里。
    因此兩人在長安城內的風評很好,殫精竭慮,操勞國事。
    王烈聽過卻不以為然,一個自己家事都處理不好的人,怎么能有心情真正投入到國事里?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幾人很快就到了尚書臺,王烈再次和告知守衛自己的身份,把名帖送進去。
    這次那幾個守衛對王烈他們的態度變得極其恭敬,那個隊主還連連表示自己上次是有眼不識泰山,說自己也是奉命行事蕓蕓。
    王烈也懶得和他計較,安心等待在門外。
    很快,就有一個兵部的主事(專門負責接待的八品小官)從門里跑出,熱情的和王烈打著招呼:“王將軍您來了,大人等你很久了,請進。”
    上次王烈來,直接被門口守衛攔了回去,根本都沒見到這主事,眼下這主事卻是如此殷勤、熱情的出來迎接,讓王烈幾人心下頗有感慨。
    但他也不怠慢,對方雖然只是八品小官,但天子腳下,對方什么品級的官員沒有見過;更何況對方對自己如此客氣,王烈卻從來是別人敬他一尺,自身要還一丈的性格。
    卻是一拱手,認真道:“大兄辛苦了,每日忙碌,還要勞煩你來親自接待我等,烈感激不盡。”
    那主事一愣,看了王烈一眼,片刻露出溫和的笑意:“多謝王將軍體貼,這邊請。”
    然后又看向蘇良和北宮純,卻問道:“這兩位是?”
    王烈忙道:“這是我的兩位副職,這是蘇都尉,這是北宮軍主。”
    那主事點點頭,帶著三人進了尚書臺。
    一路上,主事對三人,尤其是王烈異常親熱,王烈也是主動攀交,兩人很快就熟絡起來,那主事也是個不得志的人,否則也不會四十幾歲還只是在尚書臺打雜,這樣的年紀就算是外放做個縣令都比這個強百倍。
    那主事卻主動告訴了王烈很多尚書臺內的顧忌和內幕消息,也算是對王烈善待他的回報。
    王烈的性格本就是媚下不諂上,而且他一直認為與這些人為善,自己也能獲得相應的回報,否則就算你對人家大擺架子、威風,最后損失的只能是自己的名望,而且也會多了很多暗中的算計。
    這尚書臺的主事也算投桃報李,告訴王烈尚書左仆射麴允的確沒有來尚書臺辦公,一直在家中休養;還告訴他索琳為人比較威嚴方正,一定要小心對待。
    王烈卻是一一記在心里,不斷感謝。
    很快來到索琳日常辦公的地方,最外圍是一圈位廊,這里卻是有一群手捧著文書或者竹簡的官員,站立在圍廊里。
    看官服多是一些諸如都事、主事、考功等七八品以下的小官,而那些右丞、左丞的卻是不見蹤影。
    那些人一見王烈等人,卻是看了過來,很快就有人認出王烈的身份,立刻低下頭去,不敢正視王烈的目光。
    人家可是連二品鎮軍將軍都敢對峙的猛人,他們這些小小文官可不敢去惹。
    穿過了,那主事卻帶著三人穿過位廊,又進了里邊一個院子。
    王烈這才發現,那些右丞、左丞等尚書臺的主要官員卻都站在這里,而且看樣子都戰戰兢兢,一臉惶恐的看著最里邊的一座房屋。
    那主事示意三人稍等,他也站在一邊,卻是聲不出。
    王烈有些奇怪,為何他不進去稟告。但不一會,就見一個人連滾帶爬的從屋內滾出,看官服竟然是個中書令,那人滿臉羞愧,正待起身,一副竹簡飛出,直接砸在這個三品大員的身上,那人頓時又是一個趔趄。
    接著屋內傳出一聲怒吼:“何充,你給我滾蛋,下次再這樣辦事,我親自去至尊哪里求令殺你”
    那人滿臉憤怒,但卻不敢分辯,急急而去。
    四周官員噤若寒蟬,無一人敢出聲;王烈看得目瞪口呆,那可是中書令啊,皇帝身邊的近臣,卻被直接罵走,還被竹簡砸在身上,那門內的可見就是索琳了。
    怪不得各州郡都言索琳專權,如今看,專制與否尚未定論,但這權利卻的確凌駕百官之上。
    片刻,又有幾名官員進去辦理公務,卻無一例外全被罵出。
    王烈心下暗道:“難道這索琳要給我來個下馬威,殺雞儆猴?不過自己這猴也不算大,何得罪這么多同僚來震懾自己?”
    直到半個時辰后,這些官吏才全部散去。
    而至始至終,都沒人看王烈一眼,王烈和蘇良、北宮純也樂得看戲,卻如泥塑一般,身子挺拔的站在院子一側,一動不動,卻讓那主事暗贊三人沉穩如斯。
    見眾官散去,那主事才敢進去稟報。
    片刻,那主事出來對王烈道:“幾位可以進去了,但仆射大人心情不太好,幾位需小心。”
    王烈一聽,掏出一串銅錢塞進那主事的袖管,笑瞇瞇道:“有勞大兄了。”
    那主事卻忙把銅錢塞還給王烈,嚴肅道:“我可不敢收這錢,一則我與王將軍頗為投緣,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兄,當哥哥的怎么能收自家兄弟的錢?二則仆射大人有嚴令,不許我們收取賄賂,若知道會扒了我的皮。”
    說完,告辭而去。
    王烈微微愕然,北宮純卻贊道:“看其屬下如此清廉,這索大人還是個清官。”
    王烈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帶著蘇良和北宮純站在門外,對屋內郎聲道:“幽州長史王烈攜幽州軍都尉蘇良、軍主北宮純求見。”
    片刻,屋內有人應道:“是王家小郎么?快給我滾進來吧”
    王烈聞言一愣,這種有些親昵的稱呼,加上肆無忌憚的說話方式,真是索琳在呼叫自己么?
    王烈卻是在心里嘀咕,這邊已經帶著兩人大步走進屋子。
    進去后,只見這是一間長約三十步,寬約二十步的房間,房間面對門口一側有一張案幾,案幾后跪坐著一個男子,正目光炯炯的看著幾人。
    王烈哪里還不知道這是索琳,立刻拜倒道:“王烈見過仆射大人”
    蘇良和北宮純也在其后拜倒。
    索琳點點頭,微笑道:“不錯,早就聽說幽州出了一個王烈,英武非常、人才了得,今日一見卻是人中龍鳳,真不愧是我大晉棟梁之才。”
    王烈忙道:“大人謬贊,在下不過是運氣好,加上有袍澤盡命,才僥幸有此功績,又怎能比大人您再朝堂之上指揮調度、日理萬機更顯名相風采。”
    王烈這吹捧卻是恰到好處,索琳雖不為相,但行使的其實大部分都是丞相之事,反而是大晉現在名義上的左右丞相司馬睿與司馬保都忙于自身事務,根本不會管長安城這些爛攤子。
    索琳聞言,哈哈大笑:“那胡崧還對百官說你是個莽夫,我看你卻很識趣,竟然還拍起老夫的馬屁,你如此說話,是不是聽他們說我今日心情不好,怕我牽連你們。”
    索琳如此豪放,加上進屋前的那一聲稱呼,卻讓三人心中都是一愣,但他的豪爽卻頓時讓王烈三人心生好感。
    至少,看起來索琳是一個直爽的性格,而且對他們三人的態度也很真誠。
    王烈雖然對歷史上的索琳的事跡知道的不多,但總知道他是書法家索靖之子,是涼州土著出身,性格暴烈,曾經為兄長報仇手刃三十七人,這樣一個人,若歷史所記載的不假,到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慷慨激昂、快意恩仇的之輩。
    雖然后來索琳拍兒子去劉曜哪里請降,有晚節不保的嫌疑,但王烈也不敢就此就說他是個奸臣,畢竟當時大晉朝廷已經糜爛,而且最主要的是那胡崧手握重兵,卻不肯前來解救他們。
    當然,王烈若是索琳,卻是絕對不會投降,畢竟這是一個個人的原則問題。
    不過,從索琳剛剛表現出的豪爽,以及剛才在門外看索琳處理公務,也算是賞罰分明,而且絲毫不顧及對方的品級,一視同仁,這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很難得的。
    想到這里,王烈卻是再次拱手道:“大人,非小人諂媚,乃是剛剛在外邊見大人處理公務繁忙,而且井井有條,處理得當,令人信服,這才有感而發。”
    索琳搖頭笑道:“令人信服?呵呵,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罵我索琳的老娘呢”
    王烈等人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索琳道的確是個妙人,胸懷看起來也很大度。
    隨即,索琳又道:“不過我最近到的確有些操勞,也算你小子說的有些道理。來,三位請坐吧,都不用客氣,王小郎君,你更不用和我玩心眼,我召你一人來,你卻帶這兩人,是何道理?”
    王烈忙道:“充為侍衛。”
    索琳哈哈大笑:“你卻好大的排場,用兩個萬人敵的勇士給你做侍衛,我都無這等待遇啊,你帶那蘇良來,只是做個幌子,帶北宮將軍來,怕才是真意。你是想在我這里為他爭個名分,我說的可對?”
    王烈臉色一紅,拱手道:“大人明鑒,末將就不多言了。”
    索琳道:“呵呵,我王烈,你不用擔心,我索琳也不是個頑冥不化的老古董。既然司馬保敢保北宮將軍無事,那北宮將軍,我也做個人情,保你無事,我雖不管轄兵部,但麴大人有恙,我這里卻也可以代他做主,就恢復你和那些勇士健兒的大晉士兵身份。而且明日我親自上書至尊,加封你為幽州督護,你可愿意?”
    北宮純一聽,卻拜倒道:“某乃戴罪之身,不敢為高官,只愿在王烈將軍麾下為一健卒,足矣。”
    索琳一聽,點頭贊道:“不錯,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兒,我沒看錯你;那好,明日我就讓兵部下令,封你為幽州督護,協助王將軍一起統軍。”
    北宮純聞言,剛要拒絕,一旁王烈卻拉了他一把,示意他接受。
    北宮純無奈拜倒,謝過索琳。
    索琳點點頭,然后轉向蘇良:“這位少年都尉,就是那個五千兵馬就敢千里奔襲襄國城,斬桃豹、誅趙鹿,殺得匈奴大軍聞風喪膽的蘇良吧?”
    蘇良忙道:“大人謬贊,正是在下。”
    索琳再次看向王烈,語氣誠懇道:“王烈,我很羨慕你,手下有如此能臣良將,而且皆對你忠心耿耿,你將來在北地定會有一番大事業,只希望你不要辜負陛下對你的厚愛,辜負我大晉百姓對你的厚望。”
    王烈道:“我等食君祿、念君恩,一定不會辜負至尊期望。而且烈之手下非是對烈忠心,乃是對朝廷忠心,不論將來如何,烈自當奮發,為國效忠。”
    索琳滿意的點點頭,沉吟片刻道:“王將軍,前**求見我,我是知道的,但那時麴大人不在尚書臺,我正忙于處理公務,因此不能接見,而且最近朝廷上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所以你不要誤會我們是故意拖延。”
    王烈忙道:“烈不敢”
    索琳又道:“這次我這次叫你來,一是想告訴你,至尊最近心情不太好,而且有人在朝中詆毀北宮將軍,所以才一直沒有接見北宮純將軍。二是希望你明白,陛下還是很欣賞的,我和麴大人也很欣賞你,所以正好趁王將軍你來拜見至尊的這個機會,我親自上書至尊,讓他盡快召見兩位,兩位在等待的時候呢,沒事情就可以常來我這里轉轉,我很喜歡與小友們聊天,這樣顯得我也年輕不少……”
    索琳這番話說的極其真誠,頓時打消了北宮純心中積攢的不滿。
    王烈和北宮純齊齊拱手道:“多謝大人安排。”
    然后,王烈又道:“大人公務繁忙,不敢叨擾大人。”
    隨后,索琳又詢問了王烈一些幽州軍政方面的事情,王烈一一應對,并無失誤之處。
    索琳看著應對得體的王烈,愈發滿意,贊道:“阿烈這等少年,有勇有謀,實乃我大晉之幸,想我那癡兒,雖比你年長,卻無你一成本領,真叫我羨慕。”
    言語里的拉攏之意,十分明顯。
    王烈忙謙虛一番,并表示索琳如果有需要,一定盡力而為。
    索琳的點點頭,王烈的表現其實早在他預料之中,所以昨日宴會后,眾人傳言王烈如何不堪、如何貪財、如何諂媚司馬保,麴允和索琳卻是不信,暗笑王烈狡猾。
    如今,王烈對他的拉攏表現的也不算十分熱情,卻也正合常理,如果王烈真的倒頭便拜,反而顯得他是在糊弄自己,自己更不會相信。
    而他們卻不知道的一點是,這何嘗不是王烈故意演給他們看的,就是讓他們不要誤解自己投靠了司馬保。
    所謂物極必反,王烈正是用自己不堪的表現,來讓真正有心觀察的自己的人明白自己中立的態度。
    不過,也正是因為司馬保的大力拉攏,麴允和索琳商議后,才決定立刻接見王烈,但是卻并不讓他立刻見到至尊,怎么也要磨磨他的性子。
    畢竟王烈之前一點沒有表示出要投靠他們的意味,而他們也一直擔心王烈不好控制。
    不過不管怎樣,此次拜會,索琳給王烈等人留下了極好的印象——沒有一點上司的架子,言語風趣幽默,還懂得關心下屬。
    三人走出尚書臺時,還未到午時,索琳盛情邀請三人留下來共進午餐,王烈三人謝絕。
    隨后,和索琳告辭,回去的路上,北宮純連連稱贊索琳大度,蘇良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就連王烈也有所感觸:“看來這索琳還算個能吏,在大晉官吏中卻是少見,至少要比那個司馬保強上百倍,若一心為大晉,自己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也未必不可。”
    至于索琳和麴允是否是別人口中弄權的權臣,王烈卻并不在意。
    至少,他王烈下一步就想要做一個權臣,無權又怎能實現心中理想呢?
    走出尚書臺,回首身后巍峨的建筑,王烈暗想。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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