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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我不是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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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明:小飛是大叔,但絕對不是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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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荀崧雖現在隱居滄縣,已經落魄至此,但言語卻始終充滿傲氣。
    王烈不僅有些不屑,他甚至都奇怪,以荀崧這樣的性格,這些年時怎么在滄縣這種大染缸里生存下來?
    孤傲耿直,并沒有什么錯;可是若因為所謂的世家清名,而特意去孤傲,去管閑事,并且危害到家人的安全,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一個人如果連親人都保護不了,就算有天大的成績也都不能讓王烈信服。
    也許荀崧能活到現在,正如他所說是潁川荀氏名門旺族的功勞吧?讓賊人不敢輕易加害他?不過王烈可不相信,在徐清知道徐虎的死訊后,還能放過荀崧這個參與者。
    至少,荀灌動手了,荀崧也出言譏諷、指責了徐虎,并且還冷眼旁觀了王烈對徐虎和那群手下的殺戮。
    這事情傳到徐氏一族的耳中,荀崧肯定會被抓去泄憤,就算有九條命也要交待在這里。
    而且,荀崧這種拿祖宗的身份來當擋箭牌的行為,在王烈看來十分不智的行為。
    渤海徐氏雖然沒落,卻未必害怕潁川荀氏,更何況是一個沒有官職,甚至可能荀氏一脈都不知道他下落之人呢?
    王烈看著荀崧傲然的臉色,溫聲道:“荀大人是自然是系出名族,是無人敢輕辱,可大人您可記得永嘉五年洛都之失,百官狼狽四散之凄慘,難道那些官員都是寒門子弟,所以才被敵人屠殺?恐怕其中有些人比之荀大人你的家世只高不低吧?卻不是一樣被人抓去當了俘虜奴役,甚至被當做兩腳羊做成肉糜?”
    荀崧聞言,面色一變,永嘉五年他正在洛陽為官,石勒與王彌攻破洛陽,他這才逃到了章武郡,他老母親正是在逃亡途中病死,而那些同殿為臣的袍澤,也有很多被胡虜所俘獲,甚至被當做肉糜吃掉。
    如今王烈提起這事情等于揭他傷疤一樣,荀崧只覺得心中疼痛、憤懣,卻是怒道:“王烈,你焉敢取笑于我?”
    就連荀灌也睜著大眼睛,不解的看著王烈。
    王烈擺擺手,示意荀崧不要動怒,然后道:“且不論這些世家大臣的遭遇,就說天子九五至尊,堂堂華夏之主,何其尊貴,卻不知道比之荀大人你的家世如何?”
    荀崧一聽,搖搖頭:“我怎么敢和天子比較?”
    王烈面帶悲憤道:“以天子之尊,尚且被王彌、石勒擄走,最后慘死在劉聰手下。如今五胡殘暴,惡人當道,天子之尊尚不能保命,致使國破民亡,大人以為自己這家世能一直做保護性命的擋箭牌么?”
    荀崧聞言,剛要反駁,王烈卻繼續道:“大人可能覺得小子這樣比擬是強詞奪理,因為這滄縣的豪強不是胡虜。
    那好當日百官奔逃,王彌派兵追殺,追擊而上,卻殺了多少名門之后,想那王彌可是我們漢人,他可因這些大臣出身名門而饒過他們?就算荀大人你,身上怕還留有王彌賊兵留下的疤痕吧?”
    荀崧聞言,臉色再次變了數變,心有怒意,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他身上那道被王彌手下砍中的疤痕,就是一切最好的證明。
    王烈繼續道:“而且,在烈看來,大人這種脾氣,看似高潔不屈,實際上是為了博取自己的清名,最自私不過。”
    荀崧聞言,氣得伸出手,指著王烈:“你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博取清名了?我怎么自私了?”
    荀灌也是一臉怒意,對王烈道:“大哥哥,你雖然是好人,但你也不應該這樣說我爹爹”
    王烈笑著拍了拍小荀灌的腦袋:“荀家小娘,我知道你最聰慧,你且聽我說完,如果不對再反駁我,可好?”
    荀灌聞言,點點頭。
    安撫好荀灌,王烈又轉身對荀崧道:“荀大人,你看令愛,是如此的聰慧可愛,我若有如此可愛的女兒,就不會意氣用事,妄言多行,惹禍上身,更不會天真的以為別人會因為我祖上的身份而敬重我。”
    荀崧此刻冷靜下來,卻冷笑道:“我沒有要求他們因我身份敬重我,至少不要打攪我的隱居甚或。”
    王烈也冷笑一聲,不屑道:“荀大人,那你出面管事,真的就是為什么心底的正義么?難道你不是因為自己是名門之后,所以要管這些,將來也好在滄縣留下一個沒有與這些惡霸同流合污的好名聲,你難道真沒有這種思想么?”
    荀崧聞言,老臉一紅:“我……我是想過……”
    的確,自來滄縣,荀崧就發現了這里的情況,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遠離了朝廷,沒有能力管這些,可他又擔心將來有一日出仕,或者說死后被言官記載:“某年某月,侍中荀崧隱居滄縣,當地豪強欺壓百姓,侍中不聞不問,同流合污……”
    每一想到此點,荀崧就要下意識的去管一些閑事,比如接濟那茶棚老板張木頭,比如出言譏諷徐虎……如此種種……
    因此王烈如此問他,卻是讓荀崧造了個滿臉通紅。
    他卻不知道自己這樣正中王烈下懷。其實,是一個人,尤其是荀崧這種文士出身的人,大都要好一個清白的名譽,所以這種行為很普遍,只是王烈把它單拿出來放大,卻是玩了個技巧,來打擊荀崧。
    王烈毫不留情,繼續道:“荀大人,你覺得以你這種態度,為了自己身后的清名,去觸犯了滄縣豪強的利益,在現在你這種情況下,他們會不起歹意,背后下黑手么?而一旦下黑手,就算你能躲過,你令愛和家人又怎么辦?”
    荀崧怒道:“他們敢?”
    王烈笑道:“自己的弟弟死在茶棚,你還參與其中,你說他們敢不敢?”
    荀崧頹然蹲下,的確,開始他還沒想到,但經王烈所言,若真現在徐清知道這件事情,自己與家人必遭禍及。
    他雖然知道這和王烈有很大干系,可是畢竟王烈沒強迫他們參與進來,說到底還是荀灌自己來見義勇為,而他自己也忍耐不住,參言進語。
    所謂的名門世家身份,還有那清名流傳,其實都是這一生的遮羞布,若有人當真,捧你、敬你;若不當真,辱你、踩你。
    就好像當日王烈殺掉劉孜,無論他是南陽劉氏這種小士族,還是瑯琊王氏大士族,只要觸動了王烈的逆鱗,那就都是一樣,要么你死,要么我活,絕對沒有第二種選擇。
    見荀崧有些意動,王烈卻是重癥下猛藥,繼續道:“荀大人,你今日可以瀟灑離開,可是如果因為這件事情,殃及了你的家人,還有令愛,算不算是自私自利呢?”
    荀崧此刻,終于明白了王烈的意思,心下一陣顫抖,汗如雨下。
    這些年來,雖然一直隱居在滄縣,但他一直自詡以自己的品德和情操,雖然表面上灰心喪氣,不想再出仕為官,可遇到什么事情卻還要下意識的去管。
    他甚至還覺得自己這是身居江湖,卻憂國事,但若按王烈所言,他現在這種態度和行為,這所謂的品德和情操將是貽害家人的禍端?
    “這不可能”荀崧心底高喊著。
    這樣一種思想是荀崧絕對接受不了的,苦讀詩書數十年,他接受的是為人要剛直、品德要高尚,即便是流落到滄縣如此苦寒之地,為母親守孝,幾乎無人再識得他是當年那個荀景猷。
    甚至,他可以屈身種瓜,打扮成農夫模樣,掩飾自己內心的痛苦。
    但內心他卻始終保持一份文士的高傲,言語喜歡激烈犀利,也愛管一些閑事,現在看這些都是取禍之道。
    這也可以說,正是荀崧思想和言行上的矛盾之處,他自己不知,但王烈卻是一眼看透。
    其實,這性格也并沒有王烈說的那般不堪,只是王烈故意放大了其中缺陷,想讓荀崧意動而已。
    荀崧隱居多年,表面上看是曠達之輩,但很據歷史上的記載和王烈自己的理解,荀崧的性格是天生沖動,做事情也愛意氣用事,所以必然不會終老于此,所以王烈才決定打動他,讓荀崧為自己所用。
    王烈見荀崧面現掙扎,又道:“所以,我這里想給荀大人你一個保全家平安的方法。”
    荀崧并不知道王烈興中所想,有些心灰意冷道:“王烈,你說這么多,卻又有什么用?想拿幽州刺史王浚手握重兵,都不能解決這滄縣的惡霸,你不過幾千兵馬,就想在這里成事么?我若信了你,怕要死的更慘吧?現在我要離開這里,不聽你這胡言亂語了。”
    王烈卻冷笑道:“荀大人,我可沒有說什么不怕這些惡人報復的話,我很怕,所以我要搶先下手收拾他們,大人既然出身名門,難道就獨善其身,眼睜睜看百姓受苦么?”
    荀崧聞言,忍不住喝道:“你剛剛還說我妄言多行,現在卻又說我獨善其身,我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王烈你今日莫非是來羞辱我的么?”
    一旁的荀灌卻忽然道:“爹爹,王大哥并不是羞辱你,他說的對,我們既然是潁川荀氏之后,就應當學荀彧先祖,剛直不阿,為民除害,但人言兵者詭道,對敵也不能一味逞強,徒惹其禍,您應該聽聽王大哥說話,也許他有更好的辦法。”
    眾人聞言,都面露驚訝,看著這個還被程翯擁在懷中的少女。
    這番話難道真的是從眼前這少女口中說出的,看得如此明白,思路如此清晰。
    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眾人都看的明白,卻是暗自佩服少女荀灌比荀崧看得都清楚。
    就連荀崧也睜大了眼睛,自己這個女兒平日乖巧機靈,但卻從未說出這樣的話,而且他心里也明白,荀灌其實說的很有道理,只是他面子上一時過不去,才不能接受罷了。
    王烈的意思很簡單,既然他隱居在滄縣守靈,要么就沉默到底,要么就該在保持自己高潔品德的基礎上,學會保護自己。
    話說到這種程度,荀崧要是還沒明白王烈的意思就是白癡了,他猶豫了下,問道:“這么說,王大人你今日來滄縣,是準備對他們動手了?”
    王烈笑了笑:“若說動手,卻為時尚早,但烈這里有些事情還要大人你襄助。”
    荀崧語氣蕭瑟道:“我這樣一個仰仗祖上微風,不通世事的老頭子還能做什么?”
    荀崧這話就完全是氣話了。
    王烈忙正色道:“荀大人不該如此輕賤自己,烈剛才所言絕無他意,只是希望大人你能振作起來,助我一臂之力,讓滄縣百姓安居樂業。”
    荀崧臉色微紅,點點頭:“那你要我做什么?”
    王烈附耳過去,說了幾句。
    荀崧臉色變了幾變,最后嘆息道:“你真要我如此?”
    王烈卻不再多言,一臉堅定看著荀崧。
    荀崧只好點頭答應。
    隨后,眾人開始收拾地上那些地痞無賴,荀崧站在那里卻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還是荀灌機靈,看出父親尷尬,卻道:“父親,娘叫你今日早些回去,她有事情和你說。”
    荀崧如遇大赦,連忙拱手對王烈道:“于君一席話,受益匪淺,但家中糟糠有事相問,不敢遲歸,告辭。”
    說完,匆匆離去。
    等荀崧走遠,程翯卻對王烈道:“阿烈,這荀崧雖然古板了些,但總歸是個好人,你何苦如此相逼他?”
    王烈一咧嘴:“我逼他了?有么?荀大人是好人,我承認,否則他不會接濟這位茶棚拉板張木頭,但他現在既然是有心隱居,就該為自己親人負責,而不是一直想著自己身后的名聲,而博取清名。博取清名也就罷了,惹出禍端來,卻還沒有能力保護家人,他年紀大了,有所閃失也不可惜,但他的子女卻要和他受災,實在不該。”
    程翯見王烈歪理一片,氣得暗中掐了王烈一把:“就是這花花腸子都,阿烈,你不是相中人家灌兒姑娘了吧?”
    王烈頓時滿臉通紅,連忙擺手:“我又不是怪叔叔,荀灌這個女孩子才多大,我怎么能相中她?”
    一旁的小冉閔卻忽然插話道:“主公,什么是怪叔叔?不過,剛才那個姐姐真厲害,我很喜歡,你能把他也帶在身邊么?”
    王烈聞言,頭大如斗,暗道你個小孩子來添什么亂。
    一拍冉閔腦袋:“你喜歡什么?你懂得什么叫喜歡么?不該問的別問?人小鬼大的,小心那小娘子欺負你?”
    小冉閔委屈的一低頭,卻自嘀咕道:“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怪叔叔不就是你這個樣子,沒事欺負小孩子的大叔么?”
    王烈聞言,愕然無語:“我什么時候欺負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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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崧走后,王卻叫過那茶棚老板張木頭,問他徐虎這些人究竟是哪一家的手下。
    此刻,那茶棚老板也知道了眼前少年根本不是什么客商,而是大晉的官吏,卻是嚇得哆嗦不已,生怕王烈也取了他的性命。
    王烈好言勸慰、安撫,這張木頭才恢復過來,把自己知道的情況竹筒倒豆子都說給了王烈聽。
    原來這滄縣境內的勢力錯綜復雜,這張木頭知道的就有三派人馬,有大有小。
    一方是滄縣的官方勢力,滄縣縣令龐沖,乃是大晉幽州遼東太守龐本的親兄弟。
    王烈自然知道龐本,這龐本是大晉的遼東太守,以正統漢人自居,對占據遼東,野心勃勃并且屢次侵犯大晉邊境的慕容鮮卑十分不滿。
    后來龐本召集了一批死士,準備設計除掉慕容鮮卑大汗慕容廆,但沒想到反被慕容廆發覺,被其殺害。
    龐沖身為龐本的弟弟,日夜想要報仇,但奈何手下人單勢孤,龐本遇害后,那些手下也都四散而去。
    于是龐沖去薊城拜見王浚,希望他能伸出援手,奈何龐本此次設計鏟除慕容廆并沒有大晉官方的授權,慕容廆已經搶先一步來王浚這里告狀,說王浚馭下不嚴,要求嚴懲龐氏一族。
    王浚其時為交好慕容廆,雖然沒有處罰遼東龐氏一脈,但卻拒絕了出兵為龐本報仇的要求。
    于是,龐沖每日在薊城哀嘆、四處和大小官員討告冤屈。王浚聽說這些消息,心下郁悶,但又不能處罰龐沖,索性將他派到滄縣為縣令,讓其自生自滅在這泥塘里。
    龐沖之外的另一方則是滄縣本地勢力,正以那徐虎身后的渤海徐氏為主。
    這滄縣本屬渤海郡管轄,后才劃歸章武,但徐士一族卻仍自稱渤海一脈,因此素不服地方管教,那縣令龐沖到任后,也只能處處忍讓,以求安穩。
    而且渤海敘述如今已經實際控制了滄縣的大小事務,從設置關卡盤剝商旅,到蓄養私軍圖謀不軌,都是其所為。
    那徐清甚至在一次酒后失言:“在滄縣,我就是王。”
    當然,這種話可真可假,也有可能是他的敵對勢力捏造出來的,不過其為人囂張卻可見一斑。
    最后一方勢力,卻是外來,乃是永嘉五年,石勒、王彌侵擾洛陽后,從洛都、冀州一帶,逃難到此的一些小家族的旁支,為求自保,不得不結成一團,與徐氏抗衡。
    如此三方勢力,錯綜交結,其中滄縣縣令龐沖與外來的小勢力明明都不敵那徐氏,但多年來卻一直不曾結盟,反而是讓徐氏各個擊破。
    甚至有一次那些小聯盟的家主邀請他去赴宴商談,都被縣令斷然拒絕。
    這縣令龐沖不但拒絕與這些小勢力結盟,上任來對各項政事也是不聞不理,更不肯與徐氏交惡,每次相遇,甚至以下官之禮自居。
    被人送了個“窩囊縣令”的名頭。
    他卻也不惱,甚至有一次徐清酒后,對酒宴上的龐沖道:“滄縣令雖小,我卻沒有做過,該當如何?”
    龐沖立刻起身一拜:“但請徐兄一坐。”
    徐清哈哈大笑,卻說自己是開玩笑,讓龐沖安心當縣令。
    至此,卻是再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這個段子也有意無意的被人傳播出來,就連張木頭這樣的老實人談起來都有些語氣不屑,認為這縣令實在有些窩囊。
    如今,龐沖和小勢力也只能是勉強維持,那徐氏的族長似乎也不想趕緊殺絕,只是在滄縣行事卻愈發張狂,也沒有人能約束的了他。
    王烈聽完這些,卻是默默嘆息一聲。
    然后對眾人笑道:“這縣令龐沖卻是個聰明人,深諳夾縫中的求生之道。”
    蘇良問此話何意,王烈有意啟發和蘇良和冉閔、皇甫旭等人,卻道:“想那些外來的小家族,如果真能其齊心協力,怎么能被區區一個已經沒落的渤海徐氏所欺辱,而既然他們不能心齊,龐羽孤身來此赴任,若與他們結盟,無論輸贏,都難逃一死。”
    “為什么不論輸贏都難逃一死?”幾人不解。
    王烈一看令狐艾啊,令狐艾暗道又讓我出頭,于是接話道:“贏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天下第一的小家族最后就能容忍一個寒門出身的縣令和他們平起平坐么,早晚還要害他性命;輸了,徐氏為了安穩人心,不可能將這些小家族全部屠光,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殺雞儆猴,而且這些小家族也肯定會將這縣令龐沖獻出求和。
    所以,與其拼死對抗,不如示之以弱,兩不相幫,卻兩邊討好,兩邊出賣,有朝一日擇取良機再奮起反抗,將這些垃圾全部鏟除。”
    “那這個人的手段如果被雙方知道,他不是死的更快?”小冉閔思考道。
    令狐艾點點頭:“這正是我說他高明的地方啊,玩兩面三刀,卻不傷及自身,他可比荀崧大人在為人處世上要強很多。”
    小冉閔點點頭:“果然,你們都是怪叔叔,做事情都這么麻煩,真是不爽快。”
    王烈聞言,無奈苦笑:“做事爽快了,可是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謀害;做事不爽快,可是能有機會改變命運,若是棘奴你,選哪個?”
    冉閔想了想,堅定道:“若能一搏,當奮起搏命;若不能搏命,就忍耐他一時,將來一定要把他踩在腳下。”
    王烈聞聽此言,大喜:“這就對了”
    冉閔又嘀咕一句:“所以,主公你就是怪叔叔。”
    王烈氣得一拍冉閔腦袋:“我不是怪叔叔,我是好人。”
    程翯微笑:“一個自稱好人的怪叔叔。”
    王烈冷笑一聲:“好嘞,怪叔叔晚上收拾你……”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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