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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讀者群里發生了一些誤會,這里不管老楚和蟲子能不能看到,小飛都想說一句:是小飛沒有處理好,讓諸位誤會了,對不起;蟲蟲,希望你能回來;今天也是五月最后一天,感謝各位這一個月來的鼎力支持,你們的支持,小飛永遠記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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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孜被王烈刺死,手下的一千多從江左帶來軍卒也大都戰死當場,幾十個見機快的,在王烈的斷喝聲中,扔掉武器匍匐在地。
王烈也不殺他們,叫手下把這些兵卒綁起,特意留下他們性命,準備當做人證。
證明劉孜出言不遜,侮辱洛陽的九五至尊和大將軍王浚,而且是先動手準備襲殺王烈,王烈為求自保才無奈殺的他。
王烈此舉也是王烈向劉佑表明自己的態度:“你我之間,有你無我,不論什么招數你就用出來吧,并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當日王烈因為弱小不能反抗,今日他有兩千五百騎兵相幫,更有衛雄的兩千騎士襄助,而劉家在幽州不過兩千余人,王烈又有什么不敢去報仇。
就算在江左的劉喬震怒,他們也沒有能力派大軍來幽州找王烈的麻煩。
而且自從成為劉琨的弟子,眼看老師為江左權貴所猜忌、打壓,在草原之都盛樂更是被人刺殺,王烈就已經斷絕了和江左交好的念頭。
當然,這也不等于王烈就準備和那些人撕破臉皮,但這種敲打他們爪牙的機會,王烈卻不會放過。
王烈心下已經決定,既然江左之輩無恥到這樣程度,那他索性和自己的老師一樣,力保洛都至尊,不給江左那些權貴奪權的機會,看這一路誰能笑到最后。
當然,王烈不會隨便殺死劉佑,在天下士族中落下濫殺世家子弟的口實。
就算這次暴起,殺了劉孜,他都找的是其目中無九五至尊,出口辱罵至尊和大將軍王浚等冠冕堂皇的理由。
反正有那些降兵佐證,以今日王烈劉琨弟子的身份,劉佑再想顛倒黑白,一手遮天卻是不可能了。
至于那些降兵能不能聽話,王烈卻有信心在酷刑下,他們肯定要乖乖屈服。
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悍然不畏死,尤其是在見識了王烈的霹靂手段后,還能僥幸存活、進而投降的,他們心底的防線就已經坍塌。
至于劉佑,卻是暫時不能用這種方法殺死,先不說劉佑不會如劉孜他們這般愚蠢上當,就算他上當,江左那邊也會力保他的。
因此,殺便殺了,卻絕對不能留有后患。王烈搶先錄下了三份口供,一份叫人快馬送到前線謝鯤手中,讓他幫忙傳到江左,雖然不與江左交好,但道義上的至高點必須站住;一份讓人帶給劉琨,讓他送達洛陽,交給至尊發落;最后一份王烈自己帶著,準備見到王浚就遞上去。
隨后,簡單打掃好戰場,也不管劉孜他們的尸首,王烈帶大軍繼續奔赴薊城,路過涿縣時也不進入,遠遠繞城數里而走。
王烈不是害怕劉佑,只是不想給劉佑反應的時間。
大軍過去二十余里,一直潛藏在涿縣附近的斥候,才把劉孜的死訊和他的所作所為全部寫在一張絲帛上,一箭射上城樓,相信自會有人傳遞給劉佑。
這邊,城樓上的軍士接到信箋一看,嚇得驚出一身冷汗,立刻跑去太守府。
劉佑卻正在范陽太守府里和太守以及范陽從事等官吏說話,以劉佑的性格本來不屑于何他們交流,但這次布置劉孜去刁難王烈等人,趁機襲殺,最后制造成盜匪劫殺王烈等人的假象,他在這里耐心與太守等人閑聊,卻是想要讓這些官吏給他做個不在場的證明。
此刻,劉佑正滿面春風的和一旁的范陽國郡守說著閑話,范陽國郡守滿臉賠笑,小心翼翼的附和著:“劉將軍乃是一等一的人才,不愧為江左英杰。”
劉佑自得的點點頭,卻是微笑不語,但心下卻有些焦急,劉孜帶兵出城已經有兩個多時辰,卻還沒有消息傳回,難道是王烈沒有從這里經過?
“這個寒門卑賤子不是害怕,故意躲著自己吧,那卻有些難辦了?”劉佑暗想。
正這時,一個范陽國太守手下的軍卒急匆匆跑進大堂,拜倒在地道:“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
范陽國太守在劉佑面前裝孫子,但在這些小兵面前卻是一抖威風:“如此驚慌失措,成何體統,沒看見我正和德祖公敘話么?”
一旁的劉佑卻是心中狂喜,暗想:“定是那王烈小賊被劉孜殺死了,總算除掉了一個禍害”
想到這點,卻是笑瞇瞇的勸慰范陽國太守道:“明公勿惱,這等小卒出身卑微,本就不懂禮節,無須和他計較,我且問你,出了什么大事,慢慢說來?”
那軍士看了劉佑一眼,心道:“就是你家的大事啊”
但他知道劉佑為人喜歡遷怒他人,說不定知道這消息后會直接暴打自己一頓,索性直接對范陽國太守道:“大人,劉孜和手下被人殺死在城外十里的哨卡,殺他們的人從城上射來一封信箋,讓交給劉佑大人。”
“什么?”劉佑猛的起身,吼道。
那軍士把信遞給范陽國太守后,立刻退縮到一旁,免得劉佑一會拿他泄氣。
劉佑一把從范陽國太守手中搶過信,匆匆看了一遍,氣得暴跳如雷,指著那軍卒的鼻子大罵:“你這混蛋,怎么現在才告訴我?耽誤了大事我殺你陪葬!”
那軍卒心下恨惱,辯解道:“是他們剛剛才把這信射上了城頭,我一接到就立刻送來了,不曾耽誤一分。”
劉佑聞言,心下更恨,但在這么多官吏面前,總不能肆意拿人家范陽國太守的手下泄憤,只好冷哼幾聲,立刻就要回軍營,點齊五百鐵戟陷陣騎,出城去找追趕王烈,好為劉孜報仇。
見劉佑如此震怒,一旁的范陽郡郡守嚇得滿面惶恐,劉佑在涿縣積威已久,此刻他縱然想要阻攔卻不敢說什么話來,其他官吏也都面面相覷,不敢輕言。
劉佑牙齒緊咬,恨不得立刻能出現在王烈面前一般,大步向外走去。
劉孜死了,他不在乎,問題的關鍵是王烈這樣等于直接折了他們南陽劉氏的臉面。
正準去軍營點兵,旁邊一個青衫文士卻閃身攔在劉佑身前:“劉將軍想要自亂幽州乎?”
劉孜一見此人,怒道:“陽思魯,你想阻攔我么?這王烈小兒殺了我的手下,我難道不能去報仇么?”
那文士卻是巍然不懼:“我身為一郡之從事,食大晉之俸祿,就要為國著想,將軍雖位高權重,但也不能任意妄為。”
劉孜怒道:“陽耽,我如何任意妄為了,你若不說個明白,我先殺了你。”
此人正是范陽國從事陽耽,平日勸慰百姓,組織他們給劉佑占據的田產開荒,劉佑也看在他的面子上,讓這些百姓吃飽,因此雖然他性格有些耿直,但和劉佑的關系還不算僵硬。
劉佑也才有耐心聽他細說一二,否則就算是范陽國太守也不敢如此進諫劉佑。
這陽耽不慌不忙道:“大人自來涿縣,太守、范陽令皆以大人為尊,我等也自相從,但大如今王烈斬你手下,是你們兩人的私怨,所以你用劉孜和你的私兵與其爭斗,死傷全是你自家所為,我等不敢進言。但如今,這五百騎兵乃是尊上給你的根本,并非劉氏私兵,此時就算你追上那王烈,與他爭斗獲勝,不知大人你有信心把這五百騎兵保存幾人?若一旦有失,就算不耽擱國事,恐怕左將軍也不會繞過大人吧?”
劉孜開始還滿臉不耐煩,但越聽越心驚,最后卻是有些汗流浹背。
他剛剛一時被怒火蒙蔽,現在卻恢復過來,王烈既然能輕松殺死劉孜和一軍的兵馬,那么自己這五百鐵戟陷陣騎就算再精銳,若與他爭斗,恐也有損失。
這些精銳騎兵乃是江左人人重視的精銳,自己憑借老爹劉喬的面子才要來這五百人,若說是在對敵戰場之上有所損失,那到也無妨,可若是在私斗中折損,被王敦或者什么敵對派系的人知道了,那他也就可以直接回江左領罪了。
看了陽耽一眼,劉佑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劉佑的性子倨傲慣了,卻是冷哼一聲,放棄了出城追擊王烈的舉動,卻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把王烈除掉。
回到自己的府邸中,劉佑立刻召來親信,告訴他先將劉孜身死的事情傳給江左自己父親劉喬知曉,讓劉喬幫他處理下后患,一面族內某些人以此指責他,甚至調他回江左。
劉佑自己卻是帶著數百人馬,奔赴薊城,卻是要在王浚面前先與王烈理論一二,再做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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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正烈,天高云淡,薊城高大的城墻漸漸出現在遠處的地平線行,蜿蜒迤邐如天幕彼端的一道黑色山嶺。
看著遠處那灰黑色的城墻,王烈就算再沉穩,也忍不住長嘯一聲:“我王烈終于又回來了”
這一次,王烈卻暗自發誓,不達到自己的目的,絕不罷休,更不會狼狽離開。
遠望薊城如龍,眾人卻足足走了兩個時辰,才抵達幽州首府薊城的南門。
王烈已經先派快馬進城稟告王浚自己前來,王浚派長史裴嶷出城迎接,自己則在大將軍府恭候他們。
再次見到王烈,裴嶷還記得當日這個少年在大將軍的堂上,面對劉佑的責難,坦然回答的場景,以及后來含冤受屈的悲憤,心下卻也是感慨萬千。
王烈和衛雄見過裴嶷后,拱手施禮,談后縱馬與裴嶷一起進了薊城。
行走在街道里,王烈問裴嶷道:“裴大人,您不是隨王昌大都督隨軍出征了么,怎么如今卻在薊城?難道我軍已經退兵?卻也不知道段末坯都尉他們可曾回來?”
裴嶷看了王烈一眼:“王校尉,我只是奉命返回幽州,至于段末坯大人的行蹤,乃是軍務,恕我不能相告。”
王烈搖搖頭,并不以為意,裴嶷在幽州軍中一直就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性格,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就連王浚都很難問出他的話。
見王烈碰了個軟釘子,衛雄卻是笑瞇瞇一拱手道:“想來裴大人如此匆忙返回薊城,并不是為特意迎接我等吧。”
裴嶷忙一拱手:“輔相大人乃是貴客,就算我為迎接你而回,也并不意外。”
衛雄笑了笑,看了一眼街道里來回行走的巡邏的幽州軍兵卒:“這些人馬難道也是因為我等前來而忙碌巡視,莫非是要提防我等不成?”
裴嶷面色微微尷尬:“輔相誤會了,這些人并非是為你們而來,但這些亦是軍務,恕我不能透露。”
衛雄也不為難他,悄聲對王烈道:“這裴嶷素以才干聞名,他忽然回薊城,若真不是為我等,那就是石勒想要議和,就是這邊的邊境有什么摩擦,否則今日城內怎么會如此戒備森嚴?”
王烈也點點頭:“外松內緊,應該不是外敵,想來是幽州軍內部出了些問題。”
前邊帶路的裴嶷卻仿佛猜到了兩人的心思,回頭道:“兩位請勿猜忌,這些日子要有些貴客來薊城,所以城內的戒備稍微緊張了些。”
王烈被人看破,也不在意,一咧嘴:“這樣很好,省得有宵小作祟。”
驀然,對面巷子中一隊巡邏的幽州軍軍卒走過,其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卻讓王烈眼中一亮,卻是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只對蘇良一使眼色,輕聲嘀咕一句。
蘇良順治王烈的目光看去,一見那人的背影,卻是點點頭。
蘇良一帶戰馬,找了個借口說是路上戰馬出了些病痛,現在著急要去騾馬市找個獸醫醫治,一會再去驛站和眾人匯合,然后帶著幾個親衛驅馬離開大隊。
裴嶷看了蘇良一眼,眼中有些懷疑,卻被王烈拉著熱絡的敘起家常來。
見王烈等人走遠蘇良他們立刻縱馬跟那人影追了過去。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蘇良等人緊走幾步。
前邊行走的一隊十幾人的人馬似有所覺,領頭的軍官猛一回頭,喝道:“什么人,口令”
蘇良立刻翻身下馬,上前拜倒:“段隊主,真的是你,蘇良見過隊主?”
那個鮮卑相貌的漢子一見蘇良,立刻一擺手,手下騎士松開刀槍,也是都驚喜莫名的看著蘇良,這些人卻也都是原來段闕的手下,和蘇良自然相識。
如今一別經年,蘇良雖然依舊憨厚,但早已經褪去那抹幼稚,渾身更不自覺的散發出一股鐵血之氣,叫這些熟悉他的人也是微微驚訝。
段闕看著如今如金剛一般的蘇良,卻滿臉含笑:“蘇家小郎,你怎來薊城了”
卻正是當日王烈和蘇良的上司,隊主段闕。
看段闕身上所穿盔甲,如今也已經是幢主之職。
兩人久別重逢,自然欣喜異常,原來段闕剛剛在小巷中走過,沒有注意到王烈他們,但王烈眼神銳利,卻一眼看清了段闕的相貌。
心下頓時知道,段氏鮮卑一部已經返回薊城,這才讓蘇良跟上來,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既然裴嶷不肯如實相告,想來段闕卻不對他們隱瞞。
自王烈和蘇良離開幽州軍后,段闕也是十分想念,通過段末坯了解了一些兩人的近況,也知道了一些王烈的事跡,很是為他高興,但并不知道他最近就要來薊城。
此刻一見蘇良,是發自內心的驚喜,但卻眼帶關心,很警惕的看著四周,而他身邊的幾個士兵也都在主動站在路口,監視著來往行人,顯然是怕有人跟來。
“你們怎么忽然來薊城了?阿烈他也來了么?現在這里亂的很,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蘇良見段闕還如以前那樣關心他們,心下感動:“段隊主,這次我是和阿烈一起來拜見大將軍,阿烈現在已經是劉琨大將軍的弟子,而且劉琨將軍已經給王浚大將軍寫信,讓我們能重返幽州軍,所以我們現在在薊城沒有什么危險的。對了,你不是在前線么,怎么也回來了。”
段闕一聽,十分高興:“早就聽說你們兩個小子現在有出息了,既然你們從回幽州軍,是要回征北城么?不對,王家小郎現在有出息的緊,怎么也應該有自己的一軍了;我也是剛和段文鴦校尉剛回。”
蘇良聞言,想起王烈的交待,忙問道:“段隊主,剛才你說薊城現在很亂是怎么回事情?記得以前來薊城,街道里可從來沒有這么多巡邏的弟兄啊?”
段闕卻道:“還叫什么隊主,我看你打扮,已經是校尉之職了吧?我就托大,你叫我一聲段大哥就可以,阿良,你是不知道,這次我們也是無奈才回來的。
慕容廆那老賊趁我家遼西公在前線與石勒征戰,對我段氏開戰,還反咬一口說是我們侵占他的草場,大將軍這才緊緊調遼西公和文鴦校尉返回薊城,要與慕容鮮卑和談,這些狼崽子,肯定沒安好心……”
蘇良聞言,暗道:“大哥常和我們說,慕容鮮卑野心勃勃,那個慕容廆更是屢次犯我邊境,是我們未來的大敵,怎么卻也要來薊城?”
想到這里,卻是對段闕道:“段大哥你莫著急,這等事情就算慕容氏有壞心,卻也還有王大將軍為你們做主,我回去會和阿烈說這些事情,我們去拜見過大將軍后,就去找你和文鴦大人,段大哥請一定多多保重”,
然后和段闕匆匆告別,直奔驛站去尋王烈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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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薊城,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沒有寒冬的料峭,沒有炎夏的炎熱,卻自有一份北地獨有的溫和氣息。
但是,滿城不斷來往巡邏,肅殺一片的幽州軍士兵卻著實有些破壞這種溫和的氣氛。
幽州長史裴嶷先帶王烈他們去了驛站,早有負責接待的從事引其余兵馬去兵營休息,王烈和衛雄各帶兩名親衛和一輛緇車去拜見王浚。
程翯卻不放心王烈,說什么也不肯讓王烈自己去,她道:“上次就是在薊城,你被奸人陷害,這一次我必須跟在你身邊,省得某些人再陷害你,卻無人相幫。”
瓔珞小娘這話說的聲音極大,一旁的裴嶷聽了,臉色一陣紅潤,清咳幾聲:“這位小娘子,王校尉如今已經是劉越石大人的弟子,是沒人敢陷害他的。”
程翯卻一撇嘴:“那這么說,不是越石公的弟子,就可以被人隨便陷害了。”
裴嶷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堵死,臉色漲紅。
見以機智善言文明幽州的裴嶷被自己的小娘說成這個樣子,王烈知道程翯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性格,這樣說卻一定是故意而為,將裴嶷一馬,好讓他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管怎樣,他不能坐視不理。
王烈一瞪眼:“阿纓,不要胡鬧,我要去大將軍府,不是去龍潭虎穴,就算真去龍潭虎穴真有了意外,還指望你在外邊接應我呢。”
旁邊的裴嶷連連清咳,這兩個少年原來根本是一樣的意思,卻還一唱一和,實在叫他這個幽州軍的第一智囊無言。
程翯卻不管裴嶷臉色如何,點點頭:“那兩個時辰后你若不回來,我就去接你。”
衛雄見他們情深,卻故意笑道:“阿纓,你這是擔心你大哥我照顧不好阿烈么?”
程翯卻是如男兒一般拱手道:那就請大哥給我把阿烈好好的帶回來。
于是,程翯以及衛雄手下的一個校尉,率眾軍留守在兵營,并等蘇良來尋。
王烈他們卻自和裴嶷一起前往大將軍府。
路上,眼見王烈他們還隨身帶著一輛緇車,裴嶷好奇道:“小郎君去大將軍府還要帶著糧草不成?”
王烈笑道:“這里面是送給大將軍的禮物,卻也有裴長史一份的。”
裴嶷見王烈如此言語,卻是無奈苦笑,他上下打量了那緇車幾眼,上邊數口大箱子,也不知道裝著什么,心下暗道:“這王烈難道要用黃白之物賄賂大將軍,難道他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不成?”
王烈見裴嶷目有懷疑,也不說破,他這幾個箱子里的確有給王浚的禮物,卻更有對付劉佑的殺手锏。
至于裴嶷,王烈對他印象還算不錯,至少當日自己為劉佑所冤,他還算仗義執言,斥責了那劉孜和劉英幾句,雖然最后沒有直接勸阻什么,也是因為自己當日不過是卑微小卒,他自然不會為自己出頭得罪劉佑。
可不管做呢樣,歷史上裴嶷畢竟是江左一派,已經在吃過虧的王烈卻是不得不防。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