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眼罩男雖然穿著和伏黑惠一個款式的制服,但他手提著兩大包仙臺名產‘喜久福’,不知道還以為他是來這邊旅游度假的哪有半點老師的樣子!
果然是如傳聞那樣,仗著‘六眼’和五條家的名字在東?;炝藗€閑職老師嗎?
“惠,現在是個什么情況?特級咒物呢?畢竟是特級咒物,要是弄丟上頭肯定又要啰啰嗦嗦一大堆...”
伏黑惠只是抿著嘴,神情嚴肅,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怎么跟這位老師交代。
咒物沒丟,倒是以另一種更加無法掌控的形態存在著...
他有私心,他知道面前的東堂葵很強。所以在五條悟還沒有出現之前,他一直都是打著讓東堂葵打敗自己,然后帶走虎杖悠仁的想法。
去哪里都好,只要離開他的視線,讓他無能為力,就好像對方只要不是死在自己手里,他的良心就不會因此而受到譴責。
但是五條悟出現了就不一樣了,要是身為最強的他一定要秉公執法的話,祓除這里沒有一個人能攔住他。
我的表情看上去也非常不好,畢竟我和五條悟的實力差距就擺在那里,在這樣的情況想要護住虎杖少年全身而退簡直就是一種奢望。
葵,你要想辦法擺脫困境啊!快給我想?。?br />
在場得我和伏黑惠都各懷心思,沉默不語。
倒是我身后的虎杖悠仁,站了出來,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一臉爽朗地看著五條悟,開口道:
“啊,你說那個手指啊,我吃掉了?!?br />
語氣輕松仿佛只是吃了顆無關緊要的糖一樣。
不愧是你!我的best friend!
這下我們鐵定完蛋了!
全場陷入了數秒的寂靜,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五條悟,他一下湊到了虎杖悠仁的面前,瞬間化作了好奇寶寶左看看右嗅嗅,“真的嗎?的確是有咒物的味道呢...”
“是真的?!狈诨萁K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哦豁——”五條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然后扭頭朝著伏黑惠問道:“那么,提問:根據規定應該怎么處置他呢?”
果然還是說到了這個,就連五條悟也認為應該要將虎杖少年作為咒靈而祓除(處死)嗎?
伏黑惠看了仍舊一臉懵懂狀態的少年,為什么這個人到了這種時候還能表現的這樣若無其事的樣子?
可是他偏偏在五條悟面前開不了這個口說出要祓除這個家伙的話來。
那個家伙...本來是無辜的啊...
“不行,我決不允許你們對悠仁出手....”在這樣電光火石的瞬間,我的大腦全所未有的告訴運轉著尋找暫時脫身的方法,在所有的目光下,我將虎杖少年護在身后。
“我是港口Mafia的重要財產,而虎杖悠仁作為我的助理,理應也屬于港口Mafia的一員,你們咒術師隨隨便便決定要將悠仁作為咒靈祓除,執行死刑也得先知會我們港口Mafia同意不是嗎?”
“你是港口Mafia的人?”
我的話音一落下,就收獲了三臉驚訝,大家似乎對我是港口Mafia的成員表示出相當的驚訝。
尤其是五條悟,對方雖然一如既往地帶著眼罩,但我分明能夠察覺對方眼罩底下那銳利而又肆意的目光,就好像把我內心所有真實的想法都一一洞穿。
難道他看出來我在說謊了?
不可能,就算我不是真正意義上港口Mafia的成員,但我欠著港口Mafia一百億這個倒是真的不能再真,說是重要的人員一點也不過分吧!
這樣想到的我不禁連腰板都挺了不少,回瞪了一眼五條悟,而我的舉動則是換來了地方的一聲輕笑。
“總之有什么事情要等我們的人來了再說!”
對不起了,太宰先生!
對不起了,宮城先生!
......
“事情就是這樣子了...太宰先生,宮城先生,雖然這樣的請求非常突兀,但我真的別無選擇了,拜托你們幫幫忙吧!”
聽完我的敘述之后,宮城先生愁眉不展,沉默不語。而他身邊的太宰先生同樣也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一下子叫我有點拿不準他們的意思。
我把飽含期待目光投向了太宰先生,他的等級比宮城先生高,在場能夠做主的只能是他了。
“咳咳咳——”太宰先生直直地對上了我的視線,語氣溫和地說道:“東堂小姐,我想你對我們港口Mafia存在一定的認知偏差,我們可是窮兇極惡的極道組織,并不是懸壺濟世的大善堂,貿貿然因為一個閑雜人等而和整個咒術界杠上...你認為我們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再說了,目前對我們來說有利用價值的是你東堂葵,并不是你身邊這位虎杖先生?!?br />
我不甘地咬著唇,沉默不語。
見狀身邊的虎杖悠仁拉了拉我的手臂,輕聲道:“葵,沒關系的...”
蒙在少年頭上的死亡陰影仍然沒有消失,但即使如此他仍然笑的溫柔開朗,仿佛即將被送上死路的人不是他一樣。
反而讓我越發地心疼起來,但我知道這件事跟我逃婚的事情性質完全不同,已經牽扯到詛咒之王的現世,可想而知這個消息一旦傳到那群老不死的高層耳里會造成多大的轟動,他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死虎杖悠仁。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能夠控制體內的兩面宿儺。
畢竟,只有死人是永遠沒有風險的,那絕對是那幫老不死唯一接受的結果了。
但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不,悠仁,有關系。”
我撥開了他的手,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堅定,在虎杖悠仁驚訝的目光中,我轉過頭去看向太宰先生,“那么我想推薦虎杖悠仁加入港口Mafia,這樣虎杖就名正言順是港口Mafia的人不是嗎?”
“你在開什么玩笑,你以為港口Mafia是什么熱血男高中團體嗎?”
我沒有理會宮城先生的驚訝,只是冷靜執著地盯著太宰治,敏銳地捕捉到對方那雙睿智的鳶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那么,請向我們證明虎杖先生的價值吧...”他這樣說道。
“好?!?br />
“誒?葵?”
我干脆利落的回答也驚到了虎杖少年。
我轉過去看向虎杖,十分抱歉地開口:“等一下我可能會對你做一些很過分或者說一些很難聽的話,但是虎杖少年你不要介意,因為我并不是在針對你——”
“我只是在針對兩面宿儺這個躲在別人身體里占山為王的孬種!”
說著我便一拳錘向了毫無防備的虎杖少年的臉,“給老娘出來,兩面宿儺你這個老不死的!”
虎杖的身體幾乎是當下就發生了變化,小麥健康色的膚色稍稍加深,然后從脖子上蔓延開來的咒紋順勢生長,在他俊朗的臉上盛開出妖艷詭異的紋路。
“女人,你是真的在找死對嗎?”
沒關系,他也只能暫時這樣用惡狠狠的語氣耀武揚威的,畢竟為了防止虎杖少年控制不住體內的兩面宿儺,五條悟那家伙可是在他身上貼了很多的封印的符咒,就算是兩面宿儺也不能馬上掙脫這些束縛。
“隆重地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暫時寄居在虎杖少年身體里的詛咒之王‘兩面宿儺’,在一千年前曾經造成過無數的生靈涂炭,殺起人就跟玩似的,怎么樣,絕對有資格加入港口Mafia了吧!”
“你們為什么看上去那么驚訝?難道是覺得兩面宿儺還不夠強嗎?”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港口Mafia的成員資格竟然是這么嚴苛的嗎?
“喂,你這個女人...還有這兩個小白臉...絕對要殺了你們——”兩面宿儺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他身上的部分符咒開始躁動不安起來,看上去隱隱有失效的征兆。
“虎杖,回來。”
幾乎是馬上,那面目猙獰邪惡的兩面宿儺有變了乖乖仔虎杖悠仁。
不愧是虎杖少年,竟然能把這個控制得這么好!
太宰先生看上去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語氣疲憊而又無奈,“東堂,我們港口Mafia絕不會接納不定時炸彈,我能感受到你所說的‘兩面宿儺’的強大,但這種不可控因素,還不能成為我們對抗咒術界的理由?!?br />
“.......”果然還是行不通嗎?
沒辦法了,只能走下策了。
我忽然朝著他們兩人笑了起來,目光銳利地平視著太宰先生和宮城先生,一字一句地說道:
“太宰先生,宮城先生,你們忘了嗎?虎杖少年是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現在兄弟有難,我們怎么能不幫?”
我的話說的義正言辭、鏗鏘有力,一副大姐頭的樣子把兩人都看呆了,兩人的目光瞬間變得有些呆滯迷離了起來,就好像陷入了什么迷幻而又短暫的場景中,數秒后才回復了正常。
“對,太宰先生,虎杖少年是我們堅強而又忠誠的伙伴,我們真的要仍由那群咒術師隨便處死他嗎?”
宮城先生一開口我就知道,我的【不存在的記憶】已經植入成功了。
沉浸在能力成功的歡喜中的我并沒有注意到太宰先生那略顯詫異、又帶著探究的視線,等我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對方又變成了那樣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的確,我會盡量跟那群咒術師周旋的,你們放心。”
真的是有趣...
......
我們在室內談論的正激烈的時候,伏黑惠和五條悟正在外面等候著。
“惠,你是怎么想的?”
坐在走廊長凳上的伏黑低著頭沉默不語,好半天才抬起頭來,一臉認真地看向自己的老師,“我不想讓他死?!?br />
五條悟一愣,似乎也是沒想到伏黑惠會說出這樣的回答來。
“....私情?”
“是私情,請想想辦法。”伏黑惠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認。
請想想辦法,救救那個無辜牽扯進來的家伙吧...
“哈哈哈哈哈哈,既然是可愛學生的請求,身為老師的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啦!”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的解決方案。
盡管五條悟平日里表現得實在是過于拉胯,但是在這種時候,伏黑惠還是相當信任對方的。
就在他以為五條悟想出了什么絕世好招的時候,對方開口了——
“話說那位叫虎杖少年的是Aoi醬的什么人???感覺對方似乎很在乎他呢....”
呵,原來你想了半天竟然是在想這個事情!
伏黑惠暗暗在心里吐槽,心里又對自家老師的不靠譜拉高了一個等級,但他還是如實告訴了對方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嘛——好像是說是男女朋友吧。”
剛才還臭屁到不行的五條貓貓瞬間石化,整個人就好像遭受到什么巨大的打擊。
“什么?!Aoi醬竟然已經有男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