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華國棟立即抗議,“這也太少了吧?怎么也得從現(xiàn)在一直到太陽落山啊!”
“我們工部很忙,哪里閑工夫,跟你們在這里耗著?”韓侍郎不同意。
“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葉風卻施施然坐下,“一個時辰以內(nèi),我保證這里,座無虛席!”
就這樣,雙方約定,若一個時辰內(nèi),登門學習的人不超過五個,那么麒麟學院,就此作古;而若是超過五個,甚至就像是葉風所言,能夠讓這空蕩蕩的正廳,座無虛席,那么工部立即走人,再也不會干涉麒麟學院的發(fā)展。
華國棟不清楚,師父為何如此篤定,這么有信心,難道是提前安排好了的?
不然的話,以現(xiàn)在這般冷清的局面,肯定是沒戲的。
但,葉風還真沒怎么準備,又或者說,昭告天下,就是葉風最大的準備與底氣。
葉風不信,短短一年的時間,世人真的將自己這個昔日的國之頂梁,就這么給遺忘了!?
很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正廳內(nèi)鴉雀無聲。
別說是來人了,連個蒼蠅,都沒有飛進來落腳。
隨后,半個時辰也已過去。
華國棟焦急的等待,不時地來到門外張望,結果發(fā)現(xiàn)外面偶爾會有人路過,見過看到麒麟學院的招牌后,像是看到了催命符似的,連忙加快腳步離開。
一邊走,一邊還嘀咕著:快走快走,這就是被四大學院封殺的麒麟學院,可別在這附近停留,萬一被四大學院的人誤會了,可就解釋不清了。
“四大學院!”華國棟氣得破口大罵,“將我們逼上絕路,你們也沒什么好果子吃,我?guī)煾冈缤頃ナ帐澳銈儭戎桑撸 ?br/>
又過了一段漫長而焦作的等待后,沙漏也已經(jīng)快要見底。
這也就意味著,一個時辰的時間,即將過去。
“哈哈,葉戰(zhàn)神,如何!?”韓侍郎忍不住站起身來,準備提前開香檳了,“如果你現(xiàn)在選擇關門的話,我的人也很樂意幫你們一把!”
葉風瞥了一眼沙漏,道:“還沒到時間。”
“已經(jīng)快要見底了!”韓侍郎提醒,“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要是來人的話,早就來了,還差這一會兒!?”
“說好的一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葉風道,“差一秒鐘,也不算一個時辰!”
“你——!”見狀,韓侍郎又不禁忍氣吞聲的重新坐下,“好,我就在等你最后一炷香的時間,到時候沙漏徹底見底,看你還有何話說!?”
然而,就在韓侍郎剛一落座的瞬間。
大廳外立即傳來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嗯!?”韓侍郎側耳一聽,微微皺眉,心中判斷:如此整齊的腳步,倒像是訓練有素的侍衛(wèi),難道是燕京衛(wèi)等官方組織又有人來了?
想到這里,韓侍郎又冷眼望向對面的葉風,心中暗道:看來又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了!
韓侍郎以為,外面來人,肯定是跟自己一樣,專門來借機找茬的。
“葉戰(zhàn)神在嗎!?”
這時,一個熟悉而洪亮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緊接著,一位渾身甲胄的男子,大步流星地朝里走來。
剛一入正廳,見到葉風,納頭便拜:“雍州軍、陸景生,參見葉戰(zhàn)神!”
“恭喜葉戰(zhàn)神,閉關歸來!”
雍州軍!
最終還是雍州軍,永遠站在了葉風的身后。
哪怕葉風逐漸被世人遺忘,哪怕葉風被朝廷架空,但是雍州軍,依然沒有忘,而且永遠都不會背叛他們的戰(zhàn)神。
葉風在雍州軍的心中,注入了一股戰(zhàn)無不勝的強大信念。
即便是在如今,葉風如此不被待見和看好的情況之下,雍州軍爺義無反顧,堅持站在葉風這一邊。
“葉戰(zhàn)神,聽聞您開辦武館,廣招門徒,我雍州將士,也愿意前來進修學習!”
聞言見狀,葉風也不禁笑著起身相迎。
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老部下——陸景生。
“好啊,歡迎!”葉風笑道,“其實,即便是你們不來,過段時間,我也會從雍州軍中,挑選出來一些好苗子,在這邊學習一下!”
“怎么樣,我走的這段時間,雍州軍沒什么事吧!?”
面對這個問題,陸景生也不禁暗嘆一聲:“屬下不才,三十萬雍州軍,如今面對裁軍以及軍餉不濟等諸多壓力,現(xiàn)在也僅剩下了三萬人!”
“而且即便是這三萬人,其實大多數(shù)也并不被朝廷認可。軍餉以及補助都不到位,很多人都是為愛發(fā)電,仍留守在軍中,但業(yè)余時間還要出去打份零工賺錢。”
此言一出,葉風不禁一皺眉,曾經(jīng)那個跟隨自己,南征北戰(zhàn),戰(zhàn)功赫赫的雍州軍,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竟遭受如此對待,令人心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葉風不禁發(fā)問,看向華國棟,以及韓侍郎他們,“為何九大戰(zhàn)區(qū)之一的雍州軍,連基本的軍餉問題都無法解決,還會被克扣?這可是我們大夏,最精銳的戰(zhàn)士!”
“這個……”華國棟滿頭大汗,不知該從何開始解釋,畢竟很復雜。
“那是從前,現(xiàn)在早就不是了!”這時,韓侍郎卻突然開口,緩緩地道,“還是讓我來解釋吧!”
雖然他身在工部,但是對于兵部的諸多改革,還是有參與的,自然十分了解。
“雍州軍,曾經(jīng)的戰(zhàn)功,誰都沒有否認,但——雍州軍,不能永遠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
“吃老本!?”葉風對這個形容,很是不滿,“這才剛過去一年不到,何來吃老本一說!?”
如果說,雍州軍,居功自傲,五年甚至十年,不思進取,那還能說是吃老本,但是現(xiàn)在,才剛剛過去一年,就被說成是吃老本,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但,韓侍郎并未理會,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朝廷早就做出了改革,不只是削減雍州軍,九州各地之兵,都被裁減和整編了七八成。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這么多陸面部隊了,整個世界都處于完全和平的狀態(tài),無論東西方,大家的敵人都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藍星之外的敵人!”
“對付這種敵人,需要的空中部隊,也就是現(xiàn)如今正在組建的天空戰(zhàn)艦!那才是我們大夏,以及整個藍星的未來!”
“所以說,雍州軍也好,幽州軍也罷,都已經(jīng)作古,成為了過去!對于朝廷的這一項改革,各大戰(zhàn)區(qū)其實都是擁護和支持的,但唯獨雍州軍特立獨行,拒不配合。”
“如此一來,朝廷也只能慢慢停掉雍州軍的軍餉,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葉戰(zhàn)神,這個解釋,你可還滿意?”
葉風當然不會滿意。
雖然對方,說得輕巧,可是卻將一切的責任,撇的一干二凈,仿佛所有問題,都是雍州軍自己造成的,咎由自取!?
葉風又看向陸景生,問道:“是這樣嗎!?”
此刻,陸景生滿臉憤怒,對韓侍郎的避重就輕,十分不忿:“韓大人!問題要真如你說的這般簡單就好了!如你所愿,我們雍州反而成為了反面教材了!?”
“你怎么不告訴我們家戰(zhàn)神,朝廷對雍州軍的裁員,可是傷筋動骨的!一下裁掉九成人不說,而且在空中艦隊上,其他各大戰(zhàn)區(qū)都有名,唯獨沒有我們雍州軍,也不要我們的人!”
“葉戰(zhàn)神,簡單來說,我們的兄弟,都被拋棄了!我們當然拒不執(zhí)行!”
如果雍州軍,在空中艦隊里,還能保有一席之地的話,雍州軍自然會全力配合,但是奈何,如今整編的空中艦隊,其他八州都有留名,唯獨雍州被排除在外,顯然是刻意為之!
“韓大人,這你又如何解釋!?”葉風反問。
“這還用說?”韓侍郎卻理所當然的道,“原因很簡單,因為雍州軍,一向特立獨行,不聽朝廷號令!這樣的雍州軍,與私人力量,又有什么不同,朝廷憑什么還養(yǎng)著他們!?當然要將其除名!”
“還是那句話,如今的朝廷仁慈,沒有將雍州軍視作叛軍,就已經(jīng)是看在昔日葉戰(zhàn)神的面子,以及各種戰(zhàn)功上了!希望你們不要不識好歹,有點自知之明吧!”
此言一出,陸景生更為憤怒,還想要據(jù)理力爭。
但最終卻被葉風給攔了下來。
因為事情的大概,葉風已經(jīng)完全了解,沒有必要再繼續(xù)爭論下去。
葉風對陸景生道:“今后,這三萬雍州軍,就是我葉風的兄弟了,朝廷不養(yǎng),我來養(yǎng)!”
“只要有我葉風一口飯,就絕不會餓到你們!”
陸景生聞言,也大為感動,或許等的就是葉風這句話。
三萬多人,三百多天的守候,不離不棄,大家為的就是,繼續(xù)為葉戰(zhàn)神而戰(zhàn)。
哪怕如今的敵人,成為了外星人,雍州軍也愿為先鋒,上陣殺敵!
“你先回去,從軍中挑選三千人,送到我這里來,我專門培訓!”葉風如此安排。
“是!”陸景生領命而去。
正巧,這時沙漏見底,一個時辰也已經(jīng)到了。
“如何?”葉風又對韓侍郎道:“一個時辰剛好,我這里收了三千門徒!可遠遠超出了你之前預料的一只手的人數(shù)!”
“呵呵!”然而,韓侍郎卻不由得冷哼一聲,“你這算什么!?這三千人,原本就是你的部下,這和華國棟帶人來投奔,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說的,可是正常的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