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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離奇身世

    李未央吃驚地看著李敏德,在這個瞬間,她覺得,眼前這個少年,讓她有一種極為陌生的錯覺。
    “敏德”李未央不由自主地道,“你好像,一直沒有讓我知道你的身份。”
    李敏德聞言一愣,隨即靠近了一些,瑩瑩的燭光在他白玉一般的面頰上晃動,他睫毛的影子也隨之輕擺:“你真的想知道?”
    李未央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看了一眼車窗外:“現(xiàn)在不是好時候嗎?”
    李敏德笑了笑,道:“他們?沒有關(guān)系。”顯然沒有把蔣南放在眼里,“如果你想知道”
    李未央覺得,他的笑容看起來很奇怪,剛剛明明還很精神,可是當(dāng)她問起他的真實(shí)身份,他的表情,仿佛流露出一種悲傷,雖然他還是在笑著,可她卻有一種奇怪的錯覺,仿佛他馬上就要哭了。
    “如果你不想說,我還是那句話,除非你主動告訴我,否則”李未央慢慢地道。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趙楠大聲道:“少主子,外面的都處理掉了,除了領(lǐng)頭的人。”車外的趙楠咬牙切齒,蔣南倉皇而逃,他們竟然沒能捉住,“主子放心,這些人馬上就處理掉”
    “死了?”白芷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盯著一旁的趙月,對方卻是老神在在的,好像渾然不在意。
    李未央同樣驚駭莫名地看著李敏德,他殺光了蔣南的人?怎么可能?
    “不過是些山賊,我代京兆尹掃去這些禍源,朝廷理應(yīng)不會有所追究才是。”李敏德垂下眼睛,慢慢地道。
    李未央不由自主地掀開車簾,向外看了一眼,外面除了一群黑衣肅立馬上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沒有一個活人了,蔣南那些可都是精兵,這些人這樣快的速度她不由心驚。
    “放心吧,我自然會處理的,不會讓蔣南借題發(fā)揮。”李敏德微笑著,這么說道。
    李未央皺起眉頭:“可是”
    李敏德?lián)u了搖頭,道:“總該讓他知道些教訓(xùn),至于外面這些人,我會告知京兆尹,乃是一群闖入京都的私兵。他們個個身懷武藝、身經(jīng)百戰(zhàn),到了京都卻隱匿于民道之上,搶劫過路官員和富商,今天遇上了李府的侍衛(wèi),若是蔣南愿意來認(rèn)領(lǐng)這些尸體,那就更好了,還可以告他蔣家一個窩藏私兵的罪名。我想他再膽大妄為,還不至于當(dāng)著皇帝的面承認(rèn)他帶了精兵進(jìn)京吧。”
    李未央失笑,雖然這些武將身邊都有大批的士兵,但一旦進(jìn)入京都,則是一兵一卒都不許帶的,能用的不過是自家的護(hù)衛(wèi),這些護(hù)衛(wèi)跟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士兵自然是不能比的,很多武將便私自將駐地的士兵喬裝了帶進(jìn)京都,但這些不過是私底下的事情,絕不會放到明面上來,別人這么做,言官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反正誰家都知道要收斂一點(diǎn),偏偏蔣家,言官們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蔣南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的護(hù)衛(wèi)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士,一旦承認(rèn)了,難免會讓全天下的人認(rèn)為蔣家有不臣之心他還沒那么傻。
    “要是人家問你的護(hù)衛(wèi)為什么這樣厲害呢?”李未央揚(yáng)起眉頭。
    李敏德微微一笑,道:“李丞相府中護(hù)衛(wèi),自然是非同一般了。”
    外面那些人,可大多不是李府的護(hù)衛(wèi),很多細(xì)節(jié)都經(jīng)不起推敲的,李未央心中想到:“他們究竟是什么人?”
    李敏德壓低聲音,道:“鷹隊(duì)負(fù)責(zé)殺人,梟隊(duì)負(fù)責(zé)處理尸體,很快都會清理干凈,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放心吧,我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不會真的將這么多尸體交給京兆尹,否則明天這件事情就會引起轟動了,一刻鐘之后,這里就連一滴血跡都不會留下了。”
    李未央想保持平靜,可她實(shí)在平靜不下來。雖然白芷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說得上瞠目結(jié)舌,但李未央心底的震驚,實(shí)在也沒有比她好多少了。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李敏德的身邊竟然出現(xiàn)了這樣一群人,而她往日里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不,不只是她,只怕李家的所有人,都還一無所知。為什么敏德怎么會招攬到這樣的人?李未央腦海中急速的思考著,能夠?qū)⑹Y四那批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士兵一招擊殺,絕非普通的護(hù)衛(wèi),說是王牌殺手也不為過了,這么可怕的一群人,怎么會聚攏在敏德的身邊?要知道,她自己也曾經(jīng)試圖在外面用大批的金子招攬武藝高強(qiáng)的護(hù)衛(wèi),只不過,尋到的不過是一批貪圖錢財?shù)乃^高手,比起李府的護(hù)衛(wèi),實(shí)在是好不了多少。后來她才意識到,這樣的人才需要從頭開始培養(yǎng),可她根本沒有那樣的時間,光靠錢去砸,是沒辦法組成一支高素質(zhì)的護(hù)衛(wèi)的,但是今天,她竟然在李敏德的身邊看到了一批殺人不眨眼的王牌軍
    “我想,你還是有必要向我解釋清楚。”李未央覺得,自己不能再裝作無所謂了,她一定要搞清楚,敏德的來歷。
    李敏德垂下眼睛,淡淡地道:“我的身世可能很長,你愿意聽嗎?”
    李未央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愿意聽,只要你講,不管多久,我都會聽完。”
    李敏德?lián)]了揮手,道:“趙月,帶著白芷去后面的馬車。”
    白芷看了一眼李未央,見她對自己輕輕點(diǎn)頭,這才跟著趙月離開。而馬車外,趙楠正守在門口,而那群黑衣的殺手,卻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看起來如他們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剩下瞠目結(jié)舌的李家護(hù)衛(wèi),面面相覷。趙楠低下頭,他會有辦法讓這些人閉嘴的,不是嗎
    “首先要從越西的上一任皇帝講起。”李敏德神色平靜地說,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他寵愛年輕美貌的劉妃,冷落宋皇后,并且聽信劉妃的話,相信宋后用巫術(shù)詛咒自己意圖謀逆,不但下旨查抄宋氏族人,還將宋皇后絞死,當(dāng)時宋后的表妹錢妃剛生了一個小公主,因?yàn)椴蝗烫嫠魏笄笄椋瑒㈠鷮⑺?dāng)場杖斃,還將她生下的小公主送到冷宮之中。而宋皇后所生的,那位剛剛兩歲的太子,則被劉妃誣陷參與皇后的謀逆案,同宋氏族人一起關(guān)押在了監(jiān)獄。因?yàn)樘嗟拇蟪记笄椋踊盍讼聛恚珔s要被繼續(xù)關(guān)押,而曾經(jīng)陪伴他的宋家人,也在短短一年中一個個地被車裂、斬首、流放最后,只剩下了這個太子一人。那時候,他逐漸地長大了,可是沒有人教導(dǎo)他,更加沒有人敢告訴他自己是誰,只是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單獨(dú)關(guān)押在囚室之中。”
    李未央看著敏德平靜的臉,卻直覺,這位越西太子,跟他必定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劉妃后來生下皇子,皇帝大喜,立即進(jìn)她為皇后,又派出使者四出禱告山川諸神。誰知偏偏天不從人愿,未等滿月這位龍子短命夭折,劉皇后也從此不再有娠。因此她就十分妒恨妃嬪們生子,如知道哪個妃嬪懷胎,她就千方百計逼令喝藥打胎。迫于她在宮中的權(quán)勢,妃嬪們只有含淚服從。后來,劉妃不但仍寵冠六宮,而且是威行朝野,連皇帝也制掣不了她了,劉氏一族內(nèi)連宦官,外持朝政,朝臣們也不敢多問。幾年過去了,皇帝一直沒有子嗣,宮廷內(nèi)外,朝野上下為之憂心。越西的大臣們屢屢奏請,要皇帝廣施恩澤,可他的年紀(jì)已經(jīng)漸漸大了,根本沒有辦法再生兒子,這時候,他就想起了那位一直被關(guān)押的太子”
    李未央下意識地道:“所以,太子就被接回來了嗎?”
    李敏德笑了笑,道:“劉皇后聽說這件事情以后,將上書的大臣全部殺了,甚至將皇帝都劈頭蓋臉責(zé)備了一頓。這個皇帝其實(shí)很窩囊,他駕馭不了自己的女人,也駕馭不了自己的皇位,甚至于連奏章都要依靠劉皇后去看,他能做什么呢?只能眼睜睜看著正直的朝臣們死去罷了。劉皇后經(jīng)此之后,更加憎惡皇太子,她之前留著他的性命,不過是因?yàn)楹芏啻蟪级颊J(rèn)為,縱然宋皇后謀反有罪,但太子無辜,所以她剛開始才沒有辦法殺他,至于后來,則是將他徹底遺忘了,但經(jīng)過這件事,她又把他想起來了,而這一年,太子是十歲,卻終日被關(guān)在黑暗的囚室之中,連自己是誰都沒人敢告訴他,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劉皇后要?dú)⑺俊崩钗囱胄闹形⑽尤荩轿鞯靥幋髿v南邊,地廣物博,十分強(qiáng)盛,然而兩國交往并不密切,這些皇室秘聞,她也無從得知,然而這世上的皇位之爭,大多殘酷,這位無辜的太子,只怕劉皇后不會留著他。
    “劉皇后一開始想要?dú)⒘颂樱撬退位屎蠖嗄甓髟梗缫押尥噶吮舜耍幸淮闻既豢吹搅朔鄣裼褡恋男」鳎挥勺灾鞅阆氲搅怂位屎蠛湾X妃,想到了她們彼此之間的仇恨于是,她想到了一個惡毒的只有她想得出來的主意。”李敏德垂下了眼睛,仿佛不想再說下去,然而不得不接著說下去:“她將冷宮中的小公主接了出來,送去了囚室,讓她日夜陪伴太子,只不過,她沒有允許任何人告訴他們,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太子當(dāng)時是十歲,小公主只有八歲,他們理所當(dāng)然成為了彼此的依靠和玩伴。”
    李敏德的神情,越來越不尋常,語氣里也顯出了一絲激動。李未央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身體一震,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從兩歲時起,太子就沒有見過任何人,他當(dāng)然很開心自己多了一個好朋友、好玩伴,所以在后來的八年里,唯一可以給太子帶來安慰的就是這個小女孩。無論看守對他如何嚴(yán)苛,也無論人們?nèi)绾慰謶炙慌闼嫠#@個小女孩卻總是一直陪伴著他,安慰著他,甚至后來開始照料他的生活,在太子的心里,這個日夜守候在他身邊的人才是他可信賴的依靠。所以等到他十八歲,那小女孩也已經(jīng)滿了十六歲他們他們彼此相愛”
    李未央微地一愣,手指驀然頓住,這怎么可能?!越西的太子和公主?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啊!
    李敏德眉心的悲色如同陰陰天色,凝聚不散:“他們不知道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卻只是互相依偎著取暖,日子長了,自然產(chǎn)生了很復(fù)雜的感情唯一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一直負(fù)責(zé)監(jiān)視他們的獄卒和劉皇后。她的目的,就是在于此,她要看著宋皇后和錢妃在地底下跳腳,讓她們死了也不安心,讓皇室一輩子都蒙受這樣的污點(diǎn)!這樣她才覺得開心,覺得痛快!因?yàn)樗约旱膬鹤迂舱哿耍瑒e人都說這是地下的宋后在詛咒她,所以她越發(fā)的瘋狂,越發(fā)的不正常了”
    “這位劉皇后,真不是一般的瘋子,她瘋的很厲害。”李未央心中簡直驚駭?shù)搅藰O點(diǎn),若是恨,殺了就是,但劉皇后其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不但讓太子和公主活著,還讓他們相愛,讓宋后和錢妃死不瞑目,讓她們眼睜睜看著天下間最不該想愛的人互相愛上,這豈非是最好的報復(fù)?!
    李敏德漆黑的眼中不覺閃過一層蒙眬的恨意,那恨意似結(jié)了薄薄一層碎冰一般,凝住了層層寒氣。
    “相守八年,相愛三年,他們兩人在一起,足足有十一年,這十一年中,他們只有彼此,所以也只相信彼此。若是可以,我情愿他們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李敏德的聲音有一絲顫抖,可他還是繼續(xù)說了下去,“直到劉皇后病重,再也不能把持朝政,劉家也因?yàn)檫^于狂妄而受到鎮(zhèn)國大將軍裴修的抵制,為了對付劉氏,裴將軍想到了太子終于,有望氣者說監(jiān)獄有天子氣,皇帝便派遣使者,去接了太子出來,上報宗正并重新列入宗室屬籍中,此時太子的地位才得到皇室的承認(rèn)。這時候,重病纏身的劉后終于死了,一個月后,皇帝也因?yàn)槟赀~昏庸,終于駕崩。之后,裴修擁立太子繼承了大統(tǒng)。”
    這似乎是大團(tuán)圓結(jié)局了,壞人死了,而好人似乎應(yīng)該得到好的結(jié)果,可還有一個人呢李未央試探著問道:“那公主呢?”
    “裴修將自己的女兒,剛剛十五歲的裴小姐,嫁給了太子不,他現(xiàn)在是越西的皇帝了,所以裴小姐也成了裴皇后。”
    李未央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沒有人提起那位公主嗎?皇帝也將她忘了?”
    “皇帝將她接進(jìn)了宮,只不過,他沒辦法實(shí)現(xiàn)自己的諾言,娶她為妻,不是因?yàn)榕嵝迿?quán)高勢大,也不是因?yàn)樗兞诵模驗(yàn)樗緵]辦法接受她是他皇妹的事實(shí),所以,她只能被封為棲霞公主,獨(dú)居深宮,但是他們沒辦法克制彼此愛慕的心,所以一直秘密地來往著,這件事情,終于在一年以后,被裴皇后發(fā)現(xiàn)了。她沒有聲張,只是悄悄向娘家哭訴,裴皇后的父親,扶持皇帝登基的裴大將軍便命御史上奏,說公主已經(jīng)過了婚嫁之年,應(yīng)當(dāng)早日出嫁”
    李未央認(rèn)真的聽著,她現(xiàn)在大概猜到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她還不知道,這件事,究竟和李敏德又有什么樣的關(guān)系呢?李敏德還在繼續(xù)說下去,“皇帝竭力阻止,甚至不惜向裴氏許諾,只要他們不過問公主之事,他可以將朝政盡許之”
    這是愛美人不愛江山,這個美人,還是皇帝自己的親妹妹,李未央不知道這種**的感情到底是否正確,但這感情的產(chǎn)生,并不是這兩個年輕人的錯誤所以她現(xiàn)在不知道,是該給他們同情,還是別的什么。但她覺得,自己可以理解越西皇帝的心情,謠言一旦散出去,公主也只能赴死一途,所以,這段感情是不能公諸于世的。
    “可是棲霞公主卻不愿意他為她這樣犧牲,因?yàn)樗溃€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包括劉氏族人還沒有徹底剪除,他們的大仇沒有報,若是只顧自己,等于罔顧了宋后與錢妃的在天之靈再加上,她一日在宮中,皇帝就不肯和皇后相親,不肯納妃,罔顧朝中的非議,所以她毅然同意下嫁給崔景,當(dāng)時越西有名的一個美男子。”
    “后來呢?”李未央輕輕地問道。
    “那位崔駙馬是長嶺崔氏嫡支出身,文武雙全、溫文爾雅,本來該是公主良配。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那位眾人眼中一表人才品行頗佳的崔駙馬竟是不知從哪里聽來很多傳言,說公主品行不端、不知羞恥,自從成婚之后,他從來沒有進(jìn)過公主的房間,只是偏寵他的小妾桃葉。后來這件事情被皇帝知道,當(dāng)然心痛萬分,只是他不得不壓抑著這樣的痛苦,去警告崔駙馬要善待公主,但是不管他如何做,崔駙馬都是我行我素,哪怕公主臥病在床,都不肯去看她,最后更認(rèn)為是公主將一切事情傳到皇帝耳邊,所以將她囚禁內(nèi)室,不給吃飯喝水。皇帝得知后,不顧裴后阻攔,將公主強(qiáng)行帶進(jìn)了宮中而且,將那虐待公主的崔駙馬流放了,并且強(qiáng)迫他們和離。從此之后,公主就以獨(dú)居的身份,在宮中住著裴大將軍見阻止不了皇帝,便說只要皇帝肯與皇后生下太子,便可以留下公主。”
    李未央吃驚,她沒想到,連裴家竟然都用他們兩人的感情相要挾如此卑鄙的手段,比當(dāng)初的劉皇后,實(shí)在好不了多少。
    “皇帝剛剛登基,百廢待舉,而且,他不能讓別人再威脅公主的性命。所以,他同意了。只不過,并不只是裴皇后產(chǎn)下了皇子,他接連納了幾個妃子進(jìn)宮,這些女人,都生下了皇子,裴家當(dāng)然很生氣,可卻無可奈何,因?yàn)槟菐讉€妃子,全部出身于越西大族,不是他們可以輕易動得了的,其中有兩個,還曾經(jīng)是裴家的堅定支持者,只不過當(dāng)他們都有了皇子作為依靠,自然不想再依靠裴氏,而想著扶持擁有自家血脈的皇子登上太子的位置,理所當(dāng)然,裴家的勢力在不知不覺中被這些人分割了,皇帝再也不用受到裴家的威脅”說到這里,李敏德忽然深深嘆了一口氣,緊接著詞鋒一轉(zhuǎn)道:“皇帝等朝中暫時平靜了,便不再寵幸這些后宮的妃子,而是專心和公主守在一起,而裴皇后則暫時忍耐著,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不過很快,她坐不住了,因?yàn)楣鲬言辛耍遥实鄄活櫼磺校屵@個孩子生下來。”
    李未央震驚地看著李敏德,身為親兄妹,哪怕是普通人家,相戀也是一件不容于世俗的事情,何況是在帝王之家!他們不但相愛,而且還要產(chǎn)下子嗣這樣的消息一旦傳出去,足以毀滅整個皇室,可就是這樣危機(jī)重重,越西皇帝居然還讓自己的妹妹生下這個孩子,這份愛,到底有多瘋狂。
    李敏德的目光很空洞,仿佛在看著不知名的地方,或許,他是根本沒辦法面對李未央的眼神,因?yàn)閾Q了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接受這樣的血脈,這樣的可怕,這樣的骯臟,不論那兩個人如何相愛,他們都是兄妹,不但不可以在一起,更不該孕育共同的血脈只要想起,他只覺得別人的眼神就像是裹挾了刀子似的,不僅把他的臉刺得生疼,更把心劃得四分五裂。
    “我想裴后是不會容忍這樣的孩子出生的吧,不只是她,只怕那些原本默不作聲的反對者,現(xiàn)在也會集體反對的”李未央默然了半天,才這樣說道,這幾乎是一定的了,而且,她隱隱察覺到,這個孩子就是李敏德,只是她沒有立刻說破,而是繼續(xù)聽下去。
    “后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皇帝想要留下他們的血脈,可是這個孩子生來就是被老天詛咒的,公主完全不能接受,自從和皇帝在一起之后,她每天夜里都被無窮的噩夢折磨,陷入了自我厭棄和痛苦之中。后來,公主生下了一個男孩子”李敏德的聲音帶了顫抖,像是一個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樣虛脫無力。這一瞬他終于能感受到什么叫做絕望,全身幾乎都像是被無數(shù)釘子插著,血流不出來,卻撓攪得皮膚生疼。因?yàn)槲囱氲年P(guān)心,他又懂得了人間冷暖,可是他卻不得不把真相告訴她,哪怕是將這種來之不易的關(guān)心給丟了,僅僅是為了他的那點(diǎn)微不足道的自尊!因?yàn)樗幌胱屗惠呑用稍诠亲永铮热凰胍浪某錾恚撬透嬖V她,但現(xiàn)在,他開始后悔了。他相信憑她的聰明,已經(jīng)猜到了他是誰。
    他從來不知道什么才叫美,只是印象中有許多人都曾稱贊過他的相貌,說他天生有異于常人的俊美,就連收養(yǎng)他的三夫人也曾打諢說他長大會迷死一片姑娘。可是,從他知道自己的身世開始,他就覺得自慚形穢了,這種異乎常人的俊美,有多少來自于罪孽的血緣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這一定和那兩個人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這讓他沒辦法面對自己,尤其是每次站在未央的面前,都會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好骯臟。
    李敏德又陷入沉思中了。李未央察覺到了他微妙的心情,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那么靜靜地看著他,眼里是無波無浪的平靜。
    “對不起。”
    李敏德閉著眼睛,可這三個字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地從他嘴里發(fā)了出來。
    隨后,他轉(zhuǎn)頭看著她,柔聲道:“我就是那個孩子。”這一瞬間聽到他那柔軟的聲音,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李未央點(diǎn)點(diǎn)頭,一語不發(fā)。她想要安慰,可現(xiàn)在說一句話,仿佛他都沒辦法承受似的。他輕輕一笑,那笑靨清醇如甘泉般甜美,他說:“我出生以后,公主就發(fā)瘋了,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瘋了,還是被那些人害得瘋了,但她的的確確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自己生了一個兒子,甚至也不曾看過這孩子一眼,皇帝擔(dān)心她傷害自己,日日夜夜地守著她,可是不管他怎么保護(hù),都有疏忽的時候,有一天他們發(fā)現(xiàn)她從荷花池里飄了起來,浮在水面上,死得很古怪皇帝徹底失控了,他一連殺了很多人,他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覺得是他們殺死了公主,但不管他殺了再多的人,公主都沒辦法活過來了。他越發(fā)多疑,覺得自己身邊很不安全,而且他想要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于是命人將這孩子交給了一個忠誠的臣子,命他將孩子送去了遙遠(yuǎn)的村落,并且派了很多的保護(hù)者,預(yù)備等他長大之后再接回來。他們走到一個名叫都懿的鄉(xiāng)村時,這個臣子帶著孩子留了下來,他們在這個地方只居住了四年,最后這臣子卻被人殺了,那些保護(hù)者除了一個人逃出生天,其他人都死了,不止如此,這個村落里面所有的四歲的孩子,都被人在一夜之間屠殺殆盡,所有的人,包括皇帝,都以為這孩子已經(jīng)死了。”
    李未央道:“可是你沒有死,而且到了大歷。我見到那個灰衣人開始,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那應(yīng)該不是他們第一次找你吧,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找過你了?是嗎?他們要你跟他們走,回到越西去,可是你不肯,為什么?”
    李敏德說:“如果我說是因?yàn)椴幌腚x開你,你會相信嗎?”
    李未央輕笑一下,說:“我相信開始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瞞著我,不過現(xiàn)在我改變看法了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心軟么?”
    李敏德說:“我從沒想過要你心軟。”
    的確如此。他一直瞞著這身世,不是用來博取同情,而是他自己都沒辦法面對。
    李未央道:“你很在意嗎?在意自己的身世?”
    立刻,李敏德的眼神就變得昏暗無光了:“這世上沒有人有這樣離奇的身世,雖然我知道他們都是沒有錯的,可他們卻是不正常的,這種感情也是不正常的!我同樣恨他們,為什么要生出一個和他們同樣不正常的我”
    李未央說:“旁人都可以這樣說,唯獨(dú)你不可以,因?yàn)樗麄兪悄愕母改浮!?br/>     李敏德抬起頭,看著李未央。她微笑道:“我曾經(jīng),很怨恨我娘,我覺得她又無能又懦弱,既然不能保護(hù)自己的女兒,為什么要生下我來受苦。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父母是不能選擇的,她雖然連自己都保全不了,卻盡最大的力量來保護(hù)我,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你也是一樣。”
    李敏德怔怔地看著她:“你不討厭我?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樣”的怪物
    李未央笑道:“沒有人會把自己的傷疤揭開給別人看,更沒人想讓自己的名聲遭到污點(diǎn),我也有很多的隱衷,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有,他們都習(xí)慣性地隱藏了,所以誰也看不見,你就和我們一樣,是一個普通的人,我為什么要討厭你呢?你現(xiàn)在不是過得很好么?所以再悲傷的過去,都可以拋諸腦后了。”
    李敏德的神情先是發(fā)愣,隨后是狂喜,她竟然不厭惡他,這讓他好像一下子從干涸的沙漠回到了萬物復(fù)蘇的春天他輕輕地,將頭靠在李未央的膝上,輕聲道:“謝謝你”沒有因?yàn)檫@樣就厭惡我,鄙棄我
    只是很快,他這種雀躍到狂喜的心情,被李未央的一句話給徹底澆滅了:“不過,三夫人收養(yǎng)你的時候,你是一歲左右,可是你又說,那孩子在村莊里呆到四歲那么你到底是多大呢?我記得曾經(jīng)聽一個行旅的商人說過,越西皇帝只有一位公主妹妹,而且,她已經(jīng)死了十五年了,所以,你確定你真是她的兒子嗎”李未央的神色變得很古怪,如果說這個傳言是真的,那么李敏德的實(shí)際年紀(jì),并非她從前認(rèn)為的那樣?她的頭腦,好像有點(diǎn)混亂了。
    李敏德的臉一下子通紅,支支吾吾了半天,道:“我問過他們這個問題,他們說,就是因?yàn)檫@個緣故,所以費(fèi)了很長時間才找到我,當(dāng)年那些人之所以錯過了我,也是因?yàn)樗麄儦⒌舻亩际撬臍q的孩子”
    李未央挑眉:“這么說,你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所以有一段時間停止了生長?”
    李敏德一怔道:“這世上哪兒有這種藥,這是天生的我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那兩個人的血緣靠的太近,所以我根本就不正常,是不是?”他的神情,有一絲的緊張,因?yàn)樗挠H生父母是**生下了他,所以才會造成他的不正常嗎?他的成長,天生比人要緩慢得多,那些人在村子里殺掉的都是四歲的孩子,而那個時候他看起來只有一歲的樣子所以才逃過一劫,甚至于,在到大歷生活之前,他連母親都不會叫。
    李未央覺得這很奇異,或許,上天冥冥之中就已經(jīng)決定了敏德的命運(yùn),讓他幸免于難,否則,他早已經(jīng)死在那些人手里了
    “所以,你根本不是個小孩子?”李未央的臉慢慢沉下來。
    李敏德沒想到最后會討論到這個問題,小聲道:“跟你差不多大吧”
    “差不多大是多大!”李未央出乎意料地堅持。
    “大一個月?最多兩個月吧!”李敏德自己都不知道詳細(xì)的出生時辰,從前所說的生日,那是三夫人收養(yǎng)他的日子。
    李未央一瞬間暴走,剛要質(zhì)問他既然都這么大怎么還能裝無辜裝可愛裝單純裝青春三不五時跑到她屋子里如入無人之境,甚至好幾次她換外衣他都沒回避這這他怎么好意思!只可惜,馬車突然剎住,李敏德快速地跳下了馬車,飛快地道:“到了!”
    到了宮門口,李未央悄悄瞪了李敏德一眼,他別過臉,當(dāng)成沒看見。李未央心底,松了一口氣,只要他不再執(zhí)著于自己的身世就好,其他的,就不用多想了。父母親是親兄妹又怎樣,他并沒有缺胳膊少腿,或者先天就有什么畸形,好吧,雖然他在幼年時期成長的比一般人緩慢,好像聽說四歲前都還不會說話畢竟還是生的比任何人都漂亮不是,這就是值得驕傲的,恩,李未央這么想,快步走過去,迎上孫沿君滿是笑容的臉:“我剛剛把你要的書放在車上了,一會兒讓你的丫頭去取就是。”
    孫沿君笑道:“好好好,對了,你大姐不是臉上過敏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好了?”
    李未央向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李長樂站在蔣月蘭的身側(cè),盛裝下越發(fā)顯得人楚楚可憐。只聽見她的衣裙簌簌響動,腰間掛著的玉環(huán)時而相撞,一聲聲的清響蕩在風(fēng)中,平添了幾分言語難述的美態(tài)。人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唯恐氣息一大,吹化了這個冰肌玉骨的美人。
    孫沿君卻皺起眉頭,悄聲道:“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怪味兒。”
    剛剛走過來的李敏德淡淡道:“是一種腐爛的味道。”
    “對對對!好像是一種爛骨頭味兒!她到底怎么了,從哪兒弄來的香粉,味道真的難聞死了,害的我都不敢靠近她!”孫沿君夸張地道。
    “難聞的味道?”李未央疑惑,隨后向前走了兩步,剛剛走到下風(fēng)口,便聞到從李長樂的身邊傳來一種讓人眩暈的濃重脂粉味,而這脂粉味道之下,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腐爛的味道,那味道極難形容,根本沒辦法想象。雖然并沒有孫沿君說的那么夸張,到了讓人不敢靠近的地步,但的的確確是只要一靠近她就能聞到的。
    這是怎么回事?
    李未央不覺吃驚,吃驚的不只是她,還有李敏德,只聽到李敏德道:“她的臉,好的真快啊!不知是什么樣的靈丹妙藥,才有這種功效。”
    孫沿君下意識地順著李敏德的話向他臉上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立刻紅了臉,悄悄拉了拉李未央的袖子,似乎要說什么。
    李敏德微微一笑,對未央道:“我先過去了。”李蕭然在向他行注目禮了,所以他必須去打個招呼。
    李未央點(diǎn)點(diǎn)頭,他剛走,孫沿君便笑道:“瞧瞧你們這位三少爺,說是第一美男子也不為過了。”
    李未央愣了一下,道:“真的?”她天天和他相處,倒不覺得他美色如何了,這樣看來,殺傷力竟然如此之大啊,連一向英姿颯爽的孫沿君都臉紅了。
    蔣南好不容易甩掉了追兵,竟然是一路沖進(jìn)了宮門,他翻身下馬,將馬鞭丟給了人,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了宮門口的李未央,在一群人中竟然是格外的耀眼。只見她膚白勝雪,一張秀氣的瓜子臉,配上她那對黑白分明、深如古井的眼睛,頓時讓他覺得滿地的姑娘全部失去了顏色。真是奇了怪了,為什么這樣狠毒的少女,竟然又有這么一雙令人心動的眼睛呢?他剛才本是想要攔下她,提前教訓(xùn)教訓(xùn)她,因?yàn)榻裉斓难鐣螅X得將不會有這樣的機(jī)會,誰知卻被一群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護(hù)衛(wèi)弄得黑頭土臉,還折損了十名心腹,簡直是令人不敢置信!一邊想著,一邊下意識地走近了,還沒到李未央的跟前,卻看到一個人擋在他面前,卻是李長樂。
    蔣四吃了一驚,因?yàn)樗怯H眼看到過李長樂的臉的,可是她現(xiàn)在的模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美貌,可蔣天明明說過,她是絕對不可能恢復(fù)如初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令人震驚了!
    李長樂高聲道:“南表哥,好久不見。”趁著沒人注意,卻壓低了聲音,道,“你們答應(yīng)我的事情呢?”
    蔣南下意識地看了李未央一眼,回過神,道:“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原本他預(yù)備向那邊走過去的步伐,也已經(jīng)頓住了。而此刻,七皇子拓跋玉,已經(jīng)面帶微笑地走到了李未央的身側(cè),含笑與她說話,那神情,看著就是一副墜入情網(wǎng)的模樣。蔣四冷笑一聲,突然意識到一陣陰冷的目光,他低頭,卻是來自李長樂的,不由皺眉道:“好了,你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就是!”如果李未央真的栽了,他可以從中得到些什么好處呢?他的腦海中,迅速地盤算著。
    “未央,你在聽我說話嗎?”七皇子拓跋玉溫柔地道。
    孫沿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溫柔的和李未央說話的人,是拓跋玉?是拓跋玉?真的是拓跋玉?!她覺得自己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幻聽一向清冷的、不待見女人的拓跋玉,居然如此和顏悅色的和李未央說話,不止如此,剛才他甚至還和站在未央旁邊的自己打招呼啊,從前他可都是眼睛都不瞥一下的啊明明是從來不認(rèn)識,現(xiàn)在他卻因?yàn)槔钗囱牒妥约菏桥笥讯憩F(xiàn)得特別溫和孫沿君有種精神錯亂的感覺。
    李未央看了拓跋玉一眼,道:“我在聽。”
    拓跋玉看了一眼她的目光流連的所在,從她的眼神望過去,那是正在進(jìn)行推占的大殿。他知道,尹天照,每天都會用他的天盤,利用卜卦、星相,甚至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方法在那里占卜。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從內(nèi)宮門這里只能看到大殿的燈火在隱約閃爍。李未央?yún)s分明看到,大殿以一種與眾不同的光彩從黑暗中孤立了出來,里面似乎有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正在糾纏斗爭,今夜,注定是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
    題外話
    這一章節(jié)有很多的內(nèi)容,跟后面的情節(jié)有關(guān)系下章節(jié)開虐渣人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我白牙閃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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