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總裁要抱抱 !
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驀地,君容祈的身子突然顫了顫,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而他的身子突然環(huán)住了身子,手背上的青筋爆出。
這個樣子,讓司笑語驀地想到了他們?nèi)ズ_叺哪悄晗奶欤苍?jīng)這個樣子過。
“祈哥哥,你身體又不舒服了嗎?”司笑語急急地問道。
君容祈死死地抵著牙齒,不讓疼痛的聲音從雙唇中溢出。
今天,是滿月的日子,天還沒有徹底的黑下來,可是身體卻已經(jīng)開始間歇性的疼痛了起來,是在提醒著他,劇痛馬上就要來臨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當(dāng)身體中的疼痛稍稍平息了會兒,他才終于有些艱澀地開口道,“我們……先回去吧,我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哦。”司笑語點點頭,瞧著君容祈的臉色是挺難看的樣子,額前還沁著一層薄汗,于是掏出了隨身帶著的紙巾,踮起腳尖,幫他擦著汗。
當(dāng)她的指尖碰觸到他臉上肌膚的一剎那,他的身子猛烈地顫抖了一下。
隨即靜靜地站著不動,任由她把他額頭的汗一點點的擦盡。
走出墓園,外頭君家的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墓園的門口處,今天君容祈并不是自己開車過來,而是讓司機開車送他和司笑語過來的,這會兒君容祈拉開了后車座的門,等到司笑語坐上車后,君容祈卻并沒有跟著上車,反而是對著前排的司機道,“送笑笑回司家。”
“祈哥哥不一起走嗎?”司笑語奇怪地問道。
“不了,我這里叫車直接回君家。”說完,君容祈便關(guān)上了車門,司機發(fā)動了車子,車子緩緩的駛離著墓園。
司笑語轉(zhuǎn)頭看著車窗外那抹頎長的身影,只覺得好奇怪,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那么麻煩的分開走兩邊。
君容祈隨手招了輛計程車,上了車,身子重重地靠在了后座的座椅上,對著司機報上了地址之后,就不再言語。
身體的疼痛,變得更厲害了,今天的疼痛,來得比他預(yù)想中的更早一些,要快點回去,不然的話……
剛才才被擦拭過的額頭,這會兒又沁出了汗,大顆大顆的汗珠,不斷地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了下來,他的臉色已經(jīng)是異常的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他的牙齒緊緊的咬著,像是在拼命地克制著這份不斷從身體深處涌出來的痛楚。
司機從后視鏡中看到了君容祈的異樣,忍不住地道,“先生,你好像看起來不太舒服,要不要我現(xiàn)在先送你去醫(yī)院?”
“不……必了……”這三個字就像是從他的牙縫中擠出來似的,而他渾身所散發(fā)的那種氣勢,讓司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只能趕緊繼續(xù)開著車。
一路上,司笑語心中都是滿滿的疑惑,當(dāng)司機把車停在司家門口,司笑語下車的時候,只看到梁澤皓站在司家的大門口,似乎像是在等著她。
司笑語下車,梁澤皓迎了上來,“君容祈沒送你回來嗎?我以為你們?nèi)ゼ腊葸^君陌非,他應(yīng)該會送你回來。”
司笑語詫異,“你怎么知道的?”
“我剛?cè)ミ^你家,關(guān)阿姨說的。”提到關(guān)燦燦的時候,梁澤皓的唇邊,泛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在他的童年時期,陪伴他更多的成年女性,不是他的母親,而是關(guān)燦燦。
在他幼小地時候,曾經(jīng)也有過希翼,希望自己的母親,可以是關(guān)燦燦。
對關(guān)燦燦,梁澤皓的心中,始終都有著一份尊敬,一份柔軟。
司笑語的眼中閃過疑惑,既然他去過了她家,而且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在特意等她,但是為什么不在司家里面等,而要站在門口等?
她的表情,總是很容易讓人看懂。
梁澤皓道,“在這里等你,可以更早的看到你,況且……只有我和你兩個人,說話也可以更自在點,不是嗎?”
司笑語抿著唇,瞪著對方,“那你有什么話想要說的?”
“我已經(jīng)申請好了法國的學(xué)校,會和你一起前往法國的。”梁澤皓道,“曾經(jīng)是我親手打碎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就當(dāng)是我年少氣盛。我其實真正討厭的,并不是你,而是我們之間的那種關(guān)系,希望自己并不僅僅只是你的玩伴,并不是只能依附著你而存在的洋娃娃,而是也可以被你所喜歡的人。”
司笑語眸中的那份防備,慢慢的收了起來,“小皓,我并沒有把你只是當(dāng)成一個玩伴而已,對我來說,那時候的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而且我那時候,我也一直都很喜歡你,我想,這你該明白的。”
從小到大,她習(xí)慣了把喜歡表達出口,也對他說了許多次的喜歡。
“是,你是喜歡我,可是那只是朋友的喜歡,對嗎?”梁澤皓突然激動了起來,“可是笑笑,我要的喜歡,并不是這種喜歡而已,我要的是……”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jīng)被司笑語打斷了,“小皓,我愛的是祈哥哥。”
這一刻,司笑語很認真地說著,“如果一生只能愛一次的話,那么我愛的是祈哥哥,如果一生可以愛兩次的話,那么我愛的,還會是祈哥哥。對我來說,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不管是不是去法國,要去法國多久,這一點,都是不會改變的。”
她說得是那樣堅定,沒有絲毫的轉(zhuǎn)圜余地。
梁澤皓的身子僵直地站著,過了好半晌,才聲音艱澀的道,“難道連一點點機會,都不愿意給我嗎?我會對你好,會比君容祈對你更好!”
“不可能!”她的回答,卻是那么地肯定,“這個世界上,除了爹地媽咪,不會有人比祈哥哥對我更好的了。”
這是她從心底相信的一個事實。而這個事實,是這14年來相處的點點滴滴,讓她不斷地加深著這份相信。
“如果他真的對你很好的話,那么今天他就不會是你們兩人一起去墓園的,但是他卻只是讓司機送你回來!”梁澤皓道,“就像當(dāng)年的夏夜祭,你明明是想和他一起逛的,可是他卻還是沒有陪你逛,讓你獨自走著迷宮,那天的月亮,也像今天這樣的圓,這樣的明亮,而我和你……”
“對我來說,那樣的吻,根本就不是吻!”司笑語道,雖然那天的事情,曾經(jīng)是她厭惡的,是她努力想要從記憶中剔除的,但是卻原來,有些事情,一定要好好的去面對才是,“如果沒有感情的話,那么就算是唇和唇的碰觸,也不是吻,而如果有感情的話,那么就算只是手牽手,都會覺得很甜蜜,很幸福!”
梁澤皓的臉色難看,司笑語的這些話,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就好像是在斷了他所有的念想一般。
“沒有感情,你說……沒有感情?”他喃喃地苦笑著,“所以那個吻,對你來說,根本不算吻嗎?”
可是對于他來說,卻是讓他回味了無數(shù)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偶爾拉小提琴的時候,在看著床頭放著的洋娃娃的時候,他都會想到她的這個吻。
而司笑語,卻像是并沒有聽到他這話似的,只是抬起頭,看著那如同銀盤一般的月亮。
滿月夜晚,月亮自然是很圓,很美的,對了,當(dāng)年夏夜祭的那晚,和今晚一樣,都是滿月的日子。
她的腦海中,此時閃過了君陌非當(dāng)初曾經(jīng)找過她,對她說的那句話——“笑笑,如果有一天,你打算離開小祈的話,那么就在滿月的那天晚上去找他,一定眼親眼看到他才可以。”
滿月的夜晚,要去找到并親眼見到祈哥哥?!
君小叔叔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君小叔叔說,這是她和他之間的秘密,讓她不要對祈哥哥說。
那時候,她只覺得這句話很奇怪,甚至有點沒頭沒尾的,讓她不明白君小叔叔到底是想告訴她什么。
因為不明白,所以也沒有太去深想,但是現(xiàn)在想想,卻讓她覺得像是抓住了一絲端倪。
祈哥哥沒有陪她夏夜祭,以及突然只是讓司機送她回家,自己卻另行會君家,這些行為,的確都有點奇怪。
是……有什么事情嗎?
司笑語想著,趕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打著君容祈的手機。
然而手機響了很多次,卻并沒有人接聽,讓司笑語心中的不安變得更加的強烈。
想了想,她又撥打著君家的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是周璃來接的電話。
“周阿姨,祈哥哥在家嗎?可以讓他接一下電話嗎?”司笑語急急地道。
“小祈已經(jīng)睡了,要不笑笑,你明天再找小祈吧。”周璃回道。
司笑語看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晚上8點都還不到啊,祈哥哥這么早就睡了?
而周璃顯然也無意多談什么,匆匆地掛了電話。
司笑語抿著唇,而一旁的梁澤皓盯著眼前的人,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呢,那么著急地要找君容祈,曾經(jīng)的她,也曾為自己露出過焦急的神色。
而現(xiàn)在呢,她還會再為自己焦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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