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總裁要抱抱 !
當(dāng)她和他換上了睡衣,走到床邊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床頭擺放的,就是那本曾經(jīng)很熟悉的寓言故事。之前,笑笑就曾捧著這本書,讓她念里面的故事。
可是,那時候看到,和現(xiàn)在看到,卻又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她的腦海中,再一次的響起了陸禮放在醫(yī)院里對她所說的那些話,就算不曾親眼見到當(dāng)時的情景,但是那些話,卻已經(jīng)足以令她想象出當(dāng)時是怎樣的情景。
那時候的他,完全昏迷著被推進(jìn)著手術(shù)室,但是卻還是緊緊地抱著這本書嗎?抱到不肯撒手,抱到絕對不愿意把這本書丟了。
或許是因?yàn)樗催@本書看得太出神,以至于司見御問道,“怎么了?”
“很懷念。”關(guān)燦燦拿起書,撫摸著書頁皺起的地方,“想到了以前呢,好久沒念了,不知道會不會念得坑坑巴巴的。”
“念成什么樣都無所謂。”他也一如以前那樣,抱住了她的身體,嗅著她的氣息。一直彷徨的心,因?yàn)橛兴谏磉叄兊冒捕讼聛怼?br/>
關(guān)燦燦翻開書,開始念起了里面的故事。她念得很順利,并沒有像她以為的那樣,會念得坑坑巴巴。就好像五年的空隙不曾有過似的,仿佛她一直都在念著這些故事,所以不曾生疏。
他摟著她,在她的聲音中,緩緩地合上了眼簾。她的聲音,總能讓他感覺到安心,可是除此之外,更多的,卻已經(jīng)變成了她的氣息,她的溫度……
他是那么地愛她,只要她陪在他身邊的話,即使是不能睡著的話,他也會甘之如飴的。
這一次,別再離開他了。
這一次,他也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
這一次,他一定可以和她,白頭到老的!
在她的聲音中,他終于放任著自己沉沉地睡去。只是即使睡著了,他的手依然緊緊地抱著她。
關(guān)燦燦念了莫約半個小時,才停了下來。
“御?”她低低的輕喊著,在看到他依舊閉著眼睛,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才確定著他是睡著了。
因?yàn)椴懦鲈旱年P(guān)系,所以他的面容看起來比平時要更憔悴些,不過他的眉宇間,并沒有像以往那樣微蹙著,而是很放松的張開著。而他的唇角,帶著一絲弧度,微微地上揚(yáng)著,看上去是那樣的美好。
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把他眼底的這份黑青完全消除地。關(guān)燦燦在心底這樣對自己說著。
“御,對不起,這五年讓你這么痛苦的度過,可是以后不會了,以后我會好好的愛你,會和你結(jié)婚,會做你的好妻子,會每當(dāng)你要入睡的時候,就念書、唱歌給你聽,還會……”她的聲音,一點(diǎn)點(diǎn)地放輕著……還想要再為他生下屬于他們的孩子。
很想很想。
如果可以再有孩子的話,那么這一次,他可以不用留下笑笑這般的遺憾,可以看著他們的孩子出生,陪著孩子長大,當(dāng)孩子會爬、會走路,會呀呀說話的時候,他都可以陪在一旁。
盡管這也許只是她的一個夢而已,一個不切實(shí)際的夢而已。
能夠擁有笑笑,已經(jīng)是她這輩子的幸運(yùn)了,讓她可以真正地成為一個母親,而再擁有其他的孩子……或許永遠(yuǎn)都是一個夢而已……
————
司見御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中的幸福、安心,讓他幾乎想要一只沉寂在這片夢中,可是當(dāng)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不記得夢中到底夢到了些什么,所有的目光,都只是停在了關(guān)燦燦的臉上。
就像在入睡前所承諾的那樣,她是陪著他的,和他一起睡著。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仿若天荒地老,都要一直地看下去。
直到她的眼簾緩緩地睜開,視線的焦距對上了他的目光時,他才微微一笑,“吵醒你了嗎?”
關(guān)燦燦搖搖頭,他根本就沒發(fā)出什么聲音來,她完全是自然醒的。
坐起身子,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龐,“睡得好嗎?”
“很好。”他道,有她在他的身邊,他又怎么會睡得不好呢。
關(guān)燦燦瞧著司見御眼底的黑青的確是淡下去一些了,這才放心了些,再看看時間,關(guān)燦燦驚呼了一聲,這會兒居然已經(jīng)是下午4點(diǎn)多了,可見他們這一覺,睡的時間有多長了。
“一會兒洗漱一下,去爺爺那邊接笑笑吧。”司見御也同樣地看了下時間道。
“你爺爺也住在b市?”關(guān)燦燦問道。
“嗯。”他微頷了一下首,下床打橫抱起了她,走進(jìn)了房間內(nèi)的獨(dú)立浴室。
她很自然地?fù)ё×怂牟鳖i,沒有掙扎,“既然都在一個城市,你以前怎么沒帶我去見過你爺爺?”
“爺爺素來喜歡清靜,那時候原本想著定下婚期后,再帶你去看看爺爺?shù)摹!彼馈?br/>
她沉默著,那時候她和他還沒有真正的定下婚期,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太多別的事情了,“你爺爺會喜歡我嗎?”過了片刻后,她有些擔(dān)心地道。
“會的。”他把她放坐到了洗手臺的臺子上,很肯定地道,“你是我愛上的女人,所以我爺爺也一定會欣賞,會喜歡的。”
“可是我和你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你爺爺他——”她讓他受了那么多的苦,甚至兩次在醫(yī)院里進(jìn)行搶救,又有那個爺爺,會愿意自己的孫子受這些苦的?
“那是因?yàn)槲蚁茸鲥e了,和你無關(guān)。”他道,“如果爺爺真想要怪你的話,那么早就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了,而不是直到現(xiàn)在,才接走了笑笑。”
對于自己爺爺?shù)钠猓疽娪€是了解的。
如果爺爺真想對燦燦出手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她,絕對不會完完整整的站在他的面前。恐怕爺爺也是希望他自己來處理好感情的事情吧。
然而另一邊,卻有人比關(guān)燦燦、司見御更早抵達(dá)了司老爺子的住所。
司老爺子全名是司洪天,年輕的時候,可以說完全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物,可以說是絕對的狠角色,順?biāo)卟嫠咄隹梢哉f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年老了,雖然是修生養(yǎng)性了,不過那份凌厲的氣勢,卻依舊是深埋在骨子里的,一旦老爺子冷冷地睨看著人的時候,這份凌厲就會隱隱的透出來。
譬如此刻,他冷眼看著站在面前的君容祈,心中倒是有著一絲詫異,沒想到君家的這個小子,居然會找上門來,而理由居然是為了要看看司笑語。
對于這個新見面的曾孫女,司老爺子還是挺滿意的。粉粉嫩嫩的小人兒一枚,雖然在真正見到之前,老爺子也瞧過了不少調(diào)查的資料,看過了這個曾孫女的照片。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在真正見到這個小家伙的時候,老爺子還是有著一種驚艷的感覺。
小家伙的五官可以說都很精致,而那雙眼睛,很像阿御的眼睛,但是眼神卻和阿御小時候完全不同,是一種靈動活潑的燦漫。
尤其是小家伙在見到老爺子的時候,眨巴著眼睛,用著天真稚氣的表情問著,“你是誰呀?”的時候,素來淡漠的老爺子,有種被萌化的感覺。
“我是你曾爺爺。”老爺子這樣回答道。
小家伙繼續(xù)眨巴著眼睛,然后開始掰著手指頭,喃喃的念著,“爸爸、爺爺、曾爺爺……”
軟嫩的聲音,就像是撩動著人心底最深處的柔軟。面對著老爺子沒啥表情的面孔,小家伙倒是迅速的接受了他是她曾爺爺?shù)氖聦?shí),還一口一個曾爺爺?shù)那蟊ПА?br/>
司老爺子差不多已經(jīng)快20多年沒抱過什么小孩子了,當(dāng)把司笑語抱起來的時候,冷硬的面龐,也變得柔和了些,心中更是不覺升出了不少感慨。
“你就不怕我騙你嗎?”雖說是抱著小家伙了,不過老爺子還是冷聲冷氣地道,心中暗自責(zé)怪自己的孫子和未來的孫媳婦,怎么也不知道教教小孩子要防著被陌生人拐走的道理。
“才不會呢!”小家伙倒是很信誓旦旦地道,“曾爺爺?shù)难劬Γ稽c(diǎn)也不像是壞人的眼睛啊!”說著,還用著小腦袋在老爺子的懷里蹭啊蹭的。
活了80多年的司老爺子,第一次被一個4歲的小孩子弄得無語的。于是乎,老爺子倒是在心里暗暗記著,回頭要好好教教這孩子,別太輕易相信人了,壞人不會在眼睛里刻著壞人兩個字。
“你要見笑笑?”司老爺子冷聲問道。
之前所得到的調(diào)查資料,他清楚是這個君家的小子,把自己的曾孫女從綁架者手中救了出來的。
司老爺子也是和君家打過交道的,尤其是和君家的那位老爺子,認(rèn)識多年,自然知道君家可不是什么熱心人士的家族,絕對不會這樣無緣無故地出手相救,尤其是君容祈之前和笑笑完全沒有絲毫的交集,年齡更是相差了10歲。
“對。”面對著老爺子的冰冷,君容祈倒是從容地回道,“我聽說笑笑被您接到了這兒,想必這幾天,您也不會讓她回幼稚園那邊,所以就想著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