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總裁要抱抱 !
君容祈,這個君家的天之驕子,此刻卻如同負(fù)傷的野獸一般,在床上痛苦掙扎著,手背上、太陽穴上青筋暴起,那張俊秀的臉龐,此刻已經(jīng)是因為痛苦而扭曲的神情了。
他的手指不斷地在身上落下一道道傷痕,指甲幾乎要把身上的衣服盡數(shù)扯破。
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膚上,可以看到大大小小充斥著血痕的傷,觸目驚心!
可是縱然這樣,也沒有用。身體中的那種疼痛,遠(yuǎn)比這些皮外傷要痛得厲害。仿佛四肢百骸,都在被巖漿浸泡著,又被寒冰刺穿著……
這是君家的血咒,每到滿月的時候,就會發(fā)作,讓人痛苦不堪,君家歷代以來,已經(jīng)有不知道多少人,因為無法忍受著這種疼痛而自殺了。
而他……將來也會走上自殺這條路嗎?君容祈在疼痛中想著……從4歲那年,他第一次疼痛發(fā)作,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整十年了,而這疼痛一年比一年厲害。
到底他還能忍受多久呢?是不是真的只有找到了命依,才可以活下去呢?!
“小祈,你一定要趕快找到你的命依。”這是小叔對他說的話。命依,那是君家一直流傳下來的一種稱謂,取自命中注定相依的意義。
這個稱謂,代表著命依的重要性,卻也同時代表著君家人的某種悲哀。
如果找不到屬于自己的那個命依的話,那么就會——死!
而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命依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在茫茫人海中,要尋找到那個特定的人,實在太難太難了。所以許多的君家人,窮其一生,都找不到那個人,最后,只能獨(dú)自迎接著死亡的到來。
“命依……真的有那么神奇嗎?”那時候,他才幾歲呢?7歲?還是8歲?
“對,命依,真的是很神奇的存在,只要找到那個人的話,你就可以不痛了。”小叔這樣地告訴著他。
他好奇地問道,“小叔,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也沒找到命依嗎?”
“就算沒找到,但是也能知道個大概,等你再長大一些,你可以自己去君家的祠堂里看,里面有那些找到了命依的君家人所留下的筆札。”說這話的時候,小叔的手心,輕輕貼向了心臟的位置,“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你的命依,那么你這里的跳動,一定會不同尋常。那是預(yù)兆,是上天給予君家人的預(yù)兆,在告訴著你,那個讓你心跳不同的人,就是你的命依。”
而他,看到了那個叫司笑語的小女孩,心跳的莫名加速,是在提醒著他,那個人,可能是他的命依嗎?
當(dāng)時,電視屏幕上明明還有許多其他人,可是他卻一眼就看到了她。身體中,竟似有個聲音在說著,“是她了……就是她了……”
命依真的有那么神奇嗎?真的可以止住他的疼痛嗎?
“很痛……很痛啊……真的……可以找到命依嗎?”君容祈吃力地喘著氣,身上已經(jīng)是汗水淋漓,他的手指,深深地陷在著身下的薄被上,唇瓣早已被牙齒咬得鮮血淋漓。
殷紅的鮮血,不斷地順著他的唇瓣,滴落在了被子上。而他的眼睛,直直地凝視著不遠(yuǎn)處墻壁上掛著的液晶屏幕,屏幕此刻定格著,畫面上是一個小女孩正面的特寫。
如果關(guān)燦燦在的話,一定能夠認(rèn)出,這個小女孩,赫然就是自己的女兒——司笑語。
漆黑的鳳眸,透著強(qiáng)烈的渴盼,僅僅只是看著這樣的畫面,就讓他的心底升起著一種從所未有的渴望。而這份渴望,在這個滿月的夜晚,變得更加的明顯。
身體,很痛,越痛,那份找到命依的渴望就會越深。
而他,要去確認(rèn),確認(rèn)著這個小女孩,到底是不是他的命依,讓他尋找了整整10年,也等待了整整十年的人,會是她嗎?!
“是你嗎?司笑語……是你嗎?”沙啞的聲音,不斷地從喉嚨深處滾出來。
只是卻沒有人來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
司笑語的所謂能聽到某個人喊著好痛的聲音,也讓司見御同樣的不放心起來了,自然以司見御的能力,可以很輕易的找到各種權(quán)威的醫(yī)生。
但是在進(jìn)行了一系列的檢查后,卻依然查不出什么問題來。
倒是陸禮放,用著非科學(xué)的來解釋道,“以前也有些案例,被說成是靈異現(xiàn)象,就好像有人說,越是小孩,越容易看到或者聽到一些正常人看不到或者聽不到的聲音。等到小孩將來長大了,這種現(xiàn)象也許就會自然而然的消失了。而且,目前看來,這一現(xiàn)象,對笑笑的身體并沒有產(chǎn)生什么損害。”
司見御自然也知道,既然這些權(quán)威醫(yī)生都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只有等笑笑長大些,再看看情況了。
陸禮放對司笑語這個小家伙顯然很感興趣。畢竟,這是司見御的第一個孩子,“你家老爺子有見過笑笑嗎?”抱著小家伙,陸禮放問著司見御道。
“還沒,我還沒對老爺子提過,不過……之前的新聞,恐怕老爺子也已經(jīng)知道了。”司見御道,只是這些日子,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見老爺子,去特意說笑笑的事情。
他現(xiàn)在,只想著該怎么做,才能把她們母女留在他的身邊。
司笑語一直在陸禮放的懷中坐著,小腦袋湊到桌前,兩只小手捧著兒童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果汁,一點(diǎn)都不人生。
還會很阿沙力地把果汁遞給陸禮放,非要讓陸禮放也喝喝這種她喜歡的果汁。
“這個孩子很像你。”陸禮放對著司見御道。
“可是她笑起來的樣子,更像燦燦。”司見御道,每每看著女兒燦爛的笑容,就會讓他想到以前燦燦開心歡笑的模樣。
可是,重逢后,他卻再也沒有從燦燦的臉上看到過那樣的笑容。
那笑容……是被他自己生生毀掉的。
什么時候,他才可以再重新見到她的笑容呢?那種……讓他目眩神迷的笑容,讓他覺得,就算用一切去換取她的那一笑,都是值得的。
“爹地,笑笑想要上洗手間。”小家伙扭了扭身子,沖著司見御道。
司見御聞言,伸出了手,走到了女兒的跟前,傾下了身子,展開著雙臂,小家伙一咕嚕的摟住了司見御的脖頸,動作熟練極了,顯然這樣的動作,已經(jīng)做過了很多遍。
司見御對著陸禮放道,“我?guī)πθハ孪词珠g,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行了,你快去吧。”陸禮放笑笑道,瞧著好友此刻的樣子,只覺得溫馨無限,現(xiàn)在的阿御,不像那個在gk陰晴不定的冷血總裁,反而倒更像個奶爸似的。
幸好,現(xiàn)在還有笑笑的存在吧!所以阿御看起來還像是一個正常人。如果沒有笑笑的話,那么在關(guān)燦燦那樣拒絕著阿御的時候,他也許真的會瘋了吧。
當(dāng)關(guān)燦燦趕到醫(yī)院附近的餐廳時,只看到陸禮放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司見御和笑笑呢?”關(guān)燦燦問道。
“笑笑想上洗手間,阿御抱著她過去了。”陸禮放道,打量著眼前的關(guān)燦燦,除了在電視的新聞上見過,這還是他在五年后,第一次見到她。
“坐,算起來我們也有五年沒見了,正好趁著阿御和笑笑不在的時候,聊幾句吧。”陸禮放開口道。
關(guān)燦燦微抿了一下唇,坐了下來。
“你還是不打算和阿御在一起嗎?”陸禮放可以說是開門見山地道。
“他和你說過這些嗎?”關(guān)燦燦反問道,她口中的他,指得自然是司見御。
“他喝醉的時候說的,你知道的,阿御的酒量一向很好,他如果想要喝醉的話,也不容易,那天我去見他的時候,地上全都是空的酒瓶,他那天沒被送去醫(yī)院,都是一件幸運(yùn)的事兒。”陸禮放道,“當(dāng)年阿御的確是做了一些錯的事兒,你才會離開,但是有一點(diǎn)我可以對你保證,阿御從始至終,愛的只有你一個。”
“可是我已經(jīng)不知道,他是愛著我的人,還是我的聲音,我不想再去嘗試一次當(dāng)年的痛苦。”關(guān)燦燦道,“當(dāng)年,我既然打算離開了,就沒想過要再重新拾起這段感情。”
否則,她也不會那么拒絕,甚至和家人之間也沒留下任何的聯(lián)系方式,就遠(yuǎn)走他鄉(xiāng)。
“阿御愛你,絕對不是你的聲音,如果只是聲音的話,那么他就不會那么對方若嵐……”話說到一般,陸禮放突然噤住了口,臉上是說漏嘴的表情。
“方若嵐?”關(guān)燦燦楞了一下,“方若嵐怎么了?”
之前從蘇璦口中知道方若嵐失蹤了,以為是回老家另謀發(fā)展什么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而且似乎還和司見御有關(guān)。
“沒什么。”陸禮放有些尷尬地道,隨即岔開著話題,“對了,阿御怎么還沒回來,要不,你去看看吧。”
關(guān)燦燦聞言,也沒再追問下去,想想女兒去洗手間的時間的確是長了點(diǎn),于是起身,朝著餐廳的洗手間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