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這只斷手,斷手里還攥著一根像是剛被拔出來的舌頭,我如遭電擊。
這嚇人的玩意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口袋里的?
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金澤果然并沒有誣陷我,我顯然是真的夢游出去過了一趟還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口袋里的斷手和舌頭就是這一趟拿回來的。至于是我自己放進去的,還是別人放在我褲子口袋里的,我就無從得知了。
不過這種事并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在這一系列案子的最初,我就看過一個視頻,視頻里的我拎回了那裝著心肝的塑料袋。
那么這斷手和舌頭到底是誰的?
我下意識的就看向了病床上方琳的身體,她的雙手都好端端的存在呢。
而苗苗此時也捏開了方琳的嘴,結果發(fā)現(xiàn)方琳的舌頭也好好的長著。
這個時候金澤突然握緊了槍,似乎想要將槍口對準我,但最終也只是緊握著。
金澤直接開口說:“是小劉,這手是小劉的,我對小劉無名指上的這金戒指有印象。”
然后我就慌了,小劉是跟著我出去的,盯梢我的,結果他的手就被砍了,舌頭可能也被割了,這顯然對我是極其不利的。
甚至就連我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方青河所說,開始精神分裂了,我那個變態(tài)人格出來殺人了,殺了小劉?
正惶恐呢,苗苗看了眼我手中的斷手,然后說:“看手勢,以及握著舌頭的姿勢,這斷手的主人可能是親手拔出并掐斷了自己的舌頭。也許他被人威脅過,只有親手拔了舌頭,才會不殺他?!?br/>
放在以前我肯定不相信這種事,一個人怎么可能對自己這么狠,但幾天前我就親眼目睹了孔維因為對刀疤的恐懼,挖去了自己的雙眼,所以我相信苗苗的描述。
于是病房里的氣氛瞬間就尷尬了起來,畢竟小劉可能死了,作為同事,這些警察肯定都挺憤怒的。要不是我跟方青河以及金澤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lián)系,估計他們都要上來抓我了。
這個時候那個發(fā)出過鬼鈴聲的手機再一次響了,還是‘還我舌頭’這個鈴聲,也就是說是短信。
短信上叫我打開qq郵箱,看看最新的一封郵件。
然后方青河立刻叫我打開郵箱,我就連了無線網(wǎng)登陸了qq郵箱,確實有一封郵件,不過署名并不是偷窺者,就一條下劃線,然后正文也沒有內容,但有一個附件,下載了附件后發(fā)現(xiàn)是一個視頻。
我直接點開了視頻,等畫面一出現(xiàn)我就知道這視頻的重要性了,因為這是一段錄像,錄像的地點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個病房!
從視頻的角度看,應該是從窗戶那邊開始拍的,但并不是警方的那個攝像頭拍下來的,而是另外一個,很快監(jiān)控分隊的隊長就判斷說這視頻應該是江浩東拍的,也就是說在江浩東刑警站在窗臺抽煙時,他一方面在擋住警方布控的攝像頭,另一方面后背上其實也有個攝像頭,記錄下了病房里的畫面。
我們所有人都立刻把心給提了起來,聚集會神的盯著我的手機看,不敢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剛開始視頻中并沒什么變化,跟畫面定格了沒有動似得。
就在我沒了耐性,想要快進播放的時候,我看到從衛(wèi)生間的門口,突然就伸出來了一只腳。
而當我看到那只腳,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提到嗓子眼上再也下不來了,倒不是因為我看到了人,而是因為這只腳上的鞋子就是我現(xiàn)在所穿的鞋子,而那褲子也是我的褲子。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有人在刻意扮演我,那么這人就是我。
我提心吊膽的繼續(xù)看著,很快我就看到他大半個身子就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緊接著整個人就走了出來。
而當我看清他,我徹底懵了,頭皮瞬間就麻了,雙手發(fā)抖,差點就把手機給扔了。
因為我看不到他的頭……
雖然這個人的身形幾乎和我一樣,身上的衣服也跟我一模一樣,但他沒有頭!
沒錯,是真的沒有頭!
而且不是由于角度問題,故意不拍他的腦袋,而是他真的沒有頭顱,因為攝像頭拍的是全景,就連他身后天花板都拍到了,如果他有頭,那么是不可能拍不到他的腦袋的。
我嚇得雙手發(fā)抖,但不得不繼續(xù)看,心中一半驚悚,還有一半疑惑,因為這從科學角度似乎難以解釋,那就說明我還不夠科學!
很快我就看到這無頭的人直接就走向了病房,隨著他的走動,他的頭依舊沒有浮現(xiàn)出來,而我看了他的身體比例,也很協(xié)調,不像是有人故意穿了寬大的衣服,在雙肩上墊了東西,將腦袋刻意埋在衣服里。
難道這人真的沒有頭?
很快這人就來到了方琳的病床旁,當他來到方琳的病床旁,方琳突然就猛然睜開了眼。
而方琳很快就看到了這個無頭人,但我發(fā)現(xiàn)方琳的眼神里并沒有因為這個人沒有頭而驚恐,相反她還挺鎮(zhèn)定的,一臉安詳,就像是一切皆在她的意料之中,這個無頭人的出現(xiàn)她并不意外。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并非如此,直覺告訴我方琳應該能看到他的頭,只是我們看不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無頭人的手中突然就多出了一根細長的鋼絲,他雙手輕輕一拉,這鋼絲就被拉的筆直。
然后他毫不猶豫的就將鋼絲朝方琳的脖子勒了過去,方琳下意識的想要掙扎,不過他立刻捂了一下方琳的嘴,然后方琳就暈死了過去,我猜他手上應該有迷暈人的藥水。
將方琳給迷暈了之后,他立刻就用那根細長的鋼絲勒住方琳的脖子,然后狠狠的往下壓了下去。
這看似就是普通的鋼絲,但在他手中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我看到一圈鮮血沿著方琳的脖子就溢了出來,那是因為鋼絲已經(jīng)嵌入了方琳的脖子,割破了方琳的咽喉。
只是半分鐘的時候,這根鋼絲就完全割斷了方琳的腦袋,然后這人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白布,白布上看起來有液體,他將白布在方琳切斷的脖子上一罩,應該是凝血的藥物。
很快他又掏出另外一塊布對方琳的脖子擦拭了起來,很快就將方琳的腦袋給擦拭了干凈。
最后他將方琳的身子和頭顱都翻轉了過來,趴在了病床上,并從腰上拔下來一把鋒利的長刀,往長刀上抹了鮮血后,就放在了方琳的手中。
果然,一切都是這個無頭人所為!
而他干完這一切后,就將被子蓋住了方琳的身體,然后還掏出手機放在了床頭。
他并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看了一會,才慢慢的轉身走了,真是冷靜的令人發(fā)指,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他轉身后,很快就重新走入了衛(wèi)生間。
至始至終,這個殺人者都沒有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視頻里猛的就冒出來一個頭。
這個頭由小到大,是方琳那被割了的頭顱,這頭顱猛的就放大占據(jù)了整個屏幕,并發(fā)出了‘啊’的一聲尖叫。
我也嚇得啊的喊了一聲,然后隨手就將手機給扔到了地上。
而當方青河很快撿起手機后,視頻已經(jīng)結束了。
方青河打算重新播放下視頻,但卻提示文件不存在,我知道給我發(fā)送郵件的人肯定在郵寄里做了手腳,視頻里應該是植入了病毒,只能播放一遍,就損壞了源文件。
我一個人無比驚恐的站在原地,無法想象這個無頭人為什么跟我穿一樣的衣服。
而金澤很快就開口說:“很明顯,這個監(jiān)控錄像被處理過,殺人者的頭被完全P掉了,所以才看不到他的頭。他這樣做,也許是想制造恐怖效果,也可能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臉,但他為何和陳木穿一樣的衣服,身形也一樣?”
說完,金澤立刻就沖向了衛(wèi)生間,因為殺人者最后是在衛(wèi)生間消失的,那里應該有情況。
而方青河則看了我一眼,然后立刻下命令道:“抓捕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