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不認識你吧?你要帶我去哪?”鄧凌姿不動聲色地松開高媛媛的手,謹慎地說道。這群陌生人,人多勢眾,她一個弱女子,豈能隨便跟他們離開?
“女學霸,我是林景康,我現在化妝了,不過我的聲音你應該還記得吧?”林景康無語地看著搗亂的高媛媛,無奈地上前拉她到身后,看著鄧凌姿說道。
身高和聲音都對得上號,就是樣貌變的陌生了,但仔細看還是能分辨出來的,于是她驚喜地拍了他一拳,高興地說道:
“大明星啊,現在出門都要化妝了,搞得我根本認不出來。”
“你要是認出來了,那她的化妝技術也太爛了。”林景康哈哈一笑,指著季洛依說道。
旋即,又聽他說道:“鄧同學,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都遇上了,那就一起吃個晚飯唄,怎么樣?”
“你把我話都說了,我還能怎么樣?”
有將近半年沒見過她,鄧凌姿不僅長的更加漂亮,身材更加苗條消瘦,臉型也更加完美了。就是兩只淡淡的熊貓眼讓人清楚,她最近休眠不足啊。
對于來自高中同學的關心,鄧凌姿掩飾了自己內心的憂傷,強笑著無所謂地說道:“學業繁重,又得兼顧著工作,自然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來睡覺啦。對了,別說我了,你最近有沒有出新歌或者電視劇什么的?”
從去年八月份回到京城之后,她家里就發生了一些事情,她父母鬧離婚,無論她怎么勸都無法挽回。
離婚手續還在進行當中,她爸爸的藥業公司又傳來噩耗,一批藥材由于保存不當毀掉了,制作不出足量的中藥提供給客戶,又損失了一大筆錢,還和客戶鬧僵了。
因為錢本來就不多了,發不了工資,導致很多工人相繼離開,她爸爸一怒之下就把藥業公司給賣了,賣完之后沒多久,她爸爸就發現了這是敵對公司醞釀半年多的陰謀,頓時氣的生病住院。
她媽媽聽到這個消息,也不鬧騰離婚了,因為這事本來就是由她爸爸提出來的。不離婚了也好,就算丟失了錢財,一家人還能團聚也是不錯的結局。
但,天有不測風云,住院沒多久的鄧爸爸就查出有糖尿病和腫瘤等幾種隱性疾病,光治療費就要近百萬,開公司多年的積蓄一下子就賠光了,家貧如洗啊。
真是雪上加霜!
老淚縱橫的鄧爸爸躺在醫院里,每天就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在外奔波,還得照顧自己,心里特別不是滋味,很想一死了之,卻怕她們兩母女更加艱難,這才放棄了這個念頭,努力配合治療。
九個月過去了,鄧凌姿一直奔跑在醫院、學校和工作地點之間,根本沒有時間去關心其他事情。
“我也忙著上學啊,沒時間呢。對了,你過兩天有時間的話,約上賈菲菲一起吃頓飯唄,我們都有兩個多月沒見面了呢。”
鄧凌姿聞言頓時指了指他旁邊的高媛媛,揶揄道:“你還敢約菲菲嗎?不怕她不高興嗎?”
“我家媛媛是那么小氣的人嗎?對吧,媛媛?”林景康牛皮吹的鼓鼓的,在鄧凌姿看不到的地方,一只小手卻在他的嫩肉上摩挲起來,而他一邊忍著痛,一邊還得對鄧凌姿笑,痛并快樂著!
三人氣氛融洽地吃了一頓飯,然后就各自散去了。
跟高媛媛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周末,兩人又開始了各自的學習生活。大美元的設計班雖然是速成班,但是她還報了高級班,成為一名首席設計師仿佛已經成為她的一個執念。
周二的時候,林景康把鄧凌姿約了出來,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館,看她風風火火地走進來坐下,他就開門見山地說道:
“那天媛媛在,很多事我不方便問,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怎么回事了吧?”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鄧凌姿很享受這種感覺,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但,已經學會堅強的她,自然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笑道:
“大情圣,你又想來撩撥我了嗎?真不怕你家母老虎發現嗎?”
“別整那些有的沒的,咱們認識那么久了,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快點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是啊,都這么久了啊,時間過得真快!”
生活困難的人都喜歡感慨,特別是最近過得非常艱辛的鄧凌姿,她平時可是連感慨的時間都沒有,一天到晚就為生活奔波,差點連學業都放棄了。
突然,有人從咖啡館外闖進來了,一個白白凈凈的富二代帶著二三十個兇神惡煞的人就這么沖到林景康的桌前,富二代傲然地說道:
“臭小子,還記得我嗎?”
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周若男他們已經從外面的車上下來了,而季洛依和季靜安則是從林景康的隔壁桌站了起來,臉色不善地看著他們。
看見龍秋云的時候,鄧凌姿明顯有些慌亂,眼神躲閃。而林景康則是微微一笑,往后邊一靠,道:“你就是前幾天在茶樓里的那個某某,對吧?”
“嘿,還敢這么囂張?真以為我不敢削你啊?”
他的話剛剛說完,后面其中一個約有一米九的大塊頭就上前來,碩大的巴掌就往林景康的臉扇了過來,后面的季靜安抬腳就踢飛了他的手掌,然后一個大鵬展翅的動作,兩手左右開弓,在大塊頭的臉上啪啪地扇著,十秒不到,就被扇的大臉紅腫,嘴角溢血。
嘶!
其他人自然都清楚大塊頭的威懾力,沒想到在只有一米八左右的季靜安面前栽倒了,頓時駭然不已。
“臭小子,你的手下還算厲害,不過我們人多,等會再收拾你也不遲。”龍秋云其實已經有些害怕了,上次揍他的林中倫不在,沒想到今天的季靜安更加暴力,心里已經在打退堂鼓了。
“你是鄧凌姿吧?我知道你父親現在住院,只要你肯答應做我女朋友,你父親的醫藥費,我幫你出了!”
聽到龍秋云的囂張口氣,林景康很是愕然,原來她家出事了啊,怪不得啥都不愿意說呢,是不想麻煩別人啊,真是個倔犟卻又令人心痛的孩子。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父親才住院了呢,你們全家都住院了。”鄧凌姿如一塊寒冰對龍秋云怒罵道,這人肯定跟蹤她了,要不然怎么會碰巧出現在這里,而且還知道她家的事。
林景康看向已經瑟瑟發抖的鄧凌姿說道:“有困難干嘛不告訴我?真拿我當外人嗎?”
“我….”看著他溫柔又愛憐的眼神,鄧凌姿鼻子酸酸,欲言又止,眼眶很快地紅了起來,淚水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真是傻妹妹!”林景康上前抱住她,一句話就讓她噗哧笑了起來,揮起粉拳不依地說道:“呸,臭不要臉,誰是你妹妹?”
“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妹妹,回家之后我就跟阿華和阿逸說,吶,這就是你姐姐!”林景康摸著她頭發樂呵道。
“都好久沒見他們兩姐弟了,好想他們啊!”林景康的一句話勾起了她的回憶,就聽她喃喃自語道。
看到兩人旁若無人摟摟抱抱,還把別人當成傻子,妹妹?是干妹妹吧,靠,大爺看上的妞豈能被你虎口奪食?龍秋云怒了,指著那對狗男女道:
“快點給我打,打傷打殘都算我的。”
有個小弟甕聲甕氣地說道:“龍公子,那個女的也要打嗎?”
真是混球,龍秋云氣的一巴掌拍到他的腦袋上,不想對方的頭更硬,他的手痛死了,直抽冷氣,歪著嘴道:
“那是我的女朋友,你敢動她試試?”
那小弟正準備上前,后面有人過來了,是這家咖啡館的老板張一鳴。
“龍公子大駕光臨,張某有失遠迎啊。”張一鳴撥開人群,看見龍秋云之后頓時譏諷道。
“張小賊,你迎個屁,趕緊滾開,大爺我今天要打人,你別惹我。”龍秋云看到來人頓時知道今天這事打不起來了。
“呵呵,你要打誰跟我沒關系,如果在我的地盤上打人,那可就跟我有關系了。”張一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個敗家子又精蟲上腦了吧,要不然搞出這么大陣仗來干嘛。
“這是咖啡館,是公眾場合,跟你有屁的關系。”龍秋云說完,就讓人快點上前去將那對視若無人還在摟抱的狗男女拆散。
而張一鳴臉色陰沉,大喊一聲:“龍秋云,你的人要是敢動手的話,我馬上讓你姐姐過來收拾你。”
這話的威懾力非常強,龍秋云頓時喝退了手下,恨恨地看了那對狗男女一眼,又再看了看張一鳴,怒吼一聲,就帶人離開了。
很快整個咖啡館又恢復了清凈,除了輕柔的音樂,就只有食客的低語了。
“這位先生和小姐,打擾了,你們以后盡量避開這個人吧,他就是沒長大的孩子。嗯,你們繼續。”張一鳴給他們兩人提出一個善意的警告。
兩人頓時尷尬不已,鄧凌姿飛快地離開他的懷抱,臉紅低頭頷首,也不說話,只有林景康微笑地點點頭,然后讓周若男和季靜安他們都退下了。(未完待續。)</br>